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送你回来的份上,请我吃一顿你亲手煮的晚餐,不为过吧?”勾引就站在门口,噙着徐徐的笑意瞅着凌右文,如此说着。
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他是开着车跟在她的车后回来没错,但是……“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
“只是一顿饭而已,你应该不会这么吝啬吧?”他答非所问。
“你可以回家吃。”她将门关上。
“我现在想吃你煮的东西。”他对着门喊话。
什么叫他现在想吃她煮的东西?她与他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她没有理由、没有义务煮东西给他吃!她不予理会的往里头走去。
算算时间,从她关上门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他……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凌右文在屋内来来回回算不清走过几趟了。
餐桌上煮好的菜早就凉了,她不应该受到他的影响,以往的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吃完饭、收拾好,然后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欣赏电视节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门口烦躁地来回踱步着。
每次一举起筷子,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可能还饿着肚子站在门外,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手中的筷子又放了下来。
终于,她下定决心要开门一探究竟,大不了就是请他吃一顿饭,最好他是已经知难而退……凌右文轻轻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嗯,正前方没有人,偷偷地瞟了瞟右边,嗯,也没看到人,她还来不及转头检查左边,就听到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他就是赌她心软的这一刻。
一转头就发现勾引颀长的身形倚着墙站立,她的心情很复杂,明知道该生气的,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找回该有的气愤,“你、你吃完饭就走。”
他颔首,“嗯。”
得到他的允诺之后,她才侧身让他进屋,关上门,“坐,我去盛饭。”她走去厨房添了一碗饭给他。
“谢谢。”
“不客气。”凌右文坐进自己的位子,端起碗扒了一口饭。她不懂,他杵在屋外枯等了三个小时,就为了吃她煮的饭菜?夹了一块焢肉送进嘴里,嗯,冷掉的饭菜尝起来味道就是差了一点……她不经意地一抬眼──
贝引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底,微微撼动了她的心,激荡出一丝淡淡的幸福味道。
这不就是她期望中幸福蓝图的起点—有个男人心满意足地吃着她烹煮出来的饭菜,然后两人可以交流一天下来各自所遇到的事情,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再有一两个可爱的小孩就更完美了,但、但为什么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是勾引,而不是任歧?
他不是她理想中的对象……她不自觉地甩甩头,想将心底那一丝不该出现的幸福感觉丢开,刚刚是不小心昏了头才会那么觉得。
贝引狐疑地望着她的动作,“你怎么了?”
“没事。”她没忘记自己对倪晶莹的承诺。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饭后,凌右文开始收拾餐桌,收拾到一半她抬头问:“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他月兑下西装外套往椅背上一挂,将衬衫的袖子卷到上臂。
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你要做什么?”
他顺手接收了她手上堆在一起的碗碟,长腿迈向厨房,再自然不过地道:“我洗完这些碗盘再走。”
“不用了,先搁在洗碗槽里,我等会儿再洗。”她急急忙忙跟了过去,怎么好意思让顶头上司来她家洗碗!说不定他在家里根本没洗过碗。
贝引轻易地看穿了她的想法,笑道:“你大概以为像我这种少爷,什么事都有佣人服侍得好好的,可能连碗都没洗过,对吧?”
有一抹被看穿的困窘,倏地跃上她的美颜。
他动作熟练地洗着碗筷,“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很多事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原本就不大的厨房,在他们两个都挤进来之后显得有点狭窄,周遭的温度似乎也微微上扬了一两度。
她察觉到了,转身退出厨房,“我去收拾桌子。”
贝引将最后一个碗放进烘碗机里,把盖子拉上,定了时间让它开始运作,用手纸巾擦拭着双手走向餐桌,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今天晚上谢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
又不是她自愿的!“不用客气,再见。”她送他到门口。
贝引的脚步一顿,忽然回过身。
“忘记什么东──”毫无防备的凌右文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他倾过身将唇印上她的额头。
“早点睡,晚安。”他替仍旧处在发愣状态的她关上门,才转身离开。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地惊跳起来,拉开门,却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
他怎么可以吻她!纵使他只是吻了她的额头,像蜻蜓点水似地轻轻碰触了一下,很温柔、不带一丝丝的侵略性,让人有种备受珍宠的感觉,她并不讨厌……吓!
凌右文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虽然不是出自她的意愿,但是他吻了她是事实,她觉得对不起晶莹,这种事不能再有下一次……
没错!不能再有下一次。
只是她没有发现,勾引把唇印上她的额头之际,也悄悄地在她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
她的决定终究敌不过勾引。
“早安。”勾引笑容可掬地跨出座车。
停妥车子正准备走向电梯的凌右文有些精神不振,就因为他昨晚那个吻让她心绪紊乱,一个晚上翻来复去睡不安稳,而罪魁祸首却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她不禁有些气闷,“我希望昨天那种事不要再发生。”
他明知故问的问:“那个吻吗?”
她瞪着眼,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能小声一点?”要是事情渲染开来,她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从善如流地小声回应,“那是再自然不过的情感表达方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怕别人知道。”
“你不怕,我怕。”她还想在年中的时候,可以带任歧回去见父母亲,“我不希望再被人误会。”
“我喜欢你是事实,不是误会。”他眯起镜片后的一双俊眸,噙着徐徐的笑意浏览过她手上的便当提袋,“你亲手做的便当?”
“嗯。”今天她比往常还早一个小时起床,突然心血来潮,就做了两个便当,打算等会儿送一个去给任歧,让他尝尝她的好手艺。
贝引顺手接了过去,“咦?这么重,不会只有一个吧?”
“是有两个。”只要他问,她就会告诉他另一个便当是要给任歧的。
“谢谢。”他先下手为强。
谢谢?凌右文愣了半晌,她刚刚有漏听了什么话吗?为什么他要跟她道谢?“谢我什么?”她一头雾水。
他扬了扬手中的便当提袋,“你顺道做了个便当给我,我当然要跟你说声谢谢啦!”真是太遗憾了,任歧没那个口福,便当他接收了。
顺道做了个便当给他?她什么时候说过另一个便当是要给他的?他怎么能那样自以为是,“那是……那是
“嗯?”他一脸困惑地扬起眉梢。
“……没事。”望着他好看的脸,她的实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只能颓丧地垂下头哀悼自己的便当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率先跨进电梯里,按住“开”的按钮,好心地提醒她,“现在已经九点零二分了,一分钟以内再不打卡就要迟到了。”
“啊!”她快步地走进电梯内。
“虽然我喜欢你,而且你还做了便当给我,不过,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一个月内迟到三次还是要薪水的唷。”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是谁害的啊?
结果当然是迟到了。
再一次交战,她败下阵来,损失了一个便当和全勤奖金。
***
为了把他推给晶莹,凌右文还真是不遗余力呢!
不久前,他要她陪他出席一场开幕酒会,在他来到她的住处接她的时候,开门的人竟然是倪晶莹,而她却跑了个不见踪影;而现在,原本该是两个人单独出游踏青,硬是变成了三人行,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倪晶莹紧黏在他身边,她则是远远落在后头。
难怪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邀约,原来早就计划好一切了。
“引,这里的风景很漂亮,我们拍几张合照好不好?”倪晶莹笑盈盈地拉着勾引的手臂,停下脚步。
凌右文正好跟上来,闻言道:“我来帮你们拍。”她故意避开勾引那带着淡淡谴责意味的眸光。
“右文姊,谢谢你。”倪晶莹高兴地递上相机。
凌右文从相机小小的镜头里看向两人,更清楚地体认到勾引的俊美出色,这种男人真的太危险了,“来,笑一个。”
贝引微微扯了下嘴角。
倪晶莹粲笑如花。
“旁边的景也不错,往左边挪一下,再多拍几张。”她抬起手指挥,“晶莹,你再靠近一点,对,就是这样,不要动喔。”
不知道拍了多少张照片之后,凌右文从镜头底下发现勾引在瞪她,吓了一跳,赶紧就此打住。
倪晶莹接过相机,把她推到勾引身边,“右文姊,换我帮你和引拍几张吧。”
“不、不用了,我不……”她急忙摇着手拒绝,却快不过勾引的手。
“好啊。”带点霸道的手臂环上她的肩,他欣然应允。
倪晶莹看了镜头半晌,复又抬起头来,“右文姊,你的身体有些僵硬,放轻松一点。”
贝引以彼此听得见的音量低声道:“我们的帐回去再算。”
“来,要拍了喔。”
凌右文笑得有些僵硬,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晚上回去该要怎么逃过一劫。
结束一天的玩乐,勾引开车送倪晶莹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凌右文也跟着下了车。
倪晶莹纳闷地望着她,“右文姊,你下车做什么?”
“我……我坐到这儿就行了。”她不想单独面对勾引。
“你总不会想要用走的回去吧?”对于她的意图,他了然于胸。
“我可以搭计程车。”
倪晶莹完全不了解凌右文的心思,“有免费又安全的车坐,干么还要花钱搭计程车!”她打开前座的车门,不由分说地将她推了进去,并“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引,你要安全的把右文姊送回家喔。”
就是坐他的车才不安全!凌右文垮下脸。
“这个还用得着你说!”勾引摆了摆手,“快点进去。”
“拜拜。”
待倪晶莹进屋里去之后,勾引才踩下油门将车子驶离。
车内的气氛仿佛凝结了,凌右文端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的语调平稳,听不出半点波动。
她的心震了一下,“我、我只是……”
“你只是拼了命地把我往晶莹身边推,撮合我们,你就可以摆月兑我了,是不?”勾引注视着前方的路况,在黑夜的衬托下,他的眸光显得有些迷离。
她无话可说。
“你要选择接受或拒绝我的感情,是你的自由,但是,你没有权利将我转让给其他人。”他是有点儿生气,气的不是她拼命撮合他和晶莹的事,而是她忽视他的存在,一个劲儿地想倒追任歧。
“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她也只能帮晶莹到这儿了,剩下来的就要靠她自己去努力。莫名地,这个决定让她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有那么好吗?”
没头没脑的,“谁很好?”她一点概念也没有。
“任歧。”
这两个字如雷贯耳,她霍地转头瞪着他,“你知道?”
他维持相同的姿势,淡淡地问:“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他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他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你任何方面都胜过他许多,你比他英俊、比他年轻也比他富有……”
“而你却宁愿选择他,放弃我?”这是何道理!
“那都不是我要的。”
“你想要什么?”趁着停红灯的空档,勾引转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的要求不多,“一个稳定、平凡、幸福的婚姻生活。”
踩下油门,他定定地道:“那一些我也可以给你,并不是非任歧不可。”
“你各方面的条件都那么优秀,会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吗?”凌右文只是就事论事。
他瞥了她一眼,“我从来不曾也不想拥有一座森林,只想好好照顾一棵树。”英俊不等于花心。
胸腔里有种无以名状的感觉在缓缓发热,“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想考验人性,即便是结了婚,愿意不计名分跟着你的女人肯定还是不少,你能够抗拒诱惑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当我外表的美丽不再,而你还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时,我只能不停地优虑烦恼,那不是我要的生活。”
贝引将车子停在凌右文的公寓楼下。他认为长相英俊不是他的错,“你又如何确定,任歧不会让你有那种烦恼?”关于拈花惹草这种事没有会与不会,只有要与不要。
凌右文下了车,“会看上他的女人并不多。”
他倾过身,不经意瞥见楼上公寓某扇窗户透射出来一道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你艳丽的外貌,并不是我喜欢上你的主要原因。”
不然是什么?
贝引看见写在她眼里的疑问,“是你斥责业务部经理的一席话,和不被利益所感、坚守的原则引起我对你的赞赏和注意,整整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我才决定采取行动。”
记得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那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知道?”她隐约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好从茶水间外面经过,听见你们……呢,你骂他的话,骂得真好,那种人的确是欠骂。”不是他偷听,而是当时她气愤得忘了克制音量。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胸腔内兴起一股异样的骚动,有个不知名的东西从心底挣出头来,“我只是说我该说的话。”
“就算你的美丽不再,你仍旧是我喜欢的凌右文。”他作出结论,“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她感动莫名,“我……”正欲开口之际,脑海里浮掠过倪晶莹那张真诚爽朗的笑颜,瞬间冻结了她心里的情愫。
“时候不早了,总经理你早点回去吧。”她退了一步。
“我会证明我说过的话。”
她没有回应,转身走向大楼的入口,“再见。”
看着凌右文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勾引才缓缓踩下油门将车子驶离。
他会一点一滴地改变她的想法,一点一滴地入侵她的生活,一点一滴地勾引她的心,让她慢慢地爱上他……
咦?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还是……脑海中忽地闪过先前瞥见那道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还有那扇窗户的位置──
是右文住的屋子!
右文是一个人租屋,而当时她正在楼下和他说话,那么楼上那道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是从何而来?
屋子里有人!
这个发现像道闪电劈进他的心中,彻骨的寒意立即贯穿了他。
天啊!右文有危险。
可恶!他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勾引十分懊悔自责,飞快地掉转车头,车轮和地面高速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他以最快的速度飞车赶回凌右文的租屋处……
老天,她一定要没事。
***
“叮!”
电梯到达居住的楼层停住,电梯门打开来。凌右文心不在焉地跨出电梯,站在大门口,探手在皮包内一阵模索找出钥匙,正准备插入钥匙孔之际,门突然一开,黑暗中探出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迅速地将她抓了进去。
她吓傻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当她回复意识,想要尖叫求援的时候,一块布粗鲁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开始奋力地挣扎。
“干!”
一声粗俗的咒骂响起,她的脸上随即遭受到一下重击,感觉像是被大锤头狠狠地击中,剧烈的痛楚立即像放射线般迸射开来,她痛得几乎快要昏过去,泪腺完全失去了控制,泪水不停地在她脸上奔流。
她不停地吸着气,想要缓和脸上灼热般的痛楚,可惜效果不大。
“唔唔……”此刻她的嘴巴被塞住,双手被绑住,就像是一块俎上肉,只能任人宰割,下场堪虑。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潮水般袭来的恐惧霎时将她淹没。
她会死吗?思及此,凌右文的眼泪掉得更凶。
罢刚为什么要急着赶勾引回去!她后悔不已,要是他再留下来和她多说一些话,也许她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虽然明知道是奢望,她仍旧祈祷勾引会突然回来找她。
屋内忽地大放光明,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瞧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矮壮男子正拿着她的皮包翻找,搜出里头的手机、提款卡、信用卡和现金,值钱的东西一样也不放过。
“怎么才五千块?”显然是嫌太少。不过,他仍是把钱塞进口袋里。
凌右文惊恐地瞳大眼睛看着他朝自己逼近,她往后移的速度太慢,很快地就被他抓住脚踝拖回原位。
“你最好别作怪,不然就是自找苦吃。”男子瞪了她一眼,才伸手抽掉塞在她嘴巴里的布,“提款卡的密码是多少?”
她颤抖着说出,“O……九……三……八。”她只希望他拿了钱赶快走人,不要伤害她。
钱丢了再赚就有,命却只有一条,而且还可能会有更糟……凌右文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男子很快地又把布塞回她的口中,“保险柜放在哪里?”
她摇摇头。
“没有?”屋内一片凌乱,显然他已经仔细搜过一遍了。
她点点头。
他的目光环顾屋内一圈,确定没有遗漏其他轻便值钱的东西后,最后又回到凌右文脸上并停伫了半分钟之久,眼底蓦地亮起感兴趣的光芒,“你还长得挺标致的呢!我刚刚对你太粗鲁了,这一次我会好好疼你。”
凌右文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成冰,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开来。
她骇然地将身体尽量往后挪移,却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
男子涎着婬邪的笑脸扑过去。
“唔唔唔……”她拼了命地用脚踢他,最后仍旧是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他粗壮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混合着狐臭和汗臭的体味熏得她头晕想吐,不规矩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搓揉。
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他的侵犯,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腿强硬地挤入她的双腿之中。
男子一把撕开她的丝质上衣,将脸埋入她的双峰之间,满足地吸着她身上的幽香,的益加地勃发。
她无声地呜咽着,在嘴中尝到自己咸咸的泪水还有羞辱。
当他的手从她的裙子底下钻进撕扯着她的底裤时,她恨不得能够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