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止住这吻时,金漫姬只觉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地细喘。
窗外雷声隆隆,闪电不断,金漫姬却只感受到樊之将传来的陌生热情,在她以为他还会有更吓人的侵略时,压在上方的人却静止不动了。
炙热的鼻息喷在她颈间,她感觉肩头一沉,原来是樊之将的头栖在那里。
也在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樊之将睡觉是不穿睡衣的,精壮的上半身与她只隔着睡衣布料,试探的手滑向他光滑的胸膛,轻轻地点了点……
“之将?”
他没出声。
“之将……”她再喊,轻拍他的肩膀。
原来是他的手探进她睡衣裙摆里,明明就沉睡的人,他的手怎么会像清醒似的,一寸一寸探上她的曲线。
金漫姬先是呆楞了下,随即伸手想拉开他的大掌,不让他再有机可乘。
可,那熟睡的人,竟是一把将她的手挡开,执意沿着她的大腿往上攀,那动作强悍,完全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机会。
“之将……”她不安地叫着,努力想往后退,奈何那如钢铁般的臂膀不知何时已环上她后腰,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任她怎么都无法躲开。
樊之将闭着眼,在她唇上轻点了下,示意她噤声。
“之将,你醒一醒。”
他醉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肆无忌惮
金漫姬慌乱地推着他,又一边试着拨开他几乎攀上她腰身的大掌,他怎么敢
“之将!”她急了,语气也跟着不安。
或许是她加大的音量,也或许是她一再的反抗动作,教那睡梦中的人终于睁了眼,眉头也紧紧皱着,“为什么不要?”他边说,边将她的手给擒住,不让她再有机会挥手拍他。
“你快住手!”
“姬儿?”
那本是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原来樊之将至始至将都没认出怀里的人儿是谁,只觉那柔软身躯教他直升,因为酒精而显得失控的自制力正逐渐丧失。
“你为什么喝酒?”
他一直都是那么有自制的人,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
那语气里满满的关怀,金漫姬的手抚着他的脸庞,而后梳上他的眉,想为他梳掉那团几乎要揪结不散的眉心。
可那黑眸深邃炙热的令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在他眼里金漫姬看到隐藏压下的东西,那是什么
她急欲探索,奈何樊之将已理好思绪,她怎么也看不见那团异样。
“之将?”
在认出怀里的人是金漫姬时,樊之将并没有马上推开她,他只是瞪她,看来像是生气了。
忽地,外头雷声再次隆隆作响,惊得金漫姬顾不得他是不是生气,忙不迭地躲进他胸前,紧紧地抱住他。
“之将,我好怕……”
带着酒意,樊之将明明知道自己该赶她离开,可见她如此惧怕,颤抖着身子直往他怀里缩,一时于心不忍,本想将她往外推的双臂,竟是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哄着。
“别怕,没事的。”
那雷声忽远忽近,直到那惊人的隆隆声消去后,金漫姬心里的恐惧这才逐渐减去,而后樊之将的手臂移开,“姬儿,快回房间去。”
“不要。”她赖着他,一点都不想移动身子。
樊之将只着睡裤的身躯在她蠕动的同时逐渐变得炙热,当她翻身攀上他上方时,樊之将出声制止。“姬儿!”
金漫姬不管他的警告,娇怨道:“你今天已经第二次凶我了。”她说完,顺便双手交垒在他精壮胸前,脸颊枕在双臂上,“如果你再凶我,我就再离家出去。”
别以为只有他才会恐吓人,她也会的。见樊之将眉头又皱了,她朝他淘气地吐舌,丝毫不受他的怒气影响。
“你敢!”她难道忘了,为了找她,所有“东升”赌场的员工几乎都动员了。
“如果你不让我在这里睡觉,我就敢。”
金漫姬赌气地说,那口吻尽是被宠坏的语气,教樊之将眉头紧锁,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睡觉!”在他这个大男人面前,金漫姬享尽了小女人的为所子为。
铃!铃
手机铃声急响,扰得睡梦中的人不得好眠,樊之将动了动,伸手想拿过床头柜上的行动电话。
但,手臂上沉重的重量教他手臂僵直,偏头睇去,只见金漫姬香甜的睡容漾着淡淡微笑。
顿时,樊之将睁大眼,睡意全消地将手臂缩回,喉头缩紧地瞪着身边的人儿。
他该叫醒她的,可在见到她的睡容时,他却不忍心这么做。
难以自制,情不自禁地他伸手轻触她粉女敕脸颊,温柔抚开垂落的发丝,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在洞析自己内心的不平静时,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更为了隐藏内心不定时冲动情绪,他故意冷漠以待,可现在呢?
在知道他即将迈入婚姻,单纯的她却为此追了过来,为什么?
她激烈的抗议,在他冷淡的心湖里激起一波波难以平息的涟漪。
像是感应她的话,金漫姬轻声嘤唔出声,大雨的夜里,睡梦中的她像有自我意识地往樊之将方向缩去,而后她叉安静地睡去。
而樊之将将这一幕看尽眼底,不自禁手握成拳,黑眸细眯,下颚紧绷地拿过床头柜上的行动电话。
看着萤幕上显示的未接号码,樊之将眉头紧皱,沉思了几秒后,他起身走向姬儿的床沿,弯腰将她抱起。
他本是想将她抱回房间,总不能真让她与自己同床共枕一整晚,况且稍早的大雷雨早过,他相信倦累的她该是可以一夜好眠才对。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轻步走出房间,昏暗的客厅里,早有人在那里等着。
少爷?!
为什么少爷会出现在香港?
樊之将手里抱着还在沉睡中的姬儿,惊愣呆在原地。
透过房间昏黄灯光,金武宽面无表情,利眸扫过樊之将及他怀里的姬儿后道:“刚才打雷了?”
他的宝贝最怕闪电雷雨,更何况今晚还刮了大风,难怪她怕得想找人陪伴。
就因为如此,他赶来了,怕她惊吓骇伯,所以他赶来安抚她可能会有的不安情绪。
谁知,他一来,就撞见这不该发生的情景。
他的未婚妻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而那男人不是别人,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姬儿怕打雷。”
“是啊。”金武宽起身,西装外套早教他掷在一旁沙发,将手里的香烟捻熄,弹向窗外,他走向樊之将。
“我来抱她吧。”
尽避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但他的女人,他不容许其他男人的亲近。
直到姬儿被金武宽给抱去,樊之将还是动都不动地站在原地,“少爷……”见金武宽转身朝大门走去,樊之将这才出声喊人,但那紧绷的声音带着暗哑压抑。
“什么事?”金武宽头都没回,淡淡问道。
“姬儿她……”
不待他说完,金武宽马上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是姬儿贪玩,跑来这里吵你,所以我才特地来带人回去。”
“少爷……”
“我们走了。”
不给樊之将再多说的余地,金武宽低头亲了下金漫姬的额头后随即离去。
好半晌,在这沉静的夜里,樊之将既而忿然握拳重重地击向一侧的墙壁。
这个夜晚,他再无法入眠,独自一人靠坐在客厅的墙边,香烟一根接着一烟猛抽,本是平静的心,再度泛起重重涟漪。
他的心感到嫉忌,无法压抑的嫉意教他几乎想夺门而出。
可就算他追去了,又能如何?
他早知道的不是吗?
姬儿是少爷的未婚妻,他怎能背叛少爷呢?
不,他不能!可,他的心像是乱马奔腾,难以驾驭,他该怎么办?
接近她,他痛苦,可见她离开,他的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