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均把罗浥薇抛掷在他们卧房的床上,这床是自那夜之后,他就未曾再使用过的,但从今天起,他会彻底发挥这床的功效,以免他老婆寂寞难耐到非得找男人“满足”她的需要不可。
罗浥薇被他专注而犀利的目光吓得背脊发凉,他就像是一只紧盯着猎物的出闸猛兽,用他那张深刻而冷冽的英俊面容俯视着她。
“你想怎么样?”她深吸一口气凝聚勇气,迎向他闪着与怒火的视线。
“你说呢?”他微勾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她。
倪均知道她在害怕,他可以轻易地从她轻颤抖瑟的身子察觉到这项事实,但她那一双与他对望的美眸却一瞬也不瞬,教他更加想挫挫她的勇气。
做错事的人,眼睛不该如此无畏与坦然!
“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吧!”罗浥薇柔声央求他。
“谈谈?”倪均嗤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只想略尽一为一个老公应尽的义务,好好地补偿我新婚妻子这些日子以来孤枕难眠的空虚与寂寞。”
“不用你补偿!”她紧张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想做什么?他的眼神好可怕、好骇人。
“当然要补偿,若不补偿,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代替,我可过意不去。”他的话尖酸刻薄极了。
“你不要过来!”她明显地感受到被牢牢盯住的压迫感,于是半警告半惶恐地喝止他的节节进逼。
“你是逃不了的。”倪均咧嘴邪笑,浑身散发着危险与霸气。
“求求你,你不要过来!”她急急往后退去,直到身子抵住墙壁,才领悟到已经没有退路。
“无路可退了,你就别再装模作样,好好地享受一下你的”权利“吧。”倪均来到她的身边,伸展双臂把她圈在墙壁和他厚实的胸膛之间,恣意地享受着她的不安。
“你别这样!”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慌乱攫住她所有的感官。
“对于我,这套欲拒还迎的手段你就省省吧!别浪费了。”他的手恶意地滑过她喘息的胸口,若有似无地搓揉着她丰润饱满的双峰。
“你别碰我!”罗浥薇再也无法忍受,死命地想推开贴合在她身上的倪均。
“我不能碰你,谁可以碰你?是陈佳郁?还是你那个研究所学长?”他夹带着庞大的怒气迅速覆上她的红唇,泄愤地强吻着她。
罗浥薇惊喘一声想别开脸,却动弹不得,无法躲避、无法退缩,只能被动地接受他霸道与强制的掠夺跟索取。
倪均的唇像是最炽热的火球,从她的唇下滑到她的锁骨,然后隔着衣物惩罚性地啮咬她胸前的柔软。
“如果你碰我,我会恨你的!”罗浥薇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她的脸被怒火与惊慌堆满,她的眼瞳泛着抵抗的光芒。
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亲热,她不要成为他泄欲的工具!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倪均放肆地嘲弄她毫无说服力的威胁。
他野蛮地撕裂她身上所有的束缚,狂野地将赤果果的她压倒在床上,与她密合得几乎无一丝空隙。
“不要!”她的大眼盈满委屈与羞惭的泪水,可怜兮兮的哀求他,但倪均根本置若罔闻。
他要她、他渴望她已经太久太久了,一想到或许她曾在这个床上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他就嫉妒得要发狂,只想尽速的占有她。
他将她的双手高高地扣在头顶上,又煽情又挑逗地含住她柔女敕美丽的蓓蕾,令罗浥薇有如被一股电流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但她却怎么也不肯发出声音,硬是紧闭双眼、紧咬着下唇,抗拒因他的动作而产生的反应。
她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她就输了,她就会如他愿地成了他口中的婬娃荡妇!
“不要抗拒我,不要吝于对我释放你的热情。”他将自己紧紧地贴住她光滑如丝的躯体,让她感受到他下月复紧绷的。
虽然她这方面的经验很少,但她对那坚挺并不陌生,这时她是真的感到恐惧了!她的脚又踢又踹的,用尽全力挣扎,无奈的是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更挑起他征服的。
倪均无视于罗浥薇的恐惧,将自己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她逃离不开了,罗浥薇绝望的泪眼汪汪,她知道她是无法拒绝他上的索求的。
当滚烫的肌肤慢慢降温,心跳逐渐趋于和缓的时候,倪均缓缓抽离她,跟着连挖带损、极尽讽刺之能事地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知道你刚才叫得有多yin荡吗?你知道你刚才的表现有多放浪吗?还说不要,骗子!”
他恶意的奚落与嘲弄,让罗浥薇的心有如椎心刺骨般的剧痛,但她选择沉默,不愿对他做出任何的回应。
在他以蛮横、强硬的手段占有她之后,她除了悲伤的情绪之外,涌上心头的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他竟然不顾她的意志用这种几近强暴的方式摧残、蹂躏她的身心,她绝对不原谅他!
“幸好我太清楚你的伎俩,你当初不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引诱我上钩,把我耍得团团转的?不过你爱玩游戏,我就陪你玩,这样也满有趣的!以后我会做个”好老公“,夜夜陪我的好太太玩这种诱惑性的rou体游戏,以增加我们闺房乐趣,你说好不好?”倪均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憎恨,不但不以为意,反而故意用手指在她浑圆白皙的肩头划圈圈,对她绽开一抹邪恶至极的淡笑。
原来他真的可以做到如此残酷!
她背叛他、她欺骗他,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要她付出代价而已,他只不过要讨回他曾经付出过的真心真意而已,因此他不能心软!
若他亲眼目睹佳郁和她在家卿卿我我都不该施以报复手段,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龟孙子了!
倪均反覆地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的故作姿态所蒙骗,即使他瞅见她颤动的眼睫上仍有未干的泪、娇女敕的红唇上仍有未干的血,他还是起身穿好裤子,关上门,走出房间,也走出她的心门。
罗浥薇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他真的夜夜和她大玩“rou体游戏”。
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他的禁脔一般,她在这个家中的意义就是为了提供他免费的“性”,成为他专属的“妓女”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是!
总裁夫人、倪太太的头衔听来迷人,可是半点实质的价值都没有,有时夜半醒来,她甚至会怀疑、思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躺在这个男人的旁边?她是谁?他又是谁?而他们的婚姻到底该算什么?它真的存在吗?
走到这种地步,最悲哀的事便是发觉自己连想哭的时候都哭不出来,眼泪就像被冻结似的。
她恨他,但更恨自己的身体每每受不了他的挑逗而屈服在他的蛮横对待下,就算她曾经伤了他的心,她受的惩罚也够多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一定要离开他,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在他rou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而死。
她当然怯弱地想过一死了之,但她死了,老爸、老妈怎么办?还有……肚子里未成形的宝宝怎么办?
宝宝!罗浥薇低喃这个名词,喜悦地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月复部。
虽然她还没去给医生做过检查,但从身体的种种变化看来,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意味着她即将会有自己的宝宝,她要做妈妈了!
妈妈?多棒的一个新身分啊,或许她会因此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与价值,因为宝宝需要她。
但若她再继续待在这个家,待在倪均身边,当妈妈的梦想一定会破灭。
她甚至可以轻易猜出她告诉他她怀孕时他会讲的话,他一定会说:“你说孩子是我的,我就会相信吗?你跟外面男人生的野种,要我承认那是我的孩子,你是在痴人作梦吧?把他拿掉,我不会容许他的出生!”
一想到倪均的反应,罗浥薇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仓皇不已。
她怎么可能拿掉自己的孩子?虽然他是在没有爸爸疼爱的情况下出生的,但有她这个妈妈用加倍的爱来呵护他、来宝贝他就够了。
他不需要爸爸!
她必须离开倪均,因为他早已不再是她原来认识、深爱的那个温柔的倪均了。
她衷心期盼她离开后,他会寻回属于自己的本质,尽避傲视睥睨却是是非分明的。
届时,她会非常期盼他日与他再次的相逢!
罗浥薇走了。
她做了她这一辈子最有自信的一个决定——潇洒地离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的只有已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及一封信。
信上是这么写的——
倪均:
对不起。
我走了,带着你曾给我的美好回忆走了。
或许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会暴跳如雷,你会大发雷霆,但我希望你在生气过后,能平心静气地想想我们的婚姻再继续这样下去有意义吗?
如果婚姻不能建立在彼此互信互谅的基础上,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不管你或我都已经在这场婚姻中被折磨得伤痕累累,都已经无法再继续承受彼此的恶言相向与剑拔弩张了。
我累了,我相信你也累了,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我们都需要一片可以喘息的天空,找回自己原来的模样。
离婚协议书我已签妥和信一起放在桌上,不要找我,我相信若我们有缘,我们会再相逢的。
祝你幸福!
浥薇
罗浥薇离开一星期后,倪均度过最初的错愕、愤怒,一直到现在,他只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掏空似的,空洞得可怕。
她终于成功逃离他,她总算不必再忍受他的折磨与报复了!
炳哈哈……恭喜她、贺喜她!他突然爆出一记狂笑,笑得放肆,却也笑得……凄凉。
走得好!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他不希罕和那种女人白首到老,尽避走!最好滚得远远的,一辈子不要再回来!
懊死的女人!
倪均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罗浥薇,彷佛这么做就能消减自己对她的疯狂思念,事实上,他只是更惦记她而已。
但他绝不会承认这一点,因为他怎么可能会惦记一个欺骗他真心、玩弄他感情的贱女人?他对她早就只剩下恨,没有爱了。
不过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自欺欺人,因为他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毁灭自我,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尽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动也不动地宛若一株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