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皓禹的BMW跑车一路奔驰到市中心,俐落地弯进一幢豪华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
停好车之后,他替季澄澐开了车门。
“下车吧!”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再继续佯装绅士吗?”季澄澐哼了声,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在知道楼皓禹的“真面目”之前,她或许会为了他这个体贴的动作而怦然心动,可是在知道他是个可恶又爱记仇的黑道大哥之后,她设法逃命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动心?又不是头壳坏坏去!
季澄澐的目光在停车场里左右张望,希望能为自己寻到一条逃月兑之路。
“死心吧!你跑不掉的。”楼皓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
季澄澐忿忿地咬了咬牙,既无奈、又气恼,只能百般不情愿地被他带到位於十一楼的房子里。
“到了,进去吧!”
被推进屋子之后,季澄澐戒备地左右张望,发现这是一间布置得华丽气派却不显庸俗的房子。
这儿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是黑道的堂口--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从未看过黑道份子的聚集地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里到底是哪儿?”
“这是我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他把她带回他家做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季澄澐忐忑不安地问。
“干什么?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好好地审问你。”楼皓禹说著,迳自在沙发坐了下来。
季澄澐咬了咬唇,暗中衡量著眼前的情况。
虽然她离门很近,可是就算她夺门而出,恐怕也只是白白浪费力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给抓回来。
包何况,要是她逃跑的举动惹恼了他,说不定他会用什么凶残变态的手段来对付她,那她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思前想后,还是先暂时忍耐一下再伺机而动吧!
“我又不是犯人,有什么好审问的?”
楼皓禹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你再继续装蒜又有什么意义?只不过是浪费我们两人的时间而已。”
一再被他说是在装蒜,让季澄澐气极了!只不过,虽然她很想发火,但毕竟现在人在他的地盘上,还是忍气吞声一点得好。
“楼先生,我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你一定是找错对象了。要不,既然你一直说我装蒜,那你就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吧!”
楼皓禹定定地望著她,那双锐利炯亮的黑眸像是想将她给彻底看透。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跟你拐弯抹角--我要找的是一颗D等VVSSI级的钻石。”
“什么?你要找那颗钻石?!”季澄澐一阵错愕。
不会吧?这男人的目标竟也是那颗大钻石?
“没错,快点交出来!”见了她的反应,楼皓禹更加确定那颗钻石的确是在她的身上。
“钻石不在我身上!早就被人给抢走了!”季澄馔蹙著眉心,忽然有种想要歇斯底里尖叫的冲动。
天哪!她到底要为那个把东西给错人的愚蠢跳蚤市场老板的错误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根本就没有贪图那颗价值昂贵的大钻石,她只是很单纯地想买一个珠宝盒,谁知道竟然会惹来这么多的祸事?
她真是快受够了!
“被抢走了?”楼皓禹挑眉望著她激动气愤的神色。
“是的!今天下午有一群凶神恶煞找上了我,不但把钻石给抢走,甚至还差点把我给杀了!”
回想起那时惊险万分的情景,季澄澐仍心有余悸,胸口像是压了块巨大的石头般,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楼皓禹盯著她,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我干么骗你?”
“你骗我的动机可多了,一是你打算要私吞那颗钻石,二是你根本就是那帮人的手下。”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莫名其妙被卷入这件事情的无辜小老百姓!”季澄澐嚷著。“你要那颗钻石,请去找别人,我这里没有!”
楼皓禹听了她的话之后,突然从沙发站起来,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你……你……你想做什么?”季澄澐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她吞咽著口水,充满防备地望著他。
完了完了!会不会是她刚才的口气惹恼了他,又或是他听她说钻石不在她身上,.上,所以决定杀人灭口?
“怎么?怕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勇敢的吗?”楼皓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眼底掠过一抹戏谑的光芒。
“我……我……只是好心地建议你……如果你要找钻石的话,最好赶快去找那些从我这里把钻石抢走的人,免得他们又转了几手之后,你就更难追查了……”季澄澐摆低了姿态,好声好气地说。
唉唉,别笑她“俗辣”,毕竟生命诚可贵,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她还想要多活个几十年哪!
“看来你无论如何也不肯自己乖乖把钻石交出来,既然如此,我只好亲自动手搜了。”
搜?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要搜她的……身?
不会吧!他是男的,她是女的,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人,难不成……他要动手来搜她的身?!
“你在开什么玩笑?”她慌张地瞪著他。
“我没有开玩笑,所以,你如果不希望我真的把你的衣服给剥光,最好现在就乖乖地把钻石交出来。”
把衣服剥光?季澄澐惊惧地瞪著他,被他的威胁给吓到了。
“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要的钻石不在我身上,你就算搜身也搜不到的,怎么你就是不肯相信?”
可恶!她真想拿一把大铁锤狠狠地敲打他的脑袋,看看他会不会变得不那么冥顽不灵!
“信,我当然信,只要我彻底搜过之后没有任何发现,我自然就会相信钻石不在你身上了。”
楼皓禹一边说著,一边朝季澄澐走去,吓得她心惊地直退后。
他此刻的神态宛如一头豹子,那步伐虽然从容而优雅,每一步却都带著致命的威胁!
季澄澐的心里又慌又怕,却拒绝当只缩在原地瑟缩发抖的待宰羔羊。
眼前的情况危急,要是她再不设法逃跑,就只有等著被剥光的分儿了,因此就算逃月兑的机会渺茫,她也得试上一试。
趁著楼皓禹还没走到面前,季澄澐拔腿朝大门奔去,然而她的手才刚触及门把,就被楼皓禹给逮住了。
“怎么?心虚想跑了?”
“我才没有!”她只是不想真的被剥光而已!
“你再继续否认嘛!没关系,我看你可以嘴硬到何时?”楼皓禹说著,当真开始执行他的搜身工作。
他的大掌老实不客气地朝她的胸口探去,从她衬衫的口袋开始找起。
“住手!”季澄澐满脸通红地嚷著。
楼皓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仍旧进行著他的搜身工作。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抑或是无心,大掌在她柔软丰盈的酥胸上多停留了会儿。
“不要这样!我身上真的没有钻石!”
季澄澐又羞又忿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箝制,她的反抗与扭动,只是让两人的肢体有更多的磨蹭与接触罢了。
和他靠得这么近,他灼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而随著他在身上的搜寻与摩挲,季澄澐的体内仿佛燃起了一簇火苗。当他的大掌来到她的臀间游移,搜寻著她的短裙时,她的身子不由得泛起一阵阵轻颤,软弱得几乎快站不住。
“你搜完了吧?可以让我走了吧!”她身上的衬衫和裙子都让他给搜遍了,他总该死心了吧?
“搜完?不,还早呢!”楼皓禹说著,大掌来到她的胸前,解开她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季澄澐的脸色一白,惊慌地瞪大了眼。
“不!你不会是想……”
“我不是『想』,而是已经『做』了。”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衣扣。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季澄澐使劲地挣扎,无论如何也不要让他真的将自己给剥光。
她拚命的反抗让楼皓禹失去了耐性,他的浓眉一皱,说道:“好吧!既然你不希望我温柔些,那我只好顺从你的期待,对你粗暴一点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大掌用力一扯,季澄澐身上的衬衫登时裂开,胸前那排扣子迸射出去,掉落一地。
“啊!你……你……”季澄澐惊嚷一声,羞窘得想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可双手却被他轻易地箝制住。
楼皓禹的黑眸在她仅穿著蕾丝胸衣的上身瞄了一下,眼底蓦然掠过一抹烧灼的光芒。
“啧啧!想不到你有一副让男人疯狂的好身材。”那雪白柔软的酥胸,让人想狠狠地揉弄。
不过,现在可不是沈溺於激情欢爱的时候,他还是赶紧仔细地搜身,先找出那颗大钻石再说。
他略嫌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衬衫,仔细地翻找搜寻,看看衣服里有没有什么暗袋之类可以藏钻石的地方。
就在楼皓禹翻看那件衬衫的时候,季澄澐逮著了空隙拔腿就跑,然而她才跑不到两步,就被他给扑倒,两个人一块儿跌在地上,而楼皓禹高大的身躯就压在她柔软娇小的身子上。
季澄澐的呼吸一窒,感觉到自己仅穿著蕾丝内衣的上半身紧紧地抵靠在他的胸膛,她简直羞窘得快晕倒了!
“放开我!”地嚷著。
“你这么急著想跑掉,是不是心虚了?”
“才不是!”
“既然不是心虚,你干么要反抗逃跑?乖乖地让我搜身,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很好吗?”
“一点儿也不好!我当然想证明我的清白,但不是用这种方法!”被一个男人剥光了衣服搜身,这种方法她完全不能接受!
只可惜,楼皓禹不理会她的意愿,他高大的身躯压制著她,大掌迅速解开她短裙的扣子,毫不迟疑地拉下拉练。
季澄澐惊呼一声,感到软弱而绝望。
“不要这样……求你……”她低声下气地恳求著,心里知道除非他自己愿意停手,否则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那美丽的容颜和楚楚可怜的神态,让楼皓禹眼底的那抹光芒蓦然变得更加炽热,但他却一点儿也没打算要放过她。
在她徒劳无功的反抗下,楼皓禹动手月兑掉了她的短裙,甚至连她的丝袜也一并褪了下来。
映入眼廉那双匀称雪白的美腿,让他有短暂的失神,甚至有股冲动想要剥光她的衣服,将她扔上床去好好“享用”一番--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他真的已经那么做了!
就在楼皓禹正要仔细搜寻被他褪下来的那件短裙时,他身上的行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液晶萤幕,上头的来电显示是他的一个手下阿伟。
“喂?阿伟,有什么事?”
“禹哥,大事不好了,御雪盟的人跑到咱们的地盘来砸场子,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
“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谁先挑起事端的?”楼皓禹的浓眉紧皱。“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不要随便惹是生非!”
眼看楼皓禹的注意力被电话给分散了,季澄澐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够逃月兑的机会,她毫不迟疑地捞起自己的衣服和裙子,迅速地夺门而出!
由於时间紧迫,逃跑的机会稍纵即逝,季澄澐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穿戴整齐才离开。
在仓皇地夺门而出之后,她瞥了眼电梯,眉心立刻蹙了起来。
“在一楼?天哪!我哪有时间等电梯上来?”
要是她真的傻傻地杵在电梯前等,只怕还没等到电梯上来,就已经被楼皓禹给逮回去了。
别无选择之下,她只能直接朝楼梯冲下去。
“快点快点!只要我能顺利逃出这幢大楼,跑到街上去招辆计程车,应该就安全了。”
她一边替自己加油打气,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虽然步伐这么仓促很容易跌倒,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多抢一点时间是一点。
季澄澐气喘吁吁地从十一楼直奔下去,在经过不知道是五楼还是六楼的时候,她发现有堆叠在楼梯间的旧棉被,看起来应该是这里的屋主打算丢弃的。
“太好了!”
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虽然破旧的棉被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可总比只穿著内衣裤“半果奔”来得好。
只不过,裹了被子之后,她的行动变得有些迟缓,有好几次差点重心不稳地滚下楼去。
好不容易踉踉跄跄地跑到一楼,季澄澐又继续朝大楼的门口直奔而去,结果,却在大厅的中央看见了楼皓禹!
“你……你……你……”气喘吁吁的她,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难道不知道,从十一楼到一楼,搭电梯会快一些吗?尤其现在电梯的速度既快又平稳。”
“我……我……”季澄澐仍喘著气,心里又慌又恼。
她当然知道搭电梯会比自己跑十一楼下去还要快,可要是她刚才傻傻地等电梯,肯定电梯还没从一楼升到十一楼,她就已经被逮了--虽然现在的结果也一样。
“好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不!我才不要!”季澄澐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才跑下楼,岂有乖乖跟他走的道理?她又不是没大脑的笨蛋!
要是跟他回去,他肯定会继续刚才的搜身行动,现在她的衣服都快被他月兑光了,要是他再继续搜下去,只怕真要将她给剥个精光!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他又是这么的邪恶放肆,她可不认为在他搜完身发现她身上真的没有钻石之后,会让她穿好衣服离开。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楼皓禹说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放开我!”
楼皓禹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硬是拉著她往回走。
“救命呀!救命呀!这个人绑架我,快点报警救我!”季澄澐自知挣月兑不开,索性豁出去地嚷嚷,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来救她。
“报警?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唉!叫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不听,喝醉了还跑出来发酒疯,真是的!”楼皓禹故意说给旁边的人听。
“我发酒疯?”季澄澐气结地瞪大了眼。
“是啊!亲爱的,你刚才实在喝得太多了。”楼皓禹说完之后,又附在季澄澐的耳边,用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你想要我当众把你剥个精光,让你真的在路上果奔的话,你就继续喊救命没关系。”
“你--”季澄澐又惊又怒地瞪著他。
“好了,别闹脾气,乖乖跟我回家吧!你喝了那么多酒也累了,该要乖乖上床睡觉了。”
“你--我--”季澄澐瞪著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虽然气极了他的卑劣,却更怕他将刚才的威胁付诸实行,正当不知所措间,楼皓禹已一把将她娇小轻盈的身子扛上肩,大步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