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贾心莹的身子渐渐康复,于是她又开始为建造小木屋而忙碌。
堡人们也在一段时间的配合下与她有了默契,所建造的屋子都能抓到她的喜好,让她满意极了。
“贾小姐,大人出门前有交代,要我看著你,别让你太累了,可你还是这么不听话。”金嬷嬷走到后山,拿走她肩上的木材。并将装了点心的篮子交给她。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总不能让我坐在那儿看著他们忙吧,我喜欢自己加入动手做的感觉。”贾心莹提著篮子走到旁边的小房间,顺便倒了杯水,仰头喝下。
“你来暍青右将府已经一个月了吧?”金嬷嬷微笑地跟在她身后。
“嗯,住在这儿我很快乐。”她笑望著金嬷嬷,“大家都对我很好,也不再对我有偏见了。”
“别这么说,因为你也善解人意,虽然只有我和大人知道你……你不是城东的贾心莹,但是你的真诚已打动了所有下人。”金嬷嬷发自内心地说。
“你过奖了,我只是依自己的习惯做事。”她微微敛下眼,“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底的矛盾。”
“怎么说?”
“刚知道我跑错年代,我好想回去,想见我的家人、父母,可现在……我又好怕回去,只要梦到这些,我就会惊醒。”她咬著下唇,眼眶微湿地说。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大人。”金嬷嬷早巳心知肚明。
她脸儿一红,含蓄的笑颜又垮下,“嗯,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他爱不爱我。”
“傻姑娘,他当然爱你了,只是大人不擅表达,但你应该感觉得出来。”金嬷嬷拍拍她的小手。
“嗯,我懂。”她点点头。“对了,金嬷嬷,我想知道他为什么都不笑呢。”即便是好事,也没见他弯起嘴角开心笑过。
“大人从小就是个孤儿,或许因此他学会孤独、学会隐藏心思,久而久之就不知道笑也是一种表达。”想起大人不太愉快的童年,金嬷嬷非常感慨。
“原来是这样。”贾心莹点点头,打定主意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人为何要笑,也一定要让他真心对我笑。”
“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说到做到。”金嬷嬷看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其他地方看看,不然那些下人又会偷懒。”
“等等,金嬷嬷……”贾心莹喊住她。
“有事吗?”
“有件事我问大人他怎么都不肯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才是。”金嬷嬷既然是管家,八成知道原因。
“哦,那你说说看。”她等著贾心莹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大人为何要娶我?”想起这件事,贾心莹的秀眉就微蹙,“他一开始并不认识我,甚至有点讨厌我、不爱搭理我,这样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是他婚配的好对象?”
“这……”金嬷嬷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皇上梦境的事。事实上大人选择她都还不知道是对是错,多说了只是徒增她担忧。
“到底怎么了?”贾心莹看她支支吾吾,想必有事瞒著她。
“这种事绝不是我们下人明白的,或许……或许大人曾在哪儿见过你,就此一见倾心,之所以表现出淡漠也不是讨厌你,只是他不会表明心思罢了。”金嬷嬷情急之下,只好胡掰了。
“是这样吗?”她遗是觉得有点不对。
“当然了,既然你和大人现在相处得这般甜蜜,又何必在乎当初是怎么决定的,应该好好把握现在不是吗?”
金嬷嬷的话让贾心莹笑了,她理解的点点头,“嗯,我明白,过去的事就不必追究,我该好好珍惜像他这么好的男人。”
“累了吧?别继续耗在这儿,好好歇一会儿吧。”金嬷嬷关切地说。
贾心莹拭了拭汗,“嗯,等破军回来我就歇息。”
“你呀,还是这么固执,真拿你没办法。”金嬷嬷拿她没辙,“好,等大人回来就别赖在这儿,多陪陪他,我去忙了。”
“我会的。”贾心莹目送金嬷嬷离开后,便打了壶水,又提著装有点心的篮子走出去,对著那些工人吆喝著:“喝水、休息,还有点心可以吃哦,等会儿再做吧。”
堡人们一听有点心可用,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一旁边吃点心边聊天,贾心莹也加入他们的谈话,跟著一块说说笑笑。
这时,邑破军朝这儿走来,见到她如沐春风的笑脸,是这么的甜腻可人,不知不觉中他也像是被渲染了,微微勾起嘴角。
像是有心电感应,贾心莹发觉有道炯炯目光直望著自己,她立刻转首,竟看见他……他笑了!
她开心的奔向他,“你回来了?”
“嗯,忙完朝廷的事就回来了。”他主动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向花圃。
这一幕可让那些工人看得羡慕不已,当然对于大人的转变也是有目共睹,只是大伙心照不宣罢了。
“你不需要打仗吧?”她突然担忧地问。
“怎么了?”
“我看古书……就是指你们现在的历史,好像经常作战,打得你死我活,真的好可怕,我不要你去。”说著,她便贴到他胸口,仰首直视著他,“千万别去好不好?”
“这……这也得看皇上下令,前阵子右护大人已带兵战胜归来,所以依目前情况看来,暂时不需我带兵。”他笑著轻抚她的发。
贾心莹的眸子又是一亮,因为她这回确定看见他带笑的眼神,“你笑了,你知不知道?”
“我……”他愣了下。
“你笑起来很好看,答应我,一定要多笑,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她眨著大眼睛望著他,“再笑一个。”
“你这丫头!”他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原本长相俊魅的他,如今有了笑容,看起来更帅气飞扬了。
“哇!我好开心哦,你笑了,你真的笑了,告诉我,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笑的女人?”她俏皮地笑睇著他。
他没说话,可是挂著的笑容已说明了一切。
贾心莹愉悦地勾住他的手,“最近你好像很忙,忙得没空关心我,却老要金嬷嬷来盯我。”
“不是这样,实在是近来有许多内务要忙,宫里来了数名南邦贵客,皇上要我接待。”想起这些烦人的琐事,他不禁叹口气。
看著他深锁的眉宇,她立刻伸手抚平它。“逗你的,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忙,可也忙了好几晚没回来睡,会不会太累了?”
“不累,因为……回来可以看见你。”他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将这些话说出口。
贾心莹心头暖呼呼,与他一块来到花圃,看著花儿渐渐凋萎,眉头不禁深蹙,“冬天快来了,花都不再开了。”
“没错。”皇上给的期限也只剩下二十天。
最近他一直考虑该不该娶她,就怕她不是龙凤帖上的谜底,让她转瞬间成为寡妇,这对她而言,是件多么残酷的事呀!
可是,他又舍不得离开她,绝绝对对的舍不得。
“对了,你当初将翠花送哪儿去了?”一直以来翠花的事件是她唯一感到遗憾的。
“照你的意思,给了她一笔钱,希望她回老家,或者另觅主子。”不过若没有原来主子的推蔫信函,奴仆要找工作是不容易的。
“这样做好吗?”贾心莹想,她是该留她下来,好好劝她才是。
“不论好或不好,我绝不能将这么危险的人物安排在你身边。”若不是她的请求,他早就将翠花送交衙门处置了。
她轻轻一笑,“别生气了,我知道你爱我。”
闻言,他脸上浮起一丝淡笑,但是个性使然,他还是没坦言或附和对她的爱意。
“你还是不肯承认?”她偷睨了他一眼,“算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的性子,我早就把你FIRE了。”
“范儿?!”他眉一扬。
“哎哟,不是中国文字的范儿,是英文的FIRE。”听他这么说遗真爆笑哩。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要怎么解释呢?“简单的说就是甩了。”
“甩了?!”他摇摇头,“别骗我,我这么重,你绝对甩不动我。”
“噗哧。”贾心莹掩嘴一笑,“甩了只是一种形容词,比较正确的说法是,提出分手,两人就不在一块了。”
才说完。她就见他板著脸瞪著她,不发一语。好像又变成初见时的邑破军。
“你……你怎么了?”她偏著脑袋望著他。
“不准,不准你这么做。”他语气低沉,脸色也转为铁青。
贾心莹见了,立即拉起他的手,“傻瓜,像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闹性子、耍别扭,我还怕你会甩了我。”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他将她紧锁在胸前。
靠在他怀里,她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明天我们去城里走走好不好?你好久没带我去玩了。”
“明天……”他想了想,“明天不行,我要陪个很重要的人。”
“多重要?”她瞅著他,“有比我重要吗?”
“不能比的。”邑破军摇摇头,“但我现在可以陪你。”
“连比都不能比,这么重要吗?好吧,那就退而求其次,你今天都要陪我,不准再离开。”她笑著拉住他的手直往花圃的另一头走去,僵影双双,羡煞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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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破军一早便进宫去,偏偏今儿个是休工的日子,贾心莹一人无聊的在府邸里乱晃。
金嬷嬷见了,笑著上前对她说:“贾小姐,我派人护送你到城里玩玩吧,今儿个是月中,有市集呢,可能会瞧见你喜欢的玩意儿。”
“真的?!我可以去?”她笑问。
“当然可以,以前大人不让你出府是怕你迷路,这里虽然不像你说的那年代有会动的车子、会飞的机子……”
“是飞机。”她纠正她。
“对,是飞机,但小路可不少,就怕你忘了怎么回来。”金嬷嬷笑咪咪地说。
“放心,金嬷嬷,我方向感好得很呢,所以不用旁人保护,我自己可以去。”说著,她开心地奔向房间。打算换件外出的短袄,实在是京都的天候才初冬就已经微寒了。
金嬷嬷看著她雀跃的背影,小心的叮咛道:“鞋子也换一双,你脚上那双已经破了,走不了远路。”
哦,我知道。”她回头笑了笑。
唉,这个小泵娘还真有趣。”鞋子破了也不肯换,直说那是大人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她要一直穿著。
贾心莹奔回房间,赶紧拿了件小襦衫换上,外头再套上邑破军亲自为她挑的短袄,下头则是鹅黄色棉裙,里头再套上毛裤,一切就绪,她在铜镜前转了圈,“没想到古代服装穿起来麻烦,看起来倒还不赖呢。”
最后她满意的点点头,旋身离开暍青右将府,来到街坊,一路朝市集走去。
路边有不少人打著赤膊武动拳脚,赚取生活费。还有挑担的老伯面带微笑地沿街叫卖青菜水果,更有孩童们手拿著博浪鼓欢喜的往前奔去,一路上发出咚咚咚快乐的声音。
贾心莹小脸一转,突地双腿定住了,因为她看见在街角蹲著一个女人,那人不是翠花吗?
“翠花!”她慢慢走了过去。
翠花闻声怔了下,而后慢慢抬起脸,“大小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贾心莹蹲了下来,“大人没有给你银子吗?”
“有,大人给了我不少的银两。”翠花苦笑地垂下脸,“离开后我遇到一个男人,本想就此嫁人,不再为奴为婢,没想到他骗了我所有银两后就消失了。”
“别难过,跟我回府吧。”贾心莹想扶起她。
“不,我不回去。”
“那……那我再请大人给你一笔银两。”贾心莹著实不忍见她如此。
“我再坏也有自尊,我不会再回去,也不要大人的银子。”
“那……那我帮你写推蔫信,金艘嬷说只要有推蔫信,你要再找个好人家为仆是比较容易的。”贾心莹急切地说。
“大小姐……谢谢你。”这点她不反对。
“好,那你等我一下。”
贾心莹看见斜对面正好有家纸墨坊,于是进去买了纸笔,顺手写了封推磨信。只不过对书法向来不拿手的她。写来遗真不怎么美观。写完后,她又来到翠花身旁,将信给了她。
“这个拿著,因为……因为我还没和大人成亲,所以是以贾家大小姐的身分写的。”贾心莹解释。
“我懂,只是……你知道右将大人为何要娶你吗?”翠花突然问道。
“我……我不知道。”贾心莹耸肩一笑,“但我不在乎了。”
“难道你都没听说过传闻?”翠花很讶异地问道。
“什么传闻?”
“皇上命令身旁的四大护卫得在两个月内成亲,所选择的对象必须跟龙凤帖上的一样,否则将斩首……”翠花将自己所听来的传闻详详细细的转告她,“不过皇上给了他们提示。”
“什么提示?”贾心莹心里紧绷著。
“疑假似真。”翠花看著她,“就因为你姓贾,你母亲姓曾。”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才会逼不得已的将我给带了过来。”贾心莹这才慢慢理解了。
“所以他根本不爱你,对你好是因为你可以救他。”翠花望著她。
贾心莹心一痛,连忙站起身,“翠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还要破坏我们?亏我这么担心你。”
“大小姐。我不是要破坏你,最近有南邦的人来到京都,你知道南邦公主是什么身分?与右特大人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你可以随便问问京都里的人,他们全都知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贾心莹心头乱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只是要你多注意,不要最后伤心的是自己,因为……你是个好主人。”翠花流下眼泪。
贾心莹吸吸鼻子,朝她点点头,接著道别离开。
问了好几个路人,贾心莹终于找到了皇宫。
天,光是远远的看就够引人注目,八角宫门,绮膏雕镂,石砖墙,高梁椽,钩房檐,细吻鸥,琉璃瓦,全都充满皇室的贵气。
只是宫门外戒备森严,又怎么是她进得去的。这么一处宏伟的地方,也只能远觐了,但是她想问他,想把话问个清楚,她想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她,看看这条街,应当是他回府唯一的路径,如果她待在这里等他,应该可以等到他。
于是她就靠在墙边,一直等,等到天色全然暗下,还是不放弃地待在这里,即便等到天亮,她也要继续等下去。
突然,贾心莹看见有人经过,她立刻躲进角落,直到他们慢慢靠近,她才发现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邑破军!
“破军,没想到两年后还可以再见到你。”
另一位是个姑娘,贾心莹藉著月光看著她美丽的脸庞,突然心生自卑。
说句实话,论长相,现代的贾心莹还比不上古代的贾心莹,古代的贾心莹又比不上这位娇艳贵气的女子。
“我也没想到。”邑破军淡淡地说。
“你还恨著我,是不是?”女子定住脚步,握住他的手。她就是南邦的奇娜公主。
只见他浑身僵了下,“我不恨你。”
“才怪,本来说好要嫁给你,却不告而别,回去做公主。”她苦涩一笑,“我不能不回去,我父王……我父王他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已经无所谓了。”他抬头凝望月亮。
“这两年你是不是都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我?”原本握著他大手的小手,渐渐来到他胸前,“我父王说,你本命孤独,直说我嫁给你不会幸福。”
他拿下她的手,“你父王说得对。”
“告诉我,自从我离开之后,你是不是就不曾爱过?你是不是比以前更觉得孤单?我……我不喜欢我父王为我安排的亲事,所以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远走高飞。”奇娜抓住他的双臂,定睛望著他。
“你……”他薄唇轻启,想说什么,却又放弃,才回首,却看见眼前站了一个泪涟涟的女子。“心莹!”他眉头狠狠一皱。
贾心莹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美量的公主一眼,倏地转身就跑。
“心莹……”邑破军神色一变,立刻追了过去。
“破军!”奇娜喊著他。
“对不起。”邑破军回头对她这么说,然后迅速在她面前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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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久,邑破军终于在后山枫林中找到了贾心莹。
见她坐在山坡上,他这才松口气,缓步上前道:“你别误会,我跟她……奇娜公主只是旧识。”
“旧情人才对。”她纠正他,跟著自嘲的一笑,“原来你不是不懂爱,只是爱的人不在身边,我记得你昨天告诉我,她……她是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得连我都没得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你、她是她,根本就不能比,而且……”
“你先不要说,让我说。”她掩著脸,一边哭一边拭泪,“其实这种情形在我们那时代是很普遍的,有的男人还喜欢劈腿,你这样已经好过那些臭男人太多了。”
他听不懂她所说的“劈腿”,但他想解释,“我对她根本没有感觉。”
“那是因为你太爱她,当她离开你的时候,你所有的爱也随著她的离去消失了。”她扁起嘴,愈说愈难过,“我说的对不对?”
“你别胡说,我要娶的人是你。”邑破军大声地说。
“因为娶我可以救你,因为我是唯一能解开『疑假似真』谜题的人……”她抱著脑袋。趴在膝盖上,难受的哭了。
“你知道了?!”他半眯起眸。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纸包不住火,就因为这样,你才一直不肯说出为何要娶我的原因!”贾心莹转头望著他那张满是挫折的脸孔。
“不是的,不告诉你不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我告诉你,你才刚成亲,相公就极可能因为娶了不是皇上梦境中的对象而遭处死,让你马上成为寡妇?”他摇摇头,“这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最近我甚至在考虑该不该娶你、该不该害了你,这就是我为何一直将婚事延期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还不确定那女人是我?”她震惊得站了起来。
“没错,虽然你姓贾,你母亲姓曾,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仰首叹了口气。
“破军!”她捂著嘴,立即冲进他胸怀,哭喊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告诉我皇上在哪儿,我去劝他不要这么迷信。”
“心莹……”他摇摇头。
“老天!”她泄气地垮下双肩,无力的靠在枫树上,“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不要你死。虽然我舍不得离开你,但你曾想过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个姑娘最有可能吗?”
“我没再想过。”有了她之后,他根本没想过其他女人。
“我一直好怕,好怕有一天我会突然不见,这对你而言同样是不公平的。”她抬首看向那轮特别圆的月亮。
“你说什么?”邑破军扣住她的肩,望著她那对空洞的眼。
“总有一天我会像来时一般的消失。”她又哭又笑的说。
“不准,我不准!”他大声嚷道。
“所以我说,如果……如果你爱你的月亮,就娶她吧。我答应期限之前与你成亲,若龙凤帖上的人真是我,那你就得救了,等风声一过,我会回去贾府,让公主替代我。”贾心莹满脸泪水地望著他,“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邑破军简直气坏了,愤而吻住她,大手狂肆地在她身上模索,“我说过我不懂爱,也从没爱过她。你听懂吗?”
“那她为何说……”贾心莹不懂了。
“过去我和她是有婚约,但那也是皇上的旨意,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邑破军解释。
“可是你让她牵你的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剥除了。
“是你说的,你们那时代的女人主动牵手,男人不能拒绝,这是礼貌。”
“呃……你……你不该记的都记得。”
“你说的我都记得。”
“破军……破军,我爱你……”
他心口一热,让她背靠在树干上,整个跨坐在他腰际,以最疯狂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高潮。
“答应我,不离开,一辈子不离开。”他俯身吻著她,用尽所有的热情。
“我……我尽量……”她也不顾离开,可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不行,我要你亲口答应我。”他冲刺的力道加剧。
“啊!好,好,我答应你。”他的英勇威猛让她不敢逼视,贾心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撞成两半了。
邑破军剽悍地继续深入,最后在她体内撞出最美妙的旋律,两人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