一早醒来,方若绮差点被坐在她床前的高大人影吓得尖叫出声。
不过她也的确这么做了,所车是骆仕勋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是以在她才张开嘴,他便先以掌捂住她的叫声,这才阻止她再次惊动所有人。
“闭嘴,妳再动下动就尖叫,我会考虑每到晚上就拿贴布把妳的嘴巴封起来。”骆仕勋说完警告之语,才将手从她唇上离开,并站起来。
她的这举动,看在骆仕勋眼里,只令他不屑地瞥了她全身上下一眼,才回道:
“小表,妳不要高估自己,我对女人没兴趣,更对妳这小表没兴趣。”
“我知道你痛恨女人到极点,老爷爷都告诉我了。”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让他白白占便宜。
她的话令骆仕勋瞇起眼,弯下腰来欺近她的脸道:
“知道太多对妳没好处,小表。”
“老爷爷在谈论他的往事前,可没指出他的孙子就是你,你不能怪我窥探到你的私事。”方若绮见他脸上阴狠的神情,不自觉地辩解道。
“爷爷都对妳说了些什么?”他倒想知道爷爷对她这么一个外人,究竟都吐出什么老人家的心事。
方若绮抬起头,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回道:
“老爷爷一直很愧疚他没有在当年做到当爷爷的责任,让你们三人留下不好的阴影,一直在责怪他自己,骆……仕勋,老爷爷真的很难过,你们是不是不应该让爷爷一直为了当年的事再愧疚下去?”
说好要帮助老爷爷,既然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情人,不如就先从他身上着手。
“我们从来没有责怪爷爷。他真的这么对妳说?”骆仕勋表情写着意外。
这些事爷爷从未对他们这些孙子提起,如今却对一个外人说--可见爷爷早已压抑多年。
“我不会为这种事说谎,信不信由你,而且如果你不肯好好想想,我就去把你要我冒充你女人的事告诉爷爷。”为了他老人家,她可以下守承诺。
“妳敢这么做!妳忘了我说过妳若是违背交易,我要妳付出什么代价了吗?”骆仕勋岂能见容她如此要胁他,一手便将她从被子中揪起。
“啊!”方若绮发出一声尖叫,接着便羞红脸,两手急着想推开他,两条未着外裤的大腿,一再踢着他。
骆仕勋发现她全身上下只穿著他的衬衫,神情明显一怔,接着眉毛不悦地拢起。
“是谁要妳穿我的衣服?妳居然敢自作主张随便动我的东西!”
扁是想到自己的衣服教他向来痛恨的女人穿在身上,他就无法忍受。
“我……昨天仓促的跟爷爷回来,什么东西也没带,这里连件女性衣物也没有……才一件衬衫而己,你就这么小气……”
“月兑下来。”
“你说什么?”她眨眨眼,不相信他居然要她把衣服月兑下来。
她真的没看过有人像这样小器的,亏他这么有钱,却连一件衣服也这么计较。
“妳月兑不月兑?”
“不月兑。”她把脸抬得高高的,存心和他卯上了。
“妳不自己月兑,我就帮妳月兑!”一动起怒,骆仕勋也可以很蛮横,大手跟着就要扯下她身上的衬衫。
“不--你不可以!”方若绮又是一声尖叫,接着为时已晚的补充道:“我里头什么也没穿--啊!”
当自己白女敕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方若绮几乎恨不得想一头撞死,但她尚未来得及推开他,并找到坚硬的柱子撞死自己前,房门已被人用力推开。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方若绮什么反应也没有,脑中一片空白。
倒是骆仕勋反应极快地捉起一旁的被子,将她稚女敕的胴体紧紧包住,完全不漏一丝春光。
“老大,爷爷--”骆仕垣识相地退出房门,站在外面。
“滚出去,家里有个女人在,以后不准没敲门就贸然进来。”骆仕勋沉着声斥道,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如此在意这件事。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见。”骆仕垣则表示自己的清白。
适才他只看见老大的背部,至于那女人他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见老大发飙了。
“没看见就好,我们待会儿就下去。”这话是说给方若绮听的,希望她心里可以好过一些。
在替她月兑衬衫之前,他可完全没料到她里头什么也没穿。
骆仕垣点点头,先替气氛怪异的两人带上门后,立即下楼。
瞅了方若绮呆怔的神情一眼,骆仕勋承认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瞧见这小表毫无生气的模样。
“妳不必在意,我会补偿妳。”
听到补偿这两个字,方若绮这才慢慢回过神,抬头问道: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我?”方若绮心里气极了,但仍力持平静地看着他。
“妳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做到。”骆仕勋见她一听见他说要补偿,就这么有反应,心里不是没有失望。
原来像她这样的小表,也不过是个贪婪的女人,啧!
“你确定?”方若绮可以想象他一定把她想成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女人。
既是如此,她就让他知道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靠金钱解决。
“再肯定不过。”
“你不会违背你的话吧?”
“小表,妳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骆仕勋嘶声警告她。
“很好。”她以着他常说的这二字回道,然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么我要的补偿就是,挖出你的双眼。如何,你做得到吗?”
闻言,骆仕勋再次瞇起眼,目光像两道利刀直射向她。
方若绮亳不畏惧地抬头迎视他充满阴沉的视线。
哼,她才不怕他,谁教他要把她看作是可以用金钱打发的女人。
就算她真是拜金的女人,也不会用她的身体去换取,他未免太小看她了。
“妳要我的双眼?妳确定?”这回换他反问。
“没错!不过你可以反悔,反正我有孤儿院这个弱点在你手上,你随时可以拿此来要胁我。”要将他一军的方法多的是。
这回骆仕勋没有再回答,他直接到一旁的抽屉,拿出拆信刀,走到镜子前,准备动手挖出自己的双眼。
“啊!等一下。”在看见他拿出拆信刀,方若绮就知道这人是来真的,连忙抓着被子跳下床,急着阻止他。
“怎么?还有其它条件不成?”骆仕勋停下动作,拆信刀就离他的眼睛不远。
方若绮看得心惊胆战,心知自己敌不过心狠手辣的他,他连自己的双眼都敢挖给她,她如何和他这种人相互抗衡?
她做不到他这种阴狠的表现,她也不敢拿这种会出人命的事作赌注。
可要她白白被他看光光,她又好不甘心,一定得要他有所作为才行。
“算了,我改变主意不要你的眼睛了,你换别的方式来补偿我。”
“我无所谓。”放下拆信刀,骆仕勋耸耸肩回道。
方若绮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
“如果你可以试着放下你对女人的仇视,然后让老爷爷不必再为你操心,我就当作没发生过这件事。”这样的方式该是难不倒他吧?
“妳确定只想要这样的条件?”骆仕勋十分意外地睨向老是令他吃惊的方若绮。
她居然可以不要他金钱上的补偿,提出这种教人意外的要求?
她其实可以提出任何有利于她的补偿,例如--替孤儿院做更多的事,或者因此取消他和她之间的交易……种种的好处,绝对强过她现在所提出的这项毫无利益的要求。
“对!我就是要这样的补偿方式,你做得到吗?还是你要言而无信?”
“妳放心,我既然说出口,就会做到。”他回道,看着她的眼神,多出一丝温暖。
方若绮无心注意他的眼神,只顾着思考着她要如何帮助老爷爷,完成他这些年的心愿。
“你不要想晃点我,骆仕勋,我要怎么知道你有确实做到?”
“妳说呢?”
“不如从现在起你要认真交女朋友,这样才能证明你已经做到不再仇视女人,也好让爷爷安心。”她可是凡事都替他设想好了。
闻言,骆仕勋眼里闪过一抹精芒,看来他真的不能小觑这个小表,瞧她设计起他来,倒是面不改色,差点连他也被她唬弄了。
他会让她如此乘心如意,那就有鬼了。
“妳不觉得妳要我认真交女朋友,已经太迟了吗?”
他嘴角隐约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话怎么说?”她一点也不觉得太迟啊!
“爷爷已认定妳才是我的女朋友,现在要换人做做看,恐怕才会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这……我去告诉爷爷实情不就好了。”她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又想出解决之道。
“妳就不担心这一说,反而让爷爷更不能接受?”骆仕勋摆明吃定她善良的天性。
而他向来是看准弱点,就抓住不放的人。
“你--”
看着他眼里狡狯的神色,方若绮也知他存心吃定她,这样一来他答应她的,他根本就做不到。
“妳不用苦恼,我会让妳看见我不再仇视女人的成果,这是我的承诺。”
“你要怎么做?”她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妳也是女人吧?”
她点点头,等他说下去。
“那么从现在起我下仇视妳这个女人,妳也不准违背我和妳的交易,这样一来爷爷既可以安心,又不会伤心,岂不两全其美?”
他的话乍听之不是很有道理,但说来说去有利的绝对是他,说什么不仇视她这个女人,如果只限定她这个女人,那么这个条件有何意义?
但他的顾忌也没错,她实在不想让老爷爷伤心,如果让老爷爷知道她是骆仕勋的假情人,他老人家一定很伤心。
思及此,方若绮下住暗暗叹口气,她怎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困境中呢?
“而且既然被我看见妳的身子,我自然会负起责任,这就是结论。妳赶快整装,爷爷在楼下等我们用餐,别让他老人家久等。”说着骆仕勋率先走向房门口。
“谁要你负责。”方若绮听他又重提看光她身子的事,火气又往脸上冒,烧红了一张小脸,捉起了枕头就往他背后扔。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只见骆仕勋闪过她的枕头攻击,然后带上房门。
房里,方若绮则兀自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可恶!她居然会失手。
可恶!可恶!
餐厅里,大伙儿都在用餐,唯有骆仕乔一人一再以着打量的眼光,看着低头用餐的方若绮。
最后是方若绮终于无法忍受他莫名其妙的注视,这才停止用餐,抬起头迎视他的目光。
“你有什么事吗?骆二哥。”
似乎很讶异她会主动开口,骆仕乔先是一怔,才回道:
“我实在不怎么相信妳是老大的女人,妳看起来根本只是个小女生,老大的年纪肯定足足大妳十岁。”
“仕乔,你不准再给我欺负若绮。”骆泄宾立刻厉声喝止孙子。
“爷爷,我这哪是欺负她,我是好奇嘛!难道爷爷一点都不好奇老大和她,是在什么情形下认识的吗?”骆仕乔故作无辜地眨着眼,完全当作没看见骆仕勋警告的神情。
“说的也是。若绮,妳是怎么跟仕勋认识的?”为此,骆泄宾也显得很关心。
方若绮浅浅一笑,瞟了骆仕勋一眼,看吧!她早就告诉他,这种情形一定会碰到,要他先套好招,他偏要自己搞定,还要她少说少错。
这回问题来了吧!看他如何收场。
“老爷爷--”
“还叫老爷爷?该叫爷爷就好,若绮。”骆仕勋果然适时插上嘴,借着纠正方若绮的称呼,一面回道:“我和若绮很早就认识了,爷爷,因为在我认识她时,她尚未满十八岁,所以不太方便带她回来见爷爷,免得有人误解我是老牛吃女敕草。”说到这儿,他故意瞪了骆仕乔一眼。
“嘿!我可没这个意思。”骆仕乔干笑一声作为响应。
“爷爷,老实告诉您,如果不是这次您以离家出走要胁我们把女人带回来,我还不想让若绮提早曝光呢!我本想等到她满二十岁再作打算。”骆仕勋把事先打好的草稿说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把若绮带回来见我呢?如果我早知道你交了这么个可爱的女生,我一大把岁数了也不必学人家离家出走。”骆泄宾呵呵直笑。
他是愈看若绮这女孩愈满意,恨不得能马上把她娶进门当孙媳妇。
“爷爷您离家出走?”方若绮诧异地讶问。
现在她总算明白骆仕勋要她冒充他女人的真正原因,原来如此,他这人未免太狡猾了。
“呵呵!”骆泄宾又是呵呵笑道,不过老脸上满是尴尬。
“爷爷,既然我把我的女人带回来,您也很满意,是不是该换--”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爷爷。”骆仕乔一听到老大说到这儿,赶忙打断他的话。
“你要说什么?仕乔。”骆泄宾把注意转向他的二孙子。
“爷爷,您说过要定下来才算数,老大只是把他的女人带回来,又没跟她结婚,这哪算得上是定下来,对不对?爷爷。”为了想拖延自己上场的时间,骆仕乔不惜牺牲老大。
“呵呵!没错!没错!”骆泄宾更是咧大嘴,满意的笑容尽现在脸上。
老友源隆说的果然没错,这三个人为了定下来的约定,绝对会一个拖着一个下水,根本不必他这老人家太出力。
一旁的骆仕勋见仕乔如此陷害他,立即凶狠地瞪着他,并以无声的唇语对他说:
“信不信我宰了你!”
骆仕乔再一次装作没看见,反正有爷爷坐镇在此,老大若是想宰掉他,也绝不会选在现在。
他只需在这几天找个地方逃命去,谅老大也拿他没辙。呵!是老大先对他不义,可别怪他对他不仁。
他可不是傻子,若不是刚才他适时打断老大的话,老大接下来的话,肯定就是拖他下水,他唯有先下手为强,方是自保之道。
“爷爷,你们是在讨论结婚的事吗?”方若绮才是这当中最无法接受事实的人。
她只是来冒充骆仕勋的女人,可不是来嫁给他的,这些人是不是把她这个女主角给忘记了?
居然在她面前谈论婚事,却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若绮,妳不必一脸惊讶,爷爷知道妳年纪还小,现在结婚还太早,不如你们先订婚好了。”骆泄宾慈祥地握住她的手,安抚她道。
他虽是个老人,但他很了解现下年轻人都不喜欢太早结婚,但为了留住这可爱的孙媳妇,说什么也要先把名份定下来。
“我才--”她正想提出反对。
“爷爷,您这样就太不上道了,您该把求婚的权利留给我才是,这种事怎么也该是我开口。”骆仕勋说着,伸手拉起方若绮,将她拥进怀里,以着唯有她才能听见的声调,道:“闭嘴,我会处理。”
“说的是、说的是。”亲眼瞧见拥在一起的小俩口,骆泄宾更是欣喜,高兴到嘴都合不拢了。
真是祖先有庇佑,终于让他这老人等到这一天了。
“我要去上班了,时间来不及了。”骆仕乔见老大目光不善,立刻想逃之夭夭。
一直没开口的骆仕垣,则以同情的眼神目送骆仕乔离去,心想:未来的日子恐怕有人要难过了。
“你不要跟我说这是来真的,骆仕勋,当初只说要冒充你的女人,可没说包括和你结婚。”坐在车上,方若绮随即哇哇大叫。
“我也没想过要娶妳,小表。”他绝对比她更排拒这件事。
“可是爷爷不像是在说假的,他很认真。这一切都要怪你的大堂弟,他为什么要这样的陷害我?打一开始他就直找我的麻烦,太可恶了吧!”想到那个骆仕乔,他比这骆仕勋更可恶。
“他不是要陷害妳,小表,他只是不想被迫定下来。”骆仕勋于是把他们和爷爷之间的约定说出来,也好教她明白仕乔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那小子居然和他来这一套,就休怪他反过来设计他。
“就为他不想定下来,就把我这个局外人拖下水,这才过份好不好?”方若绮还是感到气愤填膺。
“是很过份,所以妳想不想和我联手?”骆仕勋扬起眉反问她。
“联手?我不懂你的意思。”
“当然就是咱们可以先假订婚,然后再把仕乔拖下水,等到他找到女人安定下来,我会以我们不合为由,再和妳取消婚约,如此一来,仕乔绝对料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设计他。”骆仕勋提出他的方法。
“这样欺骗爷爷……不好吧?”
“妳放心,等仕乔安定下来,这件事的杀伤力就会减到最低。”
方若绮没有回答,她紧皱着一张小脸,明明说好只当他的女人,事情发展到现在,不过才短短没几天,怎么就愈来愈复杂了?
这场交易走到这步田地,连她也不知最后究竟会如何收场。
但眼看孤儿院已搬进新的土地上,已经没有她反悔的余地,就算心里再茫然,她也得硬着头皮撑下去。
“妳不用担心,待这整件事顺利解决,妳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我会给妳一笔很优渥的金钱,让妳--”
“我不要钱,骆仕勋,你最好不要再拿金钱来衡量我的价值,你只要遵守你对孤儿院的承诺,我就会做好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再以金钱侮辱我。”方若绮真是恨透了他老是想以金钱打发她的作法。
“妳能做到最好,我还怕待事成后,妳会不肯和我取消婚约。”说到底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她就是。
“你放心,我方若绮虽是孤儿,但这点骨气还有,我绝不会死赖着你不放。”她绝对是认真的,她自认像他这种上流人士,她高攀不起,也不愿高攀。
见她居然说得这么笃定,骆仕勋反而有股奇异的感受涌上来,但他选择忽视这份感受,心想她既然这么说自是再好不过了。
骆仕勋和方若绮订婚的消息很快就在亲友问传开来,而一心一意爱着骆仕勋的田淑媚,自然也得知这个对她来说,等于是青天霹雳的消息。
“爷爷,听说骆仕勋要订婚了,这是真的吗?”田淑媚在得到这件传闻,马上跑来找爷爷田安雄问个明白。
骆仕勋要订婚了,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那么讨厌女人,他怎么可能和女人订婚?
“淑媚,仕勋那孩子的确是有传出要订婚的消息,我也知道妳对他有情,可是他对妳无意啊!也该是妳死心的时候了。”田安雄知道自己这孙女很早以前就偷偷爱慕着老友的孙子骆仕勋。
他这做爷爷的不是没有暗中撮合过这对年轻人,只可惜骆仕勋那孩子摆明不肯接受他们这做长辈的安排,几次提起总是遭到一口回绝,连他这张老脸都要挂不住,最后也只得作罢。
“爷爷,我不死心,我爱他,我从小就爱着他,你也不是不知道,要能死心早就死心了。”田淑媚因承受不了打击,身子跌坐在地上。
“就算妳从小就爱着他,他还是不爱妳,妳这样执着下去有什么用?他就要订婚了,淑媚,该是妳的就是妳的,不是妳的,强求也没有用。”田安雄心疼地扶起自己的孙女,让她在椅子上坐好,才试着说服她该放下这段痛苦的爱恋。
只有她单方面的爱恋,痛苦的也只有她自己,这种事她一定得想开才行。
“我不管,爷爷,你去阻止他和别人订婚,他只是一时被别的女人迷惑,他--”
“淑媚,妳再这样胡闹,我要生气了。”田安雄很少这么凶过他的孙女,也或许是他太宠她,才让她的个性如此骄纵。
见难得生气的爷爷居然对她动怒,田淑媚自是不敢再任性下去,但她不会就此死心,爷爷不替她想办法,她就自己来。
在她有生之年,她绝不会让骆仕勋和别的女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