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瀞丹的灵魂在蠢动,崔英达的决心也在动摇。
小侄女成了他的电脑桌布,一连几天,他无法工作,只是一再的看着那粉女敕可爱的小小脸蛋,就连童瀞丹到公司时,他也几次恍神,呆呆看着电脑萤幕。
他真的不想当爸爸了吗?
那张粉女敕小脸把他努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一日复一日的勾引而出,不管是对爱情或亲情的想望,它们强烈的向他呐喊,集体叛乱,要他不要再残忍的漠视它们的需求!
而升格当爸爸、女乃女乃的爸妈已眉开眼笑的飞到台湾,说要亲手抱抱崔家的新成员。
要不是再过几天罗德教授将从德国飞来看他跟童瀞丹的设计,他也想跟着回台湾,亲手拥抱那暖呼呼的小宝宝。
在诚实面对自己后,他确定自己想当爸爸,疯狂的想要,也很清楚他想要谁来孕育他的孩子,可问题是他该怎么跟朱怡谈?
这是一个自私的决定,但是他们再这样走下去,朱怡也无法得到幸福吧?
虽然他可以给她最优渥的物质生活,但他无法再拥抱她、爱她。那么,是不是该让另一个男人来给她需要的爱?
他想跟她谈,他可以倾其所有的去满足她的条件,以换取他可以爱童瀞丹的自由,他对她的愧疚已禁锢了他的灵魂太久,现在,他要为自己,为他真正爱的女人争取未来……
于是,他驱车去了一趟朱怡的住处,却发现她已离家多日。
“怎么都没跟我提?”
杜妈无奈的摇头,“是朱小姐要我别说的,她说她要一个人去旅行,回来的时间不定,不过,”她忐忑的指指屋外,“最近老是有一辆车停在对面车道,然后又开走,一天来了好几回,真到这两天才没有,我不知道跟朱小姐有没有关系?”
难道是朱怡惹上什么事了,所以这段时间才都没找她?
他试着打她手机,但都是关机状态,他交代杜妈若她有打电话回来,要她的给他,随即开车离去。
在离开百老汇大道后,他打给童瀞丹,“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谈。”
“可是我正在跟罗密欧吃饭。”
他的心一沉,“那晚一点到我公司。”
“好。”
崔英达打算跟她坦承自己的心意,他在商场上多年,很清楚机会是不等人的,凯恩斯的条件不输自己,他绝不能等到童瀞丹对凯恩斯动心后才来后悔。
他也相信她会愿意跟他共同面对朱怡,求取她的谅解与成全。
他的幸福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他更清楚他的人生只有童瀞丹的参与才得以完整,他不能再让她跟自己擦身而过!
“瀞丹?瀞丹?”
餐馆里,童瀞丹征征的看着手机,直到坐在她对面的凯恩斯一再喊她后,她才恍然回神,“抱歉。”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她摇头。崔英达的声音怎么那么严肃?他想跟她谈什么?她一边想,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蕃茄意大利面,表情恍惚。
凯恩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面前的海鲜烩饭却不再动了。
终于,她开口了,“男人都想要自己的孩子吧?”
他温柔一笑,“怎么突然这么问?”
“呃——好奇。”她有点儿尴尬,会这么直接问,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些天了。
“当然,有子万事足嘛!而且生命的延续是一种喜悦,一项奇迹,想想,有多少无法生育的丈夫倾其所有,只请求上苍能赐给他们一个孩子。”
她放下叉子,一脸认真的再问,“那如果老婆不能生,做丈夫的就一定得舍弃当爸爸的权利?”
“那要看当丈夫的怎么想。”他的神情变得有点古怪,只是,童瀞丹也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如果他很爱很爱他的妻子,他就会舍弃,可是如果爱得不够深,因为女人生不出孩子而被迫离婚的例子也不少。”
她明白了,她心中已有一个决定成形,在跟凯恩斯分开后,她并没有直接到崔氏集团去,而是搭车回到饭店跟赖家瑀视讯。
电脑萤幕里,新手妈妈的脸上充满慈母光辉,好美好美。
而替她坐月子的曾艾芸抱着小孙女,笑得合不拢嘴的直跟镜头打招呼,在跟她短暂问候后,曾艾芸抱着宝宝先离开房间,让赖家瑀跟她闲话家常。
童瀞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瑀,你了解我的,对吧?”
“嗯。”
于是她把心中的决定告诉她。
不意外的,好友的脸色转为凝重。“瀞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更像我的姐妹,我真的希望你能跟我一样幸福美满,所以,我宁愿鼓励你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也不要你那么做!”
“我知道,也许前方还有一个等待我的人,可是我不想再往前走了,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希望给崔英达什么,这全是我自愿的。”她一脸认真。
因为不愿意让这段执着多年的感情继续拖泥带水下去,她要再赌一次,再豁出去一次,无论结局是什么,她都会勇敢承受!
赖家瑀看着眼神坚定的好友,这就是她,跌倒了又站起来,在储存能量后,她又将展翅飞翔。想到这里,她突然粲然一笑,“你错了,瀞丹。”
“什么?”童瀞丹不懂。
“你根本就不是刺鸟,你跟我一样是候鸟,只是你是一只比我更有勇气,更愿意冒险的候鸟,为爱牺牲也无所谓。”
童瀞丹思索着好友的话,随即明白的笑了,“是,原来我也是候鸟,只是接下来的路可能得经过燃烧的烈火,能不能安危的冲过烈焰,飞向蓝天,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会的,你会跟我一样,与幸福比翼!”
好朋友的打气,令童瀞丹有了更多的勇气,在结束视讯后,她打电话给凯恩斯,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我就知道,罗密欧跟茱丽叶是悲剧收场。”他的声音有着打趣,也有着感慨。
“你知道我当你是很好的朋友。”
“我了,所以连一个吻也不给我。”他还煞有其事的叹息。
“那你愿意帮我吗?”
“当然,尽量利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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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后,她前往崔氏集团,没想到办公室里除了崔英达以外,还有自德国飞来的罗德教授。
“我迫不及待的飞来看你们的设计,刚刚英达已经告诉我你的设计理念,我觉得很新颖县城充满时尚感,极符合时尚建筑的前卫理念……”
罗德教授口沫横飞的对着设计图发表感言,这将会是一座以切割玻璃,浪板及LED灯建造而成的现代美术馆,当夜晚来临时,会籍由玻璃跟灯光的折射,旋转,重现日落的沉静及星空的璀璨,让馆内的游客仿佛置身在虚幻的茂纳凯亚山。
一个下午过去,两人招待罗德教授去用晚餐,由于罗德教授在座,两人之间有好多话无法说,但眼神交流却不少。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餐厅门口经过,童瀞丹正好抬头看到,“刚刚……好像是朱怡?”
由于朱怡好长一段时间没消没息,所以崔英达一听立即拉开椅子,“我出去一下。”童瀞丹直觉的也要跟上去,他马上回身,“你陪教授。”
她点头,只得坐回椅子,只是朱怡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好憔悴。
“朱怡!”
黄昏时分,朱怡走在熙来攘往的纽约街头,在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唤时,她身子陡地一震,飞快回身,一看到崔英达,她马上上前抱住他,“我好累……”喃喃说了三个字,她随即虚弱的昏厥过去。
他及时抱起苍白憔悴的她,招了一辆计程车,把她带到最近的医院去。
片刻之后,朱怡醒过来了,她躺在病床上,看到守在她身边的崔英达后先是一征,但随即回了神,惊慌失措的抓着他的手臂,“有没有人看到我进来这里?有没有?”
他摇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开手机,也不留在杜妈那里?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又饿到昏倒……”
“我,我现在只想睡,可是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真的好累,她把崔英达买好给她的顶级珠宝当酬劳,透过管道找到一名杀手,要他杀了何霖齐,因为她不想再当他的提款机。
可是那个杀手却让他给逃走了,当她得到消息时,她吓得不敢待在杜妈那里,也不敢去找崔英达,担心何霖齐会识破买凶杀人的是她,只能在外面流浪。
她好累……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却始终睡不着,但她也不敢张开眼睛,只能装睡,怕他问她事情,而此时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或编谎。
崔英达看着她憔悴的神色,不禁疑惑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静静的陪伴她,半个小时过去,也看来似乎熟睡了。
他想到童瀞丹,忍不住的轻声低语,“如果我跟你说要分手,那是因为我的心已给了——”他倏地住了口,因为朱怡突然瞪大眼的坐起身来。
“不要,不可以!”她歇斯底里的紧紧抱住他,“你给过我承诺的!不可以,不可以,我只有你了,你忘了我为你牺牲多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始乱终弃,崔英达,你是要我去死吗?!”
“朱怡——”
“我不管!你听到没有,不要分手!”她朝他大吼。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我无法给你我的、我的爱情……”
“无所谓!”她哭叫着,“我不管,我赖定你了,这辈子你休想甩掉我,这是你欠我的!”由于太过激动,她又昏厥过去。
崔英达急忙把医生叫进来。
“她身体太虚弱,不该让她的情绪再过于激动,她需要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目光再回到看来精神很不安稳的朱怡身上,一段时日不见,她看来就老了好几岁,他该怎么办?一切难道只能回到原点?!
童瀞丹也很烦恼该怎么办,虽然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但究竟要怎么冲破他们之间的那条线?
她听说朱怡住院了,崔英达的心情看来就更不好了。
她不明白,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搞到营养不良,饿昏送医?她不禁要认为这不过是朱怡又想把崔英达的心绑在她身上的诡计之一。
她知道崔英达给了朱怡住的地方,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还是一个高级经理人的月薪,她实在没理由过得那么悲惨。
后来童瀞丹跟他在罗德教授的陪同下,携带设计图飞到德国,与委托这次案子的国际集团的副总裁见面,并亲自说明设计理念。
好不容易花了两天时间与他们高层开会讨论,接下来,他们必须完成等比例的迷你模型,然后由资方召开记者会发表该集团将回馈并投注在人文艺术的新口牌形象,而这一座具有时尚建筑的人文美术馆将会在二O一一年的伦敦落成,成为伦敦新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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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业得意,情场就失意,对童瀞丹来说就是如此。
瞧瞧回来纽约这几天,她在做模型之余,仍跟凯恩斯亲吻额头,但有人就是没反应啊,偏偏离凯恩斯回加拿大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唉!”
办公室里面,崔英达也在帮忙制作模型,但他发觉童瀞丹心不在焉,每隔几分钟她就长吁短叹,有时还很认真的瞪着他看,也不知道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他皱眉,“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没好气的回答,“我在想怎么样才能引诱男人上床!”
他不开心!那她可放心了,这算是跨出成功的第一步吧,“我说要怎么引诱男人?我在想,以你男人的角度来看应该会比较准吧,你觉得一个女孩子要做些什么,或是穿什么衣服才能——”
“你不是认真的吧?”他听不上去了。
“再认真不过了,我看到小瑀宝贝一天比一天可爱,突然也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宝宝。”
他很闷,“生孩子不是开玩笑的。”
“哪是开玩笑?”她不以为然的瞪他一眼,“凯恩斯的基因很好,你也知道的,他人帅、个性温和又有才华。”
“那你何不干脆结婚?”他没好气的反问。
鱼儿上钩了,但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我是提过啊。”
他错愕的倒抽一口气,瞪着她。
“可是他拒绝了,”她尴尬的吐舌,“他觉得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愿意等待,可是我不想等了。”
“你要霸王硬上弓?”他满肚子怒火。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他绝对是个会负责的男人,一旦有了宝宝,我想我们要进礼堂的时间就不会太久了,而且一个女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这代表他在她的心中是特别的,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是男人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崔英达语塞,因为她说得对极了,该死的对极了,但他心里很不舒服,有疙瘩。
他现在就该告诉她——他爱她!
他也该告诉她,他已经跟朱怡摊牌,就在从德国回来的这几天,他持续不断的跟朱怡沟通,坦白的告知他会留在她身边,完全是因为愧疚及责任,即使他早已发现两人开间的差异及不适合,但他仍放弃了自己的所爱跟幸福……
然而,一个放弃幸福的人又如何给她幸福?
他真诚的希望她能好好的思考,面对自己的心,也许她会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爱他。
可是不管他说了再多,祈求她的原谅,她都一概沉默以对,即便他挑明了他愿意满足她所有的条件只为了可以跟童瀞丹相爱。
但能在此时说吗?在给了童瀞丹希望后再告诉她,朱怡仍不肯放手?
我知道你不想给我太多期待,怕我失望,怕我会受伤,可是,你的真话太伤人了……
他想起了在夏威夷向她承认心动的那一晚,她对他说的话。
他的确不敢给她太多期待,怕她受伤,那么在事情圆满前,他还是暂且隐瞒这一切吧。
他竟然什么也没说?!童瀞丹一直在等待,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但最后他竟然只是沉默以待?!
她深吸一口气,“你干脆好人做到底,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半个小时后,他们驱车来到一家性感内衣的精品专卖店。
一走进这间展售着各式,内裤,睡衣等内在美的店,崔英达便浑身不自在。一张俊脸不自在的泛着腼腆红光。
“我们是朋友,如果找其他异性友人来,又担心他们会想入非非,会以为我对他们有意思,但对你,我就没这层顾虑了。”
因为她的心思已从他转到凯恩斯身上,所以她对他就没有这层顾忌?崔英达觉得一阵气闷。
昂责招待的销售小姐显然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还特别带着他们到贵宾室去试穿。
而崔英达一看到这名红发销售员一连拿了好几套薄丝刺绣,还有蕾丝透明的搭配丁字裤或低腰裤等性感内衣给童瀞丹看,即便她还没有试穿,他已觉得浑身燥热,如坐针毡。
童瀞丹其实也很锉,这种性感内衣穿在身上比全身都不穿还要性感一百倍。
但销售小姐很热情,先拿一套薄到不行的透明内衣再加性感的吊带裤袜要她试穿,还迳自往她身上比着。
崔英达脸色潮红,他真的担心自己会有喷鼻血的可笑反应,因为他频频冒汗、心跳飞快,他连忙从舒服的沙发上起身,“不必试穿了,全买。”
“什么?!你开玩笑吧!”童瀞丹错愕的瞪大眼。
但他没理会她,只想要快点买一买走人。
销售小姐当然乐于照办,不一会儿,这一对在她眼中阿莎力的情侣就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店门外。
童瀞丹低头看了两手的纸袋一眼,她不知道她该高兴还是难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这么大方为她购买这些性感衣物去诱另一个男人!
两人一坐进车内,崔英达浑沌的脑子才清明了些,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要勾引的人并不是他!
他闷闷的开车上路,“什么时候要把自己当成贡品?”
她一愣,瞪他一眼,“什么贡品?”
“把自己送给男人吃干抹净,不叫贡品是什么。”
“你在不高兴吗?”那她的心情会舒服些。
他抿紧了唇,“怎么会?”
“也是,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半眯起黑眸,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也攸地一紧。
“这代表我总算挥别了对你的执拗迷恋。”她仔细看他的表情变化,发现他明显的不悦,心下一喜。
很好,她心中的阳光总算露脸了,她相信他是爱她的,所以她势必得推他一把,让她有机会替他孕育孩子,“后天是我生日,罗密欧一定会替我庆生,我要的礼物就是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他一定不忍心拒绝,你说是吧?!”
崔英达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是男人都不会拒绝,她这个笨蛋!
“你在心里偷骂我了吗?”
“当然没有!”否认的太快,反而显得心虚,他在嫉妒,他知道,他在生气,他也知道。
童瀞丹看着他神情凝重、眼中冒火,她放下鱼饵了,他是在乎她的,所以这两天他一定会向她表态,因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其他男人上床?
届时,就算他们之间仍有朱怡也不是问题了,她愿意为了他不要名分,不跟朱怡斗,她只要一间可以让他们相爱、孕育爱的结晶的温暖小屋。
可是如果他孬种的没表态呢?
美丽的眸子蒙上一层阴影,那么她这只表相是刺鸟的候鸟,就是在飞向南方避寒的天空下折翼了,从此不再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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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深夜,何霖齐以破百的车速疾驶在州际公路上,他不安的眼神不停的梭巡着四周。
这阵子他一直在跑路,朱怡竟然躲起来了,他从她那里挖不到钱,赌场的人不时找他,一逮到就是一阵痛殴,但在他好不容易求情,争取多一点时间去筹钱后,却发现竟然有杀手找上他!
算了算,他已死里逃生三回了,他强烈怀疑那名杀手是朱怡找的,因为赌场的人只要钱,不会要他的命,所以他此趟返回纽约,就是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问清楚。
思绪间,一辆没有开车灯的轿车突然从前方越线,朝他疾驶而来,他吓得急转方向盘,在千钧一发之际幸运闪过,没想到那辆车又再倒退,转个弯再次往他追撞过来。
他倒抽口气,再次急转方向盘,又一个急弯往反方向奔驰,但那辆轿车还不死心,再次转回想冲撞他的车子。
可恶!以为他这么好惹吗?!他面露狰狞,发狠的踩下油门,急速朝那辆车冲去,就在两车即将对撞之际,该车一个急闪,“碰”地一声撞上山壁,驾驶从挡风玻璃冲撞出来再跌落地上,满脸是血。
“谁叫你来找我麻烦的,说!”冲下车的何霖齐一眼就认出这名已企图杀他几回的杀手,他火冒三丈的一把揪起他的领子,粗暴的将他压制在引擎盖上。
金发蓝眼的男人痛苦的喘气:“叫救……护……车……我好……痛……”
他冷冷的道:“给我答案,我就叫。”
杀手低低的说了一个名字,何霖齐脸色一变,果真是她!哼!
把他利用完就想杀人灭口,这个烂货!
“她一定有持续跟你保持联络,你也有尾款要拿吧?打给她,就说你杀了我了,问她在哪里?”
在何霖齐的威吓下,杀手联络上朱怡,两人也约好了时间跟地点。何霖齐在得知相关讯息后,随即狠狠的敲昏了他,再拿走他的手机及皮夹后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