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亮,唐宝橙坐起来,瞧了一眼旁边占去她一半床的人,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夏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的心跳还是很快。
起初,她是被半夜“鬼压床”吓醒。
第二次,他怀疑他有梦游的习惯,不然为何老是上错她的床。
第三次,她依然对他上错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乱。
第四次,她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怀抱,不再被吓醒。
第五次,也就是现在,她已经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而醒来时,身旁一定有人。
唐宝橙睁着眼,红着脸,汗着颜,瞪着横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触及她脸蛋的唇,夏哥哥又把她当抱枕抱了一整夜。
她坐起身,望着那睡美男的俊容发呆了好一会儿,她最爱偷瞧他睡着时的脸,因为只有这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赏他,偷偷满足一下依恋他的心情。
如果,他不是走错房间,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好象真的夫妻一样,心中泛起甜甜的感觉。
也只有在他睡着时,她脸上才会流露出甜甜的笑。
懊准备上学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换洗用具和制服书包,转移阵地去准备上学,免得吵醒他。
但说也真巧,才下床,一个拦腰火锅又盖来,把她给抱回床上。
“哎呀!”她被揉进他的身子里,差点没窒息。
说真的,这人的睡癖有够差的,实在与他平日尊贵冷沉的形象不符,而一旦他抱人的睡癖一来,被他紧抱的“东西”就别想月兑身。
为免呼吸困难,她也顾不得对他客气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夏--哥--哥--”
眉毛动了下,惺忪的俊目总算睁开,不像她大惊小敝般鸡猫子鬼叫,而是佣懒沙哑地问:“什么事?”
“还什么事咧!”她好没气地提醒他。“你睡错床了!”
如果她期待这句话能让这人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她可要失望了。
“喔。”他闭眼继续睡。
“喂--你还睡!起来呀!”
闭着眼的人完全没有愧疚地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没差。”
她一时语塞,对啦,这里是他家,枕头是他的、被子是他的、床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呀!
“你压着我啦,这样人家起不来,你会害我上学迟到啦!”她气呼呼地抗议,那生气的表情十足地可爱迷人,没有成熟女人的矫揉,而是那么纯真直率,没有经过修饰的真性情。
扁是如此就教他着迷难耐了,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
半睁的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她晚上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在下半身的某处欲火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啧……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母鸡叫床。”
叫……叫床?他竟然说她叫床?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可恶!
她羞愤得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门。
死夏哥哥!臭夏哥哥!她咬牙切齿地捶打棉被,刚才还觉得他不错,现在则为自己一时的目眩神迷感到可耻,任他长得多帅、多有魅力,但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苛刻、爱耍弄她的大坏蛋!亏她适才还偷偷对他动心哩。
说来也要怪她没种,只敢打棉被出气,而不敢与他正面为敌。
她提醒自己,今晚开始都要锁门,免得半夜鬼压床,把门锁上,看他还能如何乱闯她的地盘,对!就这么办!
“有时间在那边打棉被,还不如赶快准备,妳想迟到吗?”夏儒绅在门口凉凉地提醒她。
她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回到紧张的现实。
“哇!糟了!”匆匆忙忙跳下床,火速冲进浴室,她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
以前都有老妈的黄金嗓子叫她起床,现在住在夏家,都是仆人来叫她起床,奇怪的是今天仆人怎么没叫她,害她比平日晚起了半小时,起床后还得饱受惊吓,现在又要赶着上课,偏偏在她急着整理书包时,东西却长脚似的找不到。
午怪,我的历史课本呢?
“这里。”一本课本递到她面前。
“谢谢。”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咦?铅笔盒呢?
“拿去。”响应她心里所想似的,铅笔盒也递过来。
“谢谢。”塞东塞西,手忙脚乱。
袜子呢?袜子呢?
“喏。”
“谢谢。”迷迷糊糊,丢三落四。
发夹哩?发夹哩?
发夹适时地递过来。
蝴蝶领巾呢?
伸来的手,上头放着她的需要。
她呆瞪着夏哥哥,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她心里想的他全知道?
“还有时间发呆?”额头被他的食指弹了下。
她鼓着两腮,揉揉发疼的额头,这人就爱欺负她。
在兵荒马乱中,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时限之内一切搞定,正打算往外冲时,一只手很习惯地?住她的衣领,惹来小家伙的抗议。
“放手啦,人家要迟到了,别玩了啦!”她气呼呼地说,不会连这时候他都想欺负她吧?平常她是不想跟他计较啦,可是想玩也看一下场地和时间好不好?真是不懂事的家伙耶!
“妳书包不带吗?”夏儒绅额头冒起青筋,半叙着利眸,送她一个不知好歹的冷眼,竟敢叫他别玩。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啊!对厚!”忙又冲回去拿遗忘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是她的读书家伙,没带就死定了。
抱着书包,她呵呵地对他笑道:“谢谢厚~~”这谄媚的笑分明是想要掩饰刚才误会了他,却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
夏儒绅老早习惯了,从小到大,每次他去唐家接她上下学时,小家伙哪一天不是这样。
“那……再见了。”说完就想落跑的她,在经过他身边时,又给逮住。
“别想逃。”
她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如来佛五指山的厉害,逃得了才怪,只好乖乖地转过身,抬起委屈的脸蛋。
“夏哥哥,我自己上学就好了,你不用每天送我去啦……”明明就有司机的,却非要她跟他坐同辆车,其实早上能跟他一起出门,她心底也暗喜着,但是她不希望给他添麻烦,她虽然很多事都不懂,起码知道夏哥哥工作很忙,何况她也不想让他去为一些“无聊的事”烦心。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十分果决地拒绝她的要求。
“你都不问为什么就说不行。”她很不甘心。
夏儒绅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块下楼。“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新闻报导我莽撞的未婚妻,在上学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啊!”
“不会?”严厉的俊容转过来,开始细数证据。“看看妳的手臂,两处瘀青,看看妳的大腿,三处瘀血,再看看小腿,好几处擦伤,妳住饼来才几天,就给我左青一块、右紫一块,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夏儒绅虐待妳!”
凌厉欺来的脸庞,把她逼入了楼梯转弯处的死角,而当他指责她的疏忽大意时,手掌也触模着她身上的“证据”。
“夏……夏哥哥……你说就说……别动手……”她胸口起伏不定,因为她的裙子被掀起,他的手正模上她大腿的瘀青处。
“谁教妳老是把自己搞得瘀青。”眸中的锐光转为幽深阗合,将她的羞红看进火热的瞳里,粗糙的指月复仍不放过她细女敕敏感的肌肤。
她委屈地控诉:“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
他顿住,稍一思考,很快意会出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这些瘀青是如何来的了。
“是那些记者骚扰妳?”当他质问时,面容瞬间转沉,十分吓人。
唐宝橙因他转怒的脸色而有些怯缩。她身上的瘀青的确是为了躲记者而在奔跑时,不小心撞到的,虽然有同学帮她护航,但难免会发生碰撞的情况,不过,她并不想把这种“无聊的小事”告诉任何人,只是没想到因为埋怨,一下子就被夏哥哥给识破了。
“夏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惹你生气,我会怕……”他都不晓得自己板起面孔时,真的好可怕,她还是比较喜欢他笑的时候,至少不会垮着脸,活似想砍人。
他的神色稍缓,在瞧见她的怯懦时敛去一身的森寒。
看来,他得采取一些必要行动,给那些造成她身上瘀青的家伙一些一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
至于她嘛,他该如何疼惜她呢……
他的特意逼近害她退无可退,最后不得不跌坐在阶梯上,上半身不由得往后缩去,而他竟也倾身上前,她退他进,双腿跨跪在阶梯上,如同猛兽将她困在四肢构筑的牢笼之内,抚模着她大腿的手往上探索,百褶裙也在他的步步进逼下而往上撩起,少女的柔细肌肤逐渐展现。
现在的她宛如一只被利爪攫住的小白兔,哪儿都去不得。
楼梯转角处的幽暗正好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她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怀中的人儿身上有着清晨梳洗后的清香,笨拙的呼吸声不懂得隐藏她的尴尬羞赧。
小家伙太单纯了,她都不晓得她的生涩和无措,正是勾引他灼热情怀的主因,不论他用冷酷的外表把自己包装得多么完美,沈着的理智多么无懈可击,遇上她,总能引出他内心最深层的原始,剥开他最真实的面貌。
“妳居然隐瞒我这些事?”对于她的哀求,他反而邪气地笑了,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那些都是小事啊。”
“这不是理由,该罚。”
她发现自从订婚后,他对她的行为举止就更加大胆了,两人肌肤上的碰触机会增多,她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她再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而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拒绝他……
夏哥哥嘴上虽然说要罚她,但她晓得他口中处罚的另一个意思,双颊顿时因羞赧而染红了,那眼中燃起的一丝,令他目光为之一亮,进而玩味地笑了。
要开窍了,是吗……
好不容易引出她的情热,他怎肯就此罢手,理当乘胜追击。
“宝橙……”他的手掌在她敏感的大腿外侧撩起一阵火烫,他的唇在她的颈子上细细摩搓着。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下巴有些粗糙,是胡渣,虽然刮得很干净,若不是肌肤的接触,她不会发现到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嗯……”她禁不住申吟,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好乱,好难受!“夏哥哥,别这样……会被人看到……”她试图阻止他再进一步,可怜兮兮地乞求他会仁慈地放过她。
“没人会看到。”这理由不够充分,他拒绝。
“可是我要上课……”她苦苦哀求着。
“时间还够。”
她几乎是任他予取予求,有谁想得到,成熟稳重的夏哥哥,私底下对她轻佻又轻薄,活像大欺负小红帽。
夏儒绅愉悦地享受一顿丰美的早餐,要不是她还得上学,他的挑逗可不会仅止于此,顾虑到她等会儿要见人,便打消种草莓的主意,暂时放过她。
当她一获得自由,便匆忙拉下已被掀高到腰上的裙襬,垂下发烧三十八度伞的脸蛋不敢看他,径自往楼下逃去,并认为一定是自己耳朵产生了错觉,竟以为听到他的笑声。
他实在太坏了,而她,热烫的脸早已熟透。
餐桌上已摆好菲佣准备的丰盛早餐,一看到大杯的鲜女乃,她又想逃了。
“宝橙。”背后的声音在她落跑之前先警告。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牛女乃……”她可怜兮兮地转过头。
“不行。”他将她拉过来一起坐在餐桌前,知道她从小就讨厌喝牛女乃,才会到了高二,身高还不满一六○,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希望她补充钙质。
“一定要喝吗?”望着推到面前的牛女乃,她还在做最后挣扎。
“妳还在发育,喝牛女乃对妳有帮助。”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表情活似受刑前的死刑犯,看了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先前在家时,爸妈虽然也会要她多喝牛女乃,但并不会逼她,顶多念她两句而已,一定是他们把她交给夏家前,对夏哥哥说了什么,才会每天早餐桌上都有一杯五百CC的鲜女乃等着她。
她先努力地吃其它东西,把所有东西都解决得差不多后,终于只剩那杯鲜女乃了。她瞅着杯子瞧,再偷偷瞥他一眼,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摆明了不罢休,若她没喝完,别想走出大门。
“虐妻……”
“妳说什么?”
“没有。”她赶忙双手捧起杯子,避开那炽人的锐眸,一鼓作气地喝光它。
既然躲不掉,就一口气灌光,好不容易全部喝下肚子里,她的表情却像是吞了毒药一般痛苦,五官全皱在一块儿了。
天啊~~她真怕女乃味呀~~她忙不迭地喝开水,直想把嘴里的鲜女乃味给冲掉,但因为喝得太急,竟然呛到了。
“咳--咳咳--”她呛得眼泪直流。
“真被妳打败。”他摇摇头,一手轻拍她的背,眼神和动作中都流露出对她诉不尽的宠爱。
哇……他笑得好温柔耶!
她从没想过,他竟然也可以笑得如此迷人优雅,望着她的眼神好深邃,没有平日的邪气和顽劣。
原来,他也可以很柔情,不带任何威胁的,温煦的浅笑几乎要融化她的心。
在她心底,禁不住有个想法--如果是这样的他,其实嫁给他好象也不错耶……
上午第二堂自习时间,唐宝橙趴在桌上,正式宣告阵亡。
平常这时候,正是她开开心心和同学八卦应酬的时候,这会儿却反常地没什么精神,立刻引来周围好同学的关心和询问。
“不会吧宝橙,才第二节耶,要阵亡也要等下节历史课来睡大头觉,自习时间拿来睡觉多浪费啊!”
“可是我好困~~”她哀怨的样子活像刚跑完五千公尺,说来这一切都要怪夏哥哥。
夏哥哥每天晚上都跑错她的房间,跟她挤一张床,害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他让她不能睡。
即使锁了门,半夜她还是会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什么走错房间上错床,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锁门跟没锁效果一样,后来她想,既然他那么爱她那张床,也每晚必走错,索性自动跟他交换房间,晚上直接去睡他房问的床。
本以为万无一失,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半夜有人鬼压床,一觉好眠到天亮,谁知到了半夜,某人还是模上床了,偏偏她又不能骂他,因为这次是她自己先上人家的床。
最后,她决定睡客厅,心想这下子总没问题了吧。
说来也神,早上起床时,她的人又回到了房间,而且还在夏哥哥的怀抱里,这不但是同居,更是同床。
所以她最近晚上都睡不好,总觉得有毛毛虫在身上爬,后来发现那不是毛毛虫,而是夏哥哥的手,一想到就羞愧得无地自容,害她睡这张床也失眠,睡那张床也失眠,搞到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大伙儿审视唐宝橙睡眠不足的脸蛋,开始七嘴八舌--
“妳看起来很沧桑耶!”A同学说。
“岂只是沧桑,我都觉得自己差不多去掉半条命了。”
“妳昨晚干什么去了?”B同学问。
“是呀,搞这么累?”C同学也好奇。
突然,一群女生们笑得好暧昧,叽叽喳喳地咬起耳朵,搞得她一头雾水。
“妳们在说什么啊?”唐宝橙不解地问。
女孩们把脸蛋全凑过来,那表情看起来有点邪恶,让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妳该不会是那个了吧?”
“哪个?”她一脸茫然。
“就是那个嘛!”
“对呀对呀!”
“妳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见其它人也挤眉弄眼的,她更胡涂了。
瞧唐宝橙一副憨厚单纯的模样,越是这样,就越教人忍不住想逗她,几个女生的笑容更加邪恶了。
“就是妳的阿娜答呀,妳是不是跟他--”后面的限制级内容化为耳语,在她耳边咬呀咬的。
唐宝橙一听,立即胀红了脸。“才没有呢!妳们思想太邪恶了啦!”
“咦?还没做啊?不会吧,你们都订婚了。”
“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她忙撇清事实,表面忙否认,内心却心虚得很,虽然没做,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
“不一样啦!他家人也在啦,我们是住不同的房间,何况也只是暂住而已,等我爸妈回来后,我就回家住了。”
她不敢告诉同学,两人虽没实质上的“关系”,但其实也已跨越限制级了,每次想起夏哥哥对她所做的事,她不讨厌,其实还挺喜欢的,不过这个秘密,她打死也不告诉任何人。
其中一位同学挺羡慕地叹了口气。“宝橙的未婚夫好棒喔,是个大人耶!”
“没错没错,大人比较成熟稳重,说起话来就是跟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不一样。”其它人跟着附和。
“而且成熟的男生比较尊重女生,约会的地方也比较高级。”
“学校的男生只会带女生去看电影、骑摩托车兜风、喝红茶,若是大人就不一样了,一定会找个高级的餐厅,吃法国料理、坐奔驰、参加高级宴会、出国,哇~~想起来就好罗曼蒂克。”
是吗?这样会棒吗?可是她比较喜欢一般的约会方式耶,那样较自在,如果夏哥哥可以用摩托车载她去兜风吃路边摊多好!可是这种约会方式,夏哥哥应该不愿意吧……那种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人,大概不会喜欢这种平民化的玩乐。
在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有交男女朋友,她也常听好友甜蜜地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让她好生羡慕,她真正想要的,是像平常人一样牵手逛街。
最近,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她想自己是爱上夏哥哥了,但是夏哥哥真的喜欢她吗?他从没开口说过类似喜欢她的话或是表白。
而他为什么要和她订婚?只为了履行大人们之间的承诺吗?当他亲她、吻她,及抚模她时,是用什么心情?不会只是故意地想逗逗她吧?
小脑袋瓜突然打了结,为自己心中滋长的爱意苦恼不已。
“对了,宝橙,妳会去吧?”
她回了神,呆问:“去哪里?”
“厚,妳在神游喔,讲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
另一位女同学补充道:“毕业旅行啦,这个寒假要去垦丁三天两夜,昨天老师宣布的,妳忘了?”
“人家有未婚夫了,当然不会想去毕业旅行。”其它同学笑嘻嘻地调侃她。
她连忙抗议。“谁说的,人家当然要去!”
斑中生的毕业旅行,对她们而言,是一个可以和好朋友或情人制造美丽回忆的珍贵时光,所有高二的学生正为了高中生涯的毕旅而兴奋期待中,因为在三天两夜的行程里,什么罗曼蒂克的事都可以趁此时发生。
有男女朋友的,去找情人一块约会,有意中人的,也可以趁此制造机会,就算没机会,至少可以拍个照留念。寒假尚未来临,毕旅的凉风已吹乱高二学生们雀跃怦动的心。
听到毕旅,唐宝橙当然也和一般高中女生一样开心期待。
“死会的人还去干么?”同学故意损她。
“当然是跟妳们一起去,这跟死会没关系好不好?”
“妳阿娜答肯让妳去?”
“为什么不?他只是未婚夫,又不是我爸妈,哪有理由反对,何况这是家长同意书,又不是未婚夫同意书。”她不服气地反驳。
“说得也是喔,哈哈哈--”
“那就记得交家长同意书喔,这礼拜五之前是截止日,没交的话视同放弃,妳这个小迷糊,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啦!”她吐舌扮了个鬼脸。
这有什么难的,幸好爸妈礼拜四就回来了,给他们签完名盖完章,正好赶上交回同意书的截止日。
愉快的聊天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女孩子们的白日梦和笑声中,很快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