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烛亮着红火在新房内相互辉映着。
裘圆圆左望右望,连天花板上有几缕百花印也都数完了,却还不见有人来。刚刚小玉曾提醒她得等安公子来了才能就寝,可是她……好困啊!:几次她想溜出洞房去看娘,又怕向来早睡的娘会被她给吵醒,只好忍住明早再向她请安了。
可是……当真好累、好想睡呀!
这床好暖好软,要比家里的木床舒服多了……不行,她再也抵抗不了跑进她脑子里的瞌睡虫,那是件非常残酷的事啊。
最后,她忍不住将凤冠给摘了下来往圆几上一搁,然后就大刺刺地往床上一倒,连被子都没掀地便倒头睡了。
约莫一炷香后,安哲沁进屋了,纳入眼中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俊脸先是泛起错愕的线条,随即扯唇一笑,摇摇头徐步走近她坐在床畔,“圆圆……圆圆,衣裳月兑了才能睡呀。”
可是她睡得还真熟,简直可以跟某种动物媲美!
安哲沁无奈一叹,瞧她穿着这身霞帔必然很不舒服,于是想将它给褪下来。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解下扣子。”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如催眠的音律,让圆圆睡得更沉了。
这下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烦恼,今后有这个心无城府的女子陪伴在旁,这该是有趣还是伤脑筋呢?
用力将她推转过身,他轻轻为她除去霞帔,才将它用力拉开却不巧惊动了她!
圆圆迷迷糊糊张开眼,突见是他时先是愣了下,但下一刻居然发现他在褪她的衣服,立即吓得坐起身,惊声尖叫,“啊……”
“你干嘛呀?”他立即捂住她的唇。
“你怎么可以月兑我衣服,怎么可以……”她紧抱住自己,接着居然落下泪来,哭得像梨花带雨般,“人家好心要帮助你,你还这么对我,我……我要离开,你走开啦。”
“喂,我的好姑娘,我是怕你穿着这一身太重太厚,所以才帮你褪掉,好让你睡得舒服些,再说……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没忘记吧?”才刚刚猜测着未来的生活会充满乐趣还是无奈,没想到她就先送给他一个大笑话。
“我的身份?!”她慢慢集中思绪想起一整天发生的事。
是呀!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昨夜娘曾教过她洞房花烛夜将要做的事,她听得是面红耳赤,但想起他曾说过他们只会睡同一间房,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时也就放下一颗心。
说不定他的隐疾就是不能过正常男人的生活吧?而她对那种事也不感兴趣,没有当然是更好了。
“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那就对了,现在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衣服月兑了吧。”他站了起来,“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用,天气已经凉了,你就睡床上吧。”她一副悲天悯人好心肠地说。
“我是男人,你不担心?”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虽然不算坏人,可也不是柳下惠。纵使她长相不如艳儿、柳儿她们娇媚,可也是女人呀。
“我不担心,我只会可怜你,不能做正常男人,还得装装样子,以后你在我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她往里头挪了挪,“外头让你睡吧。”
安哲沁闻言,猛地瞪大眼,她说什么来着?之前说他有隐疾也就算了,现在还指他不是正常男人?!
这话要是传扬出去,他还有没有脸在皇城见人?
“我没这毛病。”这事不得不解释。
“别不好意思,我不会跟旁人说的,相信我。”她倒是挺贴心地关怀着他,“你也累了一天,睡吧。”
安哲沁一口气闷在心底,想发怒却又发不出来,该死的!他向来是最冷静、最悠然自得的,怎么一遇上这女子就有理说不清呢?
幸好她不是个喜爱娇嗔计较的女人,否则他还真会后悔到去撞隔壁豆腐店里的豆腐呢。
他躺了下来,身旁悠悠传来一股迷人馨香,缠绕在他心头不去,还真是让他难以人眠。
可偏偏这女人当他是太监!
想着,安哲沁索性转过身去,好不容易静下心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圆圆的一只玉腿往他腰间用力一搁,顿时将他的瞌睡虫也驱走了!
安哲沁深吸了口气,慢慢将她的腿从身上移走,而后起身回头看了看她那“随意”的睡姿,不免摇摇头轻笑了声。心忖:若再留下他肯定会被她给搞得彻夜无眠呀。
为她将踢飞的被子拾起重新为她盖上后,他便放轻脚步步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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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院内软玉温香,粉色罗帐里更是女态娇媚,喘息声阵阵不绝于耳……
天方亮,罗帐掀开,安哲沁首先跨下床,起身整理衣着。
“安公子,您不多留会儿呀!”艳儿半果地爬下床,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别走嘛,再多留一会儿。”
“你该知道我昨天成亲了,天亮还不回去若被下人知道可不好。”他一边整衣,一边说道。
“我怎么都想不到您会突然成亲。”说到这个,艳儿就满月复怨言。
“我只能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也想不到自己会那么早成亲。”穿好衣服,他便说:“我走了,你乖乖的我就会常来找你。”
“你还没走我就想你了。”艳儿赶紧爬起身将脑袋轻搁在他肩上,还真是依依难舍。
安哲沁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角,“你哟,就是这张嘴甜。”
“既然甜就别走嘛,我可以任你品尝呀。”她噘起小嘴,想用自己的身子再次留住他。
“我已尝了一晚,嘴酸啦。”拧拧她的脸颊,他便不再逗留地转身离开了她的香房。
见他真是毫不留情地离去,艳儿气得直跺脚,“什么嘛,我就不信我哪点比你家里的女人差了?真差的话你也不会洞房花烛夜跑来我这儿呀。”
说着,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想:你还是离不开我的。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窗外翻身进入,吓得她尖叫出声,“啊……有人——唔!”
她的嘴赫然被来人给捂住,“你不要命了,是我。”
乍闻熟悉的嗓音,艳儿这才松口气,“是你,余二爷。”
“要不你还以为是谁?”余冈铁着张脸,“我要你诱拐安哲沁是要你监控他的一举一动,可没要你对他动情呀,”
“我……我没有。”她摇摇头。
“还说没。”他瞪着她,“刚刚是谁在那儿猛吃飞醋呀?我可是已经潜在屋外很久了,别想瞒我。”
“您放心,我……我会收心的。”她颤着嗓说。
“我兄弟的案子还在禄子手上,会不会放就要看他了,可是这个安哲沁太过分,居然半点不留情面,在他们还没放回来之前,我是不会放过他。”余冈握紧双拳,满胸积压着这股已久的怨气。
“我会注意他的,若有风吹草动一定马上跟您说。”艳儿唯唯诺诺地,实在是害怕他腰间佩挂的大刀。
“对了,刚刚我怎么听他说他昨儿成亲了?这是怎么回事?”余冈已监控他许久,自然明白安哲沁并没有任何一个喜欢到可论及婚嫁的女子。偏偏前阵子他回老家几天,今天乍闻这消息还真是诧异。
“我哪知道,他说娶就娶,连我也蒙在鼓里。?这可是艳儿最恼的一桩事了。
“算了,这事我自己去调查。你,只要记得别放了感情给他,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余冈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将自己的女人倒贴给安哲沁。
想想他可是城东大窗山的三寨主,平日跟几个兄弟在山上为王横行,抢劫百姓钱财,尤其是以商旅的大批金银珠宝为目标。但就在两个月前一次抢案中失手被逮,之后他才知道这次让他们上勾的假商旅团就是安哲沁这小子所策划。
为了报仇更为了救出弟兄们,当他得知安哲沁重的习惯后,便将他所有女人中最年轻、最美艳的艳儿送来怡香院,计划性的接近他。
哪知道这女人一遇上年轻英俊的男人,连魂都飞了!
“我……我没有,是你要我打探消息,我不接近他怎么打探呢。”艳儿怎不怕余冈的蛮力,说什么也不能承认呀。
“真的?”余冈走近她,一把攫住她的手腕,“那你爱的人还是我余二爷了?”
“那……那是当然。”艳儿抖着嗓说。
“好,那你就表现给我看吧。”他将粗糙的掌心钳紧她的双臂,用力将她朝地面用力一推!
艳儿一瘫在地,就见他徐徐靠近自己,而她巳无法避免地被月兑光衣裳,任他亵玩发泄了。
“去吧,到床上再来一回合。”将艳儿抱起往床上一掷,他食髓知味地想再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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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一早起床却不见安哲沁,心想原来他比她还更早起床呀。
对了,不知道娘搬来这儿还习惯吗?说不定她已经醒了呢!她该前往向她请安才是。
圆圆才将衣服穿戴好,走到门边将房门一推,就见小玉端着水盆站在屋外,对着她甜甜笑说:“少夫人早。”
“呃……你早。”圆圆傻傻一笑,“你端着水盆来做什么?”
“这是让少夫人梳洗用的。”小玉走了进去,便将水盆先行放在圆几上,“少夫人洗好后,我再为您梳头。”
“啊!”她愣住,这种生活还跟废人没两样呀。凡事都让人家替她做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少夫人请呀。”小玉很有耐性地又说了一次。
圆圆这才走到水盆边将自己的脸儿洗净,“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剩下的就是小玉的工作了。”她指着铜镜前的椅子,“少夫人请这边坐,看您喜欢什么样的发饰。”
说着,她便从梳妆铜镜下找出一只锦盒,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成串成串的珠链以及亮闪闪的发簪!
“这……这是给我的吗?”圆圆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些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高档货”。
“当然了,这些全是咱们安公子赏您的。”小玉笑着说,“您喜欢哪个尽避说。”
“可是我、我不知道该用哪个,你帮我决定好了。”真怕自己胡乱指着,会被笑没眼光。
“好,那就由我来替少夫人打扮,放心,我一定让您变得更大方美丽,让公子对你目不转睛。”
小玉看了看,便从中挑出一支珍珠簪以及一条莲花坠子的金链。再经过她巧手旋弄之下,立刻在圆圆左侧盘起两个可爱的髻,接着用珠簪固定,一旁垂放几绺青丝更添妩媚;莲花坠链轻盈地摆在颈胸前,不刻意却也能强调出她高雅清丽与身份的不凡。
接下来又为圆圆上了淡淡的胭脂与香粉,瞬间她已摇身一变,成为一位最具气质与优雅的少夫人了。
“怎么样少夫人?您瞧瞧。”她将圆圆转向铜镜。
圆圆怯然地转过身,当看见镜中不一样的自己时,几乎是震愕地说不出话来!
镜中的女子是她吗?有别于昨天当新嫁娘时的大浓妆,此刻的自己清新又典雅,连她自己瞧着都喜欢的不得了,就不知安哲沁看了会不会喜欢?
然而,就在这时候安哲沁正好步进房间,乍见圆圆的打扮后,眉头不禁紧蹙了起来……
小玉见状,有丝担心地问:“公子您回来了,不知道您对少夫人的装扮有什么意见?”
“太美了。”他松开眉,着实是因为他不敢想像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头居然会因为外物的陪衬变了一个人似的。
此时他表情中带着丝丝诡邪的味道,“我从不知道我的新娘子在妆点下会变得如此妍美可人!”
“我……”被他这一说,圆圆居然会红了脸,腼腆地不知所已。
“小玉,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怕是有外人在她不敢说话,于是安哲沁技巧地支开丫鬟。
可小玉一走,圆圆更慌了,只好转移话题,“你一早去哪儿了?”
一早!安哲沁笑了笑,果不其然,这丫头可是整夜没发现他的离去。
“嗯……我出去散散步,早上空气好,出去走走挺惬意的。”她既然不知道,他也没必要向她说得太清楚。
“哦。安……安哲——”
“叫我哲沁就行。”他笑的是如此斯文,在他的目光下,圆圆整张小脸可说是又羞又窘呀。
“哲沁,我想去看我娘。”他直杵在门口,害得她进退不得。
“原来如此,我陪你去吧。”他让开身笑望着她。
不知为什么,才娶她进门一天,她就给了他不少惊奇,希望她给他的新鲜度能持久些,否则未来那无边无际的日子可是会非常难熬的。
“好,我们走吧。”
当他俩连袂来到裘大娘静养的厢房时,裘大娘可是开心不已地握住圆圆的手。紧接着笑问:“你怎么来看我呢?可有先去向公婆请安?”
“公婆?!他们——”
“岳母,圆圆已经请安过了。”安哲沁截去她的话,可圆圆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娘说谎呢?
“那就好,圆圆你实在好命,瞧,他们将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做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不是吗?
“娘,这里的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向来没有野心的圆圆也认为这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对了哲沁,你不是说你在外面另有工作,是该准备准备出门去了。”裘大娘突然想起这事。
“岳母,您别急,我还在婚假期间是不用去上工的。”这下可好,他每个月都可赖个几天不用去理藩院听那里的大人们互揭疮疤的笑话,不也乐得轻松。
“你们老板还真好,圆圆,以后哲沁辛苦工作一天回来,你得对他好些,去厨房弄点补品给他吃吃,而你也得顾好身子,早点儿生个胖儿子,如此一来也算是给公婆一个——”
“娘,您别净想着生孩子,我们还没这样的打算呢。”呼……如果让娘知道哲沁有这方面的隐疾那可糟了!
“什么没这样的打算?生孩子哪由得你们。”
“是呀是呀。”圆圆慌得站了起来,不敢再继续这话题,“娘,您用早膳了没?我去帮您端来。”
“天一亮,我眼睛才刚张开人家就将所有东西准备来了。”说到这儿裘大娘不禁望向安哲沁,感动的说:“你真是我的好女婿。”
“呃……谢谢岳母的夸奖。”他不自在地笑了笑,“对了,我想带圆圆到四处看看,认识一下环境,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们去吧,我也想歇着了。”裘大娘笑说。
“好,娘,您休息。”圆圆扶着她躺下,“我晚点儿再来看您。”
裘大娘点点头,笑望着他们。
安哲沁与圆圆走出房间后她便对他说:“我知道你有事,你去忙吧,我可以请小玉带我四处走走。”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莫非他小看她了,其实她并不是个傻憨无大脑的女子。
“刚刚我直见你转身看向外头的天色,分明是在看时辰,这不是想出去是什么。”圆圆偷偷窃笑。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眉头扬一扬。
“小时候我好几次溜出去玩,怕回家晚了,都会像你刚刚那样直看着天色。”她露出可爱天真的小梨窝,更彰显出她纯真的美丽。这时安哲沁也发现,这世上没有所谓的丑女人,只要稍稍妆扮便能增色数分。
“对了,如果我出外工作时,你要如何打发时间?”
“我可以找我娘聊天,也可在这里走走,或缠着小玉带我去玩,你别替我担心,快去忙吧。”她调皮的将他直往屋外推。
“好,那我走了。”安哲沁拍拍她的脸颊后便快步朝外走去。
看着他远离后,圆圆这才想起要为娘熬药,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还有娘的药可曾送来这儿,她得去找小玉问问才行。
就当她蹦蹦跳跳的跑远后,余冈便从檐角现身,此刻的他眉头皱得好紧,不解的眼神直跟着她身后飘远。
奇怪了,安哲沁怎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既不妩媚也没风情,该不会为了某种目的才娶她进门,否则昨儿夜里安哲沁那小子也不会在怡香院里过夜。
他还是再多观察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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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安府,安哲沁直接前往理藩院,当禄子一看见他,无不惊愕地挑起眉,“你怎么来了?”
“学生不能来吗?”他好笑地反问。
“现在还是你的婚期呢,回去回去,可别冷落了新娘子。”禄子倒是一板一眼了起来。
“大人,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新娘子也不会感到委屈的。”安哲沁非但不走,还坐回他的位子,翻开昨天没有看的案件逐一研究着。
“哟,你倒是好福气,临时找来的新娘也能那么体贴?”禄子话中有话。
“这不是福不福气的问题,而是她……并不喜欢我,我就没那么重要了。”这样解释应该没错,他们之见并不存喜欢或爱,她就没那么必要缠着他。
“什么?该不会你在马路上随便找个女人吧?”禄子立即正视他。
“嗯……这么说也没错。”怪了,禄子大人这回分析事情的吻合性怎会这么高?
“老天,你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有没有想过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你都要在马路上找人吗?”瞧安哲沁那一脸轻松样,而他可是为他紧张不已。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了。”他略显烦躁的顶回。这个禄子大人还真哕唆,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这小子!”禄子还想说什么,但见他那副专一的神情便不再多言,只道:“随你了,你能回来,我也乐得轻松不是吗?”
紧接着,他也坐进位子里,两人一同审查案件,突然禄子说:“还记得三个月前大蘅山的土匪案件吗?”
“我当然记得。”安哲沁点点头。
“他们其中的老二余冈至今下落不明,听说有意救出其他兄弟。想想此人还真是棘手。”禄子深叹了声。
“您认为他会怎么救?劫狱吗?更不可能。”安哲沁倒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我也希望是如此。”禄子笑了笑,有他在,就是能安抚他的情绪。
一天的时光就在他们相互讨论中过去了,禄子立刻催促道:“回去吧,昨天才刚成亲今天别这么卖力了。”
“也好,该做的我也几乎快做完了,明天便可轻松些。”安哲沁起身,便对禄子道:“大人,那学生告退。”
安哲沁走出理藩院,正欲往家门迈进,却见艳儿从前方徐徐走了过来。
“艳儿,有事吗?”一见是她,他便知道这女人又是为争风吃醋而来。
“安公子,人家今天都没客人上门,所以无聊得慌,能不能带我去您府邸走走?”艳儿先以软语说道。
“我府中又有什么好逛的?”安哲沁反问。
“当然有了。”艳儿千娇百媚地笑着,“上回我去的时候还差点儿逛迷路呢,想想还好多地方您没带我去。”
“这……好吧,那就顺你意了。”安哲沁露出他招牌般的魔魅笑意,便偕同她一块儿前往安府。
“有件事我很好奇。”艳儿偷偷问道。
“你说。”
“昨晚你没在新房过夜,新娘子没有查问吗?”艳儿的嘴角闪过一道诡谲笑意,像是试探。
“没有,她根本不知情。”安哲沁又怎会捉模不住艳儿的心思,就因为她城府太深,他才不敢将她视为成亲对象。
“什么?她不知情,那还真像猪呢。”艳儿掩嘴大笑出声。
安哲沁撇撇嘴,肆笑了声,灼利目光黑黝黝地回睇着她,“你说她像猪?”
圆圆的确像猪一样,是那般“单纯”、“无忧”且“善良”。
望着他那双眼,艳儿居然有点儿胆寒,“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等会儿你若是遇见她就会发现你说的完全正确。”他别具含意地笑了笑。
“什么?你要我跟她见面?!”艳儿极为诧异,通常男人怎会希望家里的糟糠妻与外头的野花碰面呢。
“这有什么不好?你有本事说她背后话,何不当着她的面说。”安哲沁隐隐勾起了嘴角,接着便快步朝前走,绕进了家门。
一进入府邸他便问着管家亚伯:“少夫人呢?”
“她……她……少夫人她……”管家有丝为难。
“快说。”发觉亚伯脸色不对,他便板起脸色。
“是这样的,少夫人今天不知怎地,逛到了柴房,她居然嫌柴房的柴火太少,竟然跑到山上要帮着劈柴去。”
“什么?!有人跟上吗?”安哲沁额冒冷汗。
“有,几个下人全跟上了。”他冷汗涔涔地说。
“我去看看。”安哲沁半眯起眸,快步朝后山走去。
艳儿张大眼,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安哲沁的新婚妻子居然像一个村姑,这下可好玩了。
那她又怎能不跟上去瞧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