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祝因苔焦灼的赶回仇宅,将大门推开的那一刻,原本惶恐不安的神色立刻被惊愕所取代。
她睁大眼儿,环看着那被装饰得浪漫不已的大厅。
客厅的正中央是一座撒满了玫瑰花瓣的舞台,在舞台的一隅,正有一个西装笔挺的钢琴师在弹奏着钢琴,那优雅而轻柔的钢琴声,在室内无限浪漫的流泄着。
而火红热情的玫瑰花布得满室都是,七彩缤纷的灯光不失优雅在室内折射开来……
天啊!好漂亮的舞台、好轻柔的音乐、好浪漫的气氛……
“不不不!我一定是走错屋子了!”自言自语的说着,祝因苔匆匆把大门给关了起来。
她快步奔出别墅,睁大眼睛盯着墙上的门牌。
“没错啊!这里是仇宅啊!可是,为什么屋里的家具全被浪漫的装设给取代了?我会不会是在作梦啊?还是……难道……不可能吧……”
祝因苔若有所思的伫立正门口,十根纤细的手指头,紧紧扯住白纱的长裙襬,那小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拉高曳地的长裙,缓缓地步入仇家的大门。
一步入被装饰得浪漫华丽的室内,耳畔再度响起一串优美的钢琴演奏声。
祝因苔将大门合上,视线慢慢地环看着四周。
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个钢琴师……
她的目光落在钢琴师身上,可是正在弹奏的钢琴师,却不是方才她所见的那一位,而是……
“王子?!”
见他平安无事,祝因苔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下了,继而惊喜万分的喊出……
这一喊,钢琴声突然停了下来,室内沉静无声。
仇人扬停止了指间在琴键上的滑动,缓缓地拾起俊庞,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竟然会刻意安排这一场属于两人世界的生日舞会。
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千百个不解。
他曾几何时在乎过祝因苔的生日?
然而今天他偏偏直想给她一份惊喜,像发了疯似的渴望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盼望她能快乐。
这些年来,他一心想摆月兑掉她,下意识却又矛盾的想拥有她。
他不该心疼她的痴情、她的傻劲,他不该对她有所感觉的,不是吗?
他那乱得一塌糊涂的心境,即使千方百计想要否认掉一切,依旧撇不掉荡漾在他心湖下的怜惜。
于是在这种矛盾情感的冲击下,他渐渐察觉到祝因苔在他心中有着不同凡响的地位,同时他也漠视不了泛在他心口上的感觉。
每当她哭泣时,她的泪水会绞痛他的五脏六腑,她的泪水会让他的心疼得起颤,他确实只希望她快乐……
他黑瞳里隐约透露着深浓的情意,那是他自己尚未查觉到的。
须臾,仇人扬拋掉恼人的心思,自钢琴椅上站起身来,取起搁在钢琴盖上的珠宝盒,步伐稳健的朝她的方向踱了过来。
他身着英挺的西装,使得原本就俊美非凡的他,看来更加迷人,浑身散发一股会让人窒息的男性魅力。
“因苔,生日快乐。”仇人扬在她面前停下脚步,缓缓地打开手中的珠宝盒。
一道夺人的钻石光芒,在她眼中耀眼的闪烁着。
祝因苔整个眼眶都湿润了,傻楞楞地站着,感动到达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由衷感谢老天爷,千挑细选着她的出生日期,因为若不是选在今天诞生,她彻夜未归的事,不但会没完没了,仇人扬说不定会在一气之下,做出令她意想不到的可怕事情。
而如今,因为她的生日,她不但没有受到挨骂,反而得到一整套昂贵的钻石首饰,如此昂贵的奢侈品,绝对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而他竟舍得送给她这么好的东西……
祝因苔痴迷的凝视着他,一瞬也不瞬的。
她任由他取起钻石项链,套在她纤细的雪颈上。
她任由他取起钻石手环,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她也任由他取下她的耳环,换上他所买的钻石耳环。
她更任由他弯下挺拔的身躯,凑近俊美的脸庞,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这是多么、多么特别的一次生日呀!
那从来就不重视她的男人,终于、终于肯推倒他刻意筑起的心墙,卸下心上所有的防备,接受她的爱意。
她是不是已在这一刻,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猝然,黑管家和仇家所有的仆人笑容满面,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将半层楼高的精致蛋糕,小心翼翼地由餐厅里推了出来。
“喔!老天……”祝因苔连忙用手捣住自己的嘴,才不至于失控的哭出声来。
“少女乃女乃,请许愿。”黑管家笑咪咪的直视着她。
祝因苔讲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猛点头,她模糊的视线重新回到仇人扬的身上。
她浓密的长睫毛微颤着,迷恋的目光流连在他俊美的脸上,凝望着眼前这五官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英俊脸庞。
他脸部的每一道线条,都犹如刀割般清晰有力,充满了超完美的男人魅力,尤其是那两片弧度优美的刚毅唇形,特别叫人狂乱痴迷。
她意外的发现了他黑眸底下的深情。
他爱她?疑虑很快涌上她心口。
祝因苔双掌合十,闭上眼儿,她别无所求,只有一个心愿。
倘若这是梦,那她希望这个梦能够天长地久……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一股男人特有的气息,令人窒息的环围在她身边,她回头一望,她的小手被仇人扬的大掌一把握住了。
“王子……”她瘦削的身体被健壮的他整个由后面包住。
她的小脸瞬间红得宛如石榴,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心在颤抖……
“因苔,吹熄蜡烛,我们一起切蛋糕。”仇人扬用修长的指头,温柔的抚着她纤细的指头。
见她满脸的感动,他感到欣慰,却仍努力强忍着心中那不断涌起的爱怜。
他想要逼自己戴上虚伪的假面具,否定掉所有的情意,然而,他愈是努力隐藏自己的柔情,柔情偏偏像存心和他作对似的,愈发释放。
“好。”她从不知道像这样的男人,也可以浪漫多情,她从来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可以很温柔……
他牵引着她的手,用刀叉将蛋糕切开。
“谢谢你们。”她哽咽着。
爸琴的演奏声再度轻柔而起,而这次奏起的是华尔滋圆舞曲。
仇人扬轻轻的扳过她身子,让她贴近他的怀里。
两人相对注视着,良久,才翩然起舞。
他们的身子一圈又一圈的旋绕着,浪漫的舞出像童话般美丽的舞姿……
一切是那样的自然,轻柔的钢琴声渐转成节奏缓慢的抒情曲。
他们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贴近彼此,舞步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缓慢下来,浪漫的气氛让人容易遗忘四周的人,她的小嘴意外被他突然凑下来的唇给封缄。
男人炙热的双唇在捕捉到女人两片柔女敕的唇瓣后,滑女敕的舌蛮横而霸道的侵入她的小嘴,放肆的蹂躏着她的小舌,探索她嘴里的芬芳。
他的眼里有她意想不到的柔情,像雾又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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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阳光透过阳台,懒洋洋的斜射进屋,温暖了床上的一对人儿。
“唔……”
祝因苔缓缓地睁开自己的眼,转动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最后停留在小脸上方那张刚毅的俊庞上。
沉睡中的他,虽然俊美如厮,却多添了一股稚气,像孩童一样天真的睡容,她忍不住甜蜜的浅笑出来。
她的小脸枕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小手轻轻搁在他胸膛上。
即使在睡梦中,他伟壮的双臂依然紧紧的呵护着娇小瘦弱的她,仿佛只要他松手,她便会像一团泡沫消失不见似的。
他害怕失去她?
或者,他已爱上了她?
无论如何,她都要问清楚,为什么他突然对她那么好。
“起床了,王子,天亮了,我有话问你。”冒着被挨骂的风险,她轻轻的摇着他身体。
“唔……”仇人扬勉强的睁开一只眼睛,并懒洋洋望了她一眼,又闭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
“是周末,”她用手扳开他沉重的眼皮。
向来胆小如鼠的她,实在担心她这疯狂的残忍举动,会不会惹来他一阵咆哮,毕竟她骚扰了他的睡眠。可是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哎……”周末是充电的最佳时机,而电力尚未充够之前,谁都不能把他吵醒。
“你别睡嘛,我有事想和你谈谈。”祝因苔不理会可能被他扭断头的危险,坚持地道。
“等我醒了再说,我真的很累。”他推开她,翻了个身。
“你现在已经醒了。”
“不……我……沉睡着……”他发出像梦呓一般的声音。
“才不是,你已经醒了。”祝因苔扳过他的身子,双手一起撑开他的一对眼皮。
仇人扬的四肢张成了大字,她上半部身子整个压在他身上。
“幻觉……你出现了幻觉……”
好厉害喔,他的眼皮已被她撑开了,居然还可以睁着眼睛继续睡耶!她好佩服他喔!
“胡说,才不是幻觉呢,你真的醒了。快起来,我的事很重要,和你谈完之后,你就可以继续睡了。”
“唔……”他仍不肯醒来。
“你很像一只贪睡的猪耶!”
她生气的扯开他的被单,露出他一大片健美的胸肌。
她吞了吞口水,再往下一扯,被单下的他是光溜溜的。
而他,不在乎,也没反应,还继续沉睡着。
“后!”她生气的发出抗议之声。
不管了!她一定要把他吵醒!
想着,祝因苔咚咚咚的跑下床,披上睡袍后,劈里啪啦的奔下楼,半响,像旋风似的卷回床上。
她趴在他身上,专注的研究着他,小心的用指头撑开他的眼皮,然后用晒衣架上的夹子,夹住他两片眼皮。
“看你怎么睡,嘻。”这是杰作,她觉得自己很聪明,不禁得意的对他哈哈大笑。
“嗯……”仇人扬伸手把夹子剥掉,眼睛虽紧合着,但低沉的声音却透露着不耐与烦躁,“有事快说!真被你烦死!”
“你爱不爱我?”
“……”仇人扬的瞌睡虫被这句话打得只只尸骨无存,瞬间他张大了黑瞳,目光凶狠地直瞪着她。
她被他这么一瞪,立刻吓得缩起秀肩,身子瑟瑟发抖,“你、你、你你你……你干嘛这么凶的瞪人家啊?”
呜呜,死了,他的表情好恐怖,该不会他昨晚的温柔全被梦神吞噬了吧?他又恢复过去那个阴阳怪气的恶魔了吗?
“你把我吵醒,就为了这点小事?”仇人扬不爽的眯起黑眸。
“小事?”祝因苔露出不自在的表情,努力想要壮大自己的胆子,“这件事不算小,很重要的。”
“神经病!”仇人扬没当场将她的脖子扭下来,算她走运。
咒骂了一声,他拉起被单,往头上一盖,继续睡。
她一看不得了!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就该识相的打退堂鼓……
不不不!为了得到答案,无论如何,即使她吓得浑身直发抖,她也要坚强的面对,有着非得到答案不可的决心。
她开始胡乱的摇起他身子。
“你不能睡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够了喔!”他发出严厉的警告。
“拜托你告诉我嘛!”她心一急,就像发了疯似的拚命摇着他,甚至一掌朝他臀部拍了下去。
好痛!呜呜,她的手痛。
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疯了?她居然打他?!
惨了、惨了!这头狮子会不会发威呢?
她偏着小脑袋想了想,经过昨夜的浪漫与激情,仇人扬的表现又是那样温柔体贴,所以她想,或许她嚣张一下,是可以得到宽恕与纵容的。
因而,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必须把握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盘问他一番不可。
“你——简直——逼人太甚!”仇人扬这座火山终于爆发了。
祝因苔怕极了,无辜的眨着水灵的眼儿。
“你你你……你想怎样呀?别忘了昨夜你有多温柔的待人家喔!”
“就因为我昨晚那样待你,你就天真的以为,可以得寸进尺了吗?要不是因为昨天是你生日,你彻夜未归的事,我是绝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你。”
笨女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仇人扬怒极了。
“喔!哪有这种事啊?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温柔只给一天哦?”
太残忍了,亏她昨天那么诚恳的许愿,原来那都是骗人的,她再也不相信了啦!
“不然呢?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一天就够了,她还想怎样?“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营造浪漫,陪你一辈子。”
或者应该说,他没那个美国时问,陪她演一辈子的浪漫戏——
昨天,他逼自己去相信那一切,都是他演出来的戏,即使他迫切的想要她,迫切的渴望她,但他在临睡之前,仍为自己找出许多借口——
他需要她、他要她,也或许不能失去她,全是因为。
没错,他对她只有欲,没有爱。
“什么?!哇!呜呜——你好可恶!我好伤心!呜呜……”祝因苔快难过死了,悲伤的掩脸痛哭起来。
她的泪令他揪心,怎会这样?那烦人的感觉又来了!可恶!他还可以说,心疼也可以演的吗?
“不要哭!”他怒不可遏的吼道,“一大清早就哭,你够了喔!”
“你才够了呢!人家偏要哭!”祝因苔害怕的发着抖,哭得伤心欲绝,虽胆怯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又忍不住想顶嘴。
“不许哭了!”
“你真的很奇怪耶!你明明爱人家,都不承认!”她才不信他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吃错药啦!你凭什么说我爱你?”
“直觉嘛!”
“直觉你的头!”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她会知道?骗谁呀!
“就是我的头!昨晚我们激情过后,你一直抱着人家,还一直吻我,一直亲我耶,还说你不爱我!”她委屈不已的泣叫,身子连连抽搐了好几下。
“你真是有毛病,亲你就表示爱你吗?那我不知爱过几回了。”太可笑了,仇人扬发觉她的话很没有说服力。
“我才没有毛病,你这心口不一的臭男人,你根本不抱其它的女人,你只抱我的,所以你绝对是爱我的!”
反正话题已莫名其妙被切入重点了,那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即使祝因苔怕得又抖又颤,但她一再告诉自己,别怕他!眼下正是她和他讲清楚、说明白的好时机。
“我没有爱你。”
“那你一定想要爱我!”
“我完全不想要爱你。”
“那你至少也有一点点在乎我的!”
“没有。”他再度否认。
“你——”祝因苔脸色一片苍白,“你再说一次!”
仇人扬一脸正经,“不爱你是为你好。”
“你乱讲!”哪有这一回事?,她听他在吹牛。
“我若爱上你,你麻烦就大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说?”她歪着小脑袋,傻兮兮的问。
“因为我一向都讨厌女人,所以我若真的爱上你,就表示我脑袋不正常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祝因苔好伤心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嚎啕大哭起来。
“真搞不懂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难道除了情情爱爱,都没有其它了吗?”情呀,爱呀,真的让他很受不了,对他而言,都是肉麻到要死的话。
“你要是不爱人家,干嘛一再和我发生关系呀?”
要她逼自己去相信,他根本不爱自己,那简直是酷刑!她宁可听到谎言,也不要他这么坦白;她宁愿催眠自己,也不愿清醒。
“我就是爱你,才愿意和你上床的,相对的,你也一定因为爱我,才和我发生关系的,谁都知道你讨厌女生。”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到最后他和凯仍是清清白白?
一时之间,仇人扬真的认真地思考起她的话。
她说的没错,他因为讨厌女生,所以他不轻易和人欢爱,可是他不只一次和她上床,还一再的和她上床。
他不只和她上床,还迷恋她身上的味道;当然还不只迷恋她的味道,他也喜欢抱她、亲她……
懊死,他干嘛认真去思考她的话?她的脑袋里都装满了情爱的垃圾!没有其它了。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男人没爱也可以有欲的。”
总之,她是猪头,他才懒得跟她讲。
而现在,他的瞌睡虫也全被她打跑了,要他睡也睡不着了。
“你要去哪啊?”见他下了床,她紧张的问道,好怕他一气之下,便永远都不理她。
“去一个没有你的声音的地方!”他说着气话,踱步走进浴室梳洗。
“我的声音惹你不高兴了?”
“对!你再哭下去,我就会想揍你!”他胡乱的刷着牙。
她哭得他心烦意乱,害他的心一直纠成一团,那滋味很不好受。
“为什么我哭就想揍我啊?”呜呜,她小脸又皱了起来。
“因为——”难不成他还要跟她报告,她哭乱他的心吗?
她等着答案。他居然说要揍她耶,那嫁给他还得了?
可是,他到底会不会真的揍她?
呜呜,他如果真的揍她的话,她一定会很可怜的。
呜呜,那她会很想去死的。
呜呜,想到这儿,新泪又盈满整个眼眶,她觉得好委屈、好冤枉。
“吼!你敢哭一声试试,我真的会揍你!”仇人扬从嘴里掏出牙刷,指着她。
她咬住下唇,努力地想憋住泪意,她憋住、再憋住……
见她当真憋住了,他松了一口气,低头放心的开始漱口。
倏地,她莫名其妙的放声尖叫。
而他噗地一声,含在嘴里的水全喷了出去。
“哇!呜呜……我受不了了!你都惹我哭!给你揍啊!你揍啊!呜呜呜……”她一面哭着喳呼,一面冲向他,然后用胸部顶撞他的粗臂。
“你——”他怒极了,用力将牙刷扔进洗脸盆里,“你现在是把我的话当屁话就是了?”
“是又怎样?”为了证明他的话,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算会被打死,她都要豁出去了。
“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就是了!”他觉得她很白目。
“是又如何?”
“你不信我真的会揍你,是不是?”
“哼!”
“你想考验我,是不是?”
“就是!不行吗?有种揍我啊!哼!”她依然不知死活的挑衅,其实她内心怕得要死。
黑瞳闪过一抹锐光。
她骇怕的退了一步。
那锐光逼近了她。
她怕得快哭出来了,但呜咽声还来不及呼出,雪白细臂便被一把掐住了。
“哇!”以为就此会被他揍扁的她,吓得直尖叫。
他粗鲁的拉开她蒙住泪颜的小手,粗鲁的将她锁入怀中。
“不要!”她挣扎着。
仇人扬却在下一秒钟捕捉了她的唇,生气的吻着她、狂野的吻着她。
他直想吻去她的心伤、吻走她的泪意,好抚平他心中对她的怜惜与心疼……
良久,仇人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唇瓣,俊庞倏地涨红了起来。
见他脸红,祝因苔笑了,笑得好开心,她结结巴巴的抖着声问道:
“你不是要揍我吗?为什么亲我?”
“我怎么会知道!妳真是莫名其妙!”
天知道他干嘛要亲她?
混蛋!他真该死!他绝不信他会这么!
是她该死才对!没错,因为是她引诱他一再的犯下色戒。
仇人扬怒气冲冲的走出浴室,然后、一脚踢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