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的休息后,两人睡不着,趴在床上讨论婚事,雷斯野拿来笔记型电脑,把事前的准备记下。
“你想要去哪家婚纱礼服店拍婚纱照?”
“我想去提拉米苏介绍的那家,礼服很漂亮。”朵儿半趴在他身畔微笑地说。
雷斯野在电脑里打下婚纱店的名称,再问:
“宴客地点呢?
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餐厅?”
“你决定。”
“那就晶华好了。”
“要不要送小礼物给宾客?”
“当然要,你想送什么?”
“送……店里自制的小蛋糕,也有宣传的效果。”他揪她的鼻尖。
“还真会做生意,就这么决定。”她笑嘻嘻地问:。有没有蜜月旅行呢?”
“当然有。”雷斯野认真地看了一下电脑里安排的行程。『得安排在婚后一个月后呢!有个重大的工程案正在进行,结婚后也得上班,真要命。”
“我可以等,没关系。”朵儿体贴地安安抚他。
“你想去哪里?我明天就要秘书先去办出国的证件。”
“去上海好不好?我想去看看市场,听说面包店在那里正夯。”
“好,就照你说的。”两人一一的敲定属于他们的婚礼……
“还有一样,别忘喽!”她两手托着腮帮子,甜甜地笑说。
“什么?”
“送我一间婴儿房当结婚礼物。”
“好,我亲自设计,会让你满意的。”雷斯野吻吻她丰润的脸颊,再输入电脑里,也问她:
“那你送什么给我?”
“这个嘛……得缓一缓喽!”朵儿卖起关子。
“为什么?不会是想开溜吧?”雷斯野浓眉一拧,怀疑地看着她,她一脸可爱的笑,并不像会临时开溜的样子,可是他就是放心不下。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缓个几天,婚礼后再送嘛!”朵儿娇笑着,亲他皱起的眉心,躺到枕头上。
雷斯野把电脑移到床头柜上,躺到她身旁,扣住她的小脸,看着她问:
“万一你溜了呢?”
“不会有万一,我能送什么难道你还猜不到吗?我还怕你会觉得我送的太寒酸了。”她移开他的大手,钻进他的怀里,亲吻着他的下巴。
“到底是送什么?”他想了又想,猜不出是什么。
“到时就知道了,总之不是开溜。”她拉起他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迳自闭上眼睛偷笑,她就只会做面包和蛋糕,他竟猜不出来。
她们结婚的第三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到时要她要亲手做个生日蛋糕送他。
“我只好等了。”他瞥着她微笑的唇,没想到她这么会卖关子。
她拥着他,拍抚着他,她很快地睡着了,但他可睡不着,他还想着会是什么结婚礼物,竟然那么神秘?到底是什么?
☆
早上七点,雷斯野开车送朵儿到面包店门口。
“我下班就过来帮忙。”雷斯野先预约了时间。
“好,就等你来。”朵儿倾身亲他,正要打开车门下车,面包店的铁卷门忽然打开了。
“怎么这么早就开门?”朵儿觉得奇怪。
“可能是大优待提早开门。”雷斯野说。
“不对呀,通常还没到营业时间,我们所有人包括员工和送货厂商都是从后门进出。”朵儿话才一说完,乍听见店里传出尖叫声,接着铁卷门下钻出好多老鼠……
“啊!”她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
雷斯野也看到了,突然间不知哪里冒出的记者,朝面包店拍摄老鼠奔跑的画面,还有面包店里满是老鼠,员工和女老板们鸡飞狗跳的画面。
路过要上学的学生们看到了,个个止步露出作呕的表情,上班路过的人也掐着鼻子,急着闪避,买菜的主妇们看了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谈论着……
“怎么这么没卫生,我昨天才来买过呢!”
“好想吐!以后都不敢来买了。”面包店外伫足围观的人愈来愈多,车里的朵儿快哭了,她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面包店的卫生控管一向很严格。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面包店辛苦建立起来的商誉都要毁于一旦了,我得赶快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雷斯野也下车,握着她的手,钻进人群,进了店里。
里头姊妹们和员工们手上拿着扫把、棍子,何家荣也在场帮着,每个人都显得狼狈,原本好端端的柜台和展示面包的地方全都一团凌乱,烘焙室里更不用说,也是一团糟。
“无论如何现在先拉下铁门,快!”雷斯野对朵儿说。
朵儿按下铁卷门开关,杜绝外面围观者的视线。
外头的吵杂声渐退了,员工也开始动手做消毒工作,五个女老板却全都提不起劲来。
“朵儿,怎么会这样?我们这几年的辛苦都毁了啦!呜……”可颂牛角放声大哭。
“我早上从后门进来时发现店里全是老鼠,吓死了,开大门是为了赶走老鼠,没想到外面会有记者!”提拉米苏也哭得凄惨。
“以后恐怕没人敢上门来买我们的面包了。”鲔鱼三明治捂着脸恸哭。
“就算把店里重新消毒,也挽不回顾客的心了啊!我们的加盟店一定会受影响……”阳光沙拉悲观地蹲在角落拭泪。
朵儿脸上也是满满的泪,她走上前去扶起阳光沙拉,五个女孩们抱在一起哭。
“依我看,一定有人搞鬼,先是寄蟑螂蚂蚁,现在是老鼠,那些人是有计划的。”何家荣冷静地分析。
“家荣,要是依照你说的,那何不报警?”雷斯野问。
“本来我是怕把事情曝光商誉会受损,现在看来,不报警是不行了,记者都来了,事情恐怕会无法收拾。”
“你说得没错,要是真有人搞怪,得把那些人揪出来,还面包店一个清白,否则真没人敢上门来了。”雷斯野安慰老婆及她的姊妹们。
“大家别哭,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他当场打了电话向附近的警局报案,警方派来警官介入调查,四处查看,是否真有人从中使坏。
而雷斯野想到还有件事他可以帮得上忙。
“我认识几家电视台的经理,雷氏地产长年都买下上亿的广告,我先去找他们帮个忙,看能不能不播记者拍的那些画面,我随时跟你联络。”他私底下对朵儿说。
“嗯,车开慢点,我会等你的消息。”朵儿心头出现一线曙光。
他抱抱她,给她加油打气,离开面包店。
她把希望寄托在雷斯野身上,希望事情有转园的余地。
☆
晚上薛嘉娜和连芬妮两人在香闺喝酒看新闻,大开庆功宴。
她们亲自到面包店去验收成果,面包店已是关门大吉,她们俨然已除去了心头大患。
“怎么新闻都快播完了还没看到面包店的消息?”连芬妮手执酒杯,已喝得微醺,半躺在薛嘉娜的床上问。
“我来打电话问问我的记者朋友,到底什么时候播?就怕那画面要打上马赛克,不然看了会作呕。”薛嘉娜幸灾乐祸地找来手机拨打,响了很久都不通,打给另一个,也不通……
“他们可能都在忙。”她扔了电话,懒懒地倒在贵妃椅上,拿酒斟满杯子,喝了一大口。
“哪可能?”连芬妮不以为然。
砰砰砰……房门传来用力敲门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们,警察要来抓你们了。”一名小佣人紧张地敲着房门大叫。
“嘉娜,你家的佣人在鬼叫什么?想把门敲破吗?一点教养都没有,我家的佣人才不敢这样。”连芬妮数落着薛家的佣人。
薛嘉娜面上无光,起身走到门口,门一开就赏给那小佣人一巴掌。
“谁让你喳喳呼呼的乱叫?”小佣人忍着疼,抚着热辣的左脸颊说:
“小姐,有好多警察要来抓你和连小姐,而且阿金和顺子都被抓走了,先生和太太要你快下去。”薛嘉娜又是一巴掌给她。
“你胡说什么?”
“我……”小佣人又捂着右脸,惊吓得不敢再说,幸好薛家的主人翁上楼来了。她才得以月兑身。
“嘉娜,出事了,你还不快下来!”薛嘉娜的父亲一脸严峻地走到女儿面前,他听了警方的来意,感到生气又羞耻,他的女儿竟然教唆家里的佣人到面包店放老鼠。
“爸,是什么事啊?”薛嘉娜见爸爸亲自上楼,顿时酒意全消,察觉代志不好了。
“你还敢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那家面包店后门的监视器把阿金和顺子的行为拍得一清二楚,他们都说是你叫他们做的,现在都被带去做笔录了,我薛某一生光明正大,怎会生出你这种败坏家风的女儿?”薛父严厉开骂。
“你这是做什么,别吓坏女儿。”薛母急急上楼,她微胖的身躯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富贵逼人的模样,她迅速挤到爱女身前,替她说情。
“就是你平常把她宠坏了,她才会无法无天,干出这种事情来。”薛父指着薛母责怪。
“我怎么样,不然叫警察把我带走好了。”薛妈挺起胸,用戴满宝石戒指的肥手,指着自己。
“你……”薛父被这双母女气得血压狂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