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灌一个昏迷的人吃药呢?尤其还是药粉,这问题考倒了鬼子爱。
药粉不是水,不能用灌的,全数倒入他嘴里,又怕他会呛到,她只好以水将无形的解药倒入杯里揽开,再扶起兰洌风,一点一滴地喂他喝下。好不容易将所有药水全喂入他嘴里,她已经累出了一身汗,放下水杯,她小心地将他放回床上。
但是兰洌风的头才刚碰到枕头,他本是闭着的眼睛倏然就睁开,吓了鬼子爱一大跳!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大手就抓住她手臂往床上一摔,立刻两人的位置倒了过来。在她克服脑里的昏眩清醒后,一把闪着精光的匕首赫然抵在她纤细的颈项上!
“竟敢向我下迷药,你知道那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兰洌风音调冷得让人颤抖。
表子爱看着怒火中烧的眸子,小心回答:“我并没伤害你,也为你解去迷药了。”
“你这是向我讨功劳来免除自己的死罪吗?主谋者是巫俞吧,百灵族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我该让他们付出惨烈的代价!而你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兰洌风阴沉表示。
表子爱闻言急急将事情揽下:
“不,不关百灵族的事,一……一切都是我主谋的,计划也是我订的,和别人无关,全都是我!”
兰洌风神情更加森冷,匕首愈加贴近她。“哦……那你准备如何赔偿我?我对敌人向来不留情,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你不会以么做的,因为……因为你说你不欺负弱小,何况我也为你解开迷药,你没理由杀……杀我的!”鬼子爱强装冷静指出。
“我可以为你破戒,除非你能说出好理由!”兰洌风无情地告诉她。
表子爱吞吞口水老实回答:“真正的理由我也不明白,我就是不想你死,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你又表示你不会真杀害百灵族人,那我就更没道理杀你了,所以我就没动手。”
“你以为这样的理由能让我不杀你吗?”兰洌风面无表情,匕首没离开鬼子爱的颈子。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就是不要你死嘛,没有别的原因了。”鬼子爱再说一次。
“这么薄弱的原因教人如何相信呢!”兰洌风的神情没有软化。
面对个固执不通的人,鬼子爱也有火气了,“既然不肯信我,那你就杀了我啊!”她索性眼睛一闭等死。
不过她等到的不是刀子落下,而是炽人的吻!“想死,也要在你伺候过我后!”他手不客气地扯去鬼子爱的衣裳,意图很明显。
表子爱没有反抗,若要他相信她,她明白自己必须作出牺牲,所以她选择承受他一切霸气的需索。
她的柔顺助长了兰洌风的强悍,不一会儿,两人已是果程相对!
表子爱脸上晕红一片,她在兰洌风耳旁轻颤出声:“子爱。”
兰洌风眼里有丝疑惑地看着她。
“子爱,我叫鬼子爱,我不希望将自己给了个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的人。”鬼子爱委屈的神情里有着万分的无奈,咬着红唇挤出话。
“子……子爱!”兰洌风低喃一声,有些心怜,但他不会停止,他仍是要她!
身再俯下,掀起另一波的狂潮,足以将鬼子爱吞噬的激情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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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经历后,鬼子爱才明白不管了解多少健康教育的常识,见过多少的分析报告,都无法确实感受真遇上男女亲密时的慌乱无措,和结合那一刻时撕裂般的锐利疼痛,以及事后狂涌而出的失落感,毕竟毁去的纯洁是不能再找回来了!
表子爱抱紧被子强要压下想哭的感觉,但眼泪还是不听话的一颗颗落下。她能感觉到身旁男人散出的轻松满意,他享受了一切的快乐,却将痛苦都丢给她,她好不服气,怎能让他只尝到愉快而不付出代价呢!她不是只会唯唯诺诺的可怜女人,她是新女性,她要他明白这点!
表子爱鼓起勇气主动地靠近兰洌风,不客气地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搂着他,将脸埋入他的颈窝里。
“你在做什么?”兰洌风讶异后冷声问起。
“我想哭,借你的肩膀一用!”鬼子爱闷声回答,将脸埋得更深了。纤弱肩头剧烈抖动着,她何止想哭,简直就是想大哭一场,在这个陌生又冷悍的阳刚气息下,她只想将满月复的怨怼好好地哭出来。
这是什么鬼理由?也没有女人敢这么做!但是怀中抖得像风中残叶般的柔软身子却引起了他的怜惜,她的纯真不做作也让他心生好感,她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兰洌风顿了会儿后,终于缓缓地用双手抱住了怀里的娇躯。
表子爱没看他,没有读心术的她当然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现在的她只知道哭,痛快地大哭一场!不管会不会让他嫌恶,也不管他会不会被自己哭烦,她无所顾虑地将所有委屈一次哭出来,哭到眼睛好酸好涩,再也哭不出来,只剩下抽咽,脑袋、心中一片的空白,慢慢地,她平静了下来。
她许久没动静引起兰洌风的疑心,他轻轻地移开怀里的人儿,低头审视她,却见她竟然是哭累到睡着了,紧闭着的长长睫毛下是泪痕斑斑的小脸,让人看了心疼!
兰洌风管不住自己的手,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这举动惊动了鬼子爱,乍然失去温暖的依靠让她不舒服地皱眉呓语:“好冷……”然后本能地往温暖处偎去,又躲回兰洌风的胸怀,继续她的好眠。
兰洌风没阻止,她娇憨可人的模样软化了他冷硬的心,一向没有和女人共枕到天亮的习惯,看来他又要为这个女人破例了。
他大手揽在鬼子爱的柳腰上,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的愉悦,在淡淡的女子香气里,他也合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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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东西摔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床上人儿,鬼子爱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着布幕的帐顶,呆楞了下后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也忆起昨夜她和兰洌风……她忙转头往旁看去,身旁是空荡荡的,却见到两个陌生的女子急急奔向前来,其中一人满脸惊慌地向她道歉:
“夫人,对不起,奴婢笨手笨脚吵醒您了,对不起,对不起!”
表子爱坐起,身上的被子一滑落,一阵凉意袭来,她忙低头见到自己竟是光着身子,慌乱地再拉起被子遮住身体,脸上一片热辣辣的,很不好意思地逼出声音:“你……你们是谁?”
两人同时跪下,向她道歉的女子介绍:“夫人,奴婢是英儿,她叫小漩,是殿下派我们来伺候夫人的。”
表子爱看着她们陈旧的衣裳,知道她们是受雇来照顾她,兰洌风有如此的心思,教她很意外又有丝感动。
“夫人,您要起床了吗?奴婢已备好清水给您梳洗了。”年纪较小的小璇出声。
她想下床,但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光着身体,只好请她们到外厅,她想自己处理。
不过英儿和小漩一听鬼子爱这么说,却吓得忙跪下哀求:“夫人,请您让奴婢们伺候吧,这是奴婢该做的事,否则就表示夫人您嫌弃奴婢了,那奴婢两人会被送到寻欢帐的,求夫人别不要奴婢!”两人都畏惧地连连求情。
“你们快起来,我不是不要你们,而是我……呃……算了,好吧,就让你们来……来服侍吧。”鬼子爱本想解释却不知要如何启齿,又看她们害怕的模样,心软的只好答应。
“谢夫人!谢夫人!”两人忙道谢,接着就尽职地伺候她洗脸、穿衣、梳妆打扮。
当她俩在处理床上的血迹时,鬼子爱红着脸难为情地忙避开,庆幸兰洌风不在,否则一定更尴尬。她不禁哀叹女人的可怜,第一次除了痛外,还有身子酸疼不舒服的后遗症,更要面对自己所留下痕迹的不好意思,而男人却一早就跑得不知人影,当女人真辛苦。
外帐的桌上摆着早餐,羊乳、烙饼和干酪,还有一大块的醺肉,非常的丰盛!
小璇跟了出来,扶她来到桌边坐下。“夫人,请您用膳。”
表子爱对她笑笑点头,肚子也真饿了,她就不客气地开动。
“你们吃过早餐了吗?”鬼子爱关心问起。
英儿应:“回夫人,奴婢们都吃过了。”
表子爱的胃口也不大,一会儿就吃饱了,在喝着羊乳时想到问起:“你们刚才提到的寻欢帐,那是什么啊?”
两婢女闻言脸色立刻变了,又是一副惊恐模样。
英儿抖着声音:“夫人,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在吓奴婢呢?”
“我是昨天才来到营地的,对于这里的事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到底那是什么,为何你们会这么害怕呢?”鬼子爱不明白地看着她们。
英儿和小璇对看一眼,回答:“夫人,寻欢帐就是供营地土兵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的妇女都是士兵四处抢来的战利品,士兵可以依着表现到寻欢帐里找女人取乐。”
这答案让鬼子爱差点没被羊乳呛到,她忙放下杯子叫道!“那不就是娼寮了!”
两个婢女都点点头。
像这样没法纪的时代,这样的事是常有的,但是竟然让她亲身遇上了,鬼子爱仍是非常的震撼。
“寻欢帐里有很多的妇女吗?”
“奴婢没进去过不晓得,但是听说有二、三十人。”小璇说。
表子爱盯着她们:“你们是不是刚被抓进来,所以幸运地还没被送进寻欢帐呢?”
“夫人,那些被送入寻欢帐的女人都是成了亲的妇女,而身子干净的女子则被集中在女帐中,等着让建立了大功的士兵挑选作为妻妾。奴婢和小璇现在是住在女帐里,奴婢们怕办事不力惹得殿下生气,那我们就可能被押去寻欢帐了。”英儿告诉鬼子爱。
怎有这样的事!鬼子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冲动地吩咐:
“带我去寻欢帐,我要去见她们!”
两个婢女不敢这么做,英儿忙说:“夫人,这……这不太好吧?若被殿下知道了,奴婢们承担不起的!”
“一切有我作主,你们别担心,快带我去!”鬼子爱摆出身分下令。
两个婢女不敢违抗,便带着鬼子爱前往。就来到位在营区角落的暗红色帐篷。帐篷共有五座,鬼子爱走向其中最大的一座,而帐篷外皆没有守卫看守。
走入帐篷里,里面或坐或站的聚集了十来位的妇人!她们三三两两的说话聊天,见到陌生人到来都停下了声音看着她。
“这是殿下刚纳的夫人。”英儿出声介绍。
闻言,众女子都赶紧跪下拜见:“见过夫人!”
“快请起来!”
表子爱忙让众人起身!看着这些年龄不一,却都同样是历尽沧桑的妇女,她难过地说:
“我不晓得营地有这样的地方,现在我明白了,我会尽最大的心力救大家离开这里的,请大家放心!”她又为自己揽下了事情。
但是她这番话没有引来喝采,反而让那些妇人面露疑问。其中一人问道:“夫人,您要救我们离开这里?”
表子爱以为她们怕她做不到,所以出言安慰:
“是的,我想救你们离开。我明白这不是简单的事,但是我会克服所有困难将你们救离开的,你们别担心!”
“可是我们不想离开啊!”蓦然飞出了这样一句话,竟然还有许多人附议
“我也不想走!”
“对啊,我想留在这里!”
“我要留下!”
这下子是鬼子爱傻眼了,愕然叫道:“你们……要留下,不要离开?我是不是听错了,你们想留在这里?”
大家却是一起点头。
“为什么?”鬼子爱瞪大了眼,完全无法置信。
“夫人,我的家人都死了,已没有了家,离开这里又能去哪呢?”有人说。
马上一个微胖妇人跟话:“我也是,因为战乱,我家也只剩下我一人,我没地方可去,所以不想离开!”
“夫人,我们在这里至少衣食无缺,没有性命危险,若到了外面,不但可能被抢被杀,还可能遇上更悲惨的事,与其如此我宁可留下!”年轻的妇女也表示意见。
“可是留在此,你们不也是会被那些匈奴士兵欺凌吗?”鬼子爱急急表示。
一个颇有姿色的妇人站出来说明:
“夫人,殿下领导的军队军规分明,虽然我们要出卖身体,可是有次数限制,那些士兵也不能强霸地伤害我们,和做其它军队的俘虏比较下来,此地好太多了,因此我们都不愿离开。”
“但是离开这里,你们或许能有新生活,过着更好的日子啊!难道你们想一辈子都这样屈辱的活着吗?”鬼子爱真不懂这些妇女的想法。
又一个妇人露出无奈的笑容:“夫人,我们就是想活下去才不敢离开,我们不懂武,在这战乱的时代,我们也只能依附强人生存。战争已经夺去我们太多东西了,我们留下的就只有性命,现在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活下去,除此外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表子爱无言以对,她不是神佛,如何改变这大时代的运势?她纵有满腔热诚却只换得冷漠回应,她能怪这些妇女没有羞耻心吗?还是要怨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呢?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力无能!
表子爱还没从失落感中回神,却有新的状况发生了,两个士兵兴匆匆地步入帐里要寻欢,他们一入帐就见到了鬼子爱,两人登时是眼睛发亮差点回不了魂,没有迟疑,两人立刻冲过来要抢她。
“你们别胡来,她是夫人啊!”英儿和小璇忙护在鬼子爱面前。
但是两个士兵却一口叽叽咕咕的匈奴方言,一副听不懂汉语的模样,不客气地上前推开英儿和小璇,伸手就要抓鬼子爱。
表子爱吓得忙往后跑,那些妇女也帮忙要阻挡那两名士兵,只是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色迷心窍的两人哪肯好好听说明,他们只想得到那个大美人,就算要两人共享也没关系,所以阻挡的妇人都被粗鲁地大力推开,两人一定要抓到美人儿!
表子爱惊慌地四下乱窜,想从帐口逃开,但是两个士兵很聪明地将她赶往帐内,不让她有机会月兑逃。
一个人再怎么会跑也跑不过两个人,而且她那过长的裙摆绊得她是跌跌撞撞地哪还跑得快,在她刚平稳一个踉跄侥幸没跌倒时,两个士兵却追到了她,一人一只手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放手……放开我!”鬼子爱骇然惊叫,尽全力地挣扎。
叽叽咕咕,两个匈奴人又说出一长串听不懂的话,看着鬼子爱笑得不怀好意。其中一个男人更欲抱起她,让鬼子爱是惊声大叫,奋力闪躲。
就在那人的手要搂上鬼子爱的腰时,传来一个威严的嗓音低喝,说的虽仍是听不懂的匈奴方言,但是鬼子爱却认出那是兰洌风的声音。
“兰洌风!”大力挣开了那两个匈奴士兵的钳制,她立刻奔向兰洌风,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
接下来的对话也都是匈奴语,但鬼子爱不担心听不懂,她只明白自己安全了!
在兰洌风几句冷冷的训斥后,两名匈奴士兵垂头丧气地走出帐篷,看来是要领受一顿不轻的责罚了。接着兰洌风就揽着鬼子爱离开寻欢帐。
硕实的手臂沉重地压在肩上推着她走,鬼子爱要用小跑步才跟得上,不过她不敢有怨言,而且还得伤脑筋等会儿要如何对他解释,因为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在生气着。
一回到寝帐,兰洌风就放开她,冰冷的脸色配上没有温度的语气质问:“你为了什么去寻欢帐呢?”
说谎她不会,就只有实话实说,却让兰洌风的神情更加的难看。
“很好,你真善良到想救天下人,但是结果呢?”
表子爱的脸色黯然下来。“结果是她们不想离开,我白费心思了。”
“不错,你还有自知之明,但是你却坏了我的规矩,引起了麻烦。两个奴婢我会从重责罚,至于你呢,你想接受什么样的惩处呢?”兰洌风冷漠地问她。
表子爱忙为两个婢女求情:“这不是英儿、小璇的错,是我一意孤行命令她们带路的,和她们无关,你别处罚她们了!”
“这又是你的仁慈在作祟,想为所有人扛下责任,你这小小肩头能承受那么多的责难吗?别忘了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人!”兰洌风不客气地指出。
表子爱摇着头:“我没那么伟大,但这次真是我不好,不能怪英儿和小璇,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只请你不要牵连无辜!”
兰洌风斜睨了眼鬼子爱:“或许为了能让你乖些听话,我应该好好教训没看好你的人!”
表子爱急得抓住兰洌风的手:“不要,我不会再胡来了,你别这么做,否则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尤其我已经看到那么多妇女受苦却无力相救,而今却还要连累别人受罪,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我真的好……好没用!”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簌簌落下,她背过身去不看兰洌风。
“这样的事值得掉泪吗?”兰洌风皱起眉头,这女人还真爱哭。
不说还好,这一讲连哭声都迸出来了,鬼子爱再转回身,哽咽低语:“可以借……借你的胸膛一用吗?”没等他回答,她就伸手抱着兰洌风结实的腰杆,脸埋在他怀里哭泣。
这情形让兰洌风浓眉皱得更紧了,愈听她的哭声他脸色就愈难看,想说她却又于心不忍,只得搂着她无奈开口:“你还真爱哭。”
腰上的小手抽紧,飘出带着哭腔的回答:“我家人也都这么说。”
轻叹口气,兰洌风的语气柔和了下来。“你……别哭了。”
“那你不要为难英儿和小璇好不好?”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望着他。
“可以,你也要保证不去不该去的地方。”兰洌风提出交换条件。
表子爱赶忙点头:“好!”
兰洌风大掌抹去鬼子爱的眼泪后放开,“我还有事,你就好好待在帐里别乱跑了。”叮咛后他便转身离开。
“兰洌风,谢谢你!”鬼子爱没忘了道谢。
他脚步停了下,不加思索地冲口而出:“叫我洌风!”
看着白发下的孤傲身影消失在帐门外,鬼子爱明白兰洌风其实非是穷兵黩武的残暴战神,他也有颗善良的心,甚至比旁人更加的孤独脆弱。那头白发该是后天变化的吧,但为何他还如此年轻就有一头白发呢?难道真有如伍子胥一夜急白头发的事吗?她想明白!
既是要感化他,她就要了解他的一切,包含他的过去,她都要想办法知道。他让自己唤他洌风,这是他们关系和好的开始吗?有这样的进展令她开心!
她愈来愈有信心,自己能在一个月内完成不可能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