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欧旸磊都待在家里工作,但不同于以往关在工作室里的自在,这回内心却烦躁不安,除了烦心大哥的事外,一方面他不由自主地想念着阎嫚玲,有意无意地在等有智来电,给他一个理由去找她。
偏偏,有智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他猜测,一定是嫚玲阻止有智再找他。
她很明显在拒绝他,可偏偏他就是对她很有感觉。
他想追求她,想要她做他女朋友,然而,她比他想像中还要保守退缩许多,显然一点都不信任他,对他很有戒心。
守株待兔不是好方法,以他我行我素的大男人个性,也不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人,他决定主动去找她,更明确地层开追求行动,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下班时间,阎嫚玲一走出法院门口就看到那台熟悉的拉风跑车。
是他的车!
她的心怦怦直跳,内心不自觉地愉悦起来。
他还是来找她了!
而她也必须承认,她无法漠视他的存在……
不知从何时开始,爱苗早己滋长,她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他的存在,承认他在自己心中己占据了一个位置。
这就是爱清吧!
但是,她始终介意一个人,那就是娇兰。对于这件事他显然没在处理,这样不负责任的态度,她实在不欣赏。
再加上他总是那么招摇,开着名贵跑车像是深怕别人不注意他,高调的作风也跟她凡事低调的个性不合。
不,她还是尽量跟他保持距离较好,以免越陷越深。
她假装没看见的继续往前走,来到公车站牌下停住脚步,一转头,跑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她身上,她一如往常穿得古板严肃,但是欧旸磊却看傻了眼,她好像天仙下凡一般美。
原来,他如此想她。
他摇下车窗,让风吹进车里,消除对她的遐想。
“嘿!上车吧!”他打招呼。
“我不能上你的车。”出乎意料之外的,她摇摇头,表情冷漠。
“什么?”
一开始,他就被她泼冷水。
“为什么?”他喊着:“给我一个理由。”
“你开这么招摇的车,我哪敢坐?如果被长官或同事看到,会误会我跟什么富商有勾结,我只是个小鲍务员,可不想惹麻烦。”她快速解释。
交通尖峰时刻,下班人潮越来越多,她怕闹车会挡住等一下要来的公车,只好赶快给他个理由,不然他不会走。
欧旸磊一愣,没想到她的顾忌这么多,跟一个公务员交往还真麻烦,她一定是故意给他出考题。
灵机一动,他丢下一句:“我知道了。”随即开车离去。
阎嫚玲感到莫名其妙,以为他不爽,放弃了,但十分钟后,他又出现了!
他走到她身边一起等公车,阎嫚玲疑问道:“你怎么又来了,车呢?”
“车子停好了,我陪你一起坐公车送你回家。”
阎嫚玲静默不语,算是答应了,其实她也想让他陪、让他呵护,感受一下被男人送回家的感觉法院同事有的也在等公车,阎嫚玲虽然跟他站在一起,却假装跟他不熟。
鲍车来了,她上车,欧旸磊跟在她后面,司机却喊了一声:“先生,十五元。”
欧旸磊傻住,天啊!他没带零钱,也完全设想到坐公车是要付钱的。
“我替你付啦!”阎嫚玲主动帮他付钱。
“谢谢。”他小声向她道谢。
“别这么说,你平常都是开车,这次跟着我坐公车,是我比较过意不去。”她也小声地回答。
人潮很多,两个人并肩站着,一路上阎嫚玲都是戴着耳机,习惯利用时间听英文,两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因公车晃动身体频频接触,欧旸磊第一次觉得心脏不听话地阵阵狂跳,似乎连耳膜都能感受到那如擂鼓般的震动。
阎嫚玲双颊微红,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挪开身体,可是一不留意又会撞到他。
她不敢直视他,只敢透过车窗的反射偷看他映在车窗上的脸庞。
好不容易下了公车、转捷运,回到她家,也快晚上七点了。
两人来到她家楼下,阎嫚玲沉默不语,想着该不该请他上楼喝杯茶。
她内心还是犹豫不决,光看那台车就知道他家世不凡,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而且在他解决娇兰的问题之前,她实在不该介入这桩情事。
看她迟迟设说话,欧旸磊知道她没有意思要留他,他也识相地不勉强。
“我先走了,我得赶回法院牵车。”
她顺理成章地立刻接口:“握!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赶快回去吧!再见。”
“再见。”
目送她头也不回地上楼,欧旸磊日光眷恋地紧锁着她的背影不放。
虽然她对他很冷淡,不过,他不会死心的。
深夜时分,向来好眠的阎嫚玲却失眠了,脑海里想的都是他……
欧旸磊。
今夭他为什么特地来接她下班?
他要她做他女朋友,到底是真心还是玩玩而己?
唉!太多问题答案无解,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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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傍晚下班时间,拖着疲惫的身子,阎嫚玲的一天又在开庭中结束了。还好,今天还能准时下班。
走出法院,她不自觉地想起欧旸磊,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了吧!毕竟她昨天对他那么冷淡。
来到公车站牌前,不远处一台金龟车引起她注意。
那是一台造型复古的金龟车,小巧可爱,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金龟车朝她的方向缓缓开来,停在站牌前,突然,车窗摇下,车主对她挥手。
她愣住,是他,欧旸磊!
“阎小姐,我换开别台车载你,你可以上车吗?”
她噗嗤笑了出来,深觉他天真得可爱。
如果他的目的是追她的话,那他真的满用心的,谨记她说过的话,虽然还是没做到朴实这一点不过也算有改进了,这台金龟车设有昨天的跑车那么嚣张昂贵。
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上车呢?
阎嫚玲上了他的车,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车?”她越来越怀疑他夸张的财力。
“我父亲喜欢收藏车子。”他没再多说。
“哦……”她心一沉,这句话己经暗示了他家财力惊人。
她观察金龟车内部的设计,麻雀虽小、玉脏俱全。“这台车好可爱。”
“你喜欢就送给你。”他月兑口而出。
“别闹了,”她不以为然。“我没理由收你的东西。”
“我不是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吗?男朋友送女朋友礼物很正常。”他正经地说。
又来了,她常常搞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呜?我请你吃饭的隔天,娇兰有来找我,她警告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看得出她对你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这件事令她很介意,今天干脆一次跟他说清楚。
“对我来说,我跟你根本是认识不深的普通朋友,我不想被她误会,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任性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应该认真地先解决和她的关系才对,不要那么随随便便就追逐另一段感情!”
欧旸磊越听脸色越凝重,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
娇兰的做法很令他反感,不过是没关系的普通朋友,却堂而皇之干涉他的交友,还恐吓威胁别人不准跟他交往,这回真是遇到疯子了!
“我和娇兰根本没有任何瓜葛。”欧旸磊板起脸来,强烈辩驳:“但是我没有办法一一解决这些疯子,你也不应该被她的话所左右,我们可不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不要受外界影响,让一切自然地发展下去?”
自然地发展下去!
这不就她原先的想法吗?
顺其自然……
“什么意思?”她轻声开口。
“我是真心的想追求你,希望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朋友。”他真诚地说。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阎慢玲感到内心一阵阵的悸动,就像流星掠过夭空,撞进她的心海里。
欧旸磊凝视着她,凭着一股冲动,轻轻地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
她呆住了,吞吞口水、又眨眨眼睛,失神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答应我,好不好?让我们正式交往,你就会更加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看着她,近乎乞求地说。
“我……”待回神之后,她惶乱地说:“我是一个很无聊的人,日子乏善可陈,而且也不会打扮,就怕你会觉得我太无趣。”
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是美女,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说不定他对她一下子就觉得腻了。
“不会,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女人,为家庭牺牲奉献、又有专业才能,其他男人不懂你的好是他们没眼光,但是我很有眼光,我懂你的好”他真心真意地说,说完,他低下头吻上她水女敕的唇。
这是她的初吻。
他尽情采撷、吸吮、享受,她只能被动地承受,不再抗拒。
虽然嘴巴没说,但这个吻己表示她点头答应。
从今天起,他们的关系己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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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石的案子开庭了,因为媒体过度关注,欧旸磊决定不到场,全权由代表欧家的三位律师出席打官司。这场世纪官司很精采,因为芙塔丽的法籍父母公开对国际媒体控诉欧石的暴行,还请了会说中文的国际律师跨海求公道,这宗案件因此备受台法双方瞩目。
祸不早行,因为就在此时父亲欧王在法国出了车祸,虽然无大碍,但短时间内要静养休息,欧旸磊收到通知后只觉得父亲近期内不回台湾也好,以免引发更多风波,影响大哥的案子。
凡事尽量单纯点,对树大招风的欧家才有利,欧旸磊冷静以对,深知兄长势必得接受法律制栽。
早上十点欧旸磊待在工作室里看现场转播的新闻,萤幕上法院门禁森严,记者排排站在外头等待宣判结果。
等了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阎嫚玲,中午她不知道有设有时间吃饭?
他想起上次曾问过她平日中午都怎么解决?她的回答是常忙到没时间吃,常常都只能到便利商店买面包或微波食品裹月复。
他心血来潮,想特地送个爱的便当给她,表达男友的心意。
他抬头看时钟,十一点了,上网汀比较快!他上网找了家五星级饭店附设爷厅,浏览了下爷厅推出的各式便当,接着线上定货,完成后,饭店人员就会中午准时将新鲜的便当送到客户指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