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御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头除了有原本该在的人,还有被找来当听众的人。
解江亚晴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百般无趣地听著现任总裁,也就是她的小儿子--解康宇,说明集团建造舞蹈学校的进度。
比起来,要她听那些一根钢梁多少钱,宣传又要多少钱,一个月会赚回几十亿元这些有的没的,她倒是比较想知道,坐在她右手边的另一个儿子--解御翔,昨晚送小岁回家后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这家伙昨天送个人送到十一、二点才回到家,她这老妈子问了一大堆问题,他也只是笑著说,他已经将人安全送达,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提,实在是让她好奇到晚上差点睡不著。
直到今天一早,她突然想到小岁的电话还没要到,才要盘问他,他又说什么有事要先走。
有问题……有问题喔!
“噗哧!”
嗯?解江亚晴眨眨眼,顺便掏掏耳朵,那是什么声音?
她转到左边,看看康宇的老婆,也就是她的宝贝媳妇邬莲依,她也是一脸疑惑。
于是她俩一同朝右边看去,只见解御翔捣著嘴,紧闭著眼,身体正不自主地颤抖著。
“御翔,你怎么了?你人不舒服吗?”
解江亚晴忧虑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她怪异地看著抖个不停的解御翔。
在一旁的邬莲依,赶紧要前方讲个不停的解康宇停下来。“康宇,大伯怪怪的,你快来瞧瞧!”
报告被打断,解康宇有点不悦,他走到解御翔身前,大掌从他额头一推,让解御翔原本只是闷闷的暗笑,转变为朗声大笑。
办公室里面的三个人,皆讶异地面面相觑。
“怎么,我的报告很好笑吗?”解康宇冷著脸问。
太不给面子了,做总裁的他在台上讲得那么辛苦,当副总裁的人,竟然在台下嘻嘻哈哈。
解御翔花了半分钟压下笑意,他拭去眼角的泪,迎上那三双好奇的目光。
“不是,是我想到点事,不自觉地就笑出来。”
“什么好笑的事,说来听听!”解康宇双手交叉挂在胸口,一脸准备听他说清楚讲明白的样子。
“是啊!我也想听,最近奸无聊喔!”
邬莲依模模鼓得大大的肚子,因为怀孕而略肿的脸庞,此时正溢满勃勃的兴致。
“怀孕就是这样,忍忍就过了。”
解江亚晴先安慰一下她的乖媳妇,然后赶紧偏过头盯著解御翔说:“昨天晚上你到底跟小岁怎么了?”
“我昨天就跟你说啦!很安全地送她到家。”解御翔的语气与表情可无辜的咧!
“是吗?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需要耗到凌晨十一、二点才回家吗?你该不会对人家做了什么吧?!”
厂又/……可疑!
此时所有的解家人,眼中都冒出同样的想法。
“天地良心啊!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什么啊!人家小岁好歹也二十岁了,算是小女人一个,你这样说她,太没礼貌了!你忘了现在她是我罩的吗?”
解江亚晴非常不悦地戳解御翔一下。
“哇!痛啊妈,我哪敢忘啊!就因为是你罩的,所以我才以礼相待啊!”
“这样最奸,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欺负她,你就皮给我绷紧一点,我要的电话咧?”解江亚晴伸手跟他要想了很久的电话号码。
解御翔取出手机,把两组电话给她看,解江亚晴这时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
“妈,你们俩在说什么?谁是小岁啊?”解康宇识相地等解江亚晴抄好号码后,才急急地发问。
“对啊!妈,你又罩谁啦?”邬莲依一面模著肚子一边问,总觉得小岁这名字奸熟,好像在哪听过。
解江亚晴才要张口解释,解御翔的手机却选在此时响了。
三个人全转头瞪著解御翔,只见他先是诧异地扬眉,之后又绽开笑靥。
那是一个甜死人的笑靥……而且是甜得有所企图的笑靥。
大家屏息以待地看解御翔按下通话键,然后用充满诱惑与感性的声音说:“想我吗?小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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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头啦!”
这厢说得甜滋滋,那厢却没好气的吼回来,但解御翔不怒反笑,神色奸得不能再奸。
“要不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鬼才会想你,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小岁岁啊!你这样说真的很伤我的心……”解御翔一面说还真的一面捧著他的心,看得在场的另外三个人目瞪口呆。
“想我昨天可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说。”
“谁……谁稀罕你担心啊!我有我姊姊就够了,才不要你假好心呢!就算你捧心肝给我看,我也不会相信。”
“哈哈哈……”解御翔朗声大笑,“小岁岁,你实在太了解我了。”
“哼!本小姐没空了解你,也不屑……哎哟!”电话突然那头传来一阵高分贝的嚷叫声,接著就听见万小岁低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解御翔的好脸色瞬间消失,语气也不若方才的愉悦。
“怎么了?你有麻烦吗?”
“咦?啊!没有,不是,是……哎哟……这…”
万小岁为难地支吾其词,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我们昨天不是说好,如果你帮我打电话给我姊姊,我就帮你介绍女朋友吗?”
“好像是有这档子事。”解御翔的喜悦顿然消褪不少。
“嗯……今天我姊有打电话告诉我你Call过她了,而且你昨晚还救了我,我更不能以德报怨……哎哟!”
万小岁又移开电话,然后又是一阵叽哩呱啦的讨论声音,几秒后她才又继续说下去。
“不不不……不是啦!是恩将仇报。”
啧啧,她的中文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但你昨晚才说我多事,说你根本不需要我救的,你忘啦?”啧!自己说过的话,还得他提醒她呢!
“咦?好像是后……”
电话又失联了一下下,解御翔瞥了眼身边的家人,对于他们的瞪视,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见状,解江亚晴首先发难,“你给我解释清……”话还没说完,就被解御翔举手打断。
“我说,小岁岁啊,你是不是想约我出去?”懒得再跟她“灰”,他直接问了。
另一头传来抽气声,然后就听见万小岁清嗓子的声音。
“呃……那是因为……因为……哎哟!对对对……我想约你,你现在可以出来一趟吗?就约一点在……在岩氏小陛总店,我上班的地方,OK?”
他想也没想,“OK,一点岩氏小陛见。”
“咦?喔!好好好,等会儿见啰!拜拜。”
说完,那一头的万小岁便悻悻然地挂上电话,告诉刚才在一旁猛鼓吹的芽芽和关校花,她约成的消息。
而解御翔则是满脸笑意地合上手机,看看时间,他还要等两个小时呢!
迎上一家人好奇的眼神,他知道躲不过,也不想躲过他们的拷问,于是他换个舒适的姿势,准备一一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有一堆事想问,说吧!”他大手一拱,表示邀请。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救人?你对小岁怎么了?不是跟你说小岁是我罩的人吗?妈的……妈的话你不听啦?你快给我解释清楚!”解江亚晴劈里啪啦地吼了一长串。
解御翔掏掏耳朵,“我说……妈啊,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你自己啊!”
解江亚晴一愣,“我骂我自己?哪有?”她撇头看向一旁的媳妇,“我有吗?”
只见邹莲依马上收起偷笑的表情,无辜地摇摇头。
“我有吗?康宇?”她又看向她的小儿子。
解康宇扬扬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唯有他唇角的抽动,梢梢透露出端倪。
“我只有听到一句‘妈的’妈的话你不听啦?应该是这个吧?”
解江亚晴额头滑下三条线。哇咧!那是她一时讲太快了,嘴误嘴误。
“哎哟!随便啦!那不重要,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她扯住解御翔的领带,急欲从这狡猾的大儿子嘴里知道事实。
解康宇奸笑地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妈,你这样会勒死他的,到时候你找谁问去。”
解江亚晴想想也对,于是放开手,“哼!快给我讲!”
老佛爷一恩赐,小翔子赶紧把握机会,好好将昨晚遇袭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只是梢梢省略了她抱起来美妙的感觉没说,毕竟这挺私人的。
听完事情经过的老佛爷简直没吓死。
“交给警察有什么用,倒不如让岩威派几个人来,我还比较安心。”她强烈地“提议”用强势的方武解决问题。
“昨晚我帮她,她嫌得要命,还把我赶出她家,要讲你自己去讲。”
“后,你怎么这么没胆啊!吧嘛?怕被小岁讨厌啊?
也对啦!你这样闹她姊姊,人家肯原谅你就算你奸运了,现在还害她被坏人跟踪,又跌倒扭伤脚,人再坏也不过这样了。”
“冤枉啊!老佛爷,她被人跟踪,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派人去闹她的。”
说他坏,这点他不否认,但是也不行随便诬赖他,好吗?
“谁叫你素行不良,有案底。”
“看你说的我好像很在意她似的,妈呀!你也想太多了,她不是我的型好吗!”
“最好是我想太多,妈送你一句话--凡事还是不要不信邪呐。”她伸手戳戳他的眉际,表情可车灾乐祸得不得了。
解御翔苦笑回答:“现在是怎样?你又要乱点鸳鸯谱啦?”
“没有啦!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啊!”解江亚晴头一偏,寻找忠心的帮手,“你说是不是呀依依……耶?依依、康宇,怎么了?你们两个脸色怎么怪怪的?”
解江亚晴不解地看著小儿子、媳妇,怎么他们的表情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
解康宇夫妇互视一眼,同时皱眉,同时开口:
“你们是在演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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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家小陛
“那……是怎么回事?”总是扑克脸的林姊,在看到上方好像冒著朵朵爱心的靠窗区,不自觉地歪了嘴。
将解御翔与关校花介绍给彼此之后,秉持著眼不见为净原则的万小岁,便以当班的正当借口,闪得远远的。
要不是那个顾人怨三不五时会找她,否则她早避到天涯海角去了。
“就是打得火热啰!”万小岁收起偷笑的表情,将刚收好的餐盘放到回收区去。
“那不是你同学吗?跟那位先生……耶,他好眼熟……”林姊端详了奸一会儿,终于想起他的身分。
原来是自家老板岩威的老友--解御翔先生。
原来小岁也认识他!
“你跟那位先生是朋友?”
“不不不,谁那么倒楣跟他是朋友啊!我跟他不认识、不认识。”万小岁连忙大声地撇清关系。
林姊注意到解先生状似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见过无数风浪的她,怎会看不出其中传达出来的含意,他的目标物根本不是跟他同桌的那个女子,而是……
林姊斜睨小岁一眼,“你去提醒你同学,别把这里当作是的理容院,请她稍微收敛一点,并注意用餐礼节。”
“咦?可是……可是她是客人耶!这样会不会……”一想到又要接近那“生人勿近”的区域,她就觉得快要全身抽筋。
“我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去吧!”林姊不容她推托的下令。
垮著脸的万小岁,赶忙向刚走回吧台的芽芽,做出无声的求救。
“怎么了?”芽芽小声地问。
“你帮我去跟校花说,请他们小声一点吧!”
芽芽看看笑灿如花的关校花,再回头望望小岁可怜的表情。
“好吧!我帮你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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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愉亭望著坐在她对面的俊朗男子,内心直夸他是男人中的极品,像这种货色,只要是女人,哪有不抢的道理。
只有万小岁那个长不大的小表,才会不懂得把握机会。
看他那自信潇洒的高贵气质,轮廓分明的耀眼五官,和他包裹在铁灰色名牌西装内的颐长身躯……
奸帅喔!真是没有一个部位不散发著诱人的电波,那张微微带笑的脸,更令人抵挡不了。
解御翔对于关校花散发出的女性魅力,及欲擒故纵的手腕,深深感到--无聊透顶。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这种普通级的货色,他早八百年前就不感兴趣,那个万小岁竟然还敢拿出来送他,他又不是资源回收厂。
不过,用她来逗逗小岁岁,也是挺有趣的。
解御翔没安好心眼的扫了眼吧台,就见一个有点小埃态的女服务生朝他走来。
芽芽迎上他的视线,带著有点惊艳又好奇的表情,站在他们的位置旁说:“二位不好意思,能不能请小姐将音量降低一些,临桌有小宝宝正在睡觉。”芽芽将背好的说词说了一遍。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吵吗?”关校花不悦地应了回去,对于这电灯泡的介入非常恼火。
“不是,只是想请您降低声量,并不是指您吵。”
“你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你来叫我小声干嘛?我说……”
她正想开骂,话却被解御翔接了过去。
“关小姐,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你多虑了。”
解御翔开口帮芽芽解围,让她有点讶异,毕竟在小岁口中,他可是超级顾人怨、大烂人一只呢!怎么跟事实会差那么多?
“抱歉,让你不好做事,我会多注意的。”
“呃……谢谢先生……”
芽芽觑了眼关校花那个大便脸,忍著不敢大笑。“是我不好,打扰到你们的第一类接触……”
“你知道我跟关小姐是第一次见面?”
经他这么一问,芽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她紧张地回过头,朝躲在吧台里佯装忙碌,实则全神注意著他们这一桌的万小岁看去。
原来是小岁岁那一挂的,难怪刚才会出现好奇的眼光。
“是你那位躲在吧台,不敢出来见客的同事告诉你的吧?”
“咦?啊……不是……没有……是我猜的啦!炳哈哈……两位请慢用、请慢用……哈哈哈……”
芽芽一边干笑,一边向后退,准备跟小岁一起躲到吧台后面去。呜呜呜……她被识破了,她铁定会被小岁骂的。
“不好意思。”解御翔睇著她哀怨的表情,于是随手抽了张餐巾纸,并拿笔在上头写了三个字,对折了两次后,再递给芽芽。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同事,她一定会很高兴。”
芽芽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收下,“好,我会拿给她。”
“OK,就麻烦你了,这个……”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金色卡片,放进芽芽的手中,“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就当作你的小费。”
“咦?”
芽芽先是一怔,本想推拒的,但是解御翔已经开始和回过神来的关校花聊起天来,她只好先把卡片收到围裙的口袋,先去找小岁之后再说吧!
芽芽走没几步,耳边就传来关校花的抗议话语,像是“她说我吵耶”、“干嘛对她那么好”之类的,她觉得很受不了。
话说回来,那个顾人怨并不像小岁所形容的那样,就她的观察,解御翔应该是挺优的一个男人。
好奇怪啊……小岁并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说,怎么光是小嘉姊姊的事情,就让小岁讨厌他讨厌成那样?
这件事情真的好奇怪耶!
芽芽伸手碰了碰口袋里的纸条与卡片,脚步更快速的往小岁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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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看?Shit!”
突如其来的咒骂声,让整个厨房的厨师吓了一大跳,十几个人手上的锅碗瓢盆,差点因此掉到地上去,众人恼怒的视线,纷纷笔直地射向罪魁祸首。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万小岁,一脸尴尬地哈哈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大声了,抱歉抱歉。”
说完,她拿了托盘转身就溜,当然也顺手拎著笑到流泪的芽芽一起走,到了员工走廊才放开她。
“他写这什么东东啊!气死我了!彼人怨就是顾人怨。”万小岁气呼呼地抗议,拿著纸条的手握得紧紧的。
芽芽擦擦眼泪,“我觉得他还不错啊!”
“不错?你瞎啦?!”
“我看他的态度客客气气的,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他在人前总是要做做样子吧!你真好骗耶!”
“哪会,我看他还蛮诚恳的呀!”
“那是他的手段,为的就是要迷得你团团转,让他把你放在手心当小鸡耍,你不要也跟我姊一样相信他。”
“咦?可是……”
她掏出方才解御翔塞给她的金色卡片,“我真的觉得他人应该不错啊!要不然我只是帮他送个纸条给你,他干嘛给我这张健身中心的终身免费卡?”
说到这儿,芽芽的小脸上早已是满满的信任与崇拜。
万小岁一把抢过那张卡,放在眼前端详,一眼就看到正面那标示明显的“高层专用”四个字。
“天啊!那种吊铃当的人,竟然会是康御的高层人士?!”
“小姐,是吊儿郎当,请记起来。”芽芽抽回卡片,盯著上面的字说:“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下我们就亏大了。”
“为什么我们会亏大?”万小岁不解地问。
芽芽拍拍额头,一副受不了她的说:“如果这张金卡真的是他的,那就代表他是个白领阶级。
那白领阶级领的钱,自然比一般人来得多,而且社会地位也比较高,尤其他待的还是康御集团ㄟ,这又比其他的公司更优,更代表他的口袋麦可麦可。
而你不但不自己捡起来用,还把他让给了讨人厌的关校花,这不是亏大了是什么?”
她说了一堆,最后那一句,终于让万小岁听懂了。
她缓缓眯起眼睛问:“你是说肥料不给别人用的意思?”
“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啦!”老天……谁来救救小岁呀!芽芽真服了这女人的烂成语。
“你要我自己捡起来用?”
“对啊!”
芽芽点点头。嗯嗯,有进步,有进步,孺子可敦也。
“这样我就可以A他很多东西,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嗯,没错没错。”
芽芽点得更用力,对于小岁火山爆发前的宁静毫无所觉。
“东西买一买骗他付钱钱,然后再拍拍走人,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都可以啰!看你高兴啊!”芽芽拍拍手,脸上充满期待的笑容。
万小岁迅速地夺走芽芽手上的金卡,再给她一拳,敲醒她的白日梦。
“最好我做得出来啦!这种话你也敢讲。”
“哎哟!好痛,我又没有说错啊!我觉得把他让给关校花实在太浪费了嘛!傍你用还差不多。”
“你再讲!”
气不过的万小岁,冲动地踏出员工走廊,像冒烟的火车头似地,往解御翔那一桌冲去,却在见到他伸手碰触关校花的嘴唇时定住。
原本的怒气就像是淋上一大罐醋似的,酸得她头发都快竖起来。
这是什么怪情绪?
万小岁不解的用手轻轻压住波涛汹涌的胸口。
彼人怨用手碰关校花的嘴,这干她什么事了?
心里那股莫名的酸涩又是从何而来?莫名其妙,这全都是那个顾人怨害的,全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
火苗又重新点起时,她正好已经走到桌旁。
万小岁手往桌上一拍。“这还你,我们不屑要。”
两句话一说完,万小岁转身欲走,但右手腕倏然一紧,她马上回头瞪著抓住她的人。
“我给的小费,从没被退回来的纪录。”
“现在不就有了。”她有点高兴自己是第一个不领他情的人。
“这是她帮我忙的奖赏,又没值几个钱,为什么不要?该不会……”他扬了扬眉,“嫌太少?”
“解御翔,你……你……”万小岁快气炸了,双手握拳,准备要往顾人怨的头狠狠地K下去。
“哎哟--小岁,反正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就不要那么计较了嘛!”关校花带著一抹甜腻腻的笑靥说著。
“刚刚那句我是故意逗你的啦!你该不会这样就生气吧?”
“可是我听起来很不舒服耶!什么嫌太少?真是刹耳耶!”万小岁嘟著嘴抗议,但表情已经和缓许多。
一旁的关校花见万小岁与解御翔两人相处融洽,危机意识马上高涨,她表情一沉,不悦地准备远离这危险地区。
“万小岁就是这么不知好歹,御翔我们别理她。”她拿起腕包,状似不经心的邀请说:“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才刚熄火的万小岁经她这么一讲,不高兴的问:“我不知好歹?我哪有不知好歹?”
“你自己小鼻子小眼睛,这么好的事你也可以误会人家,不是你不知好歹不然是什么?
哎,不是我在跟你计较,你常惹祸,都是我在帮你擦收拾残局,但是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连我也无法原谅你了。”
话没说完,关校花就起身跨了几步,直接扑进解御翔怀中,开始哭诉起来。
“御翔,我好可怜哟……呜呜呜……万小岁每次都欺侮人,你要安慰人家啦……呜呜呜……”
解御翔挑眉看了怀中女人一眼,视线便栘往不知所措的万小岁脸上。
“你有什么话要补充的吗?”
强忍住对怀中女子的不耐,他给了万小岁佣懒的一笑,眼眸同时也扫到门口小小的骚动。
被关校花夸张的反应吓一跳,万小岁僵硬地开始支支吾吾:“呃……我不是……那个……我又没有怎样……”
解御翔尽责地拍拍呜咽不已的关校花,抬头给了小岁一个要她放心的笑容。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是她乱乱说,我又没有……”
“没有什么?”一道嗓音接上她的话。
“没有欺负她啊!本来就是,她这种人才可以A顾人怨的钱,而且不会不好意思!我哪有说错……对不对?”
万小岁以为是芽芽或者是林姊来到身后,回头想寻求好友的支援,哪知--
“耶?老板?”
天啊!才刚公布老板要来,他怎么“马上”就出现了?是谁说公布事项都是提前一个月公布的?!
呜……骗人,这一定是在作梦,这一切一定是在作梦……
这次她死定了,她一定会被老板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