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刺眼,连气温都灼热烫人,阮晴侬将车子停靠在复合体广告创意商业大楼宏伟的大门口,才走几个阶梯便热得受不了,香汗淋漓。
她抬头看荼毒的太阳一眼,再拉拉她背在肩上,一个装了不少高科技“装备”的大背包。
而坐在一楼接待处的两名年轻助理一看到她那张熟悉的面孔拾阶而上,两人交换一下目光,长叹一声。
虽然她们已有心理准备,这个每年的寒暑假都会来缠姜总的小美女差不多要现身了,但真出现了,她们的头也疼了。
“阮小姐,执行总监有交代,他在开会,今天还有一整天的工作要忙,所以如果我们看到妳,就得请妳离开。”其中一名吴小姐很委婉的说着。
但阮晴侬连听都没听,直接走到总裁专用电梯前,两名助理连忙起身跑过去阻挡,“阮小姐。”
她傲慢的看着两人,“妳们是谁?又算哪根葱?妳们叫我走我就走?!”
拜托,现在的葱价很贵,比牛肉都贵呢!吴小姐心中嘀咕一阵,又道:“可是执行总监有交代──”
“那好啊,我去问个清楚。”她毫不客气的推开两人,两人没料到她这么粗鲁,往后踉跄一步还差点跌倒,就在此时,电梯门开了,一身笔挺西装的姜承熙走了出来。
“执行总监──”两名助理明显的松了口气。
阮晴侬眼睛则是熠熠发亮,早将昨晚挫败的事儿给忘了,“承熙哥哥──”
“公司的门口不等于停车场,去把车子移开。”姜承熙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车子?”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气呼呼的回头,果然看到大楼管理员一脸得意。去年寒假时,她和大楼管理员为了停车问题差点打起来,即使两人相差了近四十岁,但我行我素的阮晴侬就是有惹火人的本事。
她瞪了那个老家伙一眼,再回头看姜承熙,“你叫你的员工去移就好了嘛。”
“是妳开的车。”
“我──好啦好啦。”她火冒三丈的回过头走去开车,再恶狠狠的瞪了两鬓飞白的老管理员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
只是,在她走到电梯前要搭电梯时,却发现电梯被锁住了,根本动也不动。
“可恶!”她气呼呼的从楼梯上了一楼。
两名助理一看她动,连忙跟着起身,由吴小姐道:“执行总监交代了,他要妳回家。”
她懒得理她们,再次走到电梯前,但还是不能使用。
“这全是执行总监交代的,还是请妳回去吧。”吴小姐又道。
她神色大显阴霾,怒不可遏的从楼梯开始爬起,这一栋楼总共有十五层,又不是101大楼,她爬不到吗?!
花了十多分钟,她背着背包气喘吁吁的上了十五楼,却发现楼梯间的安全门也被锁住推不进去。
可恶!可以想见的,其他楼层的门肯定也全被通知锁上了,她要是再不识时务的走人,今天她极有可能会被困在楼梯间一天,哪儿也去不成,直到承熙哥哥忙完后,她才恢复自由。
这种情形在过去的十年间不是没发生过──
她抿紧了唇,看来,真的只能用那个方法了,本以为可以撑个几天再使用的。
她快步的跑回一楼,走到两名一脸无奈的助理前,喘口气后道:“打电话给妳们的执行总监,他要是不让我上去找他,我不介意到对面的大楼去当蜘蛛人。”
“什么?”两人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但阮晴侬转身就走,两人互看一眼,较资深的吴小姐想想不妥,还是打内线通知姜承熙,一边要同事去拉住阮晴侬,只是在通过电话后,吴小姐又喊了同事,“执行总监说随她去。”
“听到没?还不放手!”阮晴侬生气的扯掉该名助理的手,气呼呼的往对面大楼走去。
“她真的很执着耶,缠了执行总监那么多年,也不知吃了多少的闭门羹,她还不放弃。”
“这叫愈挫愈勇,但传言执行总监是『男女通吃』,口味换来换去,她才十八岁,怎么那么想不开?”
两人交谈中,对阮晴侬都有同情,虽然她们也曾被姜承熙那张尊贵又英俊的外貌给吸引,但一听他是男女皆可的双性恋后,两人对他就没兴趣了。
靶觉总是怪怪的嘛,虽然这几年来,除了施家仪秘书外,她们压根没看过他有什么男、女朋友!
不过,她们相信传言不会空穴来风,何况男同志大都是帅哥。
而阮晴侬小小年纪,长相美丽,身份背景也傲人,但就这一点却毫不在乎,为爱冲冲冲,殊不知姜承熙最讨厌纠缠不清的女人。
这一点从阮晴侬一年来台湾两次,除了她抵台、离台两天的时间,姜承熙会勉强与她碰面外,其他时间她都得追着他跑这件事来看,就再清楚不过了。
两人相视一眼,专心办公了。
而位于十五楼的正、副执行总监的专属办公室里,丁诺然跟姜承熙正就公事在交谈。
只是姜承熙发觉这个副执行总监有些心不在焉,“你可不可以专心点?”
丁诺然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说小侬指的蜘蛛人会不会是像电影的蜘蛛人一样,从手中弹出蜘蛛丝后在大楼间荡来荡──”他倏地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正从对面大楼滑行过来的阮晴侬,“你……你后面──”
姜承熙不解的蹙眉回头,正巧瞧见背了一个大背包的阮晴侬就像在玩空中缆车似的从对面滑了过来,在窗户旁停住后,一脸得意的敲敲玻璃。
“老天爷,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丁诺然瞠目结舌的凑向前去,发现她的背包就像有机关似的,连接了一条颇粗的钢线,而背包的材质肯定也是高科技产品,这才让她像坐在一个座位似的,从对面大楼像溜滑梯的溜了过来。
阮晴侬又拿了一个工具,轻而易举的将窗户反向打开,安全的进到办公室后,按了背包上的一开关,连接对面大楼的钢线就“咻”地一声收回背包里了。
姜承熙抿紧了薄唇,黑眸中的幽暗之光是他生气前的征兆,丁诺然很聪明的要闪人,当然,也是不希望让阮晴侬有联想的机会,想起他就是姜承熙的“亲密爱人”,只是他压低声音问:“她头发怎么回事?昨晚不是长的吗?”
他给他一记白眼,他也很聪明的不再问下去,“我外出办事。”
好友一走,姜承熙严肃的睨着刚把背包解下的阮晴侬,“妳到底在搞什么?!”
“来见你啊,我一早起床,你就到公司来了,而我刚刚先去办了点事──”
“妳不怕摔死?!”他不悦的打断她的话,再瞪她装了机关的背包一眼。
“这个?”她粲然一笑,“你放心,这是我外公旗下的首席工程师帮我设计的特殊背包,里面都是高科技产物,而为了能熟悉使用,我整整一个月都到法国特种部队的训练场练习呢,当然,那也是利用外公的人脉及关系。”
“有必要受这种训练?”
“没办法呀,从今天开始,你就不会回家睡觉了,有可能在情妇家、某个女人或某个男人的家中,或者是饭店,我开始得上山下海的去堵你了嘛。”她振振有词的说着。
他僵硬的扯动嘴角,“妳不觉得自己太烦?”
“可你不觉得我对你的爱很纯粹、很炽烈也很执着?”她一脸委屈。
他咬咬牙,“妳谈爱还太早──”
“但你得爱滋的机会却不早了!”她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她生气嘛,“这十年来,我对其他男生的追求都不屑一顾,那全是因为你──”
“我该感到荣幸?”这一次,换他冷飕飕的打断她的话。
“应该!有哪个女人对你这么专情!从小到大就只爱你一个!”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因为她就是爱他啊。
这话让他无言驳斥。这几年来他或多或少都从移居夏威夷的父亲口中得知,追求她的男孩多得数不清,但她一个也不甩……
他不懂,她美丽如一朵初绽的玫瑰,也从一个只到他腰间的小不点长大到他的胸口高度,惟一不变的就是这双执着的美眸里依旧闪烁着当年小不点时的坚持。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没有残害国家幼苗的兴趣?!
而她谈恋爱的对象应该是十多岁的青少年?!
“小侬妹妹,一个男人被一个『小』女孩缠上十年可是一件很倒楣的事呢。”一个带着不屑的娇嗲嗓音突地在门口响起。
阮晴侬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专穿低胸露肩,就怕人家不知道她身材多好的施家仪!
她是承熙哥哥的特别助理,当然,也是他的女人之一!
“妳怎么还没死啊!”她受不了的瞪向这个美丽妖娆的女助理,并送上每年见面时必说的“问候语”。
施家仪轻轻的撩了一下俏丽的短发,“妳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句问候语我都听烂了。”
“妳──”她气得语塞。
施家仪身为台湾龙头证券集团总裁的小孙女,气焰怎会输她?虽然她跟姜承熙的“床事”只是唬弄的,但她的确朝这个方向努力当中!
“再说,我怎么舍得死?承熙在床上的温柔勇猛可是会让人上瘾的。”
“不要脸!”
施家仪冷哼一声,“我不要脸?妳想要的不也是那件事!”
她鼓起腮帮子瞪她,“胡说,我要承熙哥哥爱我,才不是只有上床的事。”
“那妳更贪心,我可不敢两者都奢望。”
“够了,妳们两个,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姜承熙漠然的看着两人。
“没错,这儿是工作的地方,闲杂人等该走了!”施家仪得意的附和。
“这──”阮晴侬气炸心肺的去拉住姜承熙的手,“你也给我一个工作,以前你说我未满十八岁,不能雇用童工,那现在我十八岁了,我也要当特助。”
“妳?哈哈哈……”施家仪嘲讽的大笑,“一个让人捧上天的娇娇女,要当特助?!”
“妳管我!”
“我就是要管──”一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施家仪随即改变主意,“承熙,我的助理上星期离职,到现在还没有适当的人选,我想,就把她留在我身边好了。”
“这──”他蹙眉。
“好!就留妳身边,我怕妳吗?!承熙哥哥,就这么办!”阮晴侬抬高下颚,冷冷的瞟向施家仪,下起战帖。
姜承熙来回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一个好的安排,但让同为天之骄女的两人去缠斗,他多少能图个清静,“那好吧。”
“小助理,跟我走。”施家仪微微一笑,但却给阮晴侬一个她绝对会“好好照顾”她的眼神后,趾高气扬的转身回到隔壁的办公室。
“我一定会努力的,承熙哥哥。”她精神百倍的也跟着走了。
他吐了一口长气,终于能好好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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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钟头后,姜承熙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承熙哥哥,咖啡。”
“承熙哥哥,点心。”
“承熙哥哥,我帮你搥搥背。”
姜承熙紧绷着一张脸,冷然地看着每五分钟就到他办公室“问候”的阮晴侬,“我想这不是家仪安排给妳的工作。”她应该会让她忙得团团转才是。
“是啊。”她连忙站到他身后,一边帮他搥背一边做鬼脸。
那个坏心肝的女人,她一脚才踏进办公室就要她当清洁工,什么扫地、拖地、擦窗户、擦桌椅的,才交代完,大气都还没喘一下,又继续交代她要到各层楼去收送文件,回来得建档……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串,她连听都懒得听,只在她歇口气时,很好心的奉上一杯加料的水让她解渴,让她去梦周公。
“够了!别搥了,去做妳该做的事。”他的口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正在做呀,做我最想做的事。”她答得很开心。
闻言,他耐心尽失,一把揪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拖到他面前,“妳不回去工作,就给我离开这栋大楼。”
“好嘛,你放手,你抓得我好痛。”她眉头纠紧,小脸儿可见痛楚。
他随即放手,看着她揉着手臂,嘟着嘴儿,嘀嘀咕咕的走出办公室。
他愈想愈不对,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隔壁的办公室,竟看到阮晴侬正拿着一支笔,帮躺卧在沙发上的施家仪画脸。
“阮晴侬!”他立即走近。
“啊──”她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笔直接画过施家仪的鼻梁,为那张刚画好的小丑脸添上了一记刀疤。
“妳在搞什么?!”他严峻的怒视着她,却也发现施家仪是睡着的!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杵着不敢动的阮晴侬,再弯子,一边轻摇施家仪的肩膀一边叫她,“醒醒,家仪,家仪?!”
一会儿,施家仪幽然醒来,眼皮却仍沉重,“好奇怪,我好想睡。”
“妳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他怒不可遏的瞪着拿着笔低着头的阮晴侬。
“不就是半颗特制药嘛,那是──”她连忙住口,还拍了自己的脸一下。
差点就说出来了,那是药学博士波森在听到她追了十年还搞不定一个男人后,开玩笑的帮她研制的特殊药品,而且只要一颗,马上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倒地不起,到时候,看她是要以身相许、还是要玩他、蹂躏他都成……
“那是什么药?!”
他的口气好凶啊,她闷闷的撇撇嘴角,“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嘛,是她太爱说话了,我怕她渴、怕她累,才让她吃了好睡嘛。”
“那脸上画的又怎么说?!”
“脸上?!”施家仪一愣,睡意顿消,她急忙从抽屉里拿出粉饼,一照镜子后,她尖叫出声,迅速的冲到后面的洗手间去。
姜承熙冷峻的瞪着抿着小嘴儿的阮晴侬,“妳把工作机会搞砸了,别说我没给妳机会,”他直接按了桌上电话的内线钮到警卫室,“派两个人上来,护送阮小姐离开。”
她小脸一沉,“又要赶我走?你不怕我又从对面大楼荡──”
“只要妳敢再做第二次,我就亲自押妳去搭机,把妳送回法国去,当然,我也会打电话给洛朗森总裁,请他禁止妳来台,因为我不知道妳会在什么时候跌断自己的脖子!”
她瞪着那双沉潜得不见任何波动的冷峻黑眸,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她咬着下唇,不得不妥协,“好嘛,我不会再那么做,我也不会再对付施家仪,你让我留下来,我会好好工作的。”
“机会只有一次!”
“阮晴侬!”施家仪气冲冲的从洗手间跑了出来,双手还半掩住脸,就是不想让姜承熙再看到自己的小丑脸,“妳那是什么笔?我为什么都洗不掉?!”
她心情大不好,哪管她的脸啊,“妳也知道我从哪个地方来的,那个地方的东西跟普通的东西一向不同──”
“我管妳从哪里来,妳快把我脸上的颜料洗干净!”
“那妳先说服承熙哥哥让我留下来工作。”
居然还敢跟她谈条件?!“妳别傻了!”
此时,两名警卫刚好走进来。
“那我就走了。”阮晴侬一耸肩、一摊手,很乖的走到两名警卫身边。
“阮晴侬妳!承熙!”施家仪急忙转向姜承熙,气急败坏的道:“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嘛!”
“小侬!”他冷冷的喊了边走还回头的阮晴侬。
“这里总有人要屈服,但那个人绝不是我!”她洋洋得意,这一次来台湾,她可是带了大堆“特殊东西”,一定要排除异己、偷心成功!
“是吗?!”
一见他严峻着一张俊颜走向她,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下一秒,姜承熙拿走她手上的笔,再示意两名警卫架住她的左右手,她脸色倏地一变,“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不可以──”
她挣扎着要逃走,奈何两名警卫抓得紧,哪管她用力的乱踢乱踹,被她踢到眼泛泪光了也不吭一声,更甭提放手了。
姜承熙冷冷的拿着笔在这张绝丽容颜上连画了好几笔。
“这里总有人要屈服,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他冷冷的丢回这一句话,再示意两人放开眼泛泪光的阮晴侬。
她哭,施家仪笑得可得意了,但因为自己脸上也有“花样”,她只能蒙着脸笑。
阮晴侬抽抽噎噎的瞪着姜承熙。太可恶了!他居然为了那个讨厌的女人教训她,她愈哭愈伤心,月复中翻腾的酸味都冲上喉间了,哪管得了这张脸见不见得了人,她一把拿起背包,就哭着跑出去。
“等一等,我的脸!”施家仪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样子就跑出去了。
姜承熙蹙眉,看着手中的笔,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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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下班时间,姜承熙带着施家仪一起回家。
施家仪还待别拿了把丝绸扇子遮住半张脸,这让开门的叶启泉是一脸好奇,不过,家里也有一个让他更好奇的人,“少爷,小侬小姐的脸被人──”
“我知道,是我画的。”他平静的回答。
他错愕的瞪大眼,看着他跟装神秘的施家仪往餐厅走。
一见到在餐桌上大快朵颐的阮晴侬,姜承熙眉头微蹙,因为她那张小脸上仍有他的“杰作”,而她反而怕别人看不清楚,还故意将及耳的短发夹起来,让那张被画花的脸让人看得更清楚。
“阮晴侬,把我的脸还给我!”施家仪已经闷一整天了,偏偏今日的工作排得满满的,姜承熙根本无暇理她脸上的事。
阮晴侬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一双水灵明眸有着困惑,“妳的脸不在吗?!那妳不成了没脸见人的不要脸了?”
还敢调侃她,她气得咬牙切齿,“我指的是洗不掉的墨渍!”
她“噗哧”一笑,再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我要是洗得掉,我早就洗掉了,还会让老总管憋着一肚子笑意冲到后院去仰天大笑吗?”
闻言,叶启泉一张老脸尴尬不已,但当时他是真的憋不住。
但她的话却让施家仪的心荡到谷底,“妳的意思是洗不掉了?!”
她耸肩,“七天吧,它会慢慢变得透明,到时候才能洗掉。”
“七天!”她脸都绿了!
不行,她绝不能这样子出现在姜承熙的身边七天,她光看一天就受不了了,她怎么可以让他对自己倒胃口。
“承熙,你请叶总管开车载我回去,我要请假七天。”
他原本不想答应,但一看她紧紧用扇子遮住脸,怎么做事?
算了!他点点头,再看向叶总管,他明白的立即出去开车,随即载着一直拿着丝绸扇子的施家仪回去。
屋内只剩两人,阮晴侬很贴心的帮姜承熙端了碗饭,“给你,快吃吧,有什么要我服务的地方,你尽避说。”
消失不见吧!但这句话在看到她的脸后,改口道:“妳不吃了?”
她摇摇头,“我已经吃饱了,我得先吃饱才有力气侍候你啊。”
这个天才理论,他是哭笑不得,再看看被她吃了一大半的菜肴,可见她今晚的胃口很好。
他瞥了一眼笑盈盈的她,回想她今早还泪汪汪的,不免有些愧疚,“说吧,妳又想做什么?!”
就知道你会愧疚吧!她小心的掩饰眸中的得意,诚恳的忏悔,“我知道我太过份了,但既然承熙哥哥也帮施家仪出气了,她又要请假七天,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这几天就让我到公司去帮忙,好不好?”
看着被自己画花的脸上满是诚意,眼神也尽是哀求,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神色,一定会点头答应,但他认识她太久,那双璀亮黑眸中仍有一抹几难察觉的狡黠。
“妳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家仪踢出办公室了,是不?”
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被发现了!但她仍努力表现出无辜的样子,极力否认,“当然不是。”
“是不是妳我都心知肚明,但这几天,我的确需要人帮忙,妳要不介意脸上的『妆』……”
“我不介意。”她的双眸熠熠发亮,心情大好,也因此,她并没有注意到姜承熙的黑眸也过于闪亮。
他低头用餐,她则微笑的站在一旁,频频问他有什么需要。
但他只摇头,最后她站得脚酸了,干脆到他对面坐下,心满意足的看着心爱的男人一口一口的用餐,只是这么英俊的男人为什么会爱男人呢?!
“承熙哥哥,我一定要变成男人,你才会爱我?”
“目前我是比较喜欢男人。”他答得干脆。
她眼神一黯,闷闷的道:“那你慢慢吃,我回房去了。”
她沮丧的回到卧室,将放在床头柜的菩萨石放在手心,“七天吗?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变成男的?”
面对现实吧,怎么可能!她心里又冒出另一个声音来。
她长叹一声,对啊,还是想点实际的方法。
可是她献身不成,是因为资格不符,难不成为了要得到承熙哥哥的爱,她得先去找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