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姓孙的跟了他们之后,他与寒寒就误会不断,而且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欧阳飞就在哪儿落脚犯案。现在联想起来,孙平贞极有可能与他是一伙的!
不过,此时井不宜道出他的推论,否则寒寒心急之下跑去兴师问罪,岂不徒惹麻烦?虽然不明白欧阳飞为何一直居于幕后,但独孤诺十分肯定,只要他一“死”,那婬贼即会毫无忌惮露出形迹了。
“诺哥哥,你怎么了?”冷若寒察觉他脸色的凝重。
“寒寒,能否答应我三件事?”独孤诺轻捏她的颊,“第一,别让孙平贞知道你去求救兵的事;第二,天丝软甲务必要穿在身上以防暗算;第三,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你一定要坚强活下去,好为我报仇……”
“不难说不吉利的话!”她抗议地捂住他的唇。
“我只是说万一,瞧你吓成这样……”为改变气氛,他故意点点她乍然泛白的唇,“好啦!在你出发前,可以给我一个小吻吧!”
“诺哥哥……”突然间,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如果真有那个“万一”,她来不及请到姐夫帮忙,或是县太爷不卖姐夫的账,而诺哥哥又不肯逃狱的话。那么这次……岂不是最后的“吻别”了?
身子不由得骇然一震。这个隐忧不止令她送上浓情蜜意的吻……
‘你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诺诧异她大胆行径的同时,忍不住低吟一声,呼吸更因高升的烈欲而急速。如果只是单方面的逗弄,他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若是经由她的蓄意挑诱,他绝对浇不息熊熊的欲火。
“我会很温柔的……”冷若寒以为弄痛了他,忙将手劲放轻,“诺哥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件——你依了我吧?”
这番轻柔的抚弄,令他神魂颠倒之余,震撼的雄躯中有如万马奔腾,于是与理智在心中形成了拉锯战。
美人当前,他当然想占有她想得快暴出鼻血,但神功未成、敌人未除,他岂能轻“举”妄“动”?
“寒寒!”挣扎一番后,独孤诺终于痛苦地一推,“不行!我……我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他的“生理冲动”明明有着强烈的渴求呀!
“为什么?”冷若寒掠过一抹受伤神色。
为了独孤诺她几度抛开贞操的道德观自动献身,为何他屡屡拒绝?难道练那劳什子纯阳神功,真值得他轻贱生命、甚至糟蹋她的自尊?
冷若寒不禁怀疑——他到底爱下爱她?
“对不起……”独孤诺以为她的泫然欲泣是缘于担心,“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我明白了!”但冷若寒却另有答案。
即使独孤诺的贞操因为他的“处男之身”而无庸置疑,可是她却粗心大意地忽略了一点——为何他仍将杨盼盼收留在别馆中?
由此可见,他根本就忘不了那个女人!
虽没见过长安第一名妓,但也听闻过此女绝尘的姿容可比貂蝉再世,举手投足间的万种风情更是倾倒众生。若非神功未成怕伤了她,冷若寒猜想,独孤诺早收了杨盼盼。而自己能由第二顺位蹿升至第一,说来还是拜李承乾“横刀夺爱”之赐呢!
可悲呀,这个道理居然到现在才想通,冷若寒心痛得有如万蚁在啃噬。
然而,自古多情空余恨,即使这段感情掺杂着苦涩的成分,尽避独孤诺的心里仍存有别人的影子,她却依然爱他爱得难以自拔。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我走了!你多保重!”
强制收回眼眶中打滚的泪,冷若寒终于扬长离去。
守门的官差原以为这姑娘来劫狱的,未料她并没带走人犯,所以穴道被解开后倒不急着嚷嚷,而是先冲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麻烦你把这个东西交给县太爷。”
只见独孤诺自袖中拿出一金丝绣成的小锦囊,笑着递出铁栅。
“如果他不希望项上人头下保的话,就把其中的文件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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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凉山讨救兵的冷若寒,万万没想到会扑了个空。简承砚带着妻子出庄云游已有一个多月,而老庄主亦偕同夫人以及银、铁两位属下到西北访友,只剩下年纪轻轻的小喜子在家。
“难道就没希望了?”绝望的泪忍不住奔流而出,她喃喃自语,“不!就算诺哥哥不肯逃狱;我也要将他从刑场拖出去!”
“二姑娘,你还好吧?”小喜子见她一径地哭,不免担心,“若有需要我帮忙的,请尽避吩咐!”
“没用的……”劫刑场这种要杀头的事,总不好把他给拖下水吧!“只请你转告我姐姐一声,往后就麻烦她为我克尽孝道了!”
于是她又匆匆上马,没命地赶路,想在午时前回到嘉州。
“诺哥哥!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了!”
当她疾奔至城南,黑压压的人潮刚好将刑场围住。远远地,就看见县太爷将斩杀令投掷在人犯面前,只见那刽子手已经要挥下无情的大刀了。
不——她凄厉地大喊,“刀下留人哪!”
可惜,她的声音还未传到刑场,人犯的头已然落下。
“啊——”眼前一黑,冷若寒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而掉下马。
千钧一发之际;背后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及时将她抱住,漂亮而安全地落地,此人正是简承砚。
原来冷若寒才离开,他们夫妇就回到剑波山庄了。一听小喜子道起二姑娘的怪异言行,简承砚立即交代雪儿,先打点庄内俗务后再赶来会合,而他则一马当先追人去也!
若非见过祁笃君的爱驹宝儿,他也不会立即认出眼前这位容貌艳丽的姑娘,正是数月前差点为剑波山庄惹来风暴的狂傲小子。
“若寒!你醒醒!”那苍白的小睑还垂着未于的泪,做姐夫的不禁心疼,早先对她的不满马上一古脑儿全忘了。
“嗯……”冷若寒被刺鼻的“提神剂”熏醒,睁眼一见到姐夫,泪水立即扑簌簌而下,“姐夫,你来得太晚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承砚随着她哀绝的眸光,游移到前方的刑场。
“诺哥哥……”冷若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兀自强撑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对了!我还得帮诺哥哥收尸……”
“若寒!”简承砚心急地晃动她纤柔的肩,“诺哥哥是谁?他是你什么人?”
“我还要宰了那个是非不明的狗官……”
见她悲拗的神色闪过一抹杀机,简承砚直觉不妙这小妮子虽然顽皮好武,并无杀人的暴戾之气,而其眸中怎会有此非置之死地下可的光芒?
“若寒,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夫绝下许你任性而为!”简承砚拉住她,劝道,“雪儿惦你惦得紧,还是先跟我回去,免得让你姐姐担心……”
“我不回去!”虽然奋力挣扎,奈何他的力道如铁铐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臂,“放手!请你不要拦着我!”
两人拉扯之际,一位道服打扮的姑娘奔了过来。
“若寒妹妹!”兴奋的孙平贞,一靠近便拉起冷若寒的手,“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你可知道姐姐我有多着急吗?”
“这位姑娘是……”简承砚听她喊得亲热,浑身却在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因为她的声音真的令人不敢领教。
“平贞姐姐?”冷若寒忽略了该为姐夫介绍的基本礼貌,只是焦急地问,“你有没有见着诺哥哥最后一面?他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遗言?”
“独孤大哥他……”孙平贞眼眶一红,哽咽地说,“他已在昨天就地正法了。”
“什么?”冷若寒身子一软,瘫在简承砚胸前,“那今天的这个是……”
“另一个死刑犯!”孙平贞叹了一声,“我也是刚刚在刑场时知道的消息。听人家说,县大爷为了防止采花大盗逃月兑,特地将刑期提前一天。因为不知你的行踪,本来我今儿个是要来为独孤大哥收尸的,没想到扑了空。府衙的人说,尸体早就被怨恨难平的乡民给丢出去喂野狗了……呜呜呜……可怜的独孤大哥,到死都不得全尸……”
“不——”冷若寒听不下去了,心碎的泪狂泻而下,“老天!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诺哥哥他是冤枉的呀!”
她们所说的人犯,莫非就是临场弃赛而逃的独孤诺?简承现从小姨子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猜出几分——他们之间已是生死相许之情。
“这位公子是……”孙平贞明知道站在一旁的男子是谁。
“在下简承砚,若寒的姐夫。”简承砚拱拱手。
对于这位道姑,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副眼神好熟喔!
“原来是简大侠,失敬失敬……”她见失魂的冷若寒无心引见,干脆自我介绍,“小女子孙平贞,旅途中蒙若寒妹妹所救,还一路结伴……”
“我要杀了那些愚民,我要宰了那些野狗!”冷若寒忽地大喊,像发疯了似的。
“快点她的昏穴;若寒妹妹受的刺激太大了,她快崩溃了!”孙平贞连忙抓住冷若寒的同时,示意简承砚动手。
虽然他也不希望用强的,但眼前也只有这个方式逼她安静了。
“若寒!你别怪姐夫!”
简承砚食指一戳,冷若寒立即失去意识。
③③③
孙平贞趁着冷若寒昏迷之际,大略向简承现以及随后而至的冷若雪说明一切。当然,事情的真相经过她的“翻版”后,独孤诺已被扭曲成十恶不赦的大婬贼。
“我早同若寒妹妹说过了,这种花花大少不能信的,她偏不听。”孙平贞重叹了一声,“都罪证确凿了,她还一径地相信独孤诺是冤枉的。为了不惹她生气,我只好附和她天真的想法了。待会儿她若醒来;你们也别问太多,免得她情绪激动……”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简承砚对独孤诺的印象倒不坏。凭他俊俏得足以令女人倒贴的长相,还需要靠“”来满足欲求?
孙平贞的一面之词下免令人起疑。
“若寒会这么糊涂吗?我看那个独孤谱不像坏人呀!”连冷若雪都忍不住反驳。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孙平贞暗吞了几滴馋涎。冷家的女人怎么都是貌如天仙的美人胚子?“我当初也差点被他潇洒的外表、隽雅的气质所骗,幸好我及时悔悟,否则早成了他暗踏的另一条船了!”
“恶!”简承砚暗呕了一声。就凭她?
这姑娘的相貌虽美,可是矫揉造作的姿态,与适得其反的媚音嗲声,就足以吓退有意追求的男子了。而且以一个讲求修为的出家人而言,她不觉得在自己脸上贴金很“俗不可耐”?
“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把若寒带回剑波山庄吧。”冷若雪担忧地说,“我担心她一时想不开……”
“我不要回去!”蓦然,冷若寒睁开了眼。
罢刚耳际一阵嗡嗡,醒来便听到雪儿姐姐要带她回去。诺哥哥的后事尚未料理,她怎能一走了之?
“婬贼尚未擒得,诺哥哥死下瞑目,我要为他手刃仇人。”她的语气极为坚定。
孙平贞则一副“我就说嘛!你们的话她听不进去的”的表情。
于是她假好心地建议:“不如让若寒妹妹留下,待她心情平静后自会回去;反正这里有我照应就够了!”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简承砚总觉得把人托给她照顾,似乎比寄放在贼寨里还更令人担忧。
“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偏偏冷家的女人天生缺乏危机意识,冷若雪居然扯扯夫婿的衣袖,若寒的个性我了解,她决定的事,就算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也改变不了。”
“那……好吧!”简承砚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那就暂时麻烦孙姑娘了,我改天再来接她回去!”
③③@
一连三天,冷若寒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独孤诺遗落在郊外的残骸。但,令人失望的是,那些可恶的野狗竟然不留一点“口德”,让她连个小肉渣都寻不着。
“诺哥哥,你地下有知的话就显显灵吧!至少托个梦给我一点指引……”
凝睇荒凉阡陌,她终于绝望地回到城里。
“不得了,听说城北的萧家千金给人侮辱了,昏迷的模样跟之前采花大盗奸婬的那几位姑娘完全雷同。”乡民的奔相走告已经传到客栈了。
“真的?但玉面蜂王不是被咱们英明的县太爷给处死了?”
“谁晓得?这年头的婬贼特别多呀!”
于是,不安的气氛在听众间散播了。
“活该!难教你们黑白不分,枉杀了一个好人!”
冷若寒冷笑在心,对于这些害死诺哥哥的帮凶,她压根挤下出丝毫的同情。
“若寒妹妹。瞧你这几天瘦的,我特地吩咐厨子炖了猪脑汤,你可别辜负姐姐的一番好意喔!”孙平贞端了点心进房来。
“搁着吧!我不饿……”遇到这种事,任谁都会没胃口。
“那怎么成?我向你姐姐、姐夫保证过,会好好照应你的……”孙平贞将热汤捧到眼前,舀起一匙,作势就要喂她。
“我说不喝就是不喝嘛!”冷若寒反手一挥,竟打落那盅热腾腾的汤。
‘哎呀!”孙平贞没有发脾气,倒是急着拉起她的手,“烫着没?我看看……”
原本还有一丝歉疚的冷若寒,反因她呼呼吹气的动作而不悦。
“别碰我!”她啪地打掉孙平贞的手。
“你——”简直不识好歹!
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伺候着,却换来无情的怒目相视,孙平贞不禁恼火——冷若寒,终有一天,我会从你身上索回双倍的代价!
她不经意流露的冷厉凶光,强烈震撼了冷若寒,独孤诺的警告亦随之浮上心头。
难道你不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寻常?难道你不觉得她与你的肢体接触过度频繁?
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是呀!自己一直忽略孙平贞异于“正常女人”的表现。若说她有同性癖好,对诺哥哥所表现的倾慕之意又作何解释?还有……她方才的那种眼眸,居然会令人不寒而粟!
危险的警讯开始在她脑中响着。
“若寒妹妹……”孙平贞为这突来肃然的气氛而心虚,莫非她发现什么破绽了?“好好好!你别生气嘛,姐姐知道你心情不佳,我不会见怪的。很晚了,你还是早点歇息……”
说着,她便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仓皇地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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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在潮汐牵引的作用下,一向是某些动物露出“本性”的最佳时机。冷若寒有预感,诺哥哥的亡魂将会指引她逮到元凶。
忽然,隔壁呀地一声,她从门缝中看见一道疾速如风的身影,翻飞出了客栈。
“平贞姐姐?”竟然会武功?“难道……她与欧阳飞是一丘之貉!”
心陡地一震。冷若寒终于明白,当日诺哥哥就是先被她暗算,才会受欧阳飞的黑阴掌所伤!还有府衙里的姑娘在严密保护下仍然遭殃,必定也是她的“里应外合”!
“孙平贞……枉我待你如亲姐姐,你却这般害我?”恨火审燃了全身,冷若寒抄起剑追出去,“你跟欧阳飞这对狗男女,我一定将你们大卸八块!”
仇人的踪影一度从视线中消失,幸好不久后,一道女子的哀呼声给了她最佳的线索。来到一栋民宅前,断续的申吟正是从里头传出的。她一翻墙,果然不出所料,这户人家全被迷药“撂倒”在地上,分明是采花大盗作案的手法。
“哈哈哈!我练成厂,我练成了!”
欧阳飞的笑声从残烛摇曳的窗口传来。透过窗棂,冷若寒看见孙平贞所穿的那套道服也散落在地上。
“奇了!难不成……她与欧阳飞一同练那阴阳合气道?”
所有的答案很快就在下一秒揭晓了。
随着帐帏的掀开,一名赤果男子下了床,深吸一口气,健硕的体魄便缓缓缩成窈窕而娇小的身躯,然后再戴上一层薄薄的面膜……
冷若寒不仅忘了呼吸,瞳孔也讶异得放大到极限——欧阳飞居然就是孙平贞?!
这个震撼令她浑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啊——”冷若寒忍不住在心底大叫,“好恐怖!”
记得曾在睡眼朦胧之际,孙平贞悄然溜进房里静着她的睡态,而自己无时不刻不在对方的“虎视眈眈”中,甚至任“他”拉过数次的小手……
想到此,她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汁,被碰触过的肩膀及手掌,也猝然起了一大片疙瘩。然而,愤怒的狂潮亦随之而来。
这下流的婬贼,不仅骗得她团团转,也害得诺哥哥好惨,总算老天有眼,得以让她目睹仇人的真面目……
“婬贼!”她大喝一声,如同飞龙般旋身刺了进去,“纳命来吧!”
未料有人袭击的欧阳飞,躲避不及下让她划破了衣袖。
“若寒妹妹,”他惊诧得差点忘了变声,“你……”
“想不到吧!你刚刚那一幕‘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妖术,我全看见了!”她美丽的眼睛冒着凶恶的火簇。
“哦?”欧阳飞不以为意地冷哼,“真是可惜呀!我还以为能够与你维持这段‘情比姐妹深’的友谊哩!”
“举头三尺有神明,任你再奸诈狡猾,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她举起长剑,“欧阳飞,我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再拿去喂野狗,以慰诺哥哥在天之灵!”
“你不会舍得的。”欧阳飞随手撕下“孙平贞”的假面具,涎着笑脸向前一步,“在我们一番云雨之后,你怎舍得杀了天下第一猛男子?”
冷若寒气得直咬牙,“下流的狗东西,死到临头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别这么激动!”欧阳飞从容不迫问过她一剑,笑道,“若是不小心伤了要害,可会影响到你一生的‘幸福’喔!”
“无耻!”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会生出这种寡廉鲜耻的孽种!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泼辣的个性。”魔功告成的他显然略胜一筹,已经封拆了三十招,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真想看看你在床上的模样,是否一样‘有劲儿’。”
“你——”怒火攻心的冷若寒,像疯了似的猛进招,“我要撕烂你的臭嘴!”
“行下得呀!我还得靠它来尝尝你甜蜜的唇呢!炳哈哈!”欧阳飞狂傲大笑数声后,轻佻的眸光倏然阴鸷地一沉,“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命中早注定了要成为我的人。”
冷若寒微愣了下。这目光如此阴狠的男子,他根本不是人,而是禽兽!
然而就在停歇的瞬间,欧阳飞却眼明手快地朝她一弹指。冷若寒只道是啥来路不明的暗器,没想到闪过的是朵拇指大的小白花。
而在它落地之后,双脚竟然一软……
“糟了!”是迷魂香!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了?”欧阳飞大剌剌走过去,捡起那朵花儿在她的鼻端晃了晃,低低地说,“别以为我怕你,不想再这么耗下去,是不愿误伤了你这张漂亮的脸……”
“你——”好可恶!
想不到这朵散发异香的小花有如此强的药性,她居然像个废人似的动弹不得,任眼前这团愈来愈模糊的影子直直逼近。
“欧阳飞……我……不会……放过你……”
终于,她最后一丁点的意识,消失在欧阳飞得意的狂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