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你在哪里?”应寒枫在办公室里拿起电话,优闲舒服的靠在办公椅背上,大手一挥,罗特助知趣地往后转进吧台,充当起咖啡馆的小弟,用专业的咖啡机泡卡布奇诺。
“十分钟前刚刚过新竹交流道,大概在一个多小时就可抵达台北。”林千慧右手将大杯的无糖绿茶拿高,用力的吸几口清凉饮料,以解夏日的烈阳。
真的好热!
今年的夏天特别热,连外国都热死不少人。
“要不要考虑来领我欠你的帐款?”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念在交情的份上,再给她机会。
“不要,不要。本姑娘说要让你欠,就是要让你欠,你就准备欠我一辈子,然后下辈子再用力的还我。欸,大哥,要不然你下辈子就当我老爸,那么我吃穿喝用就全靠你,到时你不还也不成!”她嘻嘻哈哈的调侃笑着。
坦白说,这种既神秘又有趣的朋友关系挺不错的,为什么要破坏呢?见面怕感觉变质,朋友有可能就做不下去,既然如此,何苦去尝试改变?
她有点乌龟的只想维持现状。
“你这小表。”他咧嘴薄责。她连这种便宜都想占,真服了她。
“大哥,我跟你讲喔!今天晚上我会去跟我的江大美女睡,所以今天晚上不回家啦!你也不用舍命陪小表,可以去找其它的美眉拍拍拖,安慰一下你那孤单男人的心灵。”小乌般轻快的心情在飞跃。
“现在才想到,未免晚了点。”他每天晚上舍命陪君子的跟她耗,而她晚上有节目就拋弃他,理由讲得真动听。
这家伙,八成生来克他!
“嘿嘿。大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待花落空折枝。好歹你也是三十岁的男人,好听的说法是正值成熟魅力的巅峰期,难听一点是快要跌停板了。”她好象想到重大事般,吱吱喳喳的呼叫一声,“大哥,我好象一直忘记问你,你结婚了吗?我有没有大嫂?怎么都没有听你提她咧?你这样不行喔,连大嫂都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有违朋友之义耶!”语气还带点责备的口吻。
很好!非常的好!应寒枫有些恼怒地松开突然变得紧窒的领带,觉得空气变得很稀薄,很气闷。
这家伙,这个该死的小表!薄唇不悦的抿紧,他无声的轻咒着。
当他每天午间一通电话,有时畅聊到半夜时分,说芽就是担心她独自一人驾车会无聊到睡着;要不就是从午后讲到半夜,他的行踪她最为清楚,现在居然还蹦出莫须有的大嫂来。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如果他结婚了,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聊到半夜,不被老婆痛宰才怪。
“你觉得我结婚了吗?”他很有礼貌的发问,暗地里却咬牙切齿,冷冷的磨利雪白的利牙。
如果她胆敢再笑嘻嘻的答“有”,他非把她剁了喂狗。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他拧紧手心,再次有点挫败的想起,他心软的纪录已高达一百次了。
“这个……喔……”娇女敕的嗓音拖得很长。“我也不知道耶!我也还没有结过婚,不晓得结婚跟没有结婚有什么差别。不如大哥透露一下下,让我来区分两者之间的差异,好不?”她皮皮的笑着问,模清他咬牙切齿的习性。
“你觉得,如果我结婚了,我老婆会让我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哈啦打屁吗?如果我有女朋友,女朋友会这么大方得体到这种地步吗?”他直接把问题丢回给她,简单明白的把身旁绝无其它女性的关系,一次说分明。
让她明白,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
“是喔!如果你结婚或是有女朋友,可能就不能舍命陪我了。”小女生非常崇拜的语气蹦了出来,“大哥,你的牺牲真伟大。小表真的是感动得五体投地,有如滔滔江水。”最后还附送两声钦佩的呼声。
接着,令他感到可恶又可恨又……可爱的调侃声,非常不知趣的冒出来捣乱他好不容易挽来的一点点面子。
“这样好了,你现在赶快去安排相亲比赛或是相亲大游行,多相几个、多比较几次,多看几个。这样大哥很快就可以找到你的另外一半,步入结婚一族。”她越说越开心,几近乐不可支。“加油!加油!加柚!”连拉拉队的呼喊都出笼了。
“不要让我延误你美好的将来,伟大的寻妻之旅,否则到时要我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她三言两语的还把名叫责任的皮球踢回来,重点是别奢望要她负责。“不用这么可怜陪我穷磨茹,毕竟我才二十四岁,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模鱼打混。”她贼笑的哼哈着,毫不知死活的捻着老虎的胡须。
在她为自己的罪过逃月兑成功后,还回过头来数落他的不是。
“大哥,你可就不行啰!年纪已有一把,得赶紧加油!努力向前!奋战不懈!直取胜利!”成语像肉粽般的加下来,她越喊越激烈,越叫声音越大。然后她话锋一转,颇有拜把兄弟的义气,“如果大哥看上哪家小姐不知道怎么追,打电话给我,我帮你打电话过去,大大的称赞你一番,必定让她对你印象深刻。”
未了,她拍胸膛当保证,义气云天的声援他。
“最后,一定会才子佳人,共结连理枝呀!笔事结柬。”她下台一鞠躬。
“男人三十岁还是有选择的余地。”他高做的哼着。
她以为他已经落到饥不择食,无选择状况的悲惨境地吗?
依他的条件,亮出去绝对好的让只要是身为女流之辈,都不顾一切的涌上来,只为博他一笑。
最好的证据就是,最近公司内的女性职员们,各个像发春的猫儿般,使劲对着他眨眼露肉,好象他是个饥不择食的野兽,看到异性的动物就会扑上去。
幸好公共关系科主管余曼妮的悲惨事件,让那些女性职员受到警惕;当全集团里数一数二的美女都含恨败下阵来,还被踢除公司永不录用时,她们的机率就跟着直线往下降,没人胆敢在失业率极高的今日,因企图勾引失败而丢脸的被轰出去。
反之,董监事的邀请函直线升高。在他一律铁腕作风式的强烈惋拒后,董监事们便自动自发的带着他们家花枝招展、风姿绰约的女儿和侄女们,到他的眼前来亮相展览,搅弄得他满脸的冰霜、气恼不已。
而不知怎地,其它的相关企业也得到消息,有几个集团的大佬也跟他提出联婚的提议,女儿们的照片也纷纷送到他的面前,欢迎他批评指教。
相亲?他最近相的女人,绝对相得比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还要多得多!
“倒是你,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得好好的把握机会,错过就没了。”依照他对她的认识,他占据她大部分的时间,她就算有男朋友也即将下台一鞠躬,撒哟哪啦!
他奸诈的笑着,这也是他跟她磨的主要原因。
蚕食鲸吞是他的主要策略之一。
“大哥,你的金玉良言,小妹收获颇多。受教,受教。”她爽朗大笑数声后,贼兮兮的像透露国家机密般地说道:“好吧!为了让你不再担心,外加不用操心的份上,我好心的告诉你一个超级大八卦。本来我是打算过后再转播告诉你现场时况,现在我先跟你预告一下精采片段。那个江大美人,今天晚上要请我去吃饭,还要介绍一个很优的男人给我哦!”她掩嘴呵呵笑着。
“介绍很优的男人?!”他的声音很轻柔,目光却凌厉如同杀人般,虎口不住的收紧。
有人想跟他抢?
“很优的男人?!”他再次重复说着,浑身散发杀人的怒气。
一个力道过猛,他手上的咖啡杯和把手断然分裂开来,咖啡杯直掉摔在地上,溅出一漥的咖啡渍,吓得罗特助诚惶诚恐的抱着一盒面纸过来,清洁灾难现场。
他满脸问号的观察总裁失控的情绪。
“对呀!江大美人说,念在我老到二十四岁还没有谈过恋爱,所以要介绍一个超优的男人给我,以兹鼓励嘉奖。”她笑得挺乐的,丝毫没有察觉电话的另一头,已有人几近了疯狂。“她一再的跟我拍胸膛保证,说这个男人是世上仅剩的好男人之一。大哥,有品质保证的哦!”
“你没有谈过恋爱?”他讶异于她对感情的无污染。
他的情绪被她三言两语就搅得忽高忽低,起伏不定,喜怒夹杂。
简单的来说,她几乎掌控到了他的情绪起伏。他重重的吁口气,有种这辈子注定败在她手里的预感,喜怒哀乐任她揉搓。
不过撇开这不谈,她那没有恋爱过的纪录,让他绽出得意的笑容。
“大哥,你不要老是怀疑我,好不好啦!”她娇嗔的埋怨。“早就跟你说过,我长得爱国,又像国家,这种货色很难让男人动心想追的啦!况且在当今的时代里,二十四岁连初恋都没有,这不是荣幸,是件非常耻辱的事,好吗?”她重重的叹息三下,完结怨妇的角色。
“长得爱国,又像国家”这个名词应寒枫曾请教过罗特助,答案是平常不起眼的女子,俗得让人支撑不住。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用爱女人的心去爱国家?
就算有,也是抱着牺牲为国的心态。
“哪种超优的男人?”他帅气的眉心微微挑高,心存不轨的继续发问。他得打探清楚她对异性的着重方向为何?方能发动出击,胜利在望。
毕竟模清敌方的底细,才能一举歼减呀!
她对他来说是很特别,特别到他也不知道该将她如何定位。
在他寂静三十年的岁月里,他最引以为荣的是自己从未忞乱过的心,可以将情绪掌控在理智之下。
只有她,是唯一打破他对人冷漠态度的纪录,唯一搅乱他平静无波情绪的小女人。
对于唯一闯进他心头,更是那个独一无二巅覆他心境的人,他真的乱了方寸,不知该将她放到哪个地方才对。
而他,却连她的真面目都尚未见到,却像中了符咒般一头栽下去。
他有点挫败的叹息,一切的一切,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月兑轨了……
“不知道哩!依照江大美人的专业说法,超优的男人必定具备身材高、学历高、气质高、品味高、外加薪水高吧!”她红唇微微的扬高,颇有骄傲的心态。谁教他老是损她找不到好男人嫁,现在就炫给他看。
怎样,羡慕吧!嫉妒吧!
她就是故意在他的面前,恶意的夸奖诉说对方的好处,每提一样优点,音贝就往上升一点点。
她就是要找个男人嫁给他看!
“江大美人说,我再不好好的找个男人嫁,一定被我那无良的三个老哥凌虐青春、压榨到死。现在每天帮他们送货,等他们结婚还得附带小孩的吃喝拉撒睡,天呀!想到未来的悲惨命运,我就一定要赶快突破现状,找到未来的希望天空。”想到可能的悲惨未来,她有活力的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越说越矢志的悲凉。
所以,她得尽快另谋生路,另寻生机。
呜……林家的米虫好难当哦!
“你的希望天空是那个优、质、男吗?”一股很酸很浓的醋意猛地瓤出来,狠狠的刺激着他的五脏六腑。
损她没有男人追是一码子事,有男人要去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胸臆间翻起一股股不期而来的怒意。
“看过才知道呀!不过江大美人很少会这么夸人,她把他说得好好喔!人好得半死,帅得要死,好象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光一样。”林千慧微愉悦的半眯着眼,寄予高度兴趣和希望。
应寒枫闻言差点为之气绝,被心坎里的醋给腌死。
他心狠毒辣的无声诅咒着,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他也是个男人呀!一个百分之百的男人!
而且她也没有形容错,遇到他应寒枫,那个男人就只能等死!找死!
不行!绝对不行!
他重重的深呼吸,寻回失散的理智,在心里用力的发誓──
她是他看中的猎物。他处心积虑地设计她三个多月,排除异己,消减所有可能接近的敌手,怎可平白无故奉送给他人?如果他应寒枫保不住她,或让她被别的男人追走,他的头干脆剁下来给她当球踢。
她是唯一让他牵动情绪的女人,没有理由连面都未见到,就自动放弃!
他冷淡的眼微微的眯紧,危险的光芒隐隐闪动。
“小表,别说我不念旧情,对你不够好,免得往后被你大骂没有江湖道义,枉顾咱们一场相识的珍贵友情。你就把你择偶的条件开出来,如果我身边有适合的人选或是好的对象,我会送去给你当祭品,让你拆吃入月复。”
没错,他会亲自动手把那些符合她标准的人,亲自拆成祭品,“死”到她的面前。
“多谢大哥的厚赐,多谢大哥的大恩大德,小表没齿难忘。”马屁连忙拍,欢笑的银铃声不断的响起。
听见她喜孜孜的声调,应寒枫当下磨刀霍霍,气直了眼。
这小表摆明就是若有好的男人不送过去,他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好呀!你想交男朋友,我自愿舍身成仁,感动吧!
虽彼此尚未面对面见过,眼对眼的互瞄过,可外表对他而言并非是重点,再美再艳的女人他都见过,再风骚再动人的美女也都遇过,他却未曾认识像她这样的人,轻易就牵动他的心灵。
是什么的感情,他尚不清楚。但他却探知,不管她的长相是否见不得人,他亦不会改变初衷。
只要真实的她,就像电话里那个活泼可爱又逗人的小表就行。
他非要她不可!就只要她!
“我呢,自知本身的条件不够好到可以大放厥词,胡乱要求,自然要求的也不会多啦!人跟人之间有相互平等条约,要求太高终究美梦一场,沦为空谈。我们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
林千慧凝视细想间,曲着手指头低低的数。
“我只要那个人个性好,对我好,长相普通不要紧,薪水够用就好,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两个要有话可以聊喔!大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爱讲话,超爱讲话的,所以这一点最重要。我可不想要个相敬如宾,贵宾的“宾”和相敬如冰,冰淇淋的“冰”的另外一半喔!如果他跟我两个人,每天无聊到只能大眼瞪小眼,整天交谈不超过十句话,不到一年,我就会暴毙而亡,被活活的闷死。”条件够简单吧!
蚌性好?应寒枫自问他的个性会不好吗?被她早晚当傻子当笨蛋的耍来耍去,就算她把他气得头顶直冒烟,火得直想拧下她的头来当球踢,可是,他哪次真把她拆成十几块丢在大海里喂鱼的?
对她好?他对她比谁都好。
他对生养他的亲生父母,包括小他五岁的妹妹都没这么好,每天电话追踪,舍命陪君子的奉陪到底。他呀!谤本不曾打过电话给他的爸妈或妹妹,冷漠的态度让家人习以为常,认定他不懂得打电话给人。如果家人得知他对人的差异这般大,家人恐怕会气得把他砍成好几十块,以兹泄恨。
薪水够用就好?应寒枫十分满意地咧嘴一笑,他喜欢她的不贪心、不贪婪。
有话聊?他跟她天南地北胡扯乱扯的聊,三个月下来贡献给电信局的费用令人咋舌不已。这还不算聊得来吗?没话讲吗?
她的条件开下来,舍他其谁!
他该顺应天命,舍身成仁才是。
满满的自信,盈满他心窝。
“小表,我要去办一些正事,既然你晚上有约,明天中午我再打电话给你。在此,我先预祝你相亲愉快,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他的话很甜,表情却如恶魔般阴森。
他的狩猎活动开始了。
林千慧手里握着地址字条,午后的大太阳透射进来,晒得她满头金星,开着载卡多在南京东路上寻找门牌号码。
找到了,就是这栋办公大楼。她把载卡多开到大门口,手煞车才拉起,警卫先生火速冲过来,义正词严的开了口。
“小姐,这里不可以停车!”他大手指着前方的警告标语──禁止停车。
“我只是要下货,也不行吗?”她双手合什,用力的拜托。
天气很热耶!宾滚的热浪毫不仁慈的肆虐着。
热度指数居高不下,晒得她都快昏倒,难道还要她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再用推车千里迢迢的把花推过来吗?不要吧?很累人的耶!她一点都不想成为台湾被活活热死的一族。
“不好意思,这里是公司的大门,是最最重要的门面,是让贵客办公出入专用的。你如果要下货,就到后门去,从……”警卫像机关枪般讲述半天,不通情面的要她铙一大圈,用后门的货柜电梯把货送上去,严禁使用客人的电梯。
“可是……”
林千慧两眼茫然无头绪的搔搔头,左额右盼间,她也不懂花圃什么时候多一家分销站了?在几楼咧?不解的眼不住的四下张望,她一直以为是在办公大楼门边,那种骑楼前的花店。
怎知一眼望去,附近都是些庄严肃穆的办公大楼,高级的令人感受沉重的压力,实在找不到半间类似的花店招牌。
最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大睁晶亮的眼儿,迎上不和善的地头蛇。
“警卫先生,请问一下,这栋大楼几楼有花店呀!”她小小声的问。事实上,她觉得希望似乎很小。
这种地方,看不出有花店生存的空间。
“花……店?”警卫登时脸色转换数十道气急败坏的色彩,他拍拍烫得直挺的深黑色制服,骄傲的尾巴都竖起来,不客气的对着她说道:“这栋大楼是属于应氏集团所有,里面主要是以科技业为主,哪有卖花的……去、去!别来胡闹。”他眼一低,嘴一撇,极度不悦的直挥手要她走人。
她眼睛瞄着大楼墙上的地址,无辜的嘟着嘴,手指着号码耍赖。“可是地址明明对呀!警卫先生,你自己看看嘛!明明就是这里呀!”
警卫强不过她,气呼呼的拿起送货单仔细一瞧,打算随便瞄一眼就打发她赶快离开。
结果,他越瞧越是骛讶。他的嘴巴不自觉的微微张大,眼睛诧得放大再放大,最后干脆两眼贴在送货单上,用力的看着。
联络人是罗特助?总裁身边的特别助理吗?
警卫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署名的手机号码,脑中不停的转着。他干脆拨过去问清楚讲明白,若眼前的小泵娘是罗特助专门找来的,他可没胆子得罪上级,祸延未来。
电话直通罗特助,他高傲的姿态瞬间转换为卑微的口吻,两眼射出感动的光芒。
林千慧奇怪的瞪着行为举止全然不同的警卫,这人既弯腰又声声道好的狗腿样,令她感到错愕。
币完电话,警卫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温和有里,恭敬的就像在对待尊贵的公主般,火速的用无线电召来几名警卫立刻前来支持。
五个警卫像神奇的士兵般突然现身,个个态度恭敬、行动迅速的帮她把载卡多货车上的兰花,轻手轻脚的卸下来,将之摆放在不知打哪来的一辆推车上。
依兰花的数量而言,可能还要分三次搬才会运送完毕。
如此整齐有里的态度,让林千慧大开眼界,这里的服务态度果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