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福晋同意取消她与乔飞扬的婚事后,可人不必再为这件事烦心,也就活得恣意些,即便是心情多少有些失落,但至少不用再承受表哥对她的误解了。
一早起来,可人打开窗子,发现外头是一片朗朗晴空,树枝上还有鸟儿在唱歌,她兴奋地笑开了嘴,心想:自己已有多久没有出去外头走走了?今天说不定可以出去瞧瞧北京城热闹的景致。
还记得她初来乍到之际,姑姑曾告诉她这皇城的富裕与贵气,可那时她已完全被这府邸的华丽与美景给吸引了,压根不想出去晃。如今时间一久,该去的地方她全去过了,想到外头看看的念头已是蠢蠢欲动1
就不知这皇城是个什么模样?
泵姑说满是皇亲贵胄,希望她别得罪别人呀。
主意一定,她便决意出门一趟。换上轻便的装束后,她即睬着愉悦的步于步出府邸大门。
没有丫鬟跟着可人,这并非福晋不指派丫鬟给她,而是可人坚决反对,已习惯随性自由的她并不希望让人跟前跟后。
埃晋见她这么说也就暂时答应她,待她一切适应后,就由不得她了,因为身边没有丫鬟的大家闺秀她还真没见过,更不希望让人误以为她这个姑姑欺负她。
反正能自由多久就算多久,可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到了街上,对于繁荣的街道她并不陌生,还记得她刚到京畿的那天就被这里的热闹给震住了,只是她没有再深入探究就进了将军府。
“哇……好热闹,那里是在做什么,怎么挤了那么多人?”她绽着笑容走上前,这才发现那儿全是卖姑娘家用的发簪和首饰。
好漂亮!
赫然,她瞧见一支玉簪,样式虽简单却能吸引她的注意!情不自禁地,她走上前拿起它,不停把玩在手掌中。
“姑娘,这支玉簪不贵,才二十两银子。”老板看着他,笑意盎然地解释着。
“二十两!”她眸子一湛,这价钱在于她可是“天价”呀!
“是呀,像这支嵌了枚蓝宝石,就要八十两了。”对方指着另一支华丽高贵的发簪。
“八十两……”可人说着这数字时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都结巴了!
“对,还有这支更贵,要——”
“谢谢您老板,我不需要了。”她淡淡一笑,转身想离开。
可就这一转身,她却看见背后站着一位带笑的男人!她蓦地张大眸子,笑说:“是你,安公子!”
“对,站在你身后好久了,就看你直望着那支玉簪,眼珠子动也不动的。”安哲沁故意开着她的玩笑。
“你糗我啊。”她摇摇头,忍不住喷笑出声。
“哪是糗你,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买呢?”他见她并没买下它。
“呃——我不想买了,改天再说。”她怎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压根没有银子,哪买得起这么贵的玉簪。
“为什么?”他眉一挑。
“因为我……”可人脑子一钝,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唉呀,反正我不想买了嘛,你不要问我了。”
“没带银子是不?”悠悠的嗓音是如此的柔顺,安哲沁就是那么容易看透人心的男人。
“我!”可人一愣。
就在她踯踬的当口,竟然看见安哲沁朝摊子走去,对老板说:“那支玉簪这位姑娘要买下了,你说几两银子?”
“这支很便宜,才二十两。”老板笑说。
“喏,这里是二十两银子。”安哲沁将银子交给对方并取饼玉簪,接着转向可人,“送你。”
“你送我?”她有些受宠若惊,“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就算我为前阵子不小心骑马踢伤你的事赔罪。”安哲沁露出飒耍的笑容,“对了,你的伤应该全好了吧?”
“早好了,那么久再不好我就真成废人了。”她笑着摇摇头,不知为什么跟安哲沁在一块儿的感觉总是让她这么轻松。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含所谓的男女私情,但她是真的喜欢他……非常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
“既然如此,想不想到处看看,我的马车就在那边,可以带着你在这座皇城京畿里四处逛逛。”他正好办事回来,路经这儿不经意瞧见了她。看她那副对凡事都充满好奇与惊喜的模样,便可猜出她定是头一次出府逛城。
“这样好吗?你一定很忙,嗯……不用了。”她摇摇头,反正她只是想出来走走,到哪儿都一样,并不需要麻烦别人。
“你想太多了,我正打算到城东的玉宓湖玩玩,一起去吧。”他并没这个打算,但为了让她安心,他骗了他。
“真的?”她张大眸。
“嗯。”他用力点点头。
“好,那就麻烦你带我去。”见他这般诚挚的邀约,她再拒绝就显得太刻意了。
“那么请。”安哲沁转身指着对街的马车。
“谢谢。”可人兴奋地跑了过去,然后跃上马车。安哲沁看着她那雀跃的背影,以及率性的肢体动作,不禁笑了。
看来,她在他们皇城贵族之中算是个稀世珍宝!
因为在她的眼中看不见虚伪假意、矫揉造作,这是在他们这些贵族中的年轻人身上绝对找不到的。
当然,也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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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行驶了好一段距离后,安哲沁才好奇地问:“你这十几年在江南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正拉开车帘看着窗外风景的可人被他这句问话给问拧了心,她垮下笑容,只淡淡地说:“很平常,也很平凡。”
“在我感觉你并不像没念过书。”可人虽然带着一种南方人的淳朴与天真,但言语间仍不难听出她并不是个目不识丁之辈。
“念书?这该怎么说?嗯……应该算念过,但不是很专精,跟你们比差多了,就只是会认字写字罢了。”说着,她眼眶不禁有点儿湿润,“我娘……我是说我江南养我的娘真的对我很好,她让我识字,只要知道哪有私塾她都会要我去,就算没钱也逼我躲在外头偷学。”
“难怪了。”安哲沁点点头。
“什么意思?”
“因为听你说话不像个……村姑。”他想了想,最后选择这句词。
“村姑!”可人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本来就是村姑嘛,再说别以为村姑都不识字,我们村里一位洗衣大娘学问可好的呢。”
“这么说你住的地方还藏有不少高人?”安哲沁跟着笑了。
“是呀,有空欢迎你来我们村里玩玩,看看有多少高人了。”说起家乡可人就不免产生丝丝怀念,当初若非娘逼着她来认姑姑,她压根不想进京。
“可人。”听她这个说,安哲沁眉头轻轻一拧,“别忘了,你可是威凛将军府的表小姐,不再是个生在乡下的小泵娘。”
可人垂下脸,点点头,“我知道,姑姑也这么对我说。”
“这皇城看似富庶,但是每个人几乎都在勾心斗角中汲汲营营的过日子,你非得抬高身价才不会被欺负。”安哲沁好言劝她。
“我懂。”她抬起脸,“可你一点也不像,却像是个大好人。”
“哦。”他模模自己的脸,开心的扬起眉二我脸上写了‘大好人’三个字?”
瞧他那滑稽的表情动作,又将可人惹笑了。
“别笑,我再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他顿了会儿才继续问:“那么你在乔飞扬的脸上又看见哪三个字?”
“他!”可人眉头重重一拧,却不说话。
“怎么?那么难分辨是啥字?”
“说真的,他的脸错纵复杂,很难说是哪三个字,有时他像冰有时又像一团会炽人的火,我说不上来。”总归一句话,他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模。
“哦……你的意思是他很神秘哕?”安哲沁拉了一道长长的“哦”,状似理解地点点头。
“对,也可以这么说。”她附和着他。
“那我懂了。”他笑着撇开嘴,眼底闪过一丝精锐的璀光,接着将目光转向圆窗外头,“你快来看,那里就是玉忘湖,美吧?”
让开一个位置,他让可人能清楚看见那湖面上氤氲的朦胧之美。
“真的好漂亮哦。”可人的双眸赫然大睁,目光直黏在那美景上。
“那湖畔有许多花,想不想摘?”姑娘家哪个不爱花的。
“可以摘?”她眼露惊喜。
“等下我带你去,你就可以大胆地摘了。”他就是喜欢看她这副非常容易满足的可爱模样。
不久目的地终于到了,可人立即跳下马车,就在这一刹那她被眼前花海环绕玉忘湖的壮观景致给慑了心!
罢刚距离太远她没瞧清楚,没想到距离一拉近,竟会给她那么大的意外!
“没骗你吧,这里的花可多了。”安哲沁双手抱胸,看着她错愕中带着狂喜的表情。
“真的有好多花!”她兴奋的一步步朝前走,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把花儿给踩烂了。
“我不想摘了,这教我怎忍心断了它们的命?”她站在花前,只想远远观望而不希望破坏它们。
“傻瓜,它们的生命一样有周期的,该凋谢的时候一样会凋零。”老天,他可从没见过那么善良的女孩子。
“可是……你在做什么?”
见她仍犹豫着不肯动作,安哲沁索性替她摘了几株花交在她手,“这样应该够了吧?我知道我如果再摘的话你肯定不理我了。”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我挺不想理你的呢。”见那断了根的花儿递在她面前,可人是既心疼又难过,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住它们。
但接下来让安哲沁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他居然看见她蹲子,重新将它们插枝进土!看样子她是企图救活它们了。
“可人,你这样做根本——”
“你别担心,一定会成功着,以前在江南我家门外的花草都是我这么给种活的。”说着她便将它们一根根插好,仅留下一朵花,并天真地对着他说:“我只带一朵回去就好。”
“老天,我真是服了你呢。”安哲沁摇头轻笑。
可人却不在意地往旁边跑了去,她一边散步、一边玩,在这里她忘了自己什么表小姐的身份,只记得她过去恣意的生活。
安哲沁半眯起眸,望着她像仙子般兴高采烈在湖边跃舞的情景,心头突然想起老福晋曾交代他的事——希望他能促成乔飞扬与可人的喜事。
前两天他已从福晋那得知可人与飞扬均拒绝了这们婚事,他若再不好好想个法子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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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人和安哲沁回到“威凛将军府”时,天色已晚,一路上可人害怕姑姑担心,在马车上总是忧焚不已地问着安哲沁还需要多久才到府邸。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外,可人已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转身对安哲沁笑说;“安公子,谢谢你带我去玩。”
“快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安哲沁魅惑一笑。
可人摇摇头,“我还是得谢谢你,那我进去哕。”
但是才跑到门口,她便听见安哲沁喊她的声音,“可人,你的花。”
“哦,对了!”
她立刻返回马车边,这时候安哲沁也已步出马车外将花儿交给她,“它可是你仅留的一朵,别任意舍弃了。”
“不会的,谢谢。”接过花,她开心一笑,对他再次道别后便回身步进府中。
拿着花儿,她边走边闻着它,还轻声唱着小曲儿,突然她感觉到一片黑影挡在她面前,猛抬起头却看见乔飞扬那张冰雕似的脸孔。
“你去哪儿了?晚膳时间都过了,额娘都快急坏了。”他板着张脸孔对她说话。其实他刚刚并未遗漏安哲沁送她回来的一慕,还有他送她花时,她甜甜笑着接受的情景。
难道一个下午她都跟他在一块儿?
“对不起,我只是出去外头走走。”她垂着小脸,看着手中那朵花。
“跟安哲沁出去。”他口气平稳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眉儿轻轻一瞟。
“我刚刚正要出去找你,看见的。”乔飞扬的眸光突然被她发上那支簪子给吸引了,好雅致的玉簪呀!
然而他依稀记得她发上本来没有这支玉簪,怎么出门一趟就多了出来?于是他试探性地又问:“你带银子出去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表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去见姑姑了。”可人现在只想赶紧去看看姑姑,不知道她是不是急坏了。
才跑了两步她便听见地说:“不用了,我刚刚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我已找到你了。她现在已经睡了。”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再去看她好了。”可人不敢再堆续待在这儿面对他那张不具善意的脸。
这话才刚说完,她一低头,发上的玉簪就这么掉了下来!
“啊!”她心疼的捡了起来,像珍宝般地拍了拍它。大概是她刚才因为心急用跑的缘故,这才让它松开了。
“是新买的?”乔飞扬眯起眸问。
“嗯,就刚刚出去的时候看见的。”可人将它细心的插进乌丝中。
“你不是说你没带银子吗?”
“我!”可人明显一愣。
天,她怎忘了自己刚刚明明告诉他没带银子呀,这下她该如何解释?
抬起头,看着他那对探究般的锐利眼神,她害怕地立刻别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是她偷来的?
“是安哲沁送你的。”他这句话是肯定并非疑问。
可人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点点头,“是他送我的,不过他的意思是为了上回不小心——”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
乔飞扬闭上眼,心底突然有了决定,“可人,你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说话?”她疑惑地看着他。
“下人经常会经过这里不方便谈。”
“啊!不方便?”她心底猛打了个突,听表哥这么说仅是要跟她说什么秘密似的。
只是他们之间哪有秘密可说呀?!
“别想偏,是正事。”见她一脸诧异,他就怕她误解了。
她低声碎念着,“我当然不会想偏了。”再怎么联想,她也绝不会以为他要跟她“暗通款曲”,瞧他干嘛那么紧张。
“那就好,我们走吧。”乔飞扬转过身,往东翼的方向走了去。
可人只好立刻跟上,直到一间雅致的小屋内才停下脚步。
乔飞扬转身问道:“想喝点什么?”
“这里没丫鬟,不用麻烦。”他明明说不让人听见,为何还问她喝什么呢。
“不麻烦,这里是我的地方,要做什么都我一个人来。喝乌龙如何?”他淡漠地解释着。
“哦,好。”可人听的懵懂,只好点点头。
接着见他步进后室,一会儿出现时手上已多了两杯茶。他搁在桌上,便坐在她身边,“你喝茶,我们慢慢说。”
可人点点头,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口,“表哥,你有话就说吧。”
“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虽然我额娘已经暂时取消你我的婚事,但是她老人家还是对我很不谅解,经常有意无意说话数落我的不是。”
“表哥,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完全解月兑,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她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好像很怕我。”发觉她的小脸都惨白了,可他根本还没说什么话呢。
“我!”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着,“我怕你做什么。”
她的欲盖弥彰让他扯唇一笑,“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你不用反应太强烈,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就行。
“好,你说。”可人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我想,既然我额娘嘴上说算实际上并不死心,而你和安哲沁的感情又不错,那不妨你嫁给他。”听到这儿,可人才完完全全领悟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这个乔太守也做的太过分了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跟安公子根本没什么,你千万别误会。”她又徐徐站起,“就算我让你为难了,你也不该硬把我塞给别人。”
“是吗?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乔飞扬压根不相信,“据我所知,一个男人送玉簪给你,这种关系非同小可。”
“不是的,我说过那是因为——”
“我不想听你那些搪塞的理由!为什么你就不会为我想想,自从你来了之后让我的生活改变了多少你知道吗?”强忍已久的乔飞扬忍不住对她说了重话。
“我……”她的心头覆上愁丝,眼眶泛酸的说:“为何要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加诸在我身上?”
“因为你没来之前我一切都非常自由,你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样,甚至是训练场我也无法天天去监督,额娘就要我待在家陪你,你需要我这么费心费力地陪吗?”他向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可如今额娘却要他假借“威凛将军”的身份留在府中休假。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你就自由了?”可人跌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说穿了你就是要我走了?”
“走?!”乔飞扬眼睛一眯,“我可没要你走,别忘了你若是走了,谁才是最伤心的人。”
他这话引起她胸腔一窒。
“是我额娘,她肯定会想你、念你,变得食不下咽,你忍心吗?”他再三强调。
“但是如果不走你就要我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她抬起头,甚是激动地反诘。没错,她平时是怕他、惧他,也对他有着一份不该有的情愫在,可是他这么逼她,是要将她逼至悬崖吗?
“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是最好的结果。”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口气是笃定的。
“他喜欢我?”可人哼出一丝苦笑,“老天,这怎么可能?”
“非常可能。”他就是这样,压根不了解她就要认定她的一切。
“我可以告诉你,非但他不可能喜欢我,我对他也只是像朋友般的感情,这怎么可以和婚事混为一谈?”可人拼命摇着脑袋。
乔飞扬重重地闭上眼,而后转身离开,“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怔忡地望着他。
“没什么,来喝茶吧。”乔飞扬坐回椅上,伸手揉了探眉心。
但可人哪有心情再喝茶呢?因为她已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愉快,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我不答应你,所以你生气了?”她揪着心,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惹恼他、惹他烦,但是他的提议实在是太荒谬了!
“没什么,你快来喝茶。”乔飞扬哽着嗓音,已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表哥,你说过我的模样太平凡,既是如此,安公子又怎可能看上我?”她哽着声调,继续说:“如果……如果安公子真愿意娶我的话,那我也愿意嫁给他,这样总成了吧?”
可人含着泪说完这话后便一个转身奔离了这间竹屋。
乔飞扬瞧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眉间的皱痕也更深了…
可是为了他的自由,为了能早点执行公事,这个媒他还是必须做,相信安哲沁那家伙是不会反对才是,否则又怎会送不喜欢的女孩玉簪子呢?
然而奔回房间的可人一颗心仍悬在刚刚那件事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表哥为了撇开她,居然要她嫁给别人!
她知道自己长的丑,可他也没必要将她推的远远的!
坐在梳妆铜镜前,她看着镜面反映出的自己,粗黑的眉、小小的眼,嘴巴是大了点,可鼻子倒适中,她或许不起眼,但没到了人见人厌的地步吧?
可人是愈想愈伤心,终于禁不住地趴在案头低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