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太愿意让堂哥进去冒险的杜羿澐,听见地底下突然传来的隆隆声,更震得他心惊胆战了!
“羿扬──”他想冲进爆出飞沙走石的洞穴,却被水灵儿和沙子昭合力拉住。
“让我进去!羿扬他有危险啊!”
“不行!这爆炸不知因何而起,你现在进去的话太危险了!”水灵儿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急,但请看在我肚里孩子的份上,别冒这个险好不好?”
“是呀!当初飞天教主曾说,这儿乃神灵之土,侵犯不得的。”拉玛亦劝道:一如身追犯仙姑都保不了杜公子,戚我们卑微的力量,又岂能扭转命运?”
“羿扬……你为了找我而穿越时空,想不到我们兄弟终于重聚了,你竟然……硬咽的语调传达了他的悲痛,而水灵儿也在一旁陪著哭泣。片刻后──“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管不了什么圣不圣地了,羿扬的尸骨一定得挖出来妥善安葬……”杜羿渎像疯了似,没命地刨土。“羿扬,你若有灵的话,就赶快让我找到你的躯体吧!”
他和羿扬平日虽老爱互揭疮疤到几乎干架,而遇上紧急事故时,又愿意为对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堪称一对至情至性的好兄弟呀!
“拉玛……”水灵儿以眼神示意姥姥由著驸马,并向族人道:“我以圣女之名,命令你们帮忙挖出杜羿扬的遗体,神灵不会怪罪你们的。”
“是!”既然圣女愿意扛下责任,大伙儿也不敢违抗圣令。
虽然有数十位大汉加入挖掘的行列,可是被土石封闭的洞穴似乎仍处在不稳的状态下,随时有崩塌的可能。杜羿澐正为工程的缓慢进度而沮丧,忽然间──“喂!你们在干什么?”背后突然有人问道。
“羿扬?”这活生生的声音吓坏了大家,而杜羿扬好端端的健朗身影则令他堂弟直呼:“我是不是活见鬼了?”
“朵雅姊姊?”水雾儿最先从愣征中回神,“你们没死?那刚刚的爆炸……”
“是我制造的。”朵雅平静地走向被挖得凌乱不堪的洞口。“这洞穴封死了也好,免得将来被不肖之徒发现。”
“你知道我刚刚哭得多伤心吗?”杜羿澐觉得前一刻的“生离死别”,直像是一场闹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想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吧!”杜羿扬的唇型咧开一个宿仇得报的笑意:“你不也害我为你的“坠车事件”而悲痛不已?这下子咱们终于扯平了吧!”
“该死的,原来你存心耍我呀!”杜羿澐气得卷起衣袖。
“羿澐,你别误会!”朵雅站在两人之间,“我们的确在洞穴尽头找到我的族人,幸亏他们全安然无恙,只是需要长时期的休息。所以我已设定导航系统,太空船会自动在二十世纪的某一天,从地底出发与我们会合。”
“会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能回去现代?”听她说得像“回到未来”的电“当然!不过还得找到一样东西才行,那是毕斯克人遗失在中国的一把宝剑。我在水灵殿崩塌前抢救的紫水晶不多,想回到未来,还得借助那把嵌著七颗龙珠的绿光宝剑……”这些是法师在以“光束输送器”送他们回地面之前交代的。
由于处于睡眠状态的毕斯克人,不仅体质无法承受通过异次元空间时的磁场引力,恐怕连密合度已有变更的太空船也会遭到解体的命运,因此得留在地底中再沉睡数百年。而以杜羿扬一个寿命顶多百余岁的平凡人,怎能陪著他们耗到那时候?
“只要调整绿光宝剑七颗龙珠的方位,即可产生不受外力干扰的“结界”,再加上紫水晶的能量,回到未来并非难事……”不过,一想到要在幅员广大的中国寻回那把剑,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无奈。“所以,我和羿扬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这的确是一道更难解决的问题,气氛也因而变得沉闷,直到拉玛命其中一名族人遮上一样东西。
“老身虽没见过那把宝剑……”她亲自摊开外层的布巾,“但是很凑巧地,我们的镇族之宝正是一把泛著青光,且镶有七颗明珠的利剑……”
“你是指寒毒剑?”水灵儿立即有此联想。
自从大哥圣剑影死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把由历代教主保管的邪恶之剑了。拉玛点点头,而布巾亦已完全撤去。
“嘎?绿光宝剑?”朵雅激动地抽剑出销,青色的剑身挟带著逼人的阴寒之气…错不了!就是它!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杜拜扬激动地拍拍堂弟,“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想不到……我还能回到未来与家人团圆?”杜羿澐则难以置信地喃念。
“驸马你……”水灵儿却难过得旋身跑开。夫婿能够回乡固然可喜,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呀!
“水灵儿!”
郁香公主的反应陷杜羿澐于两难,犹豫的脚步不知该追人回来,或者继续与羿扬讨论细节?南宋有他深爱的妻子,二十世纪有他的至亲,无论抛却哪一方,他的心都一一“羿渎,你好好考虑清楚。”失去爱人的痛苦,他再了解不过了,杜羿扬决定不左右堂弟的意见。
“请驸马为大理王朝设想!”拉玛与沙子昭齐声道:“还有公主肚里的孩子!”
孩子?他和水灵儿的孩子?
这句提醒有如一剂强心针,猛然注入杜羿澐摇摆不定的心。
“请向我父母转达……”他陡然跪了下来,郑重请求杜羿扬。“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大理王朝终于统一了境内的各个种族。
今晚,在大理城邦的刑场有个盛大的典礼,既不是为庆祝和平的到来而举行,亦非对那些曾经作乱的叛族进行“秋后算帐”,而是应国王段礼德之请,集合了全国的祭司、巫师,来“护送”朵雅及杜羿扬一程。
这些特异功能者,年龄层小至十岁孩童,到几近百岁的老者都有,他们无不视参加这次的“发功大法会”为毕生最骄傲的盛事。而意外地,努佤族的代表居然是他们的公主。
“莎珈,谢谢你!”杜羿扬不知该如何感谢她的慷慨相助。
“别说我!其实……你并不久我什么!”
比起乍见时的骄蛮与泼辣,经历了感情的波折及不幸族变的莎珈,现在看起来显然成熟了许多,杜羿扬心中的罪恶感这才降低。
这时,皎洁的明月在众人的期盼下,从乌云中月兑颖而出了。
“请各就各位!”巫师群中为首的拉玛,立即号令:“是时候了!”
这次的法会乃配合了中原约五行方位,施法者的念力将引动阴气至盛之处──也就是刑场本身的磁场,以开启一扇通往未来的异次元空间隧道。而在绿光宝剑的结界保护下,杜羿扬和朵雅即将再次历经时空之旅。
“羿扬!”观礼台的射马,只能拥著水灵儿远远高呼:“加油呀!”
两人向大家挥手致意,便坐下来四掌共握著宝剑。喃喃的咒语声开始了,剑身愈来愈热,甚至变得好烫手。
“别松开!”朵雅感应到他的心思,发出警告:“一定要支持到最后一秒,否则我们很可能会被分别抛到其他时空,再也回不到未来了!”
可是不仅手掌承受这皮肉之痛,他觉得整个人似乎要被四分五裂了般。
“啊──”快解体了!
两声嘶叫划破夜空,刑场的观众因平台上的人在瞬间发光后随即不见,而讶愕得鸦雀无声。
“我想……”屏息了半晌,杜羿澐终于说:“羿扬他们应该已经回到未来了吧!”
“吾等恭送狐仙姑回归天庭!”
整个广场立即爆出庆贺的欢呼。
通过了异次元空间隧道的光束离心力,杜羿扬的确栽回了二十世纪末的台北。
幸运的是,他与朵雅最后双双坠入河中,直到游泳上岸,才发现他们竟然就在淡水河畔。由于刚好离颜师孟的住处不远,浑身湿透约两人决定先到那儿休息。
杜羿扬将藏于踩脚垫下的钥匙取出,开了门,扭了灯,里头的一切还是跟上次离开时一样的凌乱。
“我知道教授有些衣服放在……”打开衣柜,他挑了件宽大的上衣递给朵雅,“将就著点穿,等天黑后我们再出去:”
“这衣服……”她闻了一闻,“还留有我爸爸的味道。”
杜羿扬则从她哀伤的睁中,读到了“遗憾”。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直到妈妈要我潜入这里,偷偷毁掉爸爸那份有关西南文物的报告,我才明白自己并非平空受孕而生。”
“原来是你毁了那份文件,难怪我始终找不到……”接著他不禁问:“可是你为何要这么做?”
“美国展览会的纪录片播放后,妈妈就预料到有人会从此下手,于是要我趁爸爸去授课时,不著痕迹烧掉相关资料,免得紫水晶的线索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惜亲生父亲近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上前相认,甚至坐视他一步步陷入险境。若非为了接近杜羿扬,皇家凯撒珠宝联合展的那晚,她应该是守候在爸爸的家门外的…“想什么?”杜羿扬拉回她远飘的思绪,追问:“既然海娜知道有人对教授的资料感兴趣,那么她一定清楚是谁下的毒手!”
“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反正毕斯克的秘密也已一一曝光了,不差这件“荒诞”的真相。
二十一年前,一艘受到流星雨撞击的太空船,迫降在美国的某个偏僻小镇。有些镇民因为好奇,便大胆地去探究那个碟形的物体是啥东西,想不到反成为外星人附体的对象。
外星人虽然附了身,不过人类的躯壳会产生抗斥,加上地球的生态并不适合久住,一个星期后即死掉大半外星人,剩下的就重新再找理想的人类附体。小镇死亡的人数因而急剧增加,引发了居民的恐慌,他们甚至自组了防卫队。
唯恐引来过多的注目,外星人决定外移到其他城镇。但就在离开前最后的一次掳人行动中,他们意外发现了个能超月兑克罗亚入魔眼控制、甚至还歼灭他们数位伙伴的女子||海娜。
不过,她终因敌不过对手而被掳。外星人从她身上得知了毕斯克的传奇,为进一步研究,而把人秘密带往亚洲,没想到负伤的海娜,竟在半路上逃月兑了。
“那么……杀害教授以及寻找紫水晶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外星人?”杜羿扬听完后,寒凉之意早爬上背脊。“太可怕了!如果他们能自行繁殖的话,脆弱的人类岂不成了人家的食物了!”
“这点你放心。被寄居的人体无异是行尸走肉,外星人根本无法繁殖。也因此,妈妈成了实验的对象,他们想藉由她特殊的生存能力来延续“克罗亚”的新品种…:”翻译这些入侵地球者的“外星语”,对善于分析波频的海娜并非难事。
“所以──一旦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你也可能……”成为“播种”的对象?
“别担心!我已充足了紫水晶的能源,不会那么轻易让他们得逞的。”朵雅笑著轻琢他的颊侧,“别说这些令人恶心的话题了,我想要先去冲个舒服的澡。地上有堆旧报纸,你可以看看我们离开的这一个月来,二十世纪发生了什么大事。”
“嗯!”杜羿扬不舍地松开朵雅的手。老实说,他差点出口提议和她一起洗鸳鸯浴哩!
稍微整理了凌乱的大厅和房间,杜羿扬冲了一壶咖啡,才坐下来翻阅那堆报纸。
幸好教授一向年付报费,房子虽无人住了,但尽职的送报生仍将报纸投入荒芜的庭院中。
台湾社会案件之多,已到了“吃饭配尸体”的地步,光是每晚新闻播放的血腥画面,就比斯食的菜色还精采万分。他们不在的这段期间,打打杀杀、掳人勒赎的,依然占了报纸大幅的版面。
而其中最们目惊心、足以教他从沙发弹跳而起的,却是这一条──杜学为归国寻找离奇失踪的爱子,却反道人绑架,警方怀疑杜家接二连三的意外,预谋的成份极大,现在王朝这一家族的往来对象做详细过滤……“他们是故意抓我爸爸来逼我和羿澐出面的!”来回踱步的杜羿扬,为了父亲的失踪而忧心如焚。“朵雅,你一定知道外星人的总部在哪儿!”
“你绝非他们的对手。”她放下报纸,其实心里和他一样急,“这些怪物是很狡猾的……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法子救出令尊的。”
“可是距离出事到现在已有五天了,我担心爸爸的下场──会像颜教授一样!”
倘若父亲出了什么差错,身为人子的他,即使打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足以消弭罪过。
“应该不至于!警方已联络你们国外的亲戚暂时不要回来,免得成为下一个目标,所以他们一定不敢轻易毁掉这仅存的人质。”这是它的推测。
“但如果他们附上爸爸的身呢?”那么父亲是否也成了朵雅所要消灭的对象?
“我当然也不愿意见到这种情况。”朵雅苦涩地说:“可真要有“如果”的话,你也必须在亲情与人类的安危之间,做出选择……”
“不──这太残忍了!”杜羿扬大喊:““大义灭亲”并非人人都做得到呀!”
“羿扬!别这样!”朵雅不断以细碎的物来安慰他的焦躁:“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的心除了疼惜,还有一份愧疚。因为要不是我,也不致拖累……”
“不!不是你!是那些该死的外星人……”捧赶她的小脸,那对盈满泪的眸子让他了解,自己的沉沦只会徒增她的内疚罢了:“告诉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真痛恨自己没有朵雅一半的能耐,否则他也能“感应”到敌人的意向了。
“先安顿好海娜,她是我们唯一的后顾之忧。”朵雅沉声说:“至于外星人,只要稍微露个脸,我想他们会自动找上门的!”
“妈!今天午夜,太空船就会来到别墅的上方,接应我们回去了……”
朵雅带著杜羿扬回到别墅,唤醒了沉睡的母亲,简略报告了穿越时空的经过“孩子!辛苦了……”海娜幽幽从石块传出的沧桑之音,听起来仿佛有七、八十岁了。“杜先生,谢谢你帮了毕斯克人这么大的忙,我希望能有所回报。如果你任何心愿未了,请尽避开口,法师与我会帮你设法完成。”
“我……”只想留下一个人!但在朵雅的眼神阻止下,他吞回差点出口的话故而客套地说:“我只是基于“朋友”约立场帮忙,请别记挂在心,况且我一时还全不起来有什么末了的心愿……”
“休息吧!妈!等一下我会把你的冬眠石移到天井下……”朵雅急急打断。
“也好。”海娜进入睡眠状态前,再次叮咛:“孩子,妈妈不得不提醒你,别忘了我们的族规……”
“我知道:”难道母亲“听”出什么来了?
她示意杜羿扬别追问,直到运气将石块移妥后,才赶紧工著他去车库开车。
“为什么不趁刚才的机会说?难道你不想和、在一起?”何况这是海娜提出来的。
“你不明白,报恩是一回事,答不答应让我留在地球又是另一回事了。”朵雅摇摇头,将车子驶出别墅。“况且她现在这么疲弱,在太空船未抵达前,我不想让妈妈为了我们的事动怒或操烦。好了,说点你有兴趣听的消息吧!我已经查出一条极为巧合的线索了。”
“线索?”从古代回来后,两人一直形影不离的,她哪来的机会单独行动?
“别那样看我,我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用“感应”的……”敛回轻松的笑脸,她正色道:“你不是曾遭林俊澈狙击吗?我刚刚趁空档进入电脑查闭,发现他负责的“水晶协会”,原来隶属于“班氏企业”。”
“班氏企业?”那个闻风而来探问紫水晶研究结果的捐款者?
“这家排名国内二十大企业的公司,目前由第二一代接班人班士元所负责,也许我们该从他身上下手……”车子已开到皇家凯撒饭店,“而他今天正好有个宴会。”
“哦?”杜羿扬见她从容拿出一套火红的礼服,似乎早谋走了计画。
“听说班士元非常神秘,除非基于生意上的需要,否则他平常的交游对象只针对女性……”说著她在车上换起衣服来。
“于是你打算色诱?”条地遮住她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胸,杜羿扬恼火地说:“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你以为我会坐视你一人单打独斗吗?”而且还是用这么……这么惹火的造型!
“早点告诉你的话,你会同意吗?”她穿好衣服后,拿出另一套塞给他:“何况我也不会议你闲著。这些衣服和假胡须可以让伪装后的你,在暗中观察对方的人手有多少。”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得为了案情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不然你还有其他方法吗?”她戏谑道:“等你“变性”的话,那就太迟了:”
“朵雅!”这小妮子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斥责的话还未出口,朵雅蜜般的唇已先行堵了土来。
“别这样嘛!我保证不让他得寸进尺的……”松口后,她难得的撒娇功夫果真“媚力”惊人,尤其那双在胯间抚弄的手,教杜羿扬的语气根本冷硬不起。
“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下车前,他再次紧拥她。“答应我,情况一旦危急,绝不要让我再置身事外!”
为庆祝去年的总营业额成长了两倍,班氏企业今晚包下了皇家凯撒顶楼,邀请员工和客户在这儿举行庆功宴。
被商界喻为“黄金单身汉”的班士元,难得放大众场合露脸,而且还发表了一篇激励士气的演讲,在博得了满堂采后,马上被倾慕的如云美女拥簇到吧台。
“你好久没来我家吃饭了,爹地以为我们吵架了呢!”
“士元,你说我是最适合的妻子人选,那我们的婚事何时可走?”
嗲声嗲气的填怨此起彼落著,只为争他一人之宠。
“你们的确让我很难抉择,不过你们也该知道家父的要求……”可班士元就有这个能耐,把众女子安抚得服服贴贴。“谁先有孩子,谁就是未来班氏企业的女主人。”
这是个和每个女人上床前必提的条件。
但说来奇怪,在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情形下,他碰过那么多的女子却无人能受孕。虽然大家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他,却无人敢大胆要求他去看医生。男人嘛!谁去得起这种“不孕”的面子呢?于是她们只得一试再试,反倒便宜了那公子。
蓦然,班士元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海娜?
“对不起,我得去和一位重量级的客户打声招呼。”礼貌地挣出红粉兵团的包围,他朝那个令人惊艳的女子走去。“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谢谢!我叫朵雅。”接下递过来的香槟,朵雅绽出的浅笑让对方色迷迷的目光焦距直往她迷人的身材上溜。“很成功的宴会,班先生!”
“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怎么会没印象……”他明知故问:“你是我的员工吗?”
细看之下,其实她与海娜仍有些不同。海娜是蓝眸、栗发;而她却有一对迷蒙的号唬色睁子,以及黑亮的长发,身高也比海娜稍微娇小一些……“不!我只是陪朋友一起出席。”她举起杯子,“班先生不介意我来这里白吃白喝吧!”
“哪儿话?我欢迎都来不及了呢!”尤其它的香味是这么特别,不禁令人联想到──一张粉红色的圆形大床!“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朵雅?”
“当然不介意,士元……”明知石柱后方有道怒光直往这边扫射,朵雅仍是将手晚上它的臂膀。“皇家凯撒的总统套房是国内最宽敞豪华的,身为老板之一的你,应该不难偶尔带人参观一下吧!”
“别说参观,如果你想住下来,我都可以免费提供。”贪婪的大手拦住它的纤腰,班士元弹指雨声,换来服务生。“准备情人套餐,我和这位小姐要在总统套房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