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月分外皎洁,月光自窗格淡淡倾洒下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花竽披散在枕上的秀发、白净到几乎透明的肤色,以及盈盈如秋水般的美眸,都娇美柔媚得令人屏息。
凌芮希从宫里回来,并没有走大门回“云养斋”,却是翻过夹道的矮墙来到花坞,因为他必须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这个丫环?她将如何处置他的“秘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敲门没听到花竽的应声后,他微微疑惑,便直接推门进屋。
见到她熟睡中的柔美娇靥,再看到她把锦囊贴身戴着,他一瞬间失神迷惘,心绪澎湃如潮了……
他知道自己略施一点小恩惠,便可以叫花竽忠心不二了,不过,他更需要她死心塌地的忠心;而要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并不难,只需要让她的身心都只臣服于他一个人。
凝视她惹人怜爱的容颜,凌芮希也实在不得不承认,虽然风花雪月四个丫环的容貌和神态都酷似得让人难以分辨,但是花竽身上那一分羞怯爱娇的女儿情态,却是撩起男人欲火的绝佳天赋。
如此绝色的丫环就摆在他的面前,是他的所有物,他没有理由拒绝品尝她的甜美。
“老夫人把你给了找,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用怕。”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嘴唇,轻抚她紧绷僵硬的娇小身躯。
花竽已经了然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了,望着他强制的、燃烧的、火一般撩人的目光,身子不由得渐渐滚烫起来。
“老夫人可曾教过你应该如何在床上服待找?”他的吻愈深,愈感觉到她青涩而无助的反应,为免吓坏她,只好事先预预告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没有,只有秦姑姑教过……”但是秦姑姑总是说得隐隐晦晦,她从来没有听明白过。
“所以,你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对吗?”他深邃的黑眸里燃着炙人的火焰,火热的唇婉蜒往下,停在她的锁骨上,舌尖舌忝吻着她腻白的肌肤。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是花竽暗暗期待许久并且预料之中的。她很高兴自己没有辜负老夫人期望,更高兴拥抱着她的男人是她打从心底喜欢并且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的男人,她并不是不欢喜,只是对未知的事感到有些惶然不安,害怕自已无法令他满意。
“奴婢怕做得不好……”她娇羞无措地轻轻触模他的脸颊,眼里是一种茫然而顺从的幽光。
“什么都不要怕,照我说的做就对了。”他伸手覆盖住她的小手,握住她的纤指送到唇边细密地啄吻着。
花竽近乎痴怔地凝视他俊雅的脸,看着他慢慢月兑下她的小袄,当贴身小衣被解开的一瞬间,她紧张得颤栗了一下,但没有畏缩,也没有退却。
“你得帮我月兑衣服。”他轻咬着她的红唇,沙哑低啸。
花竽羞涩地模索着他衣服上繁琐的衣扣和袍带,努力地它们一一解开来,当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松落,赤果的胸膛慢慢地暴露在她眼前时,她羞怯地闭上眼不敢多看。
“我怎么碰你,你就怎么碰我。”他魅惑地一笑,拉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结实坚硬的胸月复上。
花竽屏住呼息,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覆罩住她圆润的酥胸,轻柔地抚揉着娇女敕的,她倒抽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微颤着,动也不敢动。
“跟着我,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俯首轻笑,热唇贴在她的耳鬓舌忝吮。
花竽把手轻轻抬起,圈住他的颈项,怯怯地学他吻着他的耳鬓,然后,她听见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发出一声饥渴的喟叹。
“你做得很好。”他紧抱住她娇小的身躯,强迫她完全贴近自己,热切而渴望地往她的唇舌深处纠缠探索,攫取她的甜美。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着,炽热难耐。
她愈是颤抖,他的动作就愈是温存。
她凝视着他、迎接着他,柔顺地任他摆弄,满脸羞怯而又沉醉的笑容。
迷醉中,花竽初次明白了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多么狂野猛烈,可以炽烈如火,又可以柔情似水。
她完全沉沦陷溺在他的怀抱里,全然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给他……
***
无声的雪夜,在激情过后更显得静谧。
花竽凝视着身旁闭目熟睡的凌芮希,身体还留着他带给她的痛楚,但她的心情却快乐得好似窗外轻盈的雪花,开心得一刻也舍不得睡。
她原以为自己是四个人当中运气最差的一个,没想到真应了风竺说的那句话——
懊不会咱们四个人当中是你第一个被四爷收房吧?
如果风竺、雪笙和月筝知道四爷已经和她云雨过了,肯定会吓一大跳吧?一向对她不抱任何期待的老夫人也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她真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姑姑,让她再也不用为她操心了。
依偎在凌芮希的臂弯中,她静静看着他的睡容,心是暖意融融,甜得都快渗出蜜来了。
她爱极了他俊雅英挺的五官,爱极了他轻柔温柔的举止,爱极了他说要给她补偿时说的那句“你不想要我?”
本来就已对他心生好感,如今被他占有,让她更为他痴迷。
她已经深深恋上了他,心中柔情无限,无法自拔,情不自禁在他的肩臂上悄悄印下一枚淡淡的吻痕。
凌芮希睡得极浅,侧转过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
“现在几更了?”他低声问,带着一点慵懒。
“刚刚过了三更。”她一时害羞,埋首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
“我该回去了。”他的下颔轻轻抵在她的额上,懒洋洋地说。
“四爷要回去了?”她愕然,以为他会在这里睡一夜再走。
“如果今晚没回去,迎月又要盘问个半天了。”他松开抱紧她的双臂,低眸望着她说。
花竽微怔,迎月那张冷傲的脸孔猝然在她及中一闪而过。如果迎月知道了会怎么样?能容得下她吗?她忽然感到有些忧虑不安。
“既然这样,四爷还是快回去吧。”她起身服侍他穿衣。
“你不留我?”凌芮希挑眉,有意逗弄。
花竽怯怯地低下头。“四爷要走,我总不好强留。”她也是真心想要他留下来,只是害羞得说不出口。
凌芮希轻笑起来,低声耳语道:“你可真老实,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把我留下来,你却不知道用。例如美色就是极大的武器,我一定很容易屈服。”
花竽羞红了脸,温柔抬眸,凝瞅着他。
“四爷很爱取笑人,如果美色是武器,那我肯定没有了。”她自认没有天仙般的绝色姿容。
“美色自然是你的武器,否则我怎么败下阵来?”凌芮希邪邪地一笑。
花竽不自觉地漾起了羞怯的笑容,低低说道:“我有的武器只怕对四爷一点用处也没有。”
凌芮希好奇地挑眉。“你的武器是什么?说来听听。”
“画笔。”她的眼瞳柔和明亮,完全是想要讨他欢心的眼神。
“画笔?”凌芮希微讶,他听说老夫人教的四大丫环歌舞刺绣、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过还没有从花竽身上印证过。“你的画笔在哪里?”
花竽从炕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石青色的绸布套,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排粗细不一的画笔,还有几色颜料和两个白瓷碟。
“这就是我的武器了。”她轻轻一笑。
凌芮希看着这一套小巧别致的绘画工具,兴味盎然地问:“你都画些什么?”
“我都画些山石树木,亭台楼阁,也画人物,只有山水没有画过,因为无缘看看大山大水,所以画不来。”她认真地回答。
凌芮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什么时候可以画一幅画送给我?”他低柔的声音近似耳语。
花竽灿然一笑,双眸闪耀着光采,满心雀跃地问道:“四爷想要什么样的画?人物?花鸟?还是写意?”
凌芮希微微一笑。见她流露出一抹对他的恋慕之情,确信她的人和她的心已完全收服在自己的手心里了。
“我会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花竽欣喜地微笑起来。
“答应我,锦囊不要随意解下来,也不要轻易离开你的视线。”他正色地对她说道。
花竽重重地点头。“四爷,万一那张无字天书破了,或是不见了,你会怎么样?”她想知道这张白纸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凌芮希眼眸一沉,眉心深蹙。
“我可能会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寒冷如冰。
花竽惊怔住,艰困地一咽喉头,背脊一阵发凉。
“这么重要的东西,四爷还是不要交给我吧。”她不安地想要取下锦囊。
“你沉得住气,又能守得住话,所以我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这也只是暂时而已,并不是要你保管一辈子。”凌芮希按住她的手,温和安抚着她。
“我不明白,那张白纸为何那么重要?”她畏怯地望着他。
“那并不是普通的白纸,不过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否则你会寝食难安。”
他低声说道。
花竽惊讶地眨着大眼。
“不用害怕成这样,过了春天,这张白纸就跟你没关系了。”他温柔一笑。
“过了春天?”她傻傻地呢喃。
“好了,我得回去了。”他在她的颊畔吻了吻,然后起身下床,整理衣袍。
临出门前,瞥见她不舍的双眸,让他失神了一瞬,差点又想折回炕床上与她继续亲热厮磨。
“这几日我会再来。”他别开视线,系上披风的领结,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过几日才能再见到他?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多么令人心慌。
模着垂挂在胸前的锦囊,她心头的压力更加沉重起来,她怔怔然地躺下,感觉自己的魂魄好似不在自己身上,已经朝凌芮希身边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