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书寰和罗莛欢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后,每到周末假日,他都会留在她那里过夜,有些换洗衣物也留在她家,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像夫妻,只差没名份而已。
这天中午,当罗莛欢和方书寰吃完午餐,正在享受手煮咖啡的香浓时,一对可爱的双胞胎边叫边笑地冲进院长室。
“方叔叔!”
方书寰一看见他们,立即放下杯子,高兴地迎上前蹲子,一手抱起一个。“元元、昀昀!你们怎么来了?”
“妈咪带我们来打针针。”小男孩代表发言,还得意地说,“我都没有哭喔!不像妹妹一直哭。”
“好痛喔!”小女孩也跟着展示手上的针孔痕迹,脸上还留有未干的泪痕。
“好可怜喔!叔叔呼呼。”方书寰心疼地朝着小女孩细女敕手臂上的红肿吹气。
罗莛欢不禁纳闷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是谁,竟能让书寰露出毫无掩饰的真心笑容。
她跟着起身,来到他们身旁,“书寰,他们是谁家的小孩?长得好可爱!”
“呃……他们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如何介绍。
“元元、昀昀,妈咪不是说过,在医院里不可以用跑的吗?”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门口随即出现了一个大美人。
“燕宁!”方书寰一看到她,就兴奋地迎上前去。
一旁的罗莛欢敏锐地发现,当方书寰看到燕宁时,脸上那糅和着欣喜和温柔的款款深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马上猜到这个美人就是那个“她”!
燕宁伸手接过小女孩昀昀,笑着打招呼:“嗨,书寰,好久不见。”
罗莛欢看他们四个人和乐融融的模样,心里酸涩地想,不知情的人八成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呢!
看着眼前的美人,她不禁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平,因为“她”简直是集葳蒇和清妍之大成,“她”不但长得明艳动人,还兼具温婉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自信。虽然生过小孩,但对“她”的外表,并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更增添了几许为人母的温柔韵味。
难怪书寰会对“她”念念不忘!
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也很难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苞“她”比起来,所有的女人都不免自惭形秽,当然也包含她在内。
燕宁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看,一转头就迎上罗莛欢的视线。
她走向罗莛欢,热情地自我介绍:“你就是柳姨提过的欢欢吗?你好,我是燕宁,很高兴见到你。”
罗莛欢强迫自己笑着回应:“你好,我是罗莛欢。”但心里却纳闷着柳姨为什么要跟她提到自己。
“柳姨跟我说,你和书寰的婚事近了,我真替你们高兴,恭喜你们。”燕宁真心诚意地献上祝福。
她是真的替方书寰感到高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他对自己的情意,她并不是不知道,虽然他嘴巴上说已经放弃,只把她当作好朋友看待,但她知道他仍执着于她。所以她尽量减少和他接触,借以淡化他的迷恋。她的情早已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用尽,根本无以回报他的感情。
罗莛欢笑着道谢:“谢谢。”
虽然才第一次见面,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讨厌燕宁,因为她太美好了;不但人长得美,个性也好,让人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
“你别听我妈乱说,没那回事!”方书寰连忙否认。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让燕宁知道他和欢欢的事。
潜意识里,他仍将燕宁当作是他感情的正室,而罗莛欢就像是偷情的第三者。
虽然这种比喻很奇怪,但他总觉得如果承认跟罗莛欢在一起,就等于是背叛了自己以前的感情。
尽避他从未跟燕宁交往过,但自己痴恋她多年却是事实。
之前他怕自己的感情会带给她压力,所以才告诉她说已经放弃她,只把她当朋友看,但他自己心里明白那是个谎言。
一直持续到欢欢出现,他才不再将整个心思放在燕宁身上。但如果因此而承认欢欢已经取代燕宁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他岂不是变成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他急欲撇清的态度。伤了罗莛欢的心。
他求婚时的告白还言犹在耳,可他却在见到燕宁后,整个人都变了样,连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
在看到他对燕宁的反应后,她不得不相信,他仍未忘情于燕宁,也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他的全部。
因为打从他们母子三人进来后,他就彻底漠视她的存在!
燕宁见罗莛欢表情有异,赶紧说道:“人家欢欢还不一定想嫁给你呢。”
“你今天带他们来打预防针吗?”方书寰立即将话题带开。
“嗯,前几天接到通知要带他们来打疫苗。”见他不愿多谈,燕宁也识趣地不再提。
“这阵子肠病毒又流行了,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
看他们一来一往地对话,完全没有自己融入的空间,罗莛欢决定不再当隐形人。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饭盒都没带走。
燕宁愧疚地看着罗莛欢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鸠占鹊巢的坏女人。
“书寰,你是以什么心态和欢欢交往的?”刚刚罗莛欢在场,她不好直接问。
“我们没——”他还想否认,却被燕宁打断。
她直截了当地说:“别告诉我,你们之间没什么,我不会相信的。”
“……”他沉默以对。
燕宁又接着说:“书寰,你应该知道我只当你是朋友,不可能再有其他。所以当我知道你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时,我觉得很欣慰也替你高兴。我希望你能掌握住自己的幸福,不要将来后悔莫及。”她说完就带着一对儿女离开。
方书寰看着桌上罗莛欢未带走的饭盒,脑海立刻浮现她刚才离开时眼眶微红的模样。
他心疼地想冲去跟她道歉,但走没几步又停下来,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去找她又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情况更为混乱。”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弄不清自己的感情。
他原本认为跟罗莛欢共度一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今天在见到燕宁时,心里突然涌上的激荡,却让他犹豫了。
苞欢欢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像见到燕宁时的那种激动澎湃的情绪,有的只是平淡安和的舒适感。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反应,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真的想跟欢欢共度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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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莛欢神色黯然地回到“志工服务处”,才落座,柳映雪就来到她身边关心地询问。
“欢欢,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映雪已把她当媳妇看待,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
“没事,只不过有点累。”她强颜欢笑地应对。
柳映雪满是期待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想吐?”
“想吐?不会啊。”罗莛欢不解地回道。
“不会呀……”声音明显消沉许多,“我还以为可以抱孙子了呢!”
原本还莫名其妙的罗莛欢这才明白过来,蓦地红了脸,“柳姨,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想太多!这阵子,书寰都上你那儿过夜,别以为我不知道。”柳映雪将过错都推给儿子,“我猜一定是他不够努力。这样好了,我马上要吴婶炖些补药给你们吃,让你们补一补。”她说完立刻回座位打电话,非常有效率。
罗莛欢苦笑地看着柳映雪,实在开不了口让她知道这件婚事在燕宁出现后,已有了变数。
她所担忧的问题,在燕宁出现后开始浮现,最重要的是,她发现书寰根本不爱她!
他真正爱的人还是燕宁!
原本她还乐观地以为自己可以取代燕宁的位子,但在看过燕宁后。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痴人说梦。
她永远也取代不了燕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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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燕宁出现后,已过了一个星期。
在这几天里,除了午餐时间外,罗莛欢几乎见不到方书寰的影子。
就算是见了面,他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与之前的温柔截然不同。
罗莛欢原本丰润的双颊在历经一个星期的折磨后,明显削瘦凹陷,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柳映雪也发现她和书寰之间出现问题,但询问当事人,他们却都三缄其口,让她模不着头绪,也无从帮起。
一个星期前,他们明明还开心地商谈婚礼的事,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就全变了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一个星期前不正是燕宁带孩子到医院打预防针的时候?难道跟她有关?柳映雪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
她立即拿起电话打给燕宁,询问当天的情况。
谈了一会儿之后,她更加确定事情的转变与燕宁有关。
她挂上电话,叹口气,暗骂儿子的死脑筋。
“欢欢,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柳映雪拉起罗莛欢,不容拒绝地将她带到一个没人使用的房间。
罗莛欢心知柳映雪要说的事,绝对与书寰有关。
丙然。“我认为应该要跟你说说书寰和燕宁的事,这样对你才公平。”
“谢谢,我的确很想知道。”罗莛欢不愿错失这难得的机会,先前她根本无从问起。
有个疑惑,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除了书寰所说的先来后到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让他如此放不开燕宁。
“我以前开了一间精品店,那时燕宁经常到我店里为她老板选焙礼物,几次下来便成为我店里的常客。我跟她也是一见面就很投缘,所以邀她回家吃饭打算将她介绍给书寰。谁知书寰一看到她就如同捡到宝一样,原来他们俩之前就在一个宴会上见过面,书寰还对燕宁一见钟情,但人家燕宁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书寰对异性产生兴趣,并且展开热烈追求,但都无功而返,因为燕宁那时已有意中人。”
柳映雪说到这里先停顿了下,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罗莛欢后,才又继续说道:“燕宁的命运非常坎坷,在她还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由于她父亲是孤儿,而母亲和父亲又是私奔结婚的,因此燕宁等于无依无靠。后来她虽然被人领养,但过得并不好,学生时代就自己出来独立生活。
“她的感情路更是不顺,竟爱上了她那个花心的老板,后来,还怀了那人的孩子,而那人在得知燕宁怀孕后,居然要她将孩子拿掉,当他的情妇!燕宁气不过,终于决定离开他,谁知又被车撞了,幸好后来平安无事,孩子们也都保住了,就是那对双胞胎。”
罗莛欢静静地听着燕宁的故事,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充满自信的女子,竟有如此坎坷的过去。
她追问道:“然后呢?”她很好奇燕宁是如何走过来的。
“燕宁还有个外公,在商场上赫赫有名,他在寻找多年之后终于找到燕宁跟她相认。现在燕宁就是接手她外公的事业,她的工作能力很好,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丝毫不输男人。”
柳映雪叹口气,才接着说出今天这段谈话的重点,“其实燕宁在得知书寰的情意时,就很明白地拒绝过了。我想书寰现在对她的感情已非纯粹的情爱,其中还包含了更多的怜惜和友情,只是书寰从未将它们理清。”
听完柳映雪这段话后,罗莛欢总算明白方书寰放不开燕宁的原因,正如柳映雪所言,他对燕宁的感情太复杂了,无法轻易割舍。
“她跟那个男人,难道都没有联络?”这点对她很重要,只要燕宁还是保持自由,书寰便不可能死心。
柳映雪摇头,“没有。不过,据我所知,那个人一直在找燕宁,但燕宁不愿回应。”
沉默片刻后,柳映雪诚挚地说道:“欢欢,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当我的媳妇,所以今天才跟你说这些事,你千万不要放弃我那个笨儿子,我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只是他被自己的想法绑住,搞不清楚谁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柳映雪乐观地安慰她。
“但愿事情真有你说的这么乐观。”罗莛欢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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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情况并没有柳映雪想的那般乐观。
在与柳映雪谈过话后,罗莛欢又给了方书寰半个月的时间,但情况依然没有任何改善。
甚至在仅剩的午餐约会期间,两人都是相对无语,相敬如“冰”,他退缩逃避的态度让她逐渐寒了心。
尤其今天上午,视她如孙女般疼爱的刘爷爷,终于熬不过病魔的折腾,与世长辞了。
他老人家临终前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无法参加她的婚礼,看她当新娘子的模样。
当罗莛欢将这些话转述给方书寰听时,他竟然只淡淡回了句“还不到时候”,他的逃避让她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决定不再忍气吞声,也不愿再继续等待下去。
她索性将话谈开:“书寰,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装傻。
这几个星期,他选择当鸵鸟,仿佛不把事情谈开,就可以假装没事发生。
她把话挑明了讲:“你对我们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方书寰静默不语,没有回答。
其实他也在反复自问这个问题,他真的想跟她结婚吗?
在见到燕宁之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给予肯定的答案,但是现在,他全然无头绪。
纵然早就知道燕宁不会属于他,但乍见她时的激动、狂喜,让他不自觉地比较起这两个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一个是他最初的爱恋,另一个则是可以抚慰他孤寂的心,让他拥有平稳的情感和生活。
他明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罗莛欢,但总觉得有所遗憾,因为少了热恋的激情火花。
这点让他裹足不前,下不了决心,“我……我还要想一下。”
“你还忘不了燕宁。”罗莛欢直指问题所在。
她的话听在方书寰耳中,像是在指责燕宁的不是,他反应过度地说道:“这不关燕宁的事,你不要将她扯进来。”
“我又没说是她的错,你干嘛这么激动?”见他如此维护燕宁让她的心酸涩难耐。
方书寰俊脸微红,有几分狼狈,“我以前就说过,我没办法完全忘了她,这点你也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要逼我呢?”
“我逼你什么?”她根本什么都还没说!
他控诉道:“你逼我在你和她之间作出选择。”
“难道我不应该这样要求吗?谁能接受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心里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苦涩地问道。
“我知道,可是我需要时间。”他替自己找借口。
她不禁嘲讽地说道:“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
“不要逼我!”他满脸痛苦,若他能轻易割舍对燕宁的痴迷,又怎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痛苦为难的境地!
“我逼你?!”在忍受这么多天的煎熬和委屈后,又听到这样的指控,让一向坚强的她也不禁落泪,“不,是你在逼我!”
整整三个星期,她默不作声地等待,就是为了给他时间理清自己的感情,但他迟迟不给答案,到底还要她等多久?!
看到她掉泪,方书寰的心不由得一揪,他心疼地伸手想为她拭泪,却被她挥开,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书寰,对我公平一点!”她不需要施舍同情,她要的是公平对待,“我知道你认识她在先,也先把心给了她,但你真的曾经想过要把心要回来吗?”
罗莛欢狠下心直言道:“你跟燕宁之间,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燕宁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中,她对你没意思!”纠结在方书寰心底的沉疴已久,若不将它划开清除,永远不会痊愈。
“住口!”被人说出真相的方书寰,狼狈地喝止。
她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我认为你对燕宁的感情,根本不是‘爱’而是‘迷’,一个你自己作茧自缚的迷障。”
“不要说了!”他更为狂乱。
虽被他狂乱的神情吓到,但她仍坚持将心底的话说完,她很清楚如果不借此机会一举将他敲醒,只怕错过今天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明明就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这三年来,你一直自认为还爱着她,不让其他人进驻你的心,但随着时空转换,你真能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是当初的爱恋吗?抑或是出自你自己的意识控制?”
她更进一步地大胆宣称:“你现在爱的人并不是她,你爱的人是我!”其实她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她只能以此测试他的真心。
没想到他竟毫不留情地驳斥她的话:“你错了,我爱的人是燕宁,不是你!”被她强迫面对现实的难堪,让他失去理智,开始口不择言。
他故意漠视因闻言而脸色惨白的罗莛欢,继续说着无情的话:“你说我对燕宁执迷不悟,那你自己呢?还不是巴着我不放!
“况且在见过燕宁后,你认为你自己比得上她吗?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取代得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跟她相提并论!”
他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倾泻而出,但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那些话都不是他的原意!
他明知道拿燕宁和罗莛欢相比是不公平的,燕宁有燕宁的美,但罗莛欢有罗莛欢的娇,她们各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特色,不能混为一谈。
但他被罗莛欢咄咄逼人的言辞给逼急了,只想说出重话来阻止她,他并没想过要借由伤害她来让自己好过。
在看到她受创的神情后,他的心更痛更难受,他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快,但又不愿道歉示弱。
听完他残忍无情的批判后,罗莛欢连泪都流不出来,整个心像是被掏空一般。
没想到自己的真心对待,竟被当成困扰!这教她情何以堪?!
多少日子的温存,多少夜的耳鬓厮磨,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她仍不及燕宁在他心中的地位!
原来她所以为的幸福,竞如此不堪一击,一碰上燕宁,就消逝无踪。燕宁好比初升的太阳,而她就是被蒸发的朝露。
罗莛欢突然有股大笑的冲动,她闹了一个多大的笑话啊!
竞妄想跟太阳争辉!难怪他会说她永远无法跟燕宁相提并论。
是该死心了,何必再死守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抽离所有的情绪,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后,平静地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哀莫大于心死,正是她现在的心情写照。
“没错。”尽避是违心之论,但为免再被她逼供,他仍然硬下心点头承认。
“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对于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她淡淡地说完后,即转身离开,不再留恋。
她已经为自己的爱情奋战努力过了,不是她的,强求不来。
包何况强摘的瓜不甜,就让一切回归原点吧!
“……”他被她脸上决绝的神情震住,开口想叫住她,却无法发声。
算了,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也好,他仍抱着鸵鸟心态,逃避问题。
这时的方书寰并不知道,他刚才的回答已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