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风踏出无夜楼,夜晚的风冰凉透骨,迎面袭至还是让人感觉得到冷意,才想要加快脚步赶回苏府,一股劲风夹杂着杀气朝他急玫而来,他机灵的一闪,险象环生的避开,对方的掌风却又朝他的面门而来,他一个飞快跳跃,再一次躲开对方招招杀气腾腾的招式。
这个人是存心要他的命!
“你是谁?蒙着脸见不得人吗?”守了数招,苏季风决定改守为攻,也是招招不留情,将一把轻灵的扇要得虎虎生风。
对方不语,专注着心思对付苏季风,身手俐落非常,闪躲着苏季风的逼近似乎毫不费力。
此人的功夫定不在梁无痕之下!苏季风暗地思索,正要提醒自己不要轻敌,对方已出剑攻他下盘,他的脚再快也比不上人家手上的剑快,很快地他的左腿便被划上一剑,染上了血痕。
“该死的!我跟你有仇吗?”苏季风痛得皱眉,手上的扇子还是片刻也不敢轻忽地专心应敌。
他这个人就是太懒,当初练功时也懒得跟人家花数把年的时间专心练下盘功夫,老爱舞刀弄剑,将那些血腥的招式招招舞得像是春天的风,自豪不已的就是这样举—反三的成就,现下可好,遇上个真材实料的高手,一眼即识破他的弱点,当真是受死的份了。
“准备让阎王收你吧!”来人冷哼一声,也不再跟他周旋,剑飞天而起虚晃了一招,另一手将阴冷的掌气往苏季风的胸口上一推,就见苏季风整个人像布偶一样飞了出去,转眼间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终于出声了……”苏季风伸手抹去嘴角不断流出的血,轻轻地勾了勾嘴角笑道“我若死了,你一样得不到你想要的。”
“死到临头还嘴贱!今天本大爷就送你下去见阎王!”说着,蒙面的黑衣人一剑便要往苏季风的心口上落下——
“住手!”声到手到,另一个蒙面人丢出一个石子硬生生打歪那人的剑,翻身而至一把抄起苏季风。
“阁下是谁?为什么出现坏我的事?”
“阁下又是谁?模着黑杀人见不得光?”
“不甘你的事,放下人,我就不为难你,否则你今天就跟这小子一起死1”先到的黑衣人撂下狠话。
“我的命长得很呢,你以为随便就有人可以收得去?”
“那就试试!”
“改天吧!我可不想带个死人回去!”后来的那个蒙面人轻易的识破那人拖延时间的伎俩,提气纵身便离开了现场。
苞了数步,才一个晃眼就不见他们的人影,蒙面的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凝着眉望向两人消失的方向沉思不语。
那个人的轻功快得令人眨眼就不见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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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已经两天两夜没见到苏季风了,这一天早上,她终于忍不的的前去问苏府管事阿福.要他把苏季风的行踪交代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少夫人,少爷他一向爱上哪就上哪去,根本不会跟阿福报备。”
“你不要蒙我,我可不是被骗大的。”
“是真的,少夫人。”阿福态度还算恭敬,不像府理的一些丫鬓对这个少夫人不太礼貌,虽然他还是每天派粗活给少夫人做,但那是少爷交代的他又不能不做,只不过少夫人还是少夫人,少爷不在自然她最大。
“阿福,不是我要管你们家少爷的事,而是他一去两天无消无息,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有谁会知道?我是担心他,他从来没在外头待超过两天没回家,除了出远门,不是吗?”不知怎地,这两天来她的眼皮老跳着,越跳就令她越不安,总觉得苏季风出了什么事。
闻言,阿福也点点头,“回少夫人的话,少爷是很少在外头过夜两个晚上还不回家,我……其实已经派人去找了,为了不让少夫人担心,所以才没告知少夫人这件事,请少夫人放宽心,相信少爷只是……呃,忘了回家……”
老天!他究竟在说什么跟什么!忘了回家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阿福偷偷瞧了少夫人一眼,见她倒没生气,才稍稍放了心。
“找到他请你告诉我一声,我只想知道他平安。”
“阿福—定会告诉少夫人,少夫人请放心。”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环匆匆忙忙的冲进大厅,一迳儿跑到阿福面前。
“不懂礼数的丫头!没见到少夫人在此吗?大声嚷嚷成何体统?还不跟少夫人请安!”阿福威吓了一句。
闻言,丫环这才回眸见到也在—旁的春儿,倒是不若其他丫环对她的无礼,身子微微福了福,柔柔的喊了—声,
“少夫人。”
“不必多礼。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春儿已经听到们外的嘈杂声。
“有一大群官府的人来踹门,说是少爷将县令的儿子打成重伤,要抓少爷回衙门去审……”
“什么?!”春儿一惊,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这可怎么好?少爷根本不在府上。”阿福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去见见他们。”春儿起身往门外走去。
“少夫人——”阿福唤她,却让丫鬓给阻拦。
“福管事,少夫人是八王爷府的人,也许救得了少爷,您就别拦她了,再说,少夫人不出面,难道要您出面?您只是管家,他们是县太爷派来的人,不会理会你的。”
阿福看了这个丫环一眼,也觉得她说的话有些道理,只不过,这个丫环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叫小竹,是小玫姐姐带我进来的。”小竹垂下了眼,乖乖的站在阿福的面前。
“新来的?”
“是,福管事。”
“嗯,你下去吧。”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娃儿。
只是他怎么不记得有叫小玫带新人进来府中的事?待会定要记得去找小玫来问问,不知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近来做事老是丢三落四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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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有干杯不醉封号的乙春绿?”
春儿点点头:“我是乙春绿,你是……”
“林长青,”林长青缓缓地走向她,边走边打量眼前比传说中又美上数分的女子,这样一个娇娇弱弱又美丽万千的女子,会有整得让京城那些公子哥儿都苦不堪言、颜面尽失的海量?很难相信。
“你不是被我相公打得重伤不治?怎么……”春儿很讶异自己见到的人是林长青,而不是他的父亲林寿。
“我命长嘛!没见到你相公进了棺材,我死都不瞑目。”
“林公子,既然你没事,我想你父亲要抓我相公的事便好解决。”
“好解决?哼!他把我的肋骨打断了两根,门牙打断一颗,这笔帐好解决?你倒说说看如何解决法!”
“我亲自登门谢罪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林公子你开个口,要我怎么赔偿你才满意?”这件事,她不想要惊动汴京城的八王爷,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出面处理,尽可能让这件事在抬面下解决。
林长青哈哈大笑数声,看着她的眼神转为猥琐,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满意不已的点点头,“你相公为了柳依依将我打伤,我看他真是瞎了狗眼,家里有一个这么标致的娘子还跟我抢什么柳依依呢,如果我是苏季风,就算你已不是完璧之身,我林长青也会天天要你上我的床陪寝。”
春儿被他说的一字一句伤得说不出话来,苏季风打林长青是因为柳依依?他两天来夜夜不归也是为了柳依依?后段话她没听进耳里,也不想听,她毋需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清白,除了苏季风。
但,他却依依恋恋着那个柳依依,为了她不惜得罪任何人?
“柳依依很美吗?”春儿咬着唇,不让自己崩溃的哭出来。
“美则美矣,却少了你的娇弱可人。”林长青说着,双手一揽将春儿给搂进怀中,“你陪我一夜,我跟苏季风的帐就一笔勾销,如何?”
“不……”春儿愣了愣,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你不是来替你相公赔罪的吗?怎么?难不成你希望你相公坐牢?还是你想让他的面子丢尽大街小巷,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将新婚娇妻丢在家里,还把我打成重伤?”
“不……”她不想那样!她当然不想!
“那就依我。”
“不……”她不可以背叛季风!
林长青心思陡地一转,松了手,“那陪我喝酒如何?乙姑娘,喔,不,是苏夫人,你是海量,总可以陪本公子喝个痛快吧?”
“喝酒?”春儿皱眉,“只要我陪你喝酒,你跟我相公的恩恩怨怨就可以一笔勾销?”
“没错,如何?”
“只是喝酒?”春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喝酒。苏夫人干杯不醉,难不成怕在下将你灌醉不成?”林长青说箸,睨了春儿一眼,见她犹豫不决,再度开了口,“苏夫人还是不愿意?看来,你根本就没有诚意替你相公解决这件事,这样也好,我乐得见他向我跪地求饶,也许我可以放他一马。”
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这样小小的要求她无法拒绝,不是吗?她是来赔罪的,可不是来再得罪人家一次。
“好,我答应。”喝酒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可以把事情解决自然是再好不过。
“苏夫人真是爽快!张武!”
“小的在。”
林长青对张武眨了眨眼后才吩咐道!“去替我跟苏夫人准备几坛子好酒过来,顺便吩咐厨子煮几个小菜让我们下酒。”
“是,少爷,小的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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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苏季风的脚才一踏进苏府大门,阿福就像是几百年没见到他般的迫不及待冲上前去。
“有事?”苏季风问完才觉得有些不妥,眉不由得微皱,浑然忘了身上的伤,出手一把便抓过阿福的领子,“快说!是不是少夫人又自杀了?”
“少夫人没自杀,不过她去了县太爷的府邸,说要亲自登门替少爷您赔罪。少爷,县太爷派官兵来要抓你回去审呢,这事究竟怎么好?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八王爷解决这事儿?少爷?少爷?”阿福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见苏季风飞也似的冲出苏府,一晃眼便不见踪影,急得他猛跺脚叹气,
“怎么会这样?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人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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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喝下两杯酒,春儿就觉得头晕目眩,身子隐隐烧烫了起来,这是打从娘胎出来就不曾发生过在她身上的事,她是干杯不醉,不可能才喝了两杯酒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哀着太阳穴,春儿微微皱眉,抬起头来望向一直用那种诡谲眼光瞄着她的林长青,此刻正笑得不怀好意,顿时明白自己中了计,想不动声色的找机会溜走,但才一起身,整个人便不支的往—旁倒去。
“哎呀,苏夫人,你还好吧?”林长青好心的伸手将她扶进怀中,一只手不安分的便往春儿白蜇娇女敕的脸上模去,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可是于杯不醉的女中豪杰啊,怎么才喝了两杯酒就不行了,嗯?”
“你……放开你的脏手!”春儿挣扎着要甩开他的箝制,厌恶的避开他老是往她脸上模的手。
“想逃?你逃不掉的。”林长青一张笑脸与双眸皆充满着欲火,大手一扬将她的外衣一把扯开。
“啊!不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春儿伸手拉住敞开的领口,粉拳像雨点一般落在林长青身上,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硬搁在她身上的手,急得她哭出了声,泪成串成串地掉。
“别哭别哭,让我好好疼疼你啊苏夫人,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正值新婚却独守空闺,你的相公不疼惜你,让我林长青来疼,放心,我会很轻很轻地,我一向怜杳惜玉。”啖的一声,他又将她的亵衣给撕开,转瞬间两只若隐若现的便跳跃似的呈现在他面前。
当真是肤若凝脂,两只浑圆饱满的似天赐般,动人得叫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口咬进嘴里……
林长青的目光变炽变深,欲火被眼前的美景挑得更旺了,一只魔爪倏地便往她胸前探去——
“啁!”春儿惊呼出声,为了避开他对自己的凌辱,遂不顾一切的使劲气力往一旁冲去,手脚无力的她硬生生的摔落,光滑细致的额头猝不及防的撞上桌角,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冒出,人也差一点昏厥过去。
林长青哈哈大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瓮中鳖,“苏夫人破了相,你相公就更不会要你了,不如乖乖跟着我吧,我林长青大人大量,不仅不会汁较你的过去,还会好好疼你、爱你——”
“你在作梦!与其被你这种人渣弄脏我的身子,我不如去死!”春儿抽出身,上的袖剑抵住自己的脖子。“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大家都知道我来林县令的府邸,我死了,八王爷府绝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你爹替你收尸吧!”
“啧啧,想当贞节烈女不成?苏季风值得你这么拼命?”林长青不断的朝她逼近,见她手软得连剑都快要拿不住,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你不要再过来!我说到做到!”
“那你就动手啁!”他正要欺身而上,没料到已经中了他放在酒里的软骨散的她,竟然还有力气举剑刺向自己——
“住手!我不逼你就是!”他可不是真的想当她的陪葬品。
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犯不着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1
“你……”
“我还不想死,你走吧。”说是这样说,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走得出去。
春儿满怀戒心的瞅着林长青,一手拿着剑,一手扶着身旁的桌子慢慢的起身,无奈头重脚轻压根儿无法站稳,软软地倒下前让林长青伸手给接住。
“你……”春儿觉得身子越来越虚弱.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
“我怎么样?苏夫人?”林长青笑着低零,唇正要往她的小嘴上覆去时,陡地让人从后头硬生生推了一掌,当场口吐鲜血,摔个狗吃屎,怀中的佳人也在转眼间落入来人怀中。
“林长青,我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1”苏季风—手抱着春儿,—手要出掌送林长青上西天时,却被—只小手慌忙不已的抓住。
“不要啊,杀人是要偿命的……不要杀他……不要……我不想看你被处死……”春儿喘着气道,整个身子因见到苏季风而放松的往他身上偎去,人也快要进入昏沉状态。
“这样的人间败类拿只狗偿他的命都嫌太过!”
“不要……”春儿虚弱的喘了一口气,人在瞬间昏了过去。
“春儿!”苏季风焦急的喊出声,却怎么也摇不醒怀中的人,再看见她额头上汩汨流出的血,心在一瞬间揪成一团,犀利的眸光扫向林长青。
“不……不关我的事!是她来找我喝酒的!她说要替你赔罪,用她的身子陪我一夜,全是为了救你……”
“你说什么?”苏季风抱着人本来要离去的身子蓦地僵硬的转过来,沉如黑夜的眸子瞪向林长青。
这个见鬼的臭男人究竟说些什么鬼话?春儿说要用她的身子陪他一夜?!苏季风当场有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真的不关我的事,她要投怀送抱,我没道理拒绝思。”林长青边说边怯生生的望着苏季风。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若真要陪你一夜,怎么会摔伤了额头?”
“那是她自己说要在酒里面加点药以助兴,那特制的药会让身子轻飘飘地,她是身子一个站不稳才会不小心摔下床撞到桌角受了伤……我没有说谎,刚刚你进来的时候,她不正柔柔顺顺的偎在我怀里吗?我正要替她止血敷药呢,你还不信?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她自己动手月兑的……”
“够了!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现在就把你的满口牙给打下来,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
“我是说真的,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去问问我的属下,他们每一个人都亲眼见到苏夫人上门来找我,答应陪我喝酒还有……”按下来的话林长青识趣的没再接下去,却已成功的挑起苏季风的怒火与嫉妒。
他要苏季风被嫉妒的火给烧到内伤,恨自己的妻子恨到死都不暝目!
这—回,他若真的注定要死在苏季风手上,也要拖个美人下水,黄泉路上才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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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真的答应林长青要用身子向他赔罪?该死的!
想到适才林长青说得若有其事的模样,苏季风就忍不住胸口上的气闷,哇一声的吐了口鲜血,他连忙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止血,却依然管不住体内冲撞不已的激流。
“不想早死的话就先平心静气。”从竹屋中走出来的楚蓝馨眉眼一挑,冷冷地提醒一句。
“她怎么样了?”他抱着她,她却一路昏迷不醒,额角的伤口不算大,他却怎么唤也唤不醒她,只好再把她带来竹屋找这个臭屁丫头。
“额头上的伤不碍事了,不过她被下了药。”说着,楚蓝馨故意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是药。”苏季风闷闷地道。
“既然你说是药,能解的就只有男人,你带她来我这里做什么?”楚蓝馨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你如果不想救人就说,我不会勉强你。”苏季风气闷的想走进屋把春儿给带走,楚蓝馨却一个旋身挡在他面前。
“你真是个沉不住气的男人,梁无痕就比你好得多。”
“不干你的事。”
“你的人是我救的,你的娘子也等着要我救,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想邀功就到八王爷府去,春儿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命,要不是她的命牵涉到我的命,我才不会管她。”
“好一个苏季风,那你就把春儿给带走。不送。”楚蓝馨冷冷一笑,转身便走回竹屋。
“喂,你!”
“我什么?”
“你救人就是。”苏季风闷闷的开口。
楚蓝馨好笑的回眸,“你又欠我一份情。”
“我会还,少罗唆!”
“你可要记着了,以后我可以要求你两件事,你不可不从。”
苏季风恨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得意扬场的女人,咬牙道:“你简直是天底下最讨人厌的女人!”
“好说。”得意的一笑,楚蓝馨款款生姿的走进竹屋。
他讨不讨厌她关她什么事?她还看不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