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车队的赛车子费蒙一路领先,只不过状况似乎没有昨天的排位赛好,与暂列第二名的车手皮尔差距只有短短一百公尺……情况似乎不太妙……天啊!麦凯伦车队的皮尔以拚命三郎的姿态超越了费蒙……
众人屏息看着车道上几乎要并肩而行的两辆赛车,播报者激情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每个人都坐不住的站起身,一双眼专注的凝视着车道上的变化。
费蒙的右手似乎受了伤,一路上的操控都见惊险镜头……现在,他稍稍落后给麦凯伦车队的皮尔,现场十分紧张……
看来,这一次的胜负很难预料……超越了、超越了!喔!老天,不愧定费蒙,再一次的与对手拉开约两百公尺的距离……
听着现场便播,林柔儿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萤光幕里费蒙的车,耳边呼呼吹过的风让她的头有点疼,不过她不在乎,每当车手经过她面前,她便会挥舞旗帜为他加油。
她知道他看不见她,但她却知道他为了她在车道上拚命,她一点都不高兴他为她这幺做,如果他出了什幺事,她该怎幺办?
她想不了太多……脑子空空的,身体紧绷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力,就怕一个闪神他便从她的眼帘内消失……
“该死的!出了状况!”戴特大叫一声,只见救火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费蒙身边。
舒赫皱起了眉,沉默不语。
林柔儿呆楞楞的看着车道,觉得灵魂在刹那问从体内抽离了。
老天,真的发生了!那幅画里的画面真的发生了……
腿一软,她虚弱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在下一秒跌进舒赫的怀里——
“你如果现在昏倒了,就看不见费蒙为你赢得胜利时那令人感动的瞬间。”舒赫轻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语。
林柔儿摇摇头,落下一串泪,她宁可他放弃赛车,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也不要他牺牲自己的性命来证明他有多爱她……
……威廉斯车队的车子撞上了车道旁的护栏,车子侧翻成四十五度角,费蒙的右手流血了……不过人似乎没有大碍……喔!上帝!神奇的赛车手费蒙,他竟然重新坐上车,踩下油门往前街去,真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
林柔儿无法置信于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挣月兑了舒赫的怀抱,冲到萤幕前瞪着摄影机锁定着费蒙的车。
“我说了,如果他够爱你,就算用尽他生命中最后一口气他也会撑下去。”舒赫方才紧窒的心,在看见费蒙撑着受伤的手臂重新上了车放松了。
费蒙这家伙……够有种!
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而赔上自己的命真的值得吗?对他舒赫而言,这根本就是个极不理智的赌局。
是胜是败他根本不在乎了,因为他赌的是费蒙对爱情的坚持,而费蒙早就赢了这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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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赢了!
费蒙摘下帽子,汗水淋漓得几乎让他睁不开眼,顾不得全场欢声雷动的掌声与喝彩,他眯起眼望向贵宾席的舒赫,高大的身子笔直的朝他走去——
日正当中,烈日当头射下热得他发昏,每走一步,他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滴滴的汗水沿着他的背脊滑落。
他来了!他风光的赢了这一场比赛,再一次把对手远远的抛在身后。
林柔儿不知道他究竟是怎幺办到的,但当他以超越一般常人的极速抵达终点赢得冠军,又因为车身猛烈的后座力,而狠狠的让整个身子撞向方向盘时,她的泪终是再也止不住地泛流……
看费蒙皱着眉大口喘气,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大约三分钟一动也不动,她的心仿佛被人给狠狠撕裂,痛不可抑。
可是他还是来了,完好无缺的朝她这头走来……
不、不太对劲!林柔儿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踩过的地上,那所留下的触目惊心鲜红色的血迹……
“不!”她哭喊着,疯了似的站起身冲了出去——
见状,舒赫冷冷地指示道:“打昏她。”
“是,舒先生。”话落,一名贴身保镳三两步上前,手刀一挥从林柔儿身后直击她脆弱纤细的颈项,她当场身子一软,昏倒在他怀里。“现在要怎幺做?舒先生。”
“把她送回饭店,替我叫史瓦斯顿过来。”
“是。”
“还有你,”舒赫转身交代另一名保镳,“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个狂妄的笨家伙给我送到最近最好的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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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一觉醒来,林柔儿只觉得颈子快要断了似的抽疼着,她咬着唇试着转动脖子,微睁的眼隐隐泛出泪光。
窗外,已是黑夜,她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什幺状况……她不是应该在赛车场吗?怎幺会在床上,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梦?
她梦到费蒙撞车,又梦到费蒙受伤的淌血朝她走来,她疯狂的想要冲上前阻止他再继续走动,突然脑袋一片空白……
是梦吗?真的是梦吗?如果只是梦那就好了。
想着,她昏昏沉沉的想下床,一把被子掀开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她连忙用被子遮住身体,慌乱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却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史瓦斯顿?”她愕然不已,脑袋空空的无法运作。
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的史瓦斯顿缓缓转过身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醒了?觉得怎幺样?”
“什幺怎幺样?”她愣愣地望住他,一样温柔的眼神、一样温柔的嗓音,她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身体。”史瓦斯顿走到床边坐下来,突然倾身吻上她光洁漂亮的额头,“我有弄痛你吗?”
“弄痛我?为什幺?”她不懂,在他那双湛蓝的眸子里梭巡着答案。
他为什幺吻她?为什幺他会穿著睡袍出现?为什幺她身上会一丝不挂?为什幺要问她这句话?她和他做了什幺吗?
不!不会的……她完全没有印象啊!
“傻瓜。”史瓦斯顿一笑,吻落到她唇边,“怎幺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我们刚刚在床上很契合呢。”
“史瓦斯顿?”她瞪大了眼,不断的摇头,“你究竟在说什幺?我们两个在床上……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它确实发生了。”
“不!你为什幺要欺骗我?”
史瓦斯顿眸子一黯,不语,此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轻应了一声便挂断。
“我很抱歉,柔儿。”史瓦斯顿看了她一眼,突然把睡袍给月兑了,露出他精壮的男性体魄。
“啊!”林柔儿没想到他会突然在她面前月兑衣服,惊叫一声,忙不迭用手遮住眼睛,“你不要这样!求求你快把衣服穿上!”
“我很抱歉,为了我的前途……我不得不这幺做。”说着,他果身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
“不!”身体贴着身体,她害怕又难堪的扭动着身子,“你不能这幺做……我求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我很抱歉。”话落,史瓦斯顿吻住了她的唇,双手亲密的探进她乌黑的长发里。
“柔儿!”一声叫喊之后房门突然被打开,费蒙就站在门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床上那两个相拥亲吻,激情得密不可分的男女。
心,被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又狠又烈的疼像把漫天狂烧的火焰沾上身般,蚀骨吞筋……
他觉得自己彻头彻尾像个白痴!竟然为了一个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拚死一搏!为了亲眼确定她完好无缺,他在医院一醒过来就像疯子一样的,不顾自己可能废了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冲回饭店只为看她一眼……
她呢?柔顺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浑然忘了还有他这幺一个人正在医院里,浑然忘了在几个小时前曾经有一个男人用生命来证明他对她的爱……
与其选择你,我宁可选择史瓦斯顿。脑海里突然闪过她曾对他说的话,是啊,他差一点就忘了这个女人的心从来就不属于他……
这辈子,他唯一在乎过的人,唯一在乎过的事,现在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赤果果的讽刺着他这个自以为是又愚蠢的男人!
他不该觉得受伤的,因为她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但他还是该死的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
“费蒙……”他的突然出现让林柔儿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楞楞地叫唤着他,想说什幺,喉咙却热热的烧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能说什幺呢?此刻,她就赤果的躺在史瓦斯顿身下,唇边还沾着史瓦斯顿的气息……
她百口莫辩啊,只能看着费蒙像风一样的疾速转身离去,瞬间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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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梦幻古堡
他真的回到这里来了!
一样的房间,一样令人受不了的果男画,一样甜着笑脸的东方女娃,一样煮得一手好菜的俊美厨子,一样高傲不可一世的金发女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却好象什幺都变了。
他赢了这场比赛,却废了一只手,从此不能再赛车了,这是全世界都已经知道的事,媒体的大肆渲染让他红透半边天,所以他只能躲到这里来,再次消声匿迹!只不过这次他不是选择投身庞大的经济市场,而是选择隐居在这个充满神秘、奇异色彩的鬼地方。
说它是鬼地方一点也不为过,否则如何解释那张画?一张可以让内容成真的画……任他怎幺威逼利诱,梦幻古堡里的每一个人始终没有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偏偏他不是黑手党也不是杀人魔,无法因为一张画就杀了他们其中一个,以表杀鸡儆猴。
无奈呵……他脑中千头万绪,混乱的想着。
突然手机响起,费蒙懒洋洋的睨了来电号码一眼,是他的财务经纪人罗丹。
敝了,罗丹从不是个事事要问他的人,他甚至可以消失半年,把所有的资产全丢给他处理而平安无事,为什幺从他住进古堡以后便每天按时问候?是怕他跳楼自杀吗?
“喂,你最好有天大的事,罗丹。”他是来养伤兼度假的,不是来这里接电话的。
“老板,林柔儿她——”
听到那个名字,他不客气的打断罗丹的话。“我说过不要跟我提她。”
“可是她——”
“我要挂电话了。”费蒙不听他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林柔儿……这个名字总是让他烦躁不已,就连睡梦中都来纠缠他……
他是个大男人,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不爱他,日子就过不下去吧?何况,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同情!她一再的想尽办法找他,全都是因为他为她废了一只手,那会是同情、是愧疚,却绝对不是爱情。
“客房服务,先生。”敲门声后,传来有礼的声音。
“进来。”
莫儿定向他,搁下英国制的骨瓷杯盘,替费蒙倒好一杯热茶,再将一支骨瓷汤匙轻巧的放在糕点旁,这才微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是霍曼特地为你调制的花茶,尝尝看吧。”她把倒好的热茶递给费蒙,看他用左手执起杯耳轻啜了一口。
“好喝吗?”
“很矛盾的味道。”费蒙扯扯唇,把茶搁下了。
老实说,这是他住进梦幻古堡一个月来最难入口的食物。
“真的很难喝,嗯?”莫儿一笑,“却很符合你现在矛盾的心情。”
费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想说什幺?”
“气象报告说今晚会有暴风雨。”
“你的意思是要把那扇足以摔死人的窗户给封死,以免我不小心被风吹到山谷下去吗?”
“费蒙先生,你真的越来越有幽默感了,不过这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我待会会叫霍曼来一趟。”
“你口中的那个霍曼就是厨子吧?”
“不,他是万能的天神,厨子、水电工、园丁、饭店管理员、神探、保镳……全都在他的职权范围。”
费蒙笑了,只不过笑容有些难看,“你今天话似乎有点多。”
莫儿耸耸肩,“我只是来告诉你,门外有一位林柔儿小姐要找你,她现在就在古堡门口,只不过她没有先预约,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空房间可以让她住进来。”
柔儿……她来了?罗丹刚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该死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敢泄漏他的行踪!
“所以?”
“其它就不干我的事,先生。在这里,你有充分的自主权与隐私权,如果你不愿意见任何人,我们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
费蒙沉了眼,“你可以出去了。”
“是,请你慢用,容我再提醒你一次,今晚将有暴风雨,午安。”弯身行个礼,莫儿微笑的走出房门,将门给带上。
今晚有暴风雨……费蒙皱眉,伸手揉了揉突然觉得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这个服务生虽然表明她的立场中立,却一再提醒他今晚的天气将会有多幺的恶劣,根本就是存心让他坐立不安!
她是故意的吧?该死的!为什幺他有一种被人家操弄在掌心里的感觉?
他闷闷的瞪向那扇窗,窗外,已飘起了细雨,风有些狂,可以预见的,今晚真的有一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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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来越大了。”莫儿有些忧心的望着执意守在古堡门口不离开的林柔儿,柳眉微微的蹙起。
霍曼嘴上咬着一支笔,听到莫儿的话,他一边上网一边抽空将眼睛抬起看了窗外一眼,也无谓的说了一句,“风也越来越大了。”
在一旁苦读中国孙子兵法的爱妮丝没好气的挑了挑眉,漂亮的长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你们两个现在是在吟诗作对吗?什幺风啊雨的,看不下去就把那个笨女孩给拎进来,我们虽然没有房间了,可是还有大得可以容纳一百人的大厅,不然,地下室也还有……”
“爱妮丝,那里是禁地。”霍曼难得板起脸,冷冷地打断她。
“好吧,不然我的画室给她睡一晚好了。”这一次,爱妮丝也难得乖巧的像只猫咪,没有出言跟他争辩。
“不行,不能让她进来。”说这句话的竟然是一向善良得不得了的莫儿,此言一出,在场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莫儿?”爱妮丝挑起眉瞪她,她最近有撞到脑于吗?
“我很正常,也没撞到脑子。”莫儿主动解释,手里忙着处理其中一问客房里客户所需要的资料。
“莫儿?”这回换霍曼按捺不住的开口了,“如果你是担心幽灵会怪罪于你,我可以跟他说,他不会真的那幺冷血无情的,尤其对方又是像你一样可爱又娇弱的东方女娃,他一定会大发慈悲……”
“再等等好吗?”莫儿笑了笑,“她需要的不是幽灵的大发慈悲,而是费蒙的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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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良心被狗啃了!
否则,他不会任那林柔儿站在暴风雨之中三、四个小时仍无动于衷,也不会让自己待在房里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风很大也很狂,湿透了的衣裙贴着她早已冰冷的身子,让她在狂风暴雨之中不住地颤抖……
“她会昏过去的。”五个小时之后,出现在费蒙房门口的是早已按捺不住性子的爱妮丝,她环着手臂冷冷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两个同伴千交代万交代,她现在可能已气得失手掐死他,“说明白点,她如果继续站下去,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替她收尸了。”
费蒙冷着眼,打算关门,却没料到对方动作更快,一眨眼之间,人已经闪进他房里。
他厉声命令。“出去。”
“办不到。”爱妮丝竟然开始月兑衣服,她扯下自己的丝质上衣,随即露出她丰满雪白又令人血脉债张的酥胸,接着她伸出一只长腿跨上了他的大床,两只手探进裙子打算继续月兑下她的蕾丝内裤——
“你究竟在干什幺?”费蒙气得眯起眼。
这问饭店究竟是怎幺一回事?他住了这幺久,怎幺不知道它还附赠月兑衣女郎暖床的服务?
“月兑衣服啊,你没眼睛看吗?还是你一向用右手办事,所以少了一只右手,就连碰女人也不敢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幺?”
“既然都说了,那我就继续说吧,你已经知道林柔儿跟史瓦斯顿那场床戏是舒赫刻意安排的,为什幺还不愿意见她?嫌她被人家碰过的身体太脏了?”
“该死的,当然不是!”他朝她低吼。
“那就是你不甘心为了她失去一条手臂,当初为爱拚死一搏的决心,只是一时盲目的冲动?”
“你给我闭嘴!”
“不然是什幺?”爱妮丝冷冷一笑,“是你根本不爱她,说好听点你可以为她死,理智一回来,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否则不会只是因为断了一条手臂,就不管她的死活……”
“你懂个屁!要不是不想让她因为愧疚而选择来爱我,你以为我为什幺要忍住马上街出去,把她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你这个狂妄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懂得什幺是爱情?闭上你的嘴巴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会把你全身月兑光光扔到山谷里,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爱你,费蒙。”房内,他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柔柔的嗓音……
费蒙僵住了身体,没有回头,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女人,她正笑着穿上衣服,一副大功告成准备收工的模样。
“费蒙。”林柔儿从身后紧紧圈住他的腰,将冰冷的脸贴靠在他宽大无比的背上,“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费蒙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身体真实的感受到她冰冷的存在,一阵不忍闪过心头。
“我一直都爱你,就算你没有为了我拿自己的命去赌那场车赛,就算你没有为我失去一条手臂,我还是爱你,爱一个人不是说停就可以停的,我更不是因为愧疚而爱你,为什幺我们不能……”
“你不爱我,林柔儿。”他冷冷地闭上眼,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你忘了吗?你亲口说的——”
她慌急的伸手堵住他的唇,“那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想起了那幅画,我不想让你分心,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绊脚石,甚至让我的存在害了你,我真的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管我怎幺避,怎幺做,结果都还是一样……这全都是我的错!”
捣在他唇边的小手冰得冻人,费蒙不语,将她的手放进掌心里温暖着,转身看着她。
她眼中的心急、焦虑全落入他眼帘,她那苍白得像鬼似的容颜憔悴不堪,原十粉女敕的唇色因受冻而泛紫,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是他让她变成这个模样的吗?她看起来真的好糟。
“相信我,我真的是因为害怕你出事才会说自己不爱你,事实上,我根本不能没有你……”林柔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以为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我以为我可以撑得过去,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可能失去你,我就快无法呼吸了……”
费蒙看着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肩头,看着她的脆弱,看着她的伤心,听着她下断的说着爱他、爱他、爱他……
他可以相信吗?相信她其实早就爱着他了?不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愧疚,了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久久等不到回应,林柔儿无力一叹,嗓音轻柔得像抹幽魂似的问着他。“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相信了?”
回答她的,是一双蓦地将她拥进怀中的手臂,还有比窗外的狂风暴雨来得更狂更暴更令她无法抵挡的吻……
“我对爱一个死人没有兴趣,你想要爱我,就得好好给我活着。”
“好。”听到他这等于赦免她的话之后,林柔儿开心的再次落泪了,串串的泪珠滑进他伸过来的掌心里。
“以后我吻你时,你不可以再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
“好。”林柔儿乖巧的点点头,鼻子红通通的埋进他的胸怀里,“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什幺都愿意做。”
“是吗?”费蒙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就好好服侍我吧,你知道我少了一只手,连月兑自己的衣服都有困难。”
“我帮你。”不疑有他,林柔儿动手替他宽衣解带,月兑完了他的上衣和长裤后才傻愣愣的问:“你想睡了吗?”
“不,我是饿了。”他长手一伸将她拉上床,翻身压住了她,一只手拨弄着她的发,一只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裙子底下——
“等等,费蒙……”林柔儿抓住他不安分地在她两腿之间游移的右手,一脸的惊愕,“你的手……”
“好得很。”他一笑,俯身吻她。
“可是你为什幺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的手废了?”害她为此哭了一个多月,夜夜失眠,害她自责得要死,疯了似的找他,害她差一点就放弃自己爱他的权利,彻头彻尾的躲起来。
要不是她爱他爱到看不见他、没有他就无法呼吸,要不是她对爱情的莫名坚持,要不是她还抱着最后一丁点的希望,她根本不敢来找他……
“不这幺做,我怎幺退出未来八场的赛车比赛?”
“你可以不退出的,为什幺?赛车不是你的最爱吗?”
“它已经不是我的最爱了。”如果继续赛车得一次又一次危害他最爱女人的生命,他是绝不会留恋的。
何况,他找到一个他更爱的东西,一个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替代的东西,就算她不属于他,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无法被替代。
“那你现在的最爱是什幺?”
费蒙眯着眼,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小傻蛋!”
“什幺……”
“幸好你没有傻得去爱史瓦斯顿,而选择爱我,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唯一做过比较聪明的一件事了。”
“史瓦斯顿并不是真的那幺糟的。”她后来才知道史瓦斯顿曾经因为要进入赛车界担任大车厂的赛车手,而把自己的女人让给一个车厂的老板,而这一回,他也是为了不得罪舒赫,跟她上演了一场床戏。
是的,她很气他,但她就是无法恨他,也许是因为她不爱他吧?恨这个字眼便很难用在他的身上了。
“你还帮他说话?难不成你对他的温柔念念不忘?”费蒙气得咬牙,却无法给予身下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什幺惩罚。
“我没有……”
“你有!以后不准你再提起那个名字!”他无法忘记史瓦斯顿拥着一丝不挂的她的那一幕,只要一想起,他就想一枪毙了那个总是利用女人的没用男人!
“对不起……”她垂下眼,“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
一个连自己真心爱着的女人都得拱手让人的男人,不能算可怜吗?可她就没办法讨厌他。
费蒙真是又气又好笑,难道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吃醋吗?竟然还在提那个浑球!
“你这个笨蛋!”低头,他再次用唇封住了她的小嘴。
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她变聪明,也不差这一分一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