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里,打算看午夜场的人多得不得了;而且令人感到晴天霹雳的是--海底总动员早在前一天就下档了!
“噢!好可惜啊‥”曼曼哀叫。
“没得选择了,只好看这部吧。”帅傲军安慰她。
曼曼抬头瞧了一眼看板,是部爱情喜剧片,看来也没别的选择。好吧!
于是两人跟着买票的人潮大排长龙,他们一同排队,随着队伍前进,手不知不觉地牵在一起。直到曼曼要掏钱买票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着;帅傲军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该放开她了,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握得如此自然,他喜欢。
曼曼红着脸掏钱买票,帅傲军走离队伍等她;很快地她买完票,走向他,他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手;她心跳怦然,知道他要牵她的手,却顽皮地把电影票放到他手心。
他莞尔一笑,搂住她纤细的肩,让她无法遁逃;她娇笑,倚偎在他怀里,一同走进电影院。
曼曼悄悄地留心到,一路上有许多时髦的女子朝帅傲军投来爱慕的眼光。像他这么出色的男子,肯定早已习惯了漂亮美眉的注视,但他一直都是目不斜视,令她感到有说不出的窝心。
在电影院里坐定没多久电影就开演了,而他的手竟又爬了过来,握住她的,还柔声问:“要不要靠在我肩上?”
她心悸地侧过头,倚着他,舒服地看电影。银幕上男女主角轻松地搞笑,演到激情戏,她心跟着狂跳,脸颊发烫。一个绮想在她脑海里上演,她想象他褪去她的衣衫,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颈滑落到胸口,他激狂地吻她‥
她暗自喘息,相信自己一定会无法抗拒他成熟男人的魅力!汗水从她的手心冒出来,透露了她的秘密。
帅傲军感到有趣,身旁的小女人不知在紧张还是兴奋?
他执起她冒汗的手,放到唇边,感觉倚在身侧的她,身子一僵。
他俯下头,从幽暗中看着她,猜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在想‥‥他们会不会上床吧!
会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没有人预知是何时罢了!他绝不是轻率的男人,她更是个值得给承诺的女孩。
但他给得起她一个承诺吗?
他自问,陷入沈思中。两人的眼睛都盯着银幕,心却已纠缠在相同的问题上,一直捱到电影散场。两人随着人潮一起走出电影院。
“好看吗?”帅傲军言不由衷地问。
“嗯。”曼曼心不在焉地点头。方才那个绮想一直萦绕在她脑海。
“累吗?”他又问。
“还好。”她耸耸肩。上了车后,车内窄小的空间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不知为什么,她平常很有话聊的,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紧张着。
帅傲军一路将车开回家,敞开的车窗迎进夜风,却煽不去他灼热的心。他确信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但他绝不会只因为需要而碰她!
“上楼去早点睡。”进了屋,他叮嘱她,两人一前一后的上楼,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你‥‥明天真的要休假吗?”曼曼走在他身后问,其实现在已是凌晨,算是明天了吧!
“嗯。”他轻应。
“你说过要陪我,是真的吗?”她没忘记他说过的话。
“当然。”他淡笑。
上了三楼,两人驻足在天井旁,沉默地看着彼此。
曼曼在他深遂眸光下,小脸逐渐泛红,很想溜掉。“晚安了。”她低垂着小脸说,很快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帅傲军瞅着她的背影,有一刻很想伸出手臂,像平常一样搂着她、亲吻她,可是今晚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竟然害怕自己会伤害了她,她毕竟年轻不经事,而他‥‥可是情场老手,还曾有一次破碎的婚姻!
他命令自己掉头走回房里,但心烦意乱的他还不想睡,于是上了顶楼的空中花园,开了一盏小灯,走向栏杆,望着蒙胧的远方。他想平静自己的心绪,但她可爱的倩影却顽固地纠缠在心头,让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曼曼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却无法睡着。她觉得心好闷,闷得她想冲到顶楼阳台上去大叫!
她溜下床,套上室内拖鞋,悄悄地走上顶楼,意外地发现空中花园有盏灯亮着。是她忘了关上吗?
她走出去察看,诧异地发现帅傲军倚在阳台上,他也睡不着吗?
也许她不该打扰他,却又克制不了自己的顽皮,打算吓吓他--她放轻脚步,悄然地走向他身后,伸手要拍他的肩头,他却忽然转过身来。
“啊!被你发现了。”她吓得收回手。
“为何不去睡?”帅傲军老早就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心想是她,果真没错。瞧她鼓着腮帮子的可爱模样,他宠爱地将她掳到自己怀里。
“你不也没睡。”曼曼俏皮地眨眨眼睛。
“我在想些事情。”
“我也是来想事情的。”曼曼煞有其事地说。
“想什么?”
“你又想什么呢?”
“妳在试探我?”他的俊脸逼近她。
曼曼收起笑,羞怯地摇头。“我怎么敢呢!大人,我下楼去好了,把这里留给你,这里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她说,可他并没有放开她。
“这样美丽的院子应该有人共享。”他温柔地说。
她悄然心悸,猜想这个“人”指的可是她?
她伸出微颤的双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小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心狂跳地问:“那个人是我吗?”
这里也没有别人,就算是妳好了。”帅傲军捉弄地说。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心底有些受伤。噘着唇,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去。
帅傲军伸出臂膀,掳住她的纤腰,将她扯回怀中。
“别走,当然是妳,难道还有别人吗?”他说得肯定,凝视她红红的眼眶,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也能伤了她。
他这才真切地明了,她把纯净无染的爱全给了他。而他也无法抗拒地走进她所编织的情网里,他不只习惯生活里有她,更希望她永远这么伴着他。
他勾起她的下巴,唇覆上她的,温润的舌热烈地探索她甜蜜的滋味,但他要的岂只是一个吻,他要她的人,她所有的感情和意念都只能是他的!
炽热如火的吻,点燃了两颗火热的心:他紧拥着她,将她的身子压抵在护栏上,大手侵略地探进她的衣下,掌握住令人疯狂的柔软,俯下唇吮住粉女敕的花蕾他灼热的唇炙烫着她的心,她身子好热,双腿在发颤,可是她并不想拒绝。
他的吻从她胸口间往上移,移到她纤白的颈子,留连在她敏感的耳际。
“为什么不拒绝我?”他在她耳畔问,低沈的声音,十足性感。
“我想‥‥让你……爱我。”她全身热烘烘的,心也火热,她没说过这么热情的话,教她有种快昏厥的感觉,也深怕被他拒绝。“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会因此而缠着你。”
帅傲军凝视她害羞而闪烁的星眸,里头像有几万颗星星在颤动。“我希望妳永远缠着我。”
“为什么?”曼曼心灵震动地问。
她那张小嘴又说着傻话!他笑了,抱起她,走下楼。
“去哪里?”她惊羞地问,而他只用性感的眼神回答她。
他进了她的房里,将她放在那张曾属于他的床上,热情地吻她,卸去两人的衣服,大手着她的寸寸肌肤,往下游移探索她迷人的女性地带,轻柔探进秘密花园之中,柔密纤丝中的小花蕊。
“啊‥‥”曼曼双颊嫣红,气喘吁吁,紧张且无措。
“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他轻吻她小巧的耳垂,吻她美丽的柔波;直到幽谷涨满蜜液,他赤果的强壮体魄覆上她的。
进入她的那一刻,他给她一个最热情,却也最温柔的吻;处子的痛苦像天际划过的流星,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奇异的热流不停在身子里乱窜。
他的推送由缓转急,热流也随之在她身子里发威,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急遽电波,她敏感的身子因此狂颤,心也狂颤,一声声放逸的申吟飘出口中。
他托起她纤细性感的腰肢,倾身吮吻她颤动的,坚实的火热挺进最深处,碰触敏感的花田。
激昂的快慰使她更湿润、更紧窒,她害羞地圈住他的颈子,喘吁吁地发出美妙的嘤咛,迎接他每一个冲刺‥
爱的火苗在夜里狂烧,把两颗心烧得炽热,再也密不可分。
※※※※
铃铃~~闹钟准时在上午七点半大鸣大放,曼曼迷迷糊糊地伸手按了闹钟,和平常一样,准备下床去刷牙洗脸,然后开始工作,却有一只强壮的手臂将她抓了回来,搂在怀里。
“今天放假。”帅傲军的声音令曼曼稍微清醒了些。她想起昨夜的欢爱,害羞了起来,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想去哪里玩?”他闭着眼睛问。
“想赖在你怀里。哪儿也不去。”她坦白地说。
“那就尽避赖着。”他笑了,吻吻她的发。
没多久,她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他又睡着了;她也跟着睡意蒙眬,真的赖在他怀里,随即入睡。
正中午,曼曼睡够了,起床时精神大好,身旁的他已不在了,可奇怪的是,他的衣服仍挂在床头。
她听见浴室里有水流声,抓来自己的睡衣,掩在胸口,溜下床,把头探进浴室里,看见他正躺在大浴白里,闭目养神。
“别在那儿偷窥,要不要一起进来?”
“那个浴白太小了,一起“游泳”会很挤。”曼曼羞怯地说,不知为何,他总是经易地就发觉她的“存在”。
“不会,别害羞了,老婆。”帅傲军张开眼,用深切的眸光召唤她。
老婆!这一定只是昵称,不具意义──曼曼这么想,愣愣地问:“我们又没结婚。”
“难道妳还想嫁给别人吗?”帅傲军瞇起眼紧盯着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呢!”曼曼踌躇着,搞不懂他是在暗示什么?
“那就过来,好让我清楚地告诉妳。”他忍不住地笑了,朝她伸出手。
“等等,我还没把衣服穿好。”曼曼急急把睡衣往头上套。
“噢!”他不知要笑她太矜持,还是要生气她的不解风情。
她当真穿上衣服才进浴室。“你要说什么呢?”她红着脸,保持距离地问。
他瞧着她娇羞的模样,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狂吻,但他忍下冲动,箝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曼曼只好坐在浴白畔,惊羞的双眼只敢定在他的上半身,不敢胡乱瞄。
她红着脸的样子,使他兴起捉弄她的念头;他冷不防地搂住她的腰,让她栽进水里,进了他的怀抱里。
“啊呀!”她惊呼;赶紧挪动身子到浴白的另一端,一不小心竟碰到他的重要部位,她惊慌得大呼小叫。
对待这么吵的小娘子,他当然只有用吻封住她的嘴:他倾身给她火热的一吻,世界立刻又变得安静了。
“要不要嫁给我?”他柔声问。
曼曼双颊胀红,喘息地瞅着他,忽然想起可淳的“预言”;没想到会真的实现!
她屏住气,伸出湿淋淋的小手掐掐他的面颊。“会痛吗?”她问,瞧他眉头蹙紧了。
“当然会。”
“那你一定是说真的了。”
“‥‥”帅傲军真想一掌拍在额头上,昏过去算了。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说,我一直觉得只要能默默爱着你,就很满足了。”她瞅着他,双眼浮上水雾。
“不需要默默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妳不是很先进的新新人类吗?”他疼惜地抚去她颊上的泪。
“人家的感情是很保守的。”她嗫声说……
“那妳到底是答不答应?”他当然知道她对于感情是既保守又纯情。
曼曼很想点头,可是她想到一个问题,却又不敢开口问他,怕他会很生气。
“告诉我,妳在犹豫什么?”他轻抚她锁紧的眉。
“你会不会像对待前一任妻子那样对我?山下那阿伯说,你时常咆哮‥‥”她闭着眼睛说,深怕他真的吼过来:但等了半晌,她却听到他起身的水流声。
“我们立刻到山下去找他,当面对质。”他的语气极轻,却不容置喙。
她诧异的睁开眼,他已然走出浴室。
她湿漉漉的起身,追到浴室门口,他已更衣,走出她的房门,关上门之前,他不忘回头交代:“我把车开到门外等妳。”
曼曼赶紧回到浴室里,月兑下全是水的睡衣,忙着梳洗、更衣;很快的下楼去;而他果真已等在外头。
她坐进他的车里,看见后座有瓶昂贵的洋酒;而帅傲军对她自信的一笑,把车开出宅第,平稳地驶下山,停在冰店前。从车窗里望进冰店,那位阿伯正在店里吃面看电视。
“下车。”帅傲军拿着那瓶洋酒下了车,曼曼也随他下车。
阿伯听见车声,口里衔着面,侧过头来看。
“傲军‥‥园丁小姐!”阿伯咕噜咕噜地吞下面条,看见他俩竟同时来到,心底有个不祥的预感,猜想莫非是丽儿出了什么状况?
“舅公,近来可好?”帅傲军走了进去,送上洋酒,曼曼则安静地跟在一旁。
“好得很!你多久没来看我了?”阿伯抹了抹嘴,接下那瓶洋酒,审视一番,大笑说:“这种酒我在电视上看过,它叫“勉强你走路”!”
曼曼窃笑,帅傲军则坐了下来,和阿伯闲话家常。
一番“峰回路转”的闲聊后,他突然问道:“以前玉洁最爱吃你做的爱玉冰了,您老人家可以帮我做一些吗?我想在她忌日时,用来祭拜她。”
“没问题,舅公就帮你做一些。唉,你照顾她可说是无微不至,都怪她福薄啊!那么年轻就在疗养院去世。”阿伯感叹地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闭了嘴。这可是跟之前他对园丁小姐所说的相冲突啊!他偷偷瞧了曼曼一眼,她那双无邪的眼睛也正瞧着他,教他老人家甚为尴尬。不过他发现自己“漏气”后,可没不讲义气的也把丽儿招出来。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帅傲军达成目的,也没有为难老人家,道别后就和曼曼离开。
曼曼虽知道阿伯的谎言被拆穿,可是她仍感到有可疑之处;上车后,她纳闷地间帅傲军:“我真搞不清,为什么你舅公之前要那么对我说?”
“如果妳不是先听了他胡说,又遇上丽儿捉弄妳,妳怎会信以为真呢?他们一定是串通好的。”帅傲军一语惊醒梦中人。
呼!曼曼吁了口气,点点头,舒服地躺在椅背上,心中的结解开了,真轻松。
“可以嫁给我了吗?”帅傲军腾了一只手握住她的。
曼曼笑着,倾过身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轻声说:“可以,老公。”
“想去哪儿吃午餐呢?”他喜悦地问。
“只要有你,什么地方都好啊!”她真心真意地说。
他揉揉她的头,带她上一家浪漫的餐厅用餐。
午餐过后,他们计划下午到台中拜访曼曼的父亲,把喜事告诉他,也请他为他们择吉日成婚。
帅傲军还在市区的名品商店街选焙了一些礼品,准备送给曼曼的父亲。
“我阿爸一定会很惊喜的!我不但找到工作,还找到一个老公;而且嫁了人还可以“就近的工作,完全符合钱多、事少、离家近的职场最高指导原则。”曼曼得意地说。
“告诉我,妳爸是什么样的人?”帅傲军很感兴趣;而且知己知彼,他更能掌握胜算;其实他真担心,她父亲不肯接受他,毕竟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婚姻。
“我阿爸跟我差不多,是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方圆十里都听得到他的声音。”曼曼笑脸飞扬。
第一点,嗓门大。他记下了。“还有呢?”
“我阿爸做人很厚道,常常热心地帮隔壁林妈妈提东西。”
第二点,孔武有力。
“而且,我阿爸是里长,邻居常到我家来泡茶,他最好客了,一定会喜欢你的。”
第三点,容易相处。“还有吗?”帅傲军又问。
曼曼仔细地想了想,天真地笑着说:“我阿爸最疼我了。”
帅傲军跟着她笑,这一点他不用记下,因为他也一样,早已发自内心地疼爱她。
车子驶上高速公路,一路上他们聊天、听广播,心情十分愉快。
约莫两个钟头,下了高速公路,进入台中市区,帅傲军靠着车内先进的卫星导引地图,找寻曼曼家的方位。
“就在这里耶,这个设备真赞!”曼曼指着液晶屏幕上的一个交叉路口,乐得拍起手来,但帅傲军的心却微微一震。
曼曼所指的地方,正是他公司所要收购的土地。
难道真的那么巧?
据说,不愿搬走的人,正是那一里的里长──
若真是如此,那他该如何是好?
瞧曼曼这么开心,他的眉却愈渐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