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姿仪,真是非常谢谢你。”
房泽深听出黎母的语气有所保留,出口的同时,顾她下去。以为他别有所图的黎氏夫妇,姿仪插嘴道:“我昏倒在路上时,刘辰风也是第一次听到。仍礼貌地回应
房泽深听出黎母的语气有所保留,仍礼貌地回应,“别这么说,不麻烦。”说出口的同时,他才发现心里真的没把她当麻烦在照料,相反的,他并不排斥一直照顾她下去。
以为他别有所图的黎氏夫妇,很意外他不卑不亢的态度。
姿仪插嘴道:“我昏倒在路上时,是他救了我,还让我暂时住在他家里。”
什么们你昏倒在路上?”黎氏夫妇听了很意外。
“刘辰风也是第一次听到,心里掠过一抹惊惧,担心黎氏夫妇追究起原因。
丙然,黎母马上迫不及待的道:“可辰风说是你自己离开家的?”
以为母亲说的是她从家里搬出来的事,姿仪没有否认,却不禁担心起房泽深听到后的反应。
黎母接着又问:“为什么要离开家里呢?知不知道爹地跟妈咪还有辰风非常的担心你?”
当着辰风哥的面,姿仪根本不知该如何对父母说自己撞见的那哺幕,只好呐呐的道:“对不起……”
“这话你应该对辰风说,他是最担心你的人。”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也会这么想。但现在面对他,她只觉得心里的压力更甚。
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以往,担心她说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话,刘辰风连忙缓颊道:“姿仪没事才是最要紧的,爸妈就不要再说她了。”
听到他对父母的称呼,姿仪又是一阵紧张,担心房泽深听到会误会,她不得不当面表明自己的立场,“爹地、妈咪,辰风哥说你们希望他能照顾我的事。我……不能接受。”
“什么?!”己黎氏文妇十分意外,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
刘辰风也是,尽避试图缓颊!却还是不得不面对这突来的状况。
房泽深则是挑起眉,因心里存在的疑虑被解开来。
“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辰风吗?”黎母问。
因为知道女儿的心意,再加上出事后辰风对女儿一直照顾有加,因此夫妻俩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想到女儿醒过来后竟会开口反对。
姿仪一听,紧张的转向房泽深先解释,“不是这样的!”然后才又回头对父母说:“那时我只有十八岁。就算对辰风哥有过喜欢的感觉,也没有想要跟他结婚。”更何况是现在。
心里早已认定刘辰风女婿的身分,黎母的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但辰风在你出事后一直很照顾你,妈咪跟爹地就是因为看在眼里才会──”
“我喜欢的人不是他!”姿仪豁出去地打断母亲的话,以免她越说越多,令房泽深远离自己。
“什么?!”黎母诧异地回头看了丈夫一眼。
黎父也对女儿醒来后的反应感到措手不及。
刘辰风听到这话时脸一沉,望向房泽深的目光充满敌意。
而房泽深虽捕捉到他投射过来的犀利视线,却没有放在心上。
“姿仪,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儿真的很不对劲,怎会说出这样令人难解的话?黎母心想。
面对母亲的追问,姿仪并不打算收回说出口的话,虽然房泽深也在场,让她有些尴尬,她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说:“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她要父母明白自己跟辰风哥之间是不可能的。
“老公?”这下黎母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对在场的刘辰风感到很不好意思。
黎父也不清楚女儿心里的想法,见妻子一脸担心,只能安抚道:“你先别急,应该是刚醒过来的关系,再过阵子她就会记起自己对辰风的感觉了。”
姿仪听了急忙澄清,“不是这样的,爹地,我是真的喜欢他。”
黎氏夫妇互看一眼,接着才想到一旁的男人,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房泽深。
而早已猜到的刘辰风则再次愠怒,将不甘的眼光投射到他身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姿仪正感到困窘,母亲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忘了不好意思。
“你才刚醒过来,要是被人家给骗了──”
他没有骗我,是我自己喜欢他。”她冲口为房泽深辩驳,问接证实了自己喜欢的对像是谁。
屋子里陷入几秒的沉静,众人各怀心思,黎氏夫妇一脸难以置信,刘辰风瞬间萌生危机意识,房泽深心里则掠过惊喜的情绪,尽避他早已经知道她的心意。
将女儿执着的神情看在眼里,黎母仍试着提醒,“你都还不清楚他家里的状况……”
“是妈咪不知道。他是个很温暖的人。”
一时之间,黎母竟词穷了,而黎父则因女儿难得的坚定语气转望向房泽深。这男人外表给人的印象,确实跟稍早从辰风那里听说的有所出入。
再者,他想起稍早跟女儿联络上的情况,这男人其实并没有刻意限制女儿,要她跟其他人断绝联系,他这才注意到其中似乎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那是因为……”黎母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姿仪都这么说了。”
“老公──”
“我知道你担心女儿,但我看得出来这位先生对姿仪很照顾。”
虽然无从佐证,但经丈夫这么一提,黎母又将房泽深看个仔细。他给人的印象稳重成熟,不像会有什么图谋的人。
一旁刘辰风见黎氏夫妇不再说话,担心他们动摇,“爸,妈……”
“抱歉辰风,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黎父婉言道。
刘辰风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出眼下情况并不利自己,只得说:“姿仪应该也累了那我明天再过来看她。
黎氏夫妇虽对他感到不好意思,却也没有再慰留。
刘辰风离去前,忍不住又看了房泽深一眼,对这男人的存在及介入感到不安。
一等他离开,黎父才开口对房泽深说:“抱歉,因为我女儿的情况特别,所以我们夫妻俩才会格外担心。”
“我明白,伯父伯母不需要特别解释。”
这话听在黎氏夫妇耳里,更加确定他们先前先入为主的观念显然有偏颇。
黎母一改之前的口吻问;“刚才姿仪说她昏倒在路上……”
“我已经请家庭医师为她险查过,只是因为刚醒过来的关系体力仍不足,经过这些天的休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是吗?不好意思还麻烦你。”
接下来的时问里,黎氏夫妇利用机会进一步了解房泽深,确认他们一开始对他真的有误解。
而房泽深表现出的大度,也让他们大为赞赏,尽避他们嘴上并没有再追问他跟女儿的感情问题。
见父母改变对他的态度,以及言谈间对他的赞赏,姿仪打从心里感到开心。
直到他准备离开,独自送他出门的姿仪才猛地想起自己稍早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对他表白,脸上不觉尴尬又别扭。
她预期他应该会有什么表示,可却迟迟没有听到他开口!眼看都来到车旁了,她不免有些心急。
“那个……”
房泽深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其实他早猜到她心里的想法,只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情绪,尽避他的心情确实比来时愉悦了许多,尤其在听到她的一番表白后。
“不管爹地跟妈咪怎么说,辰风哥的事情我不会同意的。”她说。
“我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心急,她就会注意到他的语气听来轻松又笃定。
一句“知道”堵住了她的话,姿仪实在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但又不想就这么结束对话。“还有,就是……”本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她却发现他神情变得高深莫测,因而有些沮丧,“算了,没事。”
看她这样,房泽深决定不再逗她,“不需要想太多。”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姿仪脸蛋霎时染上一抹意外的红晕,因他宠溺的态度和亲昵的动作。
“进去吧。”他知道她父母刚回国,一家三口一定有许多话想说。
“那……”
“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学着相信他。”
“什么?”她困惑地问,房泽深没有再解释,出了大门便拉开车门坐进去,打算将她今天的时间留给她父母。
姿仪看着他开车离开,不确定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