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你灿烂的朝阳透过浓密的绿荫,飞舞着晨光,细碎地洒落在石板路上。
一双黑亮的骏马,拉着黑檀沉木雕制的马车疾驰而过,马车上绘有金漆古文图像,两侧窗僚洞开,特殊织工的轻软薄纱,使旁人无法一窥车内全貌。
宽敞华丽的车厢内,闇冥背靠着金织绸垫,一手握着书卷,缠着纱布的另一只手似随意却佔有性地搁在胸前伏睡的人儿的雪背上,黑亮的长发随意披散在矫健的赤果胸膛,与她之间,缠绵成黑瀑飞洩的画面。
微风拂起窗纱,一束耀眼的阳光掠过安眠的佳人的脸上。
骆冰彤樱咛一声,小脸更偎进闇冥的胸膛里。
浏览在书卷上的幽睁瞥了她一眼,雪背上的大掌无意识地把玩着她披散的责丝,唇色勾起了一抹笑意。
菩萝花的效力未退,她仍有近两个时辰的好眠……戴着宽沿斗笠的车伕,尽忠地趋策着马儿,响亮的马蹄声在绵长的官道上起落。
太阳由东边渐渐移至头顶之上,温和的阳光也变得毒辣,马车离开官道进入一幢富丽堂皇的宅第。似早有预料般,仆役们恭迎在两侧,各个脸上都是既惊喜又慌张的表情。
“冰彤、冰彤,醒醒……”大掌轻拍她柔女敕的脸颊叫唤道。
眨了眨眼,她的焦距缓缓凝聚,视线自华丽宽敞的车厢、轻风飘扬的窗纱,挪移到闇冥勾着邪笑的俊容。
唇齿间犹留有甜腻微苦的滋味,她蹙着眉,黑白分明的胖子正无言地揪视着他。
“我可没料到妳竟有起床气呀!”他当然明了,趁她熟睡之际对她下药,让她未交代只字片语便离开,她的反应绝不曾是欣喜。
她的朱唇掀起,“湜……”
修长的手指立刻制止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边摇头边像在教训不乖的孩童似的说:“别一再考验我的容忍力,妳不会喜欢结果的。”
她轻抿朱唇,不再问多,对他昨夜的恫吓与猝柠,她仍心有余悸。
低头见自己只裹着昨夜的月白色外袍,末着片缕的躯体上仍留有干涸的斑斑血迹。
纵使血渍已干,黑红的血块却显得更加骇人,在在提醒着昨夜她的疯狂。
随手取饼他随意散落的黑绸长袍,被在她月白的衣抱上,过长的腰带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缠绕了两圈才结上。
闇冥扬起眉,“妳不好奇?”不好奇自己身在何处?将去何方?
她淡然的睁子轻睨过他,“不!”她问了又如何?她不信自己有能力改变他的决定。
闇冥的眉梢扬得更高,拊掌大笑,俯身吞噬了她的红唇。
修长的手指缕绕住她颊边的长发,不让她躲开,冰凉的唇瓣亲暱地轻琢她的唇,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该怎么办哪?妳愈来愈合我的脾胃,我会忍不住地爱妳,却又想狠狠地摧折妳。
“望着妳痛哭翻腾,烧红妳总是冰冷的眸,看着妳雪白的身躯涧流着盏红的鲜血,那该有多美丽呀……我的冰彤……”灵滑的舌辆过她细致的唇边,窜进她柔女敕的唇间。
木然的乌眸掠过一抹难言的睁光,雪白如玉的皓臂悄悄缠绕上她的颈项,柔软的唇瓣主动地迎上,湿软的心舌灵活地勾缠住他探进的舌尖,纠缠成难舍的缠绵……揪视着她,他扬起眉,充满兴味她笑了。呵!她的冰彤,在她冰冷的外表下,竟燃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烈燄光芒啊!
密闭的车厢扬起渐粗的喘息嘤咛,亲暱的吭吻中有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纤白的柔夷抚过他健硕的赤果胸膛,直下他瘦削的腰身,隔着软绸布料,细薄的指甲轻刮他脖问的激昂轮廓,嫣红的小脸泛起细薄的汗珠,任两人的身躯纠缠得欲碎,她澄澈晶莹的瞳眸却只是定定地与他灼亮的瞳眸对望。
在谁也不肯先认输的对视中,骆冰彤先敛下了眸子,被吭咬得润红的唇瓣笑得绝盛……她不是认输,反倒以湿滑的心舌勾绘着他扬笑的唇,轻忱着他结实的颈项,綑细啃咬到他厚实的肩膀,留下吋吋湿润的粉红印记。
抵着他结实的古铜色颈项,她发现在红唇下陡地加速跃动的脉搏,证明他在这场无言的角力之中,并非无动于衷。
“你爱我……”她娇软的轻吟幽幽的荡进她的心田,“可你怎知因为你的爱,我已经实身在地狱之中?”话毕,银牙狠狠的咬下,在嚐到他腥涩血液之际,她也嚐到了自己咸涩的泪珠。
她的命运向来都是由狂妄的他决定的,可不可以,就这么一次,让她主宰自己的命运?因为,她地想要有被爱的权利。
不想让他看到落泪的自己,纤手悄悄梧住他阴鸾的眸……和着血液的泪水是如此苦涩难嚥,她只是无声的落泪,想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水难磨灭的印记。
“这个伤痕,就算是偿了五年前那个傻瓜对你的要求。妳的心……不必再空洞地觉得欠了我什么,如果你说爱我,只是因为你心中的愧疚,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也许,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你心中的一份愧疚。所以,你才能在说爱我的同时,边伤害我、屈辱我,因为,你心里深刻地明了--你不爱我。如同五年前,你只是不甘心,你想藉由妳的伤害与折磨,来确认我有多么不堪地爱着你罢了。”
泪珠在她的胸膛溅落成透明的水花……她早已恨深柢固地认定,她的爱,向来只是自欺性地愧疚罢了。
她无言地旋身,“放了我吧!”
但但欲离去的身影,却被一双猿臂圈住,并搂回他宽厚的怀抱。
他没有转过她背向她的身躯,只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搂她的力道之大,似乎想将她揉入她的身躯里。
“我爱妳,我绝不放妳走,纵使他日要坠入地狱,我也要带着妳一起。”
她泪眼迷濛的望向前方,“你这又是何苦?”何苦这段感情让他俩走得伤痕累累?
他末抬头,只是重复着,“我爱妳。”
她閤上泪眸,送出幽幽的歎息……不问闇冥,骆冰彤也认出此刻所身处的大宅第。
这是他的行馆,筑于碧落山腰,后院有连接自数里之外的地热谷的温泉池,只因他爱享受温泉之乐,却不喜硫磺之味。
用过午膳,仆役领着她至后院,好享受一下洗温泉的乐趣,并放松心情。
入池俯靠在白杉大池边上,仰头只见古松荫天,日阳细碎的洒落一她的金黄,映着邻邻池水,百花争妍,粉蝶扑香。她不得不承认,闇冥的生活自有其风雅的一面。
一双黄蝶翩翩飞舞,落在她跟前的蔷薇花上,粉白黄翅映着阳光,显得晶莹剔透,她伸出纤纤食指欲碰,却在方寸之间惊扰了蝶儿,蝶儿双双迎风飞离了踪影,她不禁征忡了……修长的大掌陡地惊扰了她,“妳又出神了。”闇冥含笑地将花儿插在她颈畔的云鬓上。
即使独处,她静默的性子,也总能让她悠然地自得其乐。
他本来十分欣赏,甚至喜爱她的沉静独立,但现在看到她独处时的快乐,他却莫名的心生不悦。
她不应该如此乎静淡泊,她应该像他一样,时时牵挂、惦念着她,看不见她时会因惊惶而生怒,只想无时无刻有她陪伴在身侧。
“想我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不想。”
他将她抱坐到身上,戏谑地咬了一下她冒汗的鼻尖,“妳应该想的。”
她顺从地趴趴在她的胸前,只为了遮掩胸前赤果的丰盈,可在听见他的话后,她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妳笑什么?”他拥起她小小的下巴,与他对视。
她抬眸笑得恍憾,“我笑……我想起你曾经在这里与青楼艳妓浓情蜜意、池畔戏水,共尽享鱼水之欢。怎么?还要我再想下去吗?”
在她成为闇冥的贴身侍卫期间,她曾看遍了他风流、荒诞的行径,这座宅第也曾是他的寻欢之所。
他抿出一丝邪魅的笑意,“那倒不必。那时若知妳会成为我的妻,我就不会让妳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了。”他一时忘了,所有他的风流韵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脸重新栖回他的颈窝,笑容却渐渐转为哀戚……她眨眼止住酸涩的感觉,起身道:“够了,我要走了。”但她的皓腕却陡地一痛,重新跌入他的怀中。
“陪陪我。”俊容在烟雾的蒸融下,仍显得俊美而邪肆。
“我头晕了。”温泉池不能浸泡过久,否则有害而无益,他不会不知道。
闇冥只是笑,将她举抱起来,披上罩衣坐在池边,拿了一壸清水给她,执意要她陪伴。
他将头躺靠在她的大腿上,闭睁休憩,在半乳白色温泉下佣懒伸展的结实体魄,优雅如豹。
看着他放松的面容,她似受到搔惑似的伸出手,冰凉的纤指划过他直挺微勾的鼻梁,顺着他轻抿的唇线轻划。
上天总是眷顾着他,五年的岁月只让他月兑去浮躁之气,已届而立之年的他,此刻正处壮年,男人的气度完全展现。
而自己呢?在不曾有过欢笑的年少岁月里,在生了孩子之后,只是更增憔悴呵!
她因一时冲动,捂住了他的眼眸,不想让他睁眼见到自身的丑陋。
她稚气的举动,让闇冥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薄唇上的那一抹笑,那宠溺的温柔,悄悄的揪紧了她的胸口。
就是为了他偶尔的温柔,她才会不可自拔地陷入他纤起的情网中,她俯身,将唇瓣轻轻地印上他的,似怕惊吓到易受惊的蝶儿般,她不含任何情慾地轻轻贴吻着他。
他的幽睁里有着一抹兴味,“这是妳第一回主动吻我,为什么?”
“只是……想吻你。”她只是傻气地想留住他的温柔--那份只对她而起的温柔……碧落山虽有地热温泉可享,却不适耕种,还好其位居官道之旁,南北往来的商旅汇聚,自成繁华的景象。
在行馆里窝居了数日,閤冥突然不想待在行馆里等待仆役的伺候,反而带着骆冰彤来到镇上与乎民同遊。
沿着官道两侧横生出数条大街,街道两旁南北商行林立,吆喝叫价的声音喧闹不已。
闇冥昂扬的气势在芸芸众生中自是十分醒目,他背着手轻摇折扇,邪美的面容不因自己受到注目而有丝毫的不自在。
一身清雅的骆冰彤走在他身后两步之远,她乎静地看着他悠然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其中不乏许多红颜爱慕的眼神,而他只是含笑地掠过。
她是刻意放缓脚步落在他的身后,除了不想接受旁人臆测的眼光,甚至是嫉妒的目光之外,与他相识的这些年来,她从未与他并肩而行。
脚步闲适地晃过南北店铺,闺冥偶尔曾放缓脚步,停伫观察新奇的事物,而她也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后。
五年前握不到他的手,现在的她,也毫不奢求要与他并肩携手。
晃过一家又一家的商舖,闇冥廷步走到鸟店前,小小的店面挂满了罩上黑市的大小鸟笼,清脆的啾啾声此起彼落,他的脚步停在一对交颈的马儿前。
势利的老板马上察觉到闇冥出身富贵,扯开了笑脸迎向前,“公子好眼光,这封珍珠赩翠鸟可是小店的锁店之宝,幸运的被您一眼就相中了。”有钱的人家才曾有闲情逸致附庸风雅、养花时草。
“珍珠赩翠鸟?”他以折扇逗弄似的轻敌鸟笼,惊醒了马儿,马儿睁开的瞳眸竟是金银两色。
“是呀!这封珍珠赩翠鸟是塞外的商旅无意间得到的宝贝,据说希罕得很呢!她一身红羽亮得惊人,只有眼睛四周有一圈翠绿,看起来媚极了。雌雄一生不离,雌鸟的眼睛是银色的,而雄鸟的眼睛则是金色的。塞外民族把它们当成了神鸟,认为她们是替神传递旨意的使者,捕到了可得恭恭敬散地再放生,否则,听说会降祸的?”老板口沫横飞,得意的介绍道。
“这种珍珠赩翠鸟不只希罕,在咱们中原,我敢保证,绝对找不出三对,而且她们娇贵难养,要餵以女敕叶鲜花,不新鲜的枝叶她们可不屑吃喔!最珍奇的是,她们乎常不语,可每逢圆月夜里,她们便会对着满月啾啾婉啼。人们说声如黄莺出谷,可见黄莺的声音多美妙,可这珍珠赩翠鸟的啼声,那可不是说得出的美妙。我就曾经听过那么两回,喝!可真会让人失了神,即使在风寒露重的夜里也不知冷呢!”说起他的宝贝鸟儿,老板可是说个三天三夜都赚不够。
“页有如此妙趣?”闇冥颇感兴趣。
是这对鸟儿豔丽的赤红羽毛让他投注了视线,这种孤冷不语,只爱月夜的性子,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转身欲换过骆冰彬,却有些愕然地发现没见到她的身影。他瞇起眼扫过来往的人群,最后在稍远的角落发现到她清冷的身影。
是什么东西引起她的兴趣?闇冥扬起眉,随手丢出一锭黄金,“这对鸟儿我订了,稍晚会吩咐奴仆来取。”没讲价钱,也没再和店主望上一眼,他脚步悠闲地往骆冰彤的方向走去。
在她身后站走了步伐,双眼望去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粗略地以布巾摊在地上,贩卖的商品中,胭脂调色不匀,水粉粗糙无光,全是些市井村妇所用的粗劣品,这样的摊子怎么曾引起她的注意?
闇冥伸手欲唤回她的注意力,却发现她愣征的视线投注在小贩身边,紮着头巾的妇人腕上……那肥腻的腕间挂着一只绯玉镯……绯玉触质劣色浊,是粗劣的玉品,可是……却像极了她曾挂在腕间,不时摩擎的那只玉镯。
小贩见她一直站在她的摊子面前,又没有要买东西的样子,不想叫她走开,但眼睛一溜,发现她一直盯着他老婆的玉镯瞧,生意人的头脑马上溜溜地转了起来。
“姑娘,妳是看上了这只玉镯吧?来来:妳瞧瞧,这玉真是不错,妳若喜欢,咱们可以商量。”他拉着他老婆的肥手放在她眼前。
这镯子是某次小贩经过一个偏僻的村庄,一名村姑拿来换水粉的东西。啧!穷归穷,女人爱美可是天性。
如果眼前这位姑娘中意这只手镯,他还能议个好价钱呢!
“死人!这是我的,你敢打我的主意?”肥妇人可不依了,她恶狠狠地抽回手握在胸前,看起来宝贝极了。
小贩没好气地吼道:“死婆娘,什么妳的,还不是我挣的。”见老婆握得死紧不肯放手的样子,他碎了一口痰,“好吧!等卖了好价钱,再替妳带条鍊子就是了。”女人家,真是短视近利。
听到小贩说要再补偿她一条鍊子,肥妇人立刻眼睛一亮,虽然仍有些不甘愿,却终究没好气地月兑下玉触,递给了他。
小贩接过,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殷勤地捧到骆冰彤面前,“来来!泵娘,妳好好看看。”
当玉镯拿到她眼前,她就发现这并不是她的绯玉镯,她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不了,谢谢。”她真傻,天下之大,她怎么可能找得到她那只镯子?
“咬呀!等等,妳再看看嘛……”小贩见她突然没了兴趣,一时心急,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想捉住她细瘦的腕,可他明明捉到了她的衣角,手却落空地失去重心,扑跌到地上,压碎了一她的胭脂水粉,马上换来肥妇人尖锐的惊声尖叫,霎时间好不热闹……被带开的骆冰彤,自闇冥怀中转头看到身后吵闹的景象,轻轻吐了一口气,造成这样的后果,她难辞其咎。
她悄悄取下腰间饰以流苏的琉璃宝石,以内力弹向那团紊乱之中。
这样的补偿,应该可以让那对市井夫妻有一段长时间的好光景可过。
闇冥带着她转进酒楼,包下了可远眺全镇的顶楼,他深知财富可以买到清静与享乐。
虽未至晚膳时分,他仍点了数盘点心,趁着点心未上桌,茶博士先湖上一壸上好的碧螺春茶送上来。
倚着栏杆,骆冰彤静静地望着底下渐渐乎息的嚐杂状况,捞捞叨叨、碎碎唸的肥妇人在收拾残局时,发现了琉璃宝石,她尖叫着扯过小贩,夫妻俩瞪大了眼看着从天上掉下来的财富,心虚地瞄了瞄四周,顾不得未收完的摊子,忙将宝石揣进怀里,窃笑着牵手快步离开。
骆冰彤淡淡她笑了,突然想起一句话,“贫贱夫妻百事哀。”她忍不住轻声喂歎。
闇冥以扇骨转过她的下巴,调侃的笑道:“妳是在抱怨我不够富有吗?”
“不,我抱怨……我不够富有。”她的心太贫瘠了,承受不了太多的悲喜。
他的幽眸掠过她空无一物的腰际,扯开恶意的笑容,“妳给了他们那么贵重的礼物,就以为他们真的从此会幸福美满吗?上好的琉璃,市井小民怎么月兑手?怕不被归于窃盗或匪类之徒?”
“即使他们真的月兑了手,有了钱,夫妻可乎均分配吗?还是老公饱暖思婬慾,嫖赌荒逸,甚至想休妻或纳妾,这些都有可能的。好好的一对小夫妻,就因为这个意外之财而伤了和气,妳扮演的仙子,到头来带给他们的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从来不相信人性本善,争权夺利的丑陋行径他看得大多了。
骆冰彤悄悄地惨白了小脸,她给的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轻轻的帽歎一声,“冰彩,我的小冰彤……”温热的指月复抚上她冰凉的脸颊,“妳总是固执地只看妳想看的那一面,这世界这么辽阔,妳却只肯窝在妳的壳中。探出头来吧!舍弃妳那小小的顽强坚持,我会保护妳的,不论外面的风雨有多大,我都不会让妳淋湿半滴,只要你躲在我的怀里。放弃妳无谓的抵抗吧!我的小冰彤……”
宽阔的天际有无限的边界,而他只想拥着她四处探寻,这份心意她可明了?
她谜起胖子,悄悄地送出一声歎息,“你的怀抱太过宽阔,楼不满一个小小的骆冰彤,所以,我只要你偶尔给我一点温柔,那就够了。”真的,那就够了。
她不是蓄意要与众不同,只是,她有自知之明,明了自己能够要求到多少的眷宠。
噙着一抹轻灵的笑容,她将小脸在她的掌心理得更沉。
在两人的角力赛之中,她不时揪痛的胸口在在告诉她,他俩已经快走到最后的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