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幸福?”
辟恋星接过林秘书递上来的钥匙圈,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原来……他想起了与周东慧见面的第一天,她直喊著幸福被抢走了,原来她当时指的就是这个钥匙圈,而他才是那个真正“偷了她幸福”的人?
林秘书难得看见官恋星这种温柔的神情,不自觉地也看呆了。“官总,这是你与夫人的定情之物?”
辟恋星微笑,眼中的爱意表露无遗,但在接触到林秘书痴情的目光后,他很快的恢复过来,反手将钥匙圈收回裤袋。
“今天夫人来过电话了吗?”他假装拿起公文批阅。
林秘书非常哀怨地瞄著官恋星,“没有,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接到夫人的电话。”突然间,她嫉妒起周东慧,嫉妒她何其幸运,能独自拥有这男人的温柔。
“一整天都没有电话?”宫恋星抬起头来。
“是。”一天没打电话有什么了不起,瞧他紧张的样子,那个老婆真有那么宝贝?
辟恋星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林秘书一出去,他马上拿起电话拨回家。电话是孙婆接的,她说周东慧在房间,要她转电话,她又说房间里的电话接不通。
纳闷的挂上了电话,他逼自己专心埋首于工作,但是,眼前什么文件他都看不下去,一向被认为是工作狂的他,竟然觉得眼前的工作乏味至极!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五点一到,他再也顾不得业务部还要开会,穿上外套,便火速开门走了出去。
“官总,五点半要开业务会议!”林秘书急喊。
“通知业务部五点半的会议取消,改在明天上午十点。”林秘书还来不及应允,官恋星人已走入专属电梯中。
林秘书愣住了,她在官恋星身边工作了这么久,深知他一向把工作摆在第一位,从来就不曾见他为了任何事情而延缓工作。现在,她彻底死心了,因为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一个能让工作狂为她放下工作的女人。
辟恋星站在电梯里,看著镜中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放下重要的会议,而且只因为一整天没有她的消息而心神不宁?
有点可笑!
但是他却连一点点的罪恶感都没有,非但没有自责及懊恼的情绪,相反的,他觉得这种心中有所牵系的感觉非常甜蜜。
忽地,两道浓眉又皱了起来。他是这样的心思,那她呢?今天一整天她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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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他回到了家,下了车问了孙婆,孙婆说周东慧还在房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上楼。
房间里,周东慧坐在床沿嘤嘤啜泣。
她的肚子好痛!自从下午吃了那锅面后,跑了好几次厕所,肚子就一直痛到现在。
她好委屈的照著镜子,脸上、脖子上一点一点的都是烫伤的痕迹,红红肿肿的好难看,眼睛又哭得肿肿的,看起来好狼狈,愈看愈难过,眼泪掉得更凶。
婆婆为什么不喜欢她?她真是一点都想不明白,她的样子看起来有那么讨人厌吗?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以前每个人都那么喜欢她?
不懂,真的不懂!她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为什么嫁了人以后就变笨了?
唔……想到这个,她又哭了!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孤单寂寞,什么叫做无依无靠,但是她现在全明白了,知道孤单是怎么回事,寂寞是怎么回事了?
忽地,房门外有人轻轻敲著门。
谁啊?现在还有谁会关心她吗?
踱到了门边,手才握住门把,便又放开了。
她现在的模样好丑,她才不要开门!她又走回床沿坐了下来。
“东慧、东慧,快开门。”外头敲门声更急了,一下比一下重,“东慧、东慧,你听见了吗?快开门!”
她摇摇头,咬著唇,瞪著抖动的门板。
其实她是有点迁怒官恋星,要不是嫁给他,她又何必受这种委屈?他的妈妈对她那么坏,要是以前,她早就整得她七荤八素、灰头土脸了,还会落魄到自己躲在房间里哭吗?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
“孙婆,你有没有钥匙?”官恋星在门口心急的问。
孙婆既紧张又害怕。“回少爷,我只有你起居室的钥匙,你房间的我没敢留,上回你交代了不能随便进你房间……”孙婆被官恋星凌厉的眼神吓坏了。“要不,我让老王去请锁匠来好不好?”
“不用了,你们全让开!”
辟恋星用力的踹门,周东慧吓了一跳,躲上了床,拉起被子把整个人全蒙在被窝里。
他用力踢门的声音,让周东慧吓得躲在棉被里颤抖。她从来没见过官恋星发脾气,不知道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样吓人,等一下他冲进来,会不会打她的小屁屁?
辟恋星脸色苍白地破门而入,他还以为周东慧在房间里头出事了!
“东慧,东慧你在哪儿!”
床上被单里蜷曲的人形瑟缩地往墙角靠去,所有跟著冲进房的人见了全傻了眼。
辟恋星一愣,瞪著那坨人形。“东慧,你在棉被里面吗?”
隆起的棉被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你再不说话,我要掀开棉被了哦!”他朝前走近一步,又喊一声。“我要掀了哦!”
“不要啦!”微微沙哑的嗓音终于从棉被里冒出来。
辟恋星舒了一口气,提吊了大半天的心这才稍稍舒缓了些。他回头对所有的仆人挥挥手,要他们全退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他才在床沿坐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轻轻地拉她的棉被,但是她紧紧蒙著头,就是不肯出来。
“你出去,不要理我!”她在棉被里头掉眼泪。
他叹了口气。
“我怎么能不理你?今天一整天你都没有给我电话,我很担心。”
周东慧顿了一会,缩在棉被里眼眶又红了,声音比蚊子还小。“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担心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她的身子在棉被里抖动,官恋星在棉被外就听得到她嘤嘤啜泣的声音,他的心疼死了,猛地拉开棉被,却被她脸上、脖子上的花花点点吓了一跳。
“你的脸怎么了?还有脖子?”他抓住她的手腕。
她拚命地挣扎不给他看,“走开啦,你不要看啦,我好丑,不要给你看啦!”
“不要动,让我看看……”
周东慧挣月兑不出他铁钳似的双臂,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嘤嘤啜泣起来,身子猛烈的抽搐著,不再吵闹,只是流泪。而这种心酸挫败的哭泣,令官恋星的心不禁跟著难受发疼。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他轻轻的抚模她脸上的斑斑点点。“这看起来好像是烫伤的痕迹,你烫伤了吗?”
“唔——”她一个扑身,趴向他的肩膀,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我好痛,不只脸上,还有脖子、肚子、手指头全都痛死了!”
“脸上、脖子、肚子,还有手指头?”官恋星吓坏了,急拉下她的手检查,惊骇的发现她两三只手指头都起水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烫成这个样子?”他的心不只疼,而是整个拧在一块了!
“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受伤了,你还凶!?”她瞪他。
“好好,对不起,我不是凶你,我是心急。”他轻言细语的,模著她的脸、脖子,还有手。“已经擦药了吗?肚子还疼不疼?看了医生没有?”
她可怜兮兮地摇摇头。她本来很想骂他,她在他们家简直就跟个孤儿没两样,谁理她啊!但是她还是咬著嘴唇,什么话都没有说。
“没有擦药?没有看医生?难道孙婆不知道你烫伤了、生病了?”他愤怒的站起来,大步迈出起居室,开了门大吼:
“孙婆,你马上给我滚上来!”回头又想到。“等一下,把烫伤药一并带上来,快点!”
周东慧看见官恋星为她心急的模样,小小的虚荣心稍微填补了她一整天受创的心情。
辟恋星回到房里,周东慧直瞅著他看。
他在床沿坐下,双手握住她的手指头,凝著她,非常不舍。“告诉我,今天一整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是怎么烫伤的?”
她很满足的看进他眼底的关怀,突然又在他眼瞳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想起她现在的模样,赶紧用两手蒙住脸。
“你不要看我,我好丑!”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介意,比起美丑的问题,他更心疼的是她受伤的过程。
“不会,怎么会丑,你很漂亮,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他模著她红肿的地方。
她的手指头在眼睛的地方开了个缝。“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他微笑。
叩叩,孙婆在房门外敲门。“少爷,药箱拿上来了。”
他脸色一变,站了起来,周东慧马上拉住他。
“不要骂她,不关她的事。”她很讲道理的,对就对、错就错,有恩必谢、有仇必报,这就是周东慧的个性!
辟恋星点了点头,周东慧才放手让他去开门。
孙婆站在门外,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根本用不著官恋星发火,她就一迳地认错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伺候不周让少女乃女乃受了伤,请少女乃女乃原谅,少爷原谅……”
辟恋星一把抢过孙婆手中的药箱,回头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孙婆被甩上的门撞上了额头,吓得跌坐在地,在目睹了官恋星的态度后,她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少女乃女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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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慧看他生气的模样,心底好生威风得意。
他回头在床沿坐下,“先把手给我。”他以食指沾了点药膏,很轻、很轻地替她抹上。“你还没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不要问了啦!反正都说了是我自己弄伤的。”很丢脸ㄟ,他干嘛一直问个不停。
他看了她一眼,放弃追究。
她咬著唇,乖乖地让他擦药,静静地凝睇著他阳刚的侧脸。
他对她真的很好,他应该是很喜欢她的吧?否则看见她受伤,他也不会那么生气才是!唉,他这么好,就算他妈妈坏一点,也不算什么,况且她受一点伤,可以换来他的紧张和关心,也算值得啦!
周东慧眼色迷蒙,含情脉脉地望著他专注的神情、他强健的体魄、他严肃时抿起的薄唇,她心儿怦怦地跳著,脸蛋也红了。
昨天他吻她的时候,感觉好棒哦!那种滋味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她的身子慢慢的挪过去,微仰著头,慢慢、慢慢地靠近再靠近,直到她傲人的胸部挡住了他擦药的视线。
他停下擦药的动作,抬起头来,一怔。
她靠得他好近。她那天使般的脸蛋就在他眼前,近得连她甜甜的呼吸都闻得到,她迷惑又纯真的双眼眨也不眨地望著他,两办泛著玫瑰色泽的柔软双唇对著他微微开启——
他蓦地感到口渴,身体即时有了反应。
他闭上眼睛,困难地深吸口气。
“老公——”
他放弃再和自己的做顽劣的抵抗,他两手扶住她纤细的肩膀,俯下头去,覆住她的芳唇。
这个吻比昨天的更刺激,周东慧忍不住将抗拒的粉拳抵在两人的胸口前,他松开她的唇,低笑一声,热烈的吻移向她颈侧跳动的脉搏,她因为这般敏感的接触而颤动。
激情越烧越火烫,他将她压在身下,滚到棉被里,他的呼息混著她的呼息,直至再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