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潮水一般,一旦开了匣便再也无法停止回忆,亚力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还记得结婚当天,他站在神父面前等待着他一生中最深爱的女人出现,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出现,他甚至找邀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
之后,他成了媒体的笑柄!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只能活在酒精与痛苦当中,无法清醒。
直到有一天,乔娜来到他的面前。“别再为那种女人伤心了。她不值得!”
“闭嘴,你滚开!”亚力吼道。
乔娜不以为忤。“这是我托人调查的,现在你可以明白她离去的原因了。”他递给他一些文件。
可儿与亚力分开的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但她并没有估计到亚力会爱那女人如此之深,甘愿为她变成了一个酒鬼,这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
可是她已受了亚力许多年,她绝不容许有人抢走他。
亚力接过文件,一份份的看完,然后他发疯似的笑了起来。这些文件显示可儿在婚期前两天已盗领了他两千万,并且还有一份她已离境到英国的证明!
老天,他雷亚力的女人难道都只爱他的钱?庞大的财富竟无法替他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人!
他一把砸碎手中的酒瓶,站了起来,这一次他要复仇,不论她在天涯海角,他都要将她寻回,他会让她后悔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发誓。
亚力的思绪渐渐由痛苦的回忆中飘回,看着桌上那份由宋刚传真过来的资料,他知道,他等待了五年的复仇时机终于来了。
尖沙嘴街道上的一间咖啡馆内,靠窗的座位正坐着一对悠闲的母女。
“妈咪,我要吃一客冰淇淋。”那个年约四、五岁的漂亮小女孩央求道。
“不行,你已经吃了两客,待会儿客伟叔叔和干爹要来接我们回家。”美丽的少妇宠溺的看着女儿。
小女孩倒也乖巧,并不哭闹,继续吃她那客尚未吃完的冰淇淋。
少妇的眼光这时飘向了窗外,她看见对街有个戴着太阳眼镜的高大男人正斜倚在街灯下,似乎在望着他们。
少妇心头一震,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老天!会是他吗?
“可儿,可儿,你怎么了?”一道男嗓音将少妇的思绪拉回眼前。
她抬头一看,仿佛惊魂未定地道:“啊!家浚,你什么时候来了?”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身体不舒服吗?”男人眼中有着明显的心疼。
可儿立即转头看向窗外,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难道刚才是她眼花?但愿如此,她心想。
“没什么,我们走吧!”她脸色苍白地道。
“干多,家伟叔叔怎么没来?‘小女孩问道。
“他在车上等我们。”男人抱起小女孩,三个人一同走出了咖啡馆。
不一会儿,一部宾士开了过来。三人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这时,街灯下又立着刚才那名戴墨镜的男子,他双拳紧握、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消失的车影。
第二天一早,可儿将女儿送到幼稚园之后便到她开设的时装店去开店门。
由于店门接近高级住宅区,因此一些有钱太太与明星是她的常客,生意好得不得了。
就在她送走一批富家太太后,门再度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可儿头也不抬的边作帐边招呼着。
“你不记得我了吗?”男人摘下眼镜。
老天!是雷亚力!她在心中尖叫!她从没想过这辈子会再见到他!
“怎么,见到了老朋友开心得说不出话?”他冷笑道。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她勉强镇定自己,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我是来要回一件东西的!”五年不见,她改变很多,除了自信之外,她甚至更美了,带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要东西?可儿心头一惊,难道他已知道嘉宝是他的女儿?
“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她心虚道。“嘉宝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她!”她勇敢的直视着他,像一头亟欲保护幼子的母狮。
这一下轮到亚力吃惊了!“如果我没听错,你是指我还有一个女儿?”他愤怒的上前拉住她的手。他从没想过他还有一个女儿!当真令他意外之至。
可几万万没想到他指的并不是女儿!瞧他一副震惊的样子,她真恨自己一时不察说溜了嘴。
“你说话啊!”亚力咄咄逼人。
“嘉宝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亦愤怒地回道。
这么说来,他确信自己有一个女儿!“我要见她!”
“不行!”她惊恐的一口回绝。
“我是她的爸爸,我有权利要见我女儿。”
“爸爸?!在她的出生证明上她姓陈,是我陈可儿的女儿,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如果你以为我一点权利也没有,那你就错了!以我的财力,我请一位最好的律师,替我争取我应得的权利。”他从容不迫的说道。
可儿相信他绝非恫吓,他说的一切必定付诸实行。
“我从来没有跟她提到有关你的事。‘’她的态度软化了下来。
“现在开始还不迟。”
“不,你贸然出现,我怕会吓着她。”
“先让我见见她再说,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女儿。”他坚决地道。
可儿见他如此坚决,只得说:“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跟她好好谈谈。”
亚力注视了她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而可儿只觉几秒钟犹如数年。
“我会盯着你,这一次你别想再溜走。”他冷冷的注视着她,然后放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可儿这时犹如虚月兑一般,身子瘫靠在柜台上。
老天!她该怎么办?躲了他五年,原以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他却突然如鬼魅一样的出现,令她惊慌失措。她能再一次成功的逃离他吗?
想起五年前她卖掉他给她的结婚钻戒,一个人独自到英国念书。毕业后她选择到香港发展,恁着一股母性的本能,她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并能给自己优握的生活环境,难道这得来不易的一切要因亚力的出现而告终止吗?
不,为了嘉宝,她不能再冒险。也许是该好好的和亚力谈一谈,或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尽避她知道这一切一定相当困难,但为了女儿,她不惜一试。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可儿仍无法对女儿说爸爸要来见她一事。
亚力依约来到了可儿的住所。
白色的小小洋房外种满了黄色的玫瑰,房子在高坡上,向下望去可见到海。
进屋之后,亚力呆了一呆,这屋内的陈设一如他在台湾的海滨别墅,长长的落地窗加上真上沙发以及长毛地毯,几乎一模一样,只除了设计上的巧思令屋内充满了温馨之感。
可儿亦看出亚力的惊异,解释道:“我一直非常喜欢你那幢白色的海滨别墅。”更进一步的原因是那里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亚力没有表示什么,选了一张落地窗房的沙发坐了下来。“女儿呢?”
“在学校,待会儿校车会送她回来。
“她对要见我的事有什么反应?”
“我还没对她提起。
亚力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我说不出口。”可儿的语气有些颤抖,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既然如此,我来说好了。
可儿见他依然满冰冷,于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要回她。
“不,你不行!”可儿心惊地道。
“我是她的父亲,不是吗?”
“这五年来我是如何经营这一切的,你明白吗?你能了解一个女人独自在国外念书并抚养一个小孩有多艰苦吗?”她回想起从前的一切,眼眶不禁红了起来。他不能就这样把嘉宝由她身边带走。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上天对你的惩罚。而我相信嘉宝一定需要一个爸爸。”
可儿不敢相信他会变得如此冷酷如此不带感情。“爸爸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名词。”她反击了回去。为了女儿,她会勇敢的与他周旋到底。
“这一切都该怪你,是你一手拆散我们,剥夺了我为人父的权利。”他冷冷地指责她。对她这种金钱的女人,他绝不轻饶。
听着他冷冽的话语,可儿不禁庆幸自己五年前没有嫁给他,她将只是个生孩子的机器,也许他现在这种冷国残忍的个性才是他的真面目!她心惊的暗想。
“还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三天前我来向你讨回的并不只是女儿,还有你欠我的一千万以及由我身边偷走的二千万。”
“我……我不知道什么两千万!我并没有从你身边体走任何钱。”她承认自己确实欠他一千万;但另外的两千万也并没有拿啊!
“那这枚戒指你如何解释?”亚力拿出一枚美丽夺目的钻戒。
可儿一见,心头不由得异常难过,那枚婚戒曾是她最难舍的,若非为了逃离他到英国念书,她是如何也舍不得卖掉它。
毕竟它曾经代表他对她的爱,虽然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她依旧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戒指卖掉。
“当时我急需用钱。”她心痛的回忆道。
“多亏了这枚戒指,才让我找到你这个贪财的女人!”守刚是在一次珠宝窃案中找到戒指,才循着线索慢慢的找到了她。
“我将卖戒指的钱如数归还给你。”
“那么其他的三千万呢?”
可儿一愣,就算卖了这房子,将店面顶让出去,至多六、七百万,她哪儿来其他的钱还他呢?
“我并没有偷走你两千万!”她再次强调。
亚力由沙发上跳起,一步步走向她。“有没有偷钱你心里明白,事实是不容抹煞的,你说对吗?”他以臂扶在墙上,将她锁在他的身前。
可几张着一双美丽的大眼,无事地望着他。“我真的没有带走你的钱。”
亚力看着她一双如黑宝石的大眼,五年了,他仍为它们所撼动心弦;再也忍不住地,他低下头狠狠地握住她的唇瓣,由初时的粗鲁、带着惩罚,渐渐的转为温柔啄吮她口中的芬芳。天知道他早在三天前见到她时便想这么做了。
可儿却不停地挣扎,想摆月兑他这种惩罚式的狂吻。无奈她愈是挣扎,他双臂收得愈紧,令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缓缓的融化在他的吻中,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颈项目应他。
亚力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她的身子比五年前更加丰腴、更令他血脉偾张,尤其她不断的挣扎,更加强了彼此身体的接触,她的坚挺隔着衣服紧紧磨踏他的胸膛,。令他欲火高涨;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并迅速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她诱人至极的丰满蓓蕾,那胸衣罩不住般的呼之欲出。
“她真美!”他呼吸为之一窒。
“求你……不要……”在他的目光下,她无助的哀求着。
“这难道不是我的权利?”他挑眉道,一手邪恶的爬上她细致白皙的肌肤,轻缓缓的游移,感觉他手下的身体轻颤着,不断刺激他的欲火。
“我们并未正式结婚,你无权对我如此!”她的双手推拒着他,身体却又在他的抚模下而开始起了反应,五年了,他对她依然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这么说来,我不是更应该让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他如她恶意的一笑,淬不及防的吻住她的红唇,慢慢的往下吻,直到胸前,他以齿咬开她胸衣的前扣,两座如小山丘的圆润蓓蕾挣月兑束缚而出……
原来他只想惩罚她、羞辱她,不料在一开始之后他便无法停止,他低头含住那迷人的粉红色蓓蕾,以舌不断的逗弄、吸吮着,感受到它的涨在坚挺;已令他失去了平日的理智,沉在她所散发出的无可抗拒的魅力之中。
可儿浑身不停的颤抖,一声声的申吟逸口而出,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拨弄他性感的胸部,沉浸在他温柔的轻吻中,忘了要挣扎,回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一切仿如又回到了五年前……
一阵门铃声忽然响起,顿时令两人白炽热的中清醒。
“该死!”亚力低咒了一声,无力的伏在可儿身上轻喘息着。
可儿立即察觉到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已散落一地,而相拥,她方才非但没有挣扎,反而迷失在他所给予的激情之中,羞意在刹那间令她红透了脸蛋,她真恨自己竟无法彻底的拒绝他!
“让我起来,我想大概是女儿回来了。”她努力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亚力放开她,抚了抚凌乱的头发,拾起她的衣服,—一递给她。
可儿羞赧的穿回衣服,而后见亚力也着装完毕,她在镜前审视无误之后,才到院子开门去。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钟家浚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家浚,你不是到台湾去出差?”她惊喜道。
“有客人!”她脚步一顿。
“是谁?”
可儿没有回答。
家浚微觉奇怪,但也没有追问。一进门,他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直视着他,仿佛一家之主一般。
家浚看着男人,只觉他似乎相当眼熟。“你好,我是钟家浚!”他朝男人伸出手。
“我是雷亚力。”亚力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
两个男人在此时打量着彼此,钟家浚已是相当出色的男人,但在亚力面前,他却不再那么的耀眼。
钟家浚直视着眼前这个英俊的蓝眼混血儿,他有着黑豹一般深沉的气质,感觉既危险又慑人;不知怎地,突然令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
“可儿,怎么来了客人也不倒杯饮料呢?”家浚拉起可儿的手朝厨房走去。“抱歉,失陪一会儿。”
进了厨房之后,家浚默默地的看着可儿倒了三杯柠檬汁。
“他是谁?”家浚终于忍不住问道,认识可儿两年,从没听她提起过有关这个男人的事。
“他是嘉宝的爸爸!”她叹了口气。家浚是她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的男人,从她到香港之后,他便一直在精神以及其他方面不断的支持她与女儿。
虽然家浚曾向她求婚多次,便她始终未曾答应。
家浚呆了半晌,他没想到答案如此惊人!难怪他觉得他很面熟,因为嘉宝与他有些相似。
认识可几许久,她从未提起有关嘉宝的爸爸之事,他亦知趣的从未追问,他希望有一天她会亲自告诉他,却想不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他为什么突然出现?”
“他今天是来看嘉宝的。”
“如此而已?”他注意到她的神色恍惚,仿佛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可儿不愿他担心,点点头。
“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他勾起她的下巴。
“没有!”
家浚注视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吻她。近半年来,可儿已逐渐接受他的感情。
当一吻结束,可儿抬起头,越过家进的肩膀,她看见亚力站在厨房门口。
亚力冰冷的看着她,转身离开。
不知怎地,可儿竟如做错事一般,立即推开家浚。
“怎么了?”家浚见她神色不定。
“没什么,快端饮料出去吧!”可儿推他出厨房,她双手抱在胸前,直到情绪恢复平静,她才走出厨房。
当她步出厨房时,门铃再度响起。可儿连忙跑去开门,这一次回来的正是女儿嘉宝。
“妈咪,我回来了。”嘉宝一把抱住可儿。
“妈咪现在有客人,等会儿你要乖哟!”可儿蹲子对女儿嘱咐道。
嘉宝懂事的点点头。
当她们母女两人进屋之后,嘉宝首先看见钟家浚。
“干爹!”她一把冲进家浚怀里,亲呢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想不想乾爹?”
“想”
“干爹买了一套最新的芭比女圭女圭与游戏机给你,高不高兴?”他指着桌上的一包东西。
“高兴。”嘉宝立刻冲到了桌前。
这时,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人。“你是谁?她好奇的问道。
“我是你妈妈的老朋友。”亚力微笑地回道。
小女孩回头看着母亲。
可儿点点头。她感激的看着亚力,他没有立即的表白自己的身分,因为谁也不知道嘉宝会作何反应。
“叔叔陪你玩游戏机好不好?”亚力温柔的问道。
嘉宝默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轻轻的点点头,然后领着亚力到她的房间内,两人开始玩最新的游戏。
“留下来吃饭吧!”可儿对家浚道。
家浚看着她,“我留下来会不会太多余。”
可儿以责备的眼神看着他。“你明知不会。”对家浚,也有太多太多的感谢,在她有困难时,他总是适时的出现,在嘉宝缺乏父爱的同时,他亦不吝于对她付出。这些年来,家浚一直是她与嘉宝最好的朋友。
家浚释然一笑,两人开始准备起晚餐。
当晚餐准备差不多时,家浚突然开口道:“你还爱他吗?”
几乎是立即地,可儿回道:“不爱!”
家浚有些失望的看着她。他深知她的脾气,回答得这么快表示她心虚。而面对雷亚力这种对手,一向自信的他也开始有些不安。
晚餐时,亚力坐在女儿身边。
三个大人鲜少交谈,只有嘉宝不断地叙述着她今天在学校发生的点点滴滴。
“妈咪,班上的黄书宁好讨厌,今天又笑我没有爹地。”嘉宝委屈地道。“不过我告诉他我有干爹。”她朝家浚笑了一笑。
“你的爹地呢?”亚力突然开口问道。
“妈咪说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地就生病死了。”她难过得低下了头。
亚力目光锐利的扫了可儿一眼,她真该死!
可儿心虚之余不敢看他。老天!她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家浚,多吃点菜吧!”可儿夹了一些红烧肉到他碗里,这一切均是一种习惯。
然而她却不知,看在亚力眼里有多刺眼!
打从这个叫钟家浚的男人出现之后,他便不断地感到不痛快,这种用绪直到他看见家浚吻可儿之时到达了顶点,强烈的妒意令他几乎不能控制的要爆发出来;幸亏他超强的意志力救了钟家浚一命,否则他真想扁他一顿。
钟家浚对雷亚力的愤怒并非完全感受不到,看他一副想杀人的眼光,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雷亚力依然深爱着可儿!
这个事实令他答觉了起来,他有把握胜过雷亚力吗?
“妈咪,亚力叔叔刚才邀我们明天一块到海洋公园玩,好不好?”
可儿看了亚力一眼,国道:“明天是星期天,妈咪要做生意,不能去。”
“哦!嘉宝失望的看着亚力。
“为了女儿,休假一天不做生意也不行吗?”亚力冷冷地道。
“我们这种小市民赚钱的辛苦,哪里是你那种大企业家能体会的呢?”可儿顶了回去。她实在不愿意和他多见面、多接触。“那么,我就将你店里所有的东西买下,这样,你明天就不用做生意了。”
“你——”可儿气得站了起来,他以为他是谁?有钱就了不起了吗?
“别在女儿面前发脾气。”亚力似笑非笑地道。
家浚一把拉下她。“你就去吧!”
可儿惊讶的看着家浚。“怎么连你也帮他?”
“我是为了嘉宝好。”
可儿看女儿有点害怕的样子,遂深吸了口气,微笑的说:“既然嘉宝想去,那么蚂咪明天就放假一天好了。”
“真的?”嘉宝显得很兴奋。
“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
“哇!好棒!”嘉宝高举双手欢呼。
吃过晚饭后,家浚便先回去了,他想,可儿与雷亚力应该还有话要谈,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家浚走后,亚力继续陪嘉宝玩游戏机。
可儿独自在厨房洗碗,心情很复杂。现在她该怎么办?她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如同五年前一样逃离他,甚至避不见面!
想起他刚才火热的吻,她不由得心跳加快,虽然近半年来,她试着接受家政的感增,但她知道,她对家浚永远不会有当年爱亚力时那么的投人,那么的狂热。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五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忘了亚力,虽然她一直埋藏在心底;但没有用,他的影子不曾消失!
接受家浚感情,除了喜欢他之外,她也考虑到女儿。这两年来,家浚一直如同贵宝的爸爸一般,令她非常感动,她知道再也找不到比家浚更适合的人选了。
只可惜亚力出现后,她的心又再一次烦乱了起来。
“洗碗需要洗两个小时吗?”亚力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他修长的身体斜倚在墙边,目光炯地看着她。
“嘉宝呢?”
“她已经睡了。”
“你哄的。”
“有什么不对吗?”他挑眉道。
“不,没什么,只是她每晚睡前我都会说故事给她听,她才肯睡。
“我也念了两个故事给她听。”想起女儿可爱的睡脸,亚力不由得微微一笑。当他视线再度触及可儿时,却又回复冰冷。
可儿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心痛了起来。“现在女儿也睡了,我们明天见吧!她率先开口,既然看着他会令她心痛,那么不如少见。
“这么急着赶我走?如果现在换成是钟家浚,你大概会留他过夜,对吧!”亚力讥消地讽道。
可儿一听怒上心头,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现在的他没有权利批评她!
“我和家浚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是吗?”亚力迅速来到她身前。“我记得刚才我所看到的是一个女人愉悦的与男人热吻。”他俯,与她气息相通。
可儿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下,顿时心跳狂烈,她舌忝了舌忝唇,脚步轻轻的向旁边挪移。
“别走!”亚力一把勾住她的纤腰,将她掳了过来。
“我们何不完成下午来完成的事呢?”亚力眼神一亮,双手紧紧拥着可儿,让她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你……放开我!”可儿挣扎道。只可惜她的反抗丝毫不见效果。
“我已经放开你太久了,这一切是你欠我的!”他立即覆上她的唇瓣,狂烈而霸道的吻着她。天知道当他看见可儿与钟家被拥吻时,他有多嫉妒!
接着,他猛力一扯,可儿的衣衫就已碎裂,露出白皙的肌肤。
可儿在他狂情的包围下,全身颤栗,当亚力开始一寸寸的吻上她的脖子时,她不禁开始害怕了起来。
虽然已经五年了,但是他在她身上所勾起的反应竟还是如此强烈,令她不由自主的想紧拥他,而家浚从来不曾带给她这样的感受!
一想起家浚,可几顿时清醒了不少,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再重蹈五年前的错误。
啪的一声,可儿见了亚力一巴掌。
亚力顿时怒火中烧,他抬起手,准备还以颜色。但当他的视线触及她惶恐的脸时,他发现自己打不下去。
缓缓的,他放下手。“为什么打我?”他冷冷的瞧着她。
“你不该这样对我,你没有权利!”可儿忿忿地道,她想借由怒气掩饰地对他的感觉!直到此刻,她的身子依然因渴望他而微微发烦。
亚力听完,讥消地回讽:“我忘了你现在还有钟家浚……”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也许还有其他的男人!”
可儿气得全身发抖,想不到他竟如此指控她!
“你不要含血咬人!”
“我有吗?!看你现在所过的生活……怎么,这些年来还找不到一个比我有钱的男人吗?啧啧!恁你的容貌以及手段,还真可惜了!”
可儿气得脸色发育。“是,他们还不及你来得富有,但是他们所能带给我的快乐是你所不能比拟的!是他逼得她这么说的。
亚力眼神一黯,冷冷地开口道:“小心你的言辞!”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亦愤怒的顶了回去。
亚力再度扬起手,只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可儿,他奋力往旁一挥,餐桌上的瓷壶滚下桌子,碎了一地。
“如果你再敢背叛我,下场会比这只瓷壶还修!”他目光阴险地注视着她。
“你是在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转身就走。到了厨房门口,他又丢下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我会来接你们。”说完,他大步走出屋外。
可儿望着一地碎裂的瓷壶,整个人虚软的坐了下来,眼泪这才不受控制的缓缓流下,她的心仿佛也如瓷壶一般,不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