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到香港五天,行程之满,根本超过她事先想象的。
桓谦说得太含蓄了,不是他看上一块土地,而是拥有这块商机庞大的土地的港资看上“京远”的实力,有意邀请他投资,因此提出许多让台港两地开发集团羡慕的条件。
她每天跟着他开会、应酬,因为是同行,她也提出许多让港资惊讶、让老公骄傲的建议。
“我太太也是位建筑师,她是‘田家建设’副总,很多案件不用广告,只要打着她的名字,在台湾就能抢购一空。”
有他的介绍,港商对田予贞刮目相看。
“你很骄傲耶。”他像只孔雀,下巴扬得好高。
他们一连参加好几场香港商界举办的宴会,有了爱情滋润,田予贞的美丽和恬静气质引起不少人好奇,许多男士都在探问她的身份,意图一亲芳泽,得知她名花有主后,只能怨叹自己居然不知台湾的建筑业还有朵这么迷人的花。
任桓谦一整个不爽。之前参加宴会,还会让老婆自由行动,现在不可能了,他就像恶人紧守着他老婆,连老婆身上的晚礼服也有意见,不能露胸,不能露背不能露美腿,连露手臂也要斤斤计较。
幸好今年春天气温依然偏低,如果是夏天,不知道她从头包到脚会不会热到中暑?
只是她这身保守的装扮,反而凸显优雅的气质,连港资小开都惊艳不已,大胆前来邀舞。
“我太太不会跳舞。”
“昨晚的宴会,我觉得你和夫人跳得还不错。”
“那是有我带舞的关系。”
“我带舞的技术也不错,我们即将成为合作伙伴,应该更认识一点。”
任桓谦冷笑,港资小开踩到他的地雷了。“我跟你亲近就好,至于我太太,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想法,否则我可以不要这个投资案。”
说完,任桓谦牵着田予贞的手,悻悻地离开宴会厅。
司机送他们返回饭店,一路上,他只是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森冷的黑眸也没看她。
田予贞安静着,想到他之前说的,他的前未婚妻和他的好朋友兼合伙人一起背叛他,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位好友兼合伙人就是徐家浩。
两年前,他们合作公共建设案时,桓谦曾想撮合她和徐家浩。因为工作,她见过他好几次,是个很斯文的男人,但目光飘移不定,必定多心思。
抵达饭店门口,他牵着她回到房间,才锁上门,他激烈的吻立刻封住她的唇。
他拉开她礼服背后的拉链,拉下她的礼服,再扯开她的蕾丝,灼热的唇饥渴地又吻住她,手掌揉捏着玉ru,拇指逗弄着迅速硬挺的圆珠,两腿间的昂扬也越来越硕大,抵在他柔软的下月复。
他低头,迫不及待地含住一边ru尖,按捺不住地吮吸。他粗鲁的退去她身上的礼服,礼服滑落至地面,她穿着蕾丝小裤,大腿缠着性感的袜带,他的手指沿着她大腿内侧,隔着底裤按压她美丽的幽谷,推挤滑动。
田予贞看着他脸上深沉而饥渴的神情,那不是平时迷恋她的他。
“老公。”
她捧着他的脸。“我爱你。”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眶里闪烁。“我不会背叛你,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他激狂地吻住她。
她依偎在怀里。“我爱你。”
他亲吻她的额头,为自己的失控道歉。“对不起,我弄痛了你。”
她摇头。
“不许离开我。”
她点头,泪盈在眼眶。
这一夜,他们依偎着彼此,温柔地,缓缓倾诉。
她爱他,不在乎它的过去,哪怕他心里仍然残存着另一个身影,她依然爱他。
★★★★
彻夜欢爱让田予贞第二天根本无法早起,参加原定的高球活动,他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他简直不是人,是超人。
“你应该骄傲老公这么厉害才对。”
留下得意的吻,任桓谦打小白球去,田予贞睡过回笼觉补眠后,十一点时来到饭店餐厅,准备补充能量。
“田副总。”
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人,此时此刻竟然出现在桌边。
“徐先生?”
徐家浩,那个背叛任桓谦的男人呢,他微笑着,看似彬彬有礼,却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田予贞忍不住同仇敌忾。“是啊,真巧,我昨天正好和我先生聊起你,你知道我先生是谁吧?”
“任桓谦。”他语气平淡。
“是。”
“不邀请我一起用餐?”
“不了,我不习惯和不熟的人一起用餐。”
“这么客气?想当年,如果缘分够的话,你和我会是一对。”
田予贞双手在腿上紧握。“不过当年你心里有别人,不是吗?”
“别人?”
“你好友的未婚妻。”
“原来你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想要辩解,不过眼中已有狼狈。“或许只是谣传。”
“你认为桓谦会编造谎言?呵,这很好笑,你说的桓谦可是在商场上冷漠严肃著称的任桓谦?”
徐家浩节节败退。“我只是来跟你打声招呼,毕竟我们也算是认识。”
“不需要。”
“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和善的人。”
“徐先生,你误会了。”
因为说不过她,他恼羞成怒。“桓谦很爱晓洁,就算她背叛了他也一样,我不认为你们结婚了,你就能取代晓洁在他心中的地位。”
田予贞双眼一眯。“你也知道他很爱蒋晓洁?”
“当然,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这男人简直没有半点羞耻心!
这下连好脾气的田予贞也发怒了。她起身,拿起水杯,一把将水泼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错愕的徐家浩大声抗议。
“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模模你的良心,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你知道你是桓谦的好朋友,你知道桓谦深爱着蒋晓洁,为什么还要背叛他?趁着他出国出差,和他最爱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你知道你对桓谦做了什么码?你伤害他,让他失去了笑容,让他变成一个不安的男人,再也不相信友情和爱情!徐家浩,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桓谦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泼你一次,让你清醒,知道自己有多么混蛋!”
他们的争吵引起餐厅其他人的注意,饭店经理立刻赶了过来,任太太是贵宾,怠慢不得。
“任太太需要帮忙吗?”
田予贞气冲冲地指着眼前的男人。“把他赶走,我不想再见到他!”
饭店经理立刻办理,徐家浩忿忿不平地离开。
经历还送来热茶让她压压惊。“任太太,不好意思,我们一不注意让他进餐厅,让您受惊了。”
田予贞扯着僵硬的笑。“没关系,谢谢你们的帮忙。”
经理和侍者接连离开,她看着窗外,不舍的泪缓缓滑下脸颊。
提早赶回来陪老婆吃中饭的任桓谦正好目睹一切,他握紧拳头,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安静地上前,蹲在田予贞的身旁,平视她的泪眼,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我不喜欢你哭。”
她的泪流的好急。“我好舍不得你……”
他倾身吻去她的泪,“你哭了我才舍不得。”
“老公……”她抱住他,偎在他怀里。
“谢谢你帮我主持正义,老婆。”
她摇头。“我好想揍他,如果我会空手道,不知该有多好。”
“我知道,你就像只母狮子,捍卫自己的地盘。”
“唉,保卫家园是公狮子的责任。”
他笑了,吻着她嘟起的红唇。“我只是在提醒我自己,千万被惹你生气。我一点也不想被当中泼冷水。”
“讨厌。”
任桓谦凝视着她,深情款款。田予贞是个很奇特的女人,可是很传统,煮的一手好菜,也有性感妩媚的一面,渴望,让他像初尝情事的高中小毛头,永远要不够她。她工作又成就,也很聪明,还有难得的勇气,勇敢坚定地说爱他,为他抱不平,怒骂伤害过他的人——
她是如此珍贵,有了她,他夫复何求?
“老婆。”
“嗯?”
“记得提醒我要谢谢岳父,没有他,我永远都不会遇到你,你是我一辈子最珍贵的珍宝。”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点头,感动的泪流下脸庞。
对她而言,这就是最棒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