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挂断电话,房仲民不禁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接?”
她眼底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神情,“反正不可能有其他人打来。”说这话时,她还下意识看了房泽深一眼!“如果不是打错的,就是推销电话。”
话是这么说没错,因此虽然觉得她的做法有些异于常理,倒也没人再提起。
不过,既然她已经挂断电话,自然是回到正题。
“你到底跟大哥在吵什么?”房立修不知何谓死心。
“都说了没有吵架。”他干么一直在房泽深面前说他们吵架?
“那不然──”
“没你的事。”房泽深总算开口打断小弟,替她解围。
房立修还没有察觉,倒是一旁的房仲民看出来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也开口说了小弟一句。
“什么嘛……”房立修一头雾水的咕哝。
接着,房泽深转向姿仪,轻声交代,“我先上去换件衣服。”像是刻意安抚她。他不想她不开心。
姿仪一听,果然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好。”
这变化看在房立修眼里,令他满是不解,“不是吧?一转眼就和好了?”
姿仪等房泽深走上楼才回头,不悦地瞪着房立修,“都说了没有,你干么这样?”硬要说他们吵架,“再说我们干么耍吵架?”
房立修被凶得愣了一下,怎么她才住进来没几天就改变了怯懦的态度?
她忍不住又开口抱怨,“老爱乱说话,还骗我说他会生气!”
房立修不解,“我骗你什么了?”
一旁的房仲民也没能总明白。
“说什么不可以问,他会生气,他才没有生气。”没头没尾的话让他们顿了下,却同一时间反应过来。
房立修随即惊呼道:“你问大哥了?!”
姿仪被他激动的语气吓到,一时没能答腔。
房仲民也问:“你问了大哥玉漩的事?”
“玉漩?谁是玉漩?”
这句话让兄弟俩又愣了下,心想应该是误会,毕竟大哥怎么可能亲口告诉她?
她想了下,接着说:“是他死去的那个女朋友吗?”
“你真的知道啊?!”
这下,不单是房立修,连房仲民也无法冷静了,“哥他告诉你的?”
她看着他们,不明所以,却仍老实地承认,“对啊。”而且房泽深的反应根本就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夸张。
“不会吧……”与其说房立修是质疑她,倒不如说他是吓得不敢置信。
姿仪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大惊小敝?不过,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理会,反正她在意的人只有房泽深。
想通后,她转身准备离开,留下大厅里难以回过神的兄弟俩。
等她离开后,房立修立刻回头问:“二哥,这样你还觉得正常吗?”他是真的认为大哥对那女人的态度不大对劲。
房仲民原以为大哥只是一时善心大发,愿意正视且帮助其他的女人、但是……
“难道哥对她不只是同情?”
“对吧?你也这么想吧?”
房仲民没有回活,他下确定兄长是否在不知不觉问对她敞开了心房,甚至竟喜欢上她,可如果真能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面对黎姿仪醒来后对他不同以往的态度,还有突然离家、现在又不接他电话的举动,刘辰风就算想相信一切没问题也不可能。
在无法得知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之后才能进一步的解决问题。
而目前最大的线索,就是她打来的手机号码。
罢自病床上醒过来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新型的手机?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看样子也价值不菲?
虽然她说自己暂住在朋友家,但以她昏迷了七年来看,朋友已经全都断了联系,不太可能再收留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到底还有什么朋友,他要先查出来才行。
凭着手机号码,他找上征信社请人调查,却万万没有想到手机拥有者居然是问大公司总经理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堂堂大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会跟姿仪扯上关系?
但是无妨,既然都已经找卜门来,他就一定会弄明白。
总经理室,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秘书向房泽深报告一楼大厅有位医师要见他。
“什么医师?”
“对方说是和新医院的医师!叫刘辰风,有要紧的事要跟总经理当面谈。”
房泽深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而后才想起和新似乎是姿仪昏迷后醒来当时身上所穿病服的医院。
她也提过她父亲是个医师,只不过不知伪何来人的姓氏明显不符。
“让他上来。”
梢后,刘辰风在秘书带领下进到总经理室,看到房泽深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两个男人对看了眼,心里都有些意外。
刘辰风没想到一间大公司的总经理,看来年纪居然只比自己大上几岁,这样的一个社会菁英,为什么会跟姿仪认识?
“过来这边坐吧。”房泽深招呼他到会客沙发那头。
刘辰风坐下后,先表明身分,“我是和新医院的医师,叫刘辰风。房总经理可能不清楚我的来意,其实我是透过手机号码追查到你的资料,想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位叫黎姿仪的女人?”
房泽深没有料错对方的来意,他只是不清楚这男人跟姿仪的关系,他还有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只是从姓氏推论,对方应该不可能是她的家人。
心里存有疑虑,他嘴上简单的回答,“是,我知道。”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对方急切的态度令他不由得心生怀疑,既然知道姿仪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
他随即想起昨天回家后她挂断的那通电话,当时他就觉得她的表情不太自然,解释也不合乎常理,现在想来,或许她是因为清楚来电者的身分,所以才刻意不接?
这么一想,房泽深的态度更趋保守。“刘先生还没介绍你们的关系。”
经他提醒,刘辰风意识到自己的心急!试图掩饰道;“我是姿仪的未婚夫,她也许有跟你提过我。”他这么说,是想试探这位总经理到底知道些什么。
乍听此话,房泽深心下一凛,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出来,“是吗?”
没有听到他进一步说明,刘辰风只得主动问起,“不知房丝经理跟姿仪是怎么认识的?”
“那不重要。”他随口带过,态度像真的不认为有必要特地解释。
因此刘险呱虽然想珀道,却也没能丙追问,只得转而问起,“耶姿仪现在在什么地方?”
房泽深看着他反问:“为什么你自己不打电话问她?”
刘辰风顿时语塞,支吾地解释。“总之,房总经理……如果知道姿仪的下落就请告诉我,身为她的未婚夫,我很担心她。”
房泽深看得出来他确实心急如焚,却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并没有解释自己提出的疑点。
“那你就更应该直接打电话给她。”
他坚定的语气令刘辰风不禁气恼,同时也明白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动摇的人。
“房总经理……”
“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
直截了当的逐客令让刘辰风再也无法按捺脾气,“姿仪是我的未婚妻,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见她。”
房泽深冷睨了他一眼,“没人阻止你见她,如果她愿意见你的话。”虽然还不
清楚姿仪不接电话的理由,不过已可猜得出来她昨天挂断的那通,八成就是眼前这男人打的。
刘辰风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摺下话愤然离开,“我一定会把姿仪接回去的。”
房泽深在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带上后,才让情绪显露到脸上。他不明白姿仪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有了未婚夫?而且,既然她都已经跟对方联络过了,又为何选择继续住在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