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去色诱那只‘土拨鼠’?!”韦彤萱努力地消化这个消息,不敢相信武逸薰居然去色诱那只老鼠,“收集”他的犯罪事实,让学校将他开除,一脚踢出了学校大门。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土拨鼠”是她们替国文老师取的绰号,谁叫他全身上下只有那两颗门牙特别醒目,长得又很像土拨鼠那边的亲威,所以啦,土拨鼠这个美名可不是平白得来的。
虽然,长得丑并不是他的错,可是,自恋就不应该了;他自认长得很帅,且喜欢在头上抹了一堆头油,在身上喷了一堆闻起来像杀虫剂的香水……不过,这些还……
问题出于——他很色!有事没事就对女学生骚扰,让人敢怒不敢言。亏他的名字还叫“林正直”,不但为人很不正直,根本就是“正值”更年期,所以脾气不定;“正值”发春期,所以“性情”不定。而现在武逸薰做了这种“替天行道”、“行侠仗义”的事,想必有很多人都会鼓掌叫好吧!
可是,色诱……
“逸薰……你没被‘那个’吧?”
“哪个?”她故意装傻。
“武、逸、薰!”韦彤萱咬牙切齿地叫道。亏她那么担心她,而她居然还像个没事人般。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武逸薰连忙安抚她。“你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那只老鼠想从我这儿占到便宜,下辈子都不可能。”她得意洋洋地说。
“从头到尾说清楚。”
“我又没说我不说,你干嘛那么生气啊!”她没好气地嘀咕着,但在瞧见好友的一脸怒容后,便又急急忙忙地道:“那土拨鼠啊,平常为非作歹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谁知道他居然笨到来动我的脑筋!刚好呢,我也想给他一点教训,于是就顺水推舟的和他到了仓库。结果你知道吗?他一进仓库就开始月兑衣服,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客气啦!”她故意停顿。
“然后呢?”
看见韦彤萱的好奇心已被挑起,武逸薰才又接着说。
“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发挥咱们摄影社的专业,将一个物体的每个角度都拍了下来,只不过那物体换成土拨鼠了。”语毕,她不在乎地耸耸肩。
“啊!”韦彤萱听得目瞪口呆。
“每个角度”?!天啊!她开始同情那只土拨鼠了。
此时,上课钟响起,每个人都回到座位上。
可韦彤萱却没有心情上课,因为那只土拨鼠可能会来找武逸薰报仇,那武逸薰的处境就危除了。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有了!“五傲社”。
嘿!嘿!嘿!臭老鼠,等着接招吧!
她彤萱姑娘可要先下手为强喽!
*****
“喂!我接了个案子。”倚哲轩向坐在沙发上的管译翔说。
“我也接了个案子。”管译翔挑挑眉。这小子是在示威吗?
“今天有一只土拨鼠来委托我去钓个女孩。”倚哲轩仍继续说。
“哇塞!我们‘五傲社’的名声何时变得那么大啦?”管译翔怪叫一声,居然连土拨鼠都来委托任务,它给我们的报酬不会是玉米或小麦吧?”
“五傲社”是山校内五个最出色的人在校外所设立的“私人社团”。
他们五人不仅长得帅酷又聪明,家中的银子更是多到三代都享用不尽,各自都至少拥有三家企业以上。就因为如此,他们有“特权”,能在学校旁边自喊一个社会集团。
不过,别以为他们是被宠惯的富家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相反的,他们五人文武双全,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所以他们创建五傲社,专门接受别人的委托。只要不是伤天言理、荒谬怪诞的事,他们一定做得到;至于报酬,则要视任务的大小及难易程度而定。
五傲社的所在地是在学校附近的一栋公寓内,因为这栋公寓都是他们的,所以他们常不定时地换房间、楼层。不过,要找到他们也很简单,只要到学校对面那贴满大小便告的布告栏上仔细寻找,便会发现一张写着五傲社今日所在地点及联络方式的小纸条。
他们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不但摆设了一般的家电用品,还有各种高级的科学仪器,其富有程度可见一斑。由于他们五人的家境用富有已不足以形容,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学校的补助费,他们也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扬社威。
而五傲社的存在,一直只在同学之间口耳相传,没有大肆宣传,因为这五人毕竟还是学生,“自立门户”这种事传到师长耳里总是不大好的,所以行事还是隐密点好。
至于他们五人在校内“名义上的社团”,就得靠同学们的“友情赞助”了;只要那些教官开始清查校内没参加社团的“无业游民”,同学们就会替他们做掩护,事先串通好“义助”的社团。
当然,老师们也会有疑难杂症的,不过,他们若要寻求这个傅说中的社团援助,就得看他们平常的品行,再依学生们的心情来决定是否告诉他们联络五傲社的方式。而那些不得学生缘的老师,就得靠自己去寻找,找到了就只能算他们好运。
不过,一旦这些师长与五傲社扯上了关系,也就等于是同意他们的存在,对五傲社的所作所为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得协助他们,替他们躲避上级的追查。
“我是说一个长得像土拨鼠的人。”
倚哲轩瞄了他一眼,那眼神所代表的含意,似在怀疑他的智商。
“话不说清楚还怪我!”管译翔也回他一记卫生眼。“他委托了什么任务?”他也不想去追究刚刚倚哲轩那眼神所代表的意思,反正准没好事就对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不耐烦。
“是吗?”管译翔连忙将脑中的记忆倒带……好像真有那回事!看来,“土拨鼠也可以当委托人”的讯息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好吧!那女孩叫什么名字,等她上钩后你要怎么做呢?”
“她叫武逸薰,等她上钩后再狠狠地甩掉她。”这便是委托的内容。
“武逸薰?!不会吧!太巧了,也有人来委托我保护她!真是酷毙了,我们五傲社自创社以来,从没发生过这么好玩
的事情!”又来了,标准的惟恐天下不乱。
“有她的资料吗?”
方才因为委托人长得过于……特殊,所以他竟忘了拿那女孩的基本资料;可庆幸的是,他没忘了和那只“土拨鼠”谈价码。
避译翔瞪了他一眼,才不情愿地拿出资料给他。
这家伙也太冷酷了吧!竟然对他的任务不闻不问,又对他颐指气使的,一点都不尊重他。
不过,这就是他们五人友情坚固的地方,不会因一点小争执而发生不愉快,而他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和倚哲轩计较,反正他也习惯了倚哲轩的说话方式;如果说他是惟恐天下不乱,那倚哲轩便是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所以虽然两人的任务有冲突,但他却不会故意刁难好友的。
倚哲轩开始翻阅手上的资料——
姓名:武逸薰
蚌性:开朗、乐天。
身高:一六五
体重:四十三。
这么瘦,这女人是小鸟啊!
倚哲轩皱起眉头,迅速地看完剩下的资料。
“资料哪来的?”这不可能是管译翔那家伙用电脑找出来的,因为他刚才似乎还看到胸围那一项,所以他更加确定,那是“人工”,而非电脑。
“她的好朋友,也就是委托人——韦彤萱。”为什么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啊?“先不管我们的任务是否相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公平竞争。OK!没事了,拜!”管译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五傲社的大门。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倚哲轩一人对着手中的资料兀自发着呆。
鲍平竞争?
好,他就不信凭他倚哲轩,会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
放学时,武逸薰和韦彤萱有说有笑地离开教室,往大门方向走去。
蓦地,武逸薰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韦彤萱往她视线的方向望去。“天啊!怎么又是他们?”
韦彤萱口中的他们,是指由黄为为首的一群混混;这群混混全是冲着武逸蕉和韦彤萱来的。
他们老是喊武逸薰为小薰,常让武逸薰非得花好大的力气控制自己,不朝他们的脸上给他们一记“锅贴”配“黑轮”,外加“口水汤”。
“怎么办?”武逸薰望着天空的毛毛雨长叹口气,心想:他们还真是“风雨无阻”。
“凉拌啊!”韦彤萱也在苦恼着。
他们有一半也是为了她而来的呢!可想而知的,他们自然也是叫她小萱萱喽,一群人就这样喊着“小萱萱”,不知情的人搞不好还认为是那个歌星范晓萱出来“游街”哩!
“好。”武逸薰突如其来的一声。
“好什么啊?”
“我们一致作气冲过去。”
“你确定?”
“没错。”武逸薰像是慷慨赴义般深深吸口气,随即拉韦彤萱的手,准备往门口冲去。
于是,两人便像上战场般,气势万钧地“冲锋陷阵”了。谁知道两人还没冲到门口,便被一双大手给挡住了。
哇!自投罗网。
唉!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喽!武逸薰认命地叹口气。
“萱萱、薰薰,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黄为为一副大情圣的模样,左拥右抱地搂住两人的肩。
“走开啦!”
武逸薰忍住“害羞”的难过,强忍着作呕的感觉想拍开他的手,但有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操!是谁敢管大爷我们的好事啊?不要命了啊?”黄为骂了一句脏话,忿忿地转过头去,但就如他身子所转动的角度般,他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倚……哲轩?”他惊讶地叫出口。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啊?”此时的他,宛若一只处在盛怒的高贵狮子般。
“我……不……冒犯了倚大哥,真是抱歉啊!”他突然低声下气的。
“对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赶忙带着那一群兄弟“落跑”,这个倚哲轩,他可惹不起啊!
倚哲轩不屑地看了眼远方的身影。
今天他原本打算去找那个武逸薰好好诉说一下“心里的爱意”,谁知道还没踏出校门,便看见黄为那群“俗仔”居然在学校里动人。真是天杀的,言他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实践他的计划了。
“你们没事吧?”他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人。
“哇塞!你刚才好帅哦!”武逸薰低呼了一声。
“哦,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武逸薰,她叫韦彤萱。你叫倚哲轩?好熟哦,好像在哪听过?”武逸薰思索着。
“对了,你是五傲社的倚哲轩啊!人帅了,我们居然被倚哲轩救了耶!”武逸薰兴高采烈地拉着韦彤萱的手。
“你说你叫武逸薰?”倚哲轩的思绪全在“武逸薰”那三个字上头,至于她叽叽喳喳说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是啊!有事吗?”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惊讶?
倚哲轩不敢相信地甩甩头。
原以为那只“变种鼠”之所以要他钓武逸薰,是因为那
蚌女人抛弃“它”……呃……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长得!是眼如星辰、眉似柳,还有那秀气的鼻子及不点而朱的唇,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嘛!
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质,整个人就如同星辰般耀眼、美丽,还带点俏丽……她真的是他这次的目标吗?
就在他打量她的同时,武逸薰也在观察他。
他有一双好看的眼,薄而性感的唇,配上坚毅的五官、修长身材……这男人真是帅得不像话。
“看你的表情……似乎认识逸薰。”韦彤萱的口气带着防备
“我不止认识她,我也认识你啊。”这女人想必是韦彤萱吧。
“你认识我们啊?”武逸薰笑眯眯地问。
“是啊。你有空吗?”其实他早就知道她闲得很。
“有啊,干嘛?”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小说店很不错哦,要不要去?”资料:上提及武逸薰非常爱看小说及军教片,所以用这个饵准没错。
“要、要,我要去。”武逸薰兴奋地又蹦又跳。
哇塞!她仿佛可以看见远方的小说在向她招手。
“好,那我们走吧。”他拉着武逸薰的手,走向他的摩托车。
“喂!”韦彤萱急着大叫。
“放心,我是好人。”丢下这句话,他便二话不说地发动机车,载着武逸薰扬而去。
“对了,我好像还不大认识你耶!”她真离谱,听到有小说看就傻傻地跟人家走,真是夸张。
“放心好了,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觉得我和你很投缘,想和你做个朋友罢了。”他睁眼说瞎话。
“哦……完了,彤萱还在那儿!”
“她有脚,会自己回去的,大不了,我再陪你去向她解释。”他倚哲轩才没那么好心哩!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暗恋我啊?”她好玩地开着玩笑。
“没错。”
他的快人快语差一点让武逸薰吓得从车上摔下来。
“对了,以后我每天都当你的‘私人运将’,送你上下学。”他的语气里不是问句,而是已帮她作了决定。
到了小说店时,武逸薰根本已经没有心情看小说了,她的一颗心全因他刚才的话而鼓动不已。
“铃……铃……”
*****
武逸薰一进家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电话声。
“喂!”
“逸萧,你总算回来了啊!”是韦彤萱打来的。“你也太狠心了吧!‘见书忘友’,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太过分了吧!”韦彤萱对着话筒就是一阵炮轰。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武逸薰低声下气的。
还好她爸妈和姐姐出国了,不然现在就是三娘教子喽!因为她爸爸管她管得比较松,所以她不担心。
“算了,那个倚哲轩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武逸薰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很聪明地将话筒拿离耳边,因为要“打雷”了。
“什么?!”果然打雷了。“你居然让他送你上下学?!”
“你也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擅自作决定的,他根本就没有问我的意见。”武逸薰也很无奈。“算了,反正他又不一定会做到,我们还是别太紧张啦。”凡事往好处想是她的优点,但变得没有防人之心,也是她的缺点。
可韦彤萱就不这么想了,她明天一定得好好问问管译翔。
于是,两人又聊了会才挂上电话。
*****
“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传来,惊醒了熟睡中的武逸薰。她抓起闹钟一看,才七点而已,会是谁啊?
昨天晚上也不知怎地,她一直想着倚哲轩的话,也就没睡好,到了四点多才沉沉睡去,所以当然会睡不能喽,
“叮咚、叮咚!”门铃声再次传来。
武逸薰将自己从床上“拔”起来,百般不愿地拖着沉重如千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大门。
“谁啊?”武逸薰边说边打开门。“是你?!”她吓得清醒过来。
来人竟是倚哲轩!
“给你十五分钟去梳洗,不介意我在沙发上等你吧?”他说着便自动地走向沙发。“梳洗完后,我带你去吃东西。稍息后剩十四分钟,稍息。”
武逸薰听见后便一溜烟地冲上楼。
倚哲轩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方才她一看到他时的挫样,真是好笑极了;不过这小妮子也太爱看军教片了吧,简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约莫过了十分多钟,武逸薰才气喘吁吁地冲下楼来。两人上了机车后,便往最近的一间早餐店骑去。
“对了,倚大哥,你怎么会认识我和彤萱呢?”武逸薰找了个吃东西的空档,好奇地问。
倚哲轩看着她毫不造作的动作,内心不禁一阵佯动;有哪个女孩会像她一样,敢在男孩子面前如此没形象地大口吃东西呢?
“你和韦彤萱可是校内令人闻风丧胆的‘整人双魔女’,我怎么敢不认识?”他夸张地拍拍胸脯。
其实他也是昨天晚上看到管译翔传真给他的另一份资料才知道的。
他的动作令武逸蕉不禁捧月复大笑。
“对了,你以后不可以没看清楚门外的人,就随随便便开门,万一有什么坏人,你这小红帽就得小心被大野狼吃掉。”倚哲轩想起今天早上武逸薰连问也没问就开门给他进来,不禁担心。
可他似乎忘了,自己正是一头刻意接近小绵羊,不怀好意的狼啊!“Yes,Sir!”武逸薰也顽皮地向他行个军礼。
两人一到学校,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嗨!哲轩、逸薰。”管译翔朝他们走来。
“你来干嘛,”倚哲轩捍卫性地将武逸薰推往身后。
“我爱上‘某某’人,我进了学校门。”管译翔别有深意地唱着黄梅调。
“逸薰,你先回教室,中午我在餐厅等你,我们一起吃饭。”他刻意支开武逸薰。
“哎!你也大不够意思了吧!说好公平竞争的。”管译翔不平地叫。
“那又怎样?反正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什么?!哇塞,你的动作也太快了吧?才一天耶!就把人家‘吃掉’了。算了,我比不过你,”管译翔好不惊讶!没想到倚哲轩竟是那种“惦惦吃三碗公半”的人。
“我是说,她已经被我钓上了,你在那里鬼叫什么啊你?”他将刚刚那句话翻译成白话文。
“早说嘛!”每次话都说一半,上次是“土拨鼠委托任务”,这次是“武逸薰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下次是什么?“外星人在五傲社拍MTV啊?
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真对那娃儿动了真情……不会吧!但是如果是真的话,也不错啊!
向来冷冰冰,却帅得不像话的冰块酷哥对上爱整人,却美得一塌糊涂的魔女,看来事情好玩喽!搞不好他们的罗曼史还可以拍成搞笑版的电影哦!
想着想着,管译翔不禁嗤嗤地笑着。
“你笑什么?”倚哲轩觉得他的笑容似乎怪怪的,令他没来由地心里发毛。
上课钟声响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踏着相同的步伐走回教室。
*****
“逸薰,昨天那些‘鼠体果照’是不是你拍的啊?”一个长得相当清秀的女孩问。
反正捡们第一节的自习课又叫聊天,打屁课。
“是啊!”武逸薰大胆承认。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谢谢你,我和秀秀也常受到他的欺负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逸薰,听说你今天是和本校五匹白马之一——倚哲轩一起来学校的是吗?”
“是啊!是啊!听说他还和白马二号——管译翔,为了你而大打出手是吗?”
武逸薰这才知道原来今天你上那个人是管译翔,当时倚哲轩还挡着她,根本不让她看。
“逸薰,真有这回事吗?”韦彤萱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嗓音询问武逸薰,这通常是她发火的前兆,识相的最好赶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没有、没有。”一半,一半。其实她是想这样的,可是一定会被在座“白马协会爱护者”施以乱拳打死。
“各位,听到了吗?可以散会了吧。”好不容易驱散了人群,韦彤萱又问道:“说清楚。”
武逸薰把整件事情说了一遍后,韦彤萱所得到的结果是:倚哲轩真是大小人了!居然连面都不让人见,大过分了。
“武逸薰,你又在施展什么狐狸妖术勾引男人啦!”一个尖锐的声音响恕。
是吴白姿,绰号“吾白痴”。她常仗着自己颇具姿色,就流连于“草丛”间,班上很多人都讨厌她。
而她似乎很喜欢与武逸薰和韦彤萱作对,因为她们比她漂亮,人缘也比她好。
“哦?我有吗?”武逸薰装傻。
“别再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武逸薰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她转向韦彤萱:“而你也和她差不多。”
她的话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可又碍于她有个男友是在混的,只好乖乖地在一旁敢怒不敢者口。
“我说白痴姐姐啊,如果我真有那么厉言,也是因为姐姐你承让啊,你就别再谦虚了吧。”武逸薰故意口齿不清地嘲笑她的名字。
“况且……要比狐狸之术,想必你是更有心得吧!谁不知姐姐你是‘赌’、‘性’皆强呢?不是我这妹妹要说啦,女人家好赌不好耶,将来可是会嫁不出去哦!不过也没关系,后者应该可以为你招个不错的老公吧!”武逸薰不着痕迹地讽刺她。
“……别大过分了!”吴白姿气得牙齿打颤。
“会吗?比起上次的胡椒百合和酸辣汤,这还算是小儿科呢。”韦彤萱也来助阵。
“原来上次是你们。”她早该想到的。
那一次她一早来学校,便看见桌上有束百合和一锅鸡汤,花上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卡片。她一看便认为是她的爱慕者所送的,于是她故意大声叫喊,吸引全班的注意,并当着架人的面吸了一口气花香。谁知她一吸就呛得喷嚏直打,但她仍强装镇定地打开了“鸡汤”的盖子,喝了一大口。结果
——“噗!”她一口全喷了出来,什么鬼东西啊!
于是,她怒气冲冲地走出去,将怪汤及怪花丢掉。
留在教室的报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直到有两人“冻未条”地笑了出来。不用说,那两人就是韦彤萱和武逸薰,而她们两人在全班同学的逼问之下,只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所以,全班只剩下一位白姿同学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说出来呢?”韦彤萱故意地揶住嘴。
武逸薰在一旁早已笑到肚子发疼。她敢打包票,韦彤萱绝对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算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干脆告诉你汤的材料好了,免得你以后想喝没得喝。”韦彤萱摊摊手,好心地道。
“快说!”
“你干嘛那么生气啊,那束百合可花了我们不少钱耶!那汤我们也花了不少时间熬的耶!”韦彤萱故意吊她胃口。
“说不说!”吴白姿大吼。
“好嘛,真那么爱喝你。”她咕哝的音量正好让她听到。“要不要拿纸笔?开玩笑的啦!”她清清喉咙,然后才咬字清楚地说:“其实这些材料很简单,首先:拿一双三天未洗的袜子,放进清水煎熬三十分钟之后将袜子拿出来,撒些胡椒、海苔粉,加些酱油、麻油、香油、辣油、沙拉油、啤酒、番茄酱,然后再加些咖啡豆、生姜,苦瓜,还有巧克力酱、花生酱、草莓酱,这些都只是少量,最后还要将榴连打成汁加进去……这些当然都不用啦!”韦彤萱停了下来。“喘,人呢?”她刚刚讲得大忘我了,压根儿没注意吴白姿。
“她在你讲到榴连那一项就已经去吐了。我的天啊!哈、哈!我肚子好痛哦!”武逸薰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当然别人也不例外。
“谁晓得她那么好骗。”韦彤萱耸耸肩,一副不干我的事的样子。
*****
武逸薰匆匆地跑到餐厅,服尖地看到坐在窗边的倚哲轩。
“要吃什么?”倚哲轩待她坐定后问。
“排骨饭。”两人异口同声。
“你也喜欢排骨饭呀?”武逸薰吃着刚送来且热腾腾的饭。
“没什么,你继续吃。”他总不能说,他是看她看傻的吧!
“喂!倚大哥,你可不可以介绍五傲社的其他成员给我认识?”她的小脸充满期待。
“为什么突然想认识他们?”
“因为这样很威风啊!”还有,可以气死吴白姿。
倚哲轩心里想:哼!原来她和其他女人没两样,一样爱慕虚荣;看到帅哥,就像蚂蚁看到糖,直蜂见着蜜一样,真是够肤浅了。
“可不可以嘛?”她撒娇。
“好,改天找个机会。”他敷衍她。
两人依旧谈笑风生,并没注意到有个人影正含恨地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