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涛还是走了。
“唉……”
迎欢叹了她今天第一百个气。
“迎欢,你这饼干还吃不吃?都冷掉了。”幔妮看着发楞的迎欢,忍不住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难得假日,你竟然这副死德行。喂!不要摆一张怨妇的脸。”幔妮将迎欢面前的那盘饼干拿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的吃将起来。
“无聊啊,不知道做什么事好。我把房子都打扫干净了,找不出事情做了。”迎欢哀怨的语气百年难得一
“奇怪,你以前不是很能享受无聊的吗?每天最高兴的事莫过于闲闲没事做,坐在中庭让肚皮晒月亮,也堕落得很惬意啊!”
“对啊,那时候我最喜欢当个懒人了。今天星期几?”
“你每天回来这里混,每天都要问一次。星期五啦!你的金主才去五天而已。”
“我才不是在问他的事,他爱去几天就去几天。”迎欢马上反驳。
“是啊,他爱去几天你管得着吗?他去跟他亲爱的老婆团圆啊,人家现在搞不好正在家里吃团圆饭,上演着亲情伦理温馨剧呢。”
迎欢的脑子随着幔妮的话浮现一幅图画,影涛的太太为了庆祝夫妻难得的团圆,烧了一桌子好菜,两个人吃了甜蜜温馨的一顿饭,然后他抱住正在洗碗的她,两人开始接吻,然后一路吻到卧室,或者就在厨房……
“他不会的。”迎欢用力的摇摇头,大声的否认,可是她紧蹙的眉头却泄漏了她的不安与忧愁。
忧愁。
这也是难得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会?因为你不希望?别傻了,你算是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这是你要面对的问题。万一以后有了孩子……”
“孩子?我……”迎欢眼中开始出现慌乱。
“你也要打算打算,这些问题你迟早要面对的。”幔妮是比较实事求是。
“怎么打算?”
“那就要看你怎么想啰!如果你不爱他,钱捞一捞就可以闪人了,不然你真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与来自他家庭的压力,也可以继续来往。”
“那如果爱呢?我……我是说如果。”
“那就简单啦,唯一的路就是把他抢过来啊,要他离婚娶你。”幔妮毫不犹豫的说。“你爱他吗?”
迎欢的眼神一闪。“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问题倒是让幔妮红了脸。“每个人定义不同,无法用言语形容,等你有一天忽然领悟到你爱上一个人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爱了。”
“不知不觉的?有一天突然发现?幔妮,你就是这样爱上尽情表哥的哦?”
“谁爱上他!?”幔妮的脸都涨红了。
“我明白了,原来你不爱尽情表哥,难怪你一直不肯嫁给他。”
“我哪有一直不肯……”
“啊炳!你答应了?尽情表哥知道没?”
迎欢雀跃不已,她知道尽情这婚求得有多苦,幔妮迟迟不肯点头哪!
“他最近又没问,我怎么让他知道。”幔妮抱怨的说。
“我会让他知道的,谢谢你,幔妮,谢谢你愿意嫁给尽情表哥。”迎欢高兴的抱着幔妮又叫又跳。
“你谢什么?要谢也是他谢。”
“我很高兴啊!你不知道,尽情表哥是个很好的人哦,他对我们真是好得没话说,连我的亲哥哥都没这么好。而他又很爱你,所以听到你愿意嫁给他,我真是高兴。老天爷还是看得到好人的。”
“好了,你不要这么夸张。”
幔妮这才发现,迎欢平常像个傻大姐,什么事也不会精打细算,三不五时部会被朋友占便宜,她也不在意。原来她不是那么傻,她只是不愿跟人计较。她对朋友的关心远超过大家所能想象的。
“你不可以后悔哦,我要去跟尽情表哥讲。”
迎欢兴匆匆的找尽情去了,幔妮只能望着她的背影低喃:“希望你也能早日体会自己的心意,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
迎欢实在是不得已才来找纪晴湄的。
信茹最近连打了几通电话给她,警告她再不把答应给的东西交出来,她就要实现当初的诺言,其实应该说是威胁啦!
虽然最近迎欢很闲,但她一点也不想帮信茹读那种大部头的书。所以她只好来找纪晴湄求救了。
她本来想找罗瑛璇的,不料罗瑛璇出国去了,不得已,只好求助于纪睛湄。
“好啦,你帮我写写,就是关于男人的心得之类的,将你知道关于男人的都写一写。”
基本上迎欢也不是很清楚信茹要她做的是什么,不过如果谈到对男人的认识,那么就非纪晴湄莫属了。她虽然是所谓的五女明星,可私底下却阅“男”无数,经验多到可以写本书了。
“那我就随便写了,要不是看在蕴儿夫人侄子上,我才不帮你呢!”纪晴媚双脚以一个完美的角度交迭放着,随时都要展现她美丽的一面,活像只孔雀。
“我知道,谢谢你了。”
说到表姑她就头皮发麻。听说她前几天找她找得紧,但因为她搬到影涛那里住了,又没带手机的习惯,所以所有人找她都要透过欢喜楼的朋友转达。
尽情表哥是有告诉她表姑找她的事,不过她那时没心思理会。一晃眼,再想起时已过了几天。
这里正巧是表姑的地盘,该不会遇上她吧?
“我说晴湄在跟哪个人说话呢!真是稀客啊,潘小姐。”
显然迎欢的运气很差,杜蕴儿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半点没改,只有脸上隐隐的怒气破坏了她精致的装扮。
“表姑,好久不见。”迎欢干笑两声。
“你可真难找,迎欢。”杜蕴儿在她对面的位于落坐,修长的指甲挑起一根细烟,动作优雅的点燃烟。
“还好啦,最近我搬家了。”
“你真的跟那个姓邝的搅和在一起!?”杜蕴儿完美的眉都攒了起来。
“你说影涛?没错,我是跟他在一起。”迎欢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这一点,但是今天早上听幔妮那番话后,现在倒有些敏感。
“你这死丫头!亏我还是知名的社交名人,我教过多少女孩子攀金摘玉,就你这笨蛋去做这种不划算的的。早跟你说邝影涛那人招惹不得的,看你现有,是人家的地下夫人。表哥要是知道,肯定会气得吐血!”杜蕴儿一口气念了一串,末了还冷哼了一声,将她的不认同表达得很清楚。
“爸爸不会知道吧?你告诉他了吗?”
迎欢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没想过万一她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样,恐怕真的会很生气。
“迎欢,你爸是气你不好好念书求上进,但他最疼的就是你,你的弟弟妹妹没一人只得过你在你爸心中的宠爱。你好好待在家里,就算你爸再不高兴,也会帮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看你远样……”
“我不要爸爸安排,我只想跟影涛在一起。”迎欢月兑口而出。
只想跟影涛在一起?
难道她爱上他了?
是这样吗?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想影涛离开她,才会一想到影涛在别人怀里,用吻她的唇吻别的女人,用拥抱她的手臂抱别的女人,用他的热情融化别的女人,她就心情很不好?
这一切全是因于这个因素吗?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领悟。
她爱上他了。
“你怎么这样说不听,你有把握邝影涛会离婚吗?”杜蕴儿简直被迎欢的冥顽不灵气昏了头。
“表姑,我爱他。我会跟他谈的,我们会想到办法的。”迎欢笃定地安慰着她。
“好,你自己去面对你父亲,我可不管。”
“表姑,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跟老爸说?等我处理好了,我自然会跟他提。”迎欢已经可以想象老爸跳脚的样子了。
“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啊?你真以为你爸放任你在外面住,什么都不管啦?”
原来老爸生气归生气,倒还是很关心她。
当时就因为老爸总是被小妈抱怨,说他只疼这个女儿,两人常常为这种事口角,所以一逮到机会迎欢就搬出来了。宁可在老爸的面前装成不想被他唠叨,也不想他每天跟小妈不愉快。
“我知道了,谢谢你,表姑。”
*****
影涛没想到他的归来会受到这么大的欢迎。
迎欢紧紧的环抱住他,久久不肯放开。
“你去了好久。”迎欢闷着声音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想我吗?”
其实他不过去了十天,比预计的提早了四、五天回来,就是因为他父母发现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硬是逼供出来。
结果两老高兴儿子终于找到愿意厮守的女人;高兴得差点放烟火,他们本以为没指望了,儿子养到三十出头,也没见他交过固定的女友,不要说外人,连他们都曾怀疑他的性向。
迎欢嘟起嘴巴,想起这些日子心头的折磨。“不想。”
“不想啊?那干嘛抱这么紧?好可惜哦,我就是想你才提早回来的,没想到你都不想我,那我去公司工作了……”
“不准!”迎欢霸住他。“不准你去。”
“这么霸道?”他打趣的说。“怎么了?不开心?”
他的手穿过她柔细的头发,感受那熟悉的细致。
他确实是想念这个傻女人。
迎欢抬起脸来凝视着他,“你这几天都跟你太太在一起?”
影涛看着迎欢一脸的阴霾。难道这女人开窍啦?看来她这几天都在烦这件事。
“为什么这么问?”影涛的声音放柔了。
迎欢支吾半天,撇了撇嘴,“反正你一定是跟她在一起。我……我想我不适合做狐狸精。”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做得还不错啊!”
影涛实在太故意了。
“不,狐狸精不会过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不会在意外人的看法。”
“你没有过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基本上我如果不想回答,就不会说。”
“可是……总之,涛,我们分了吧!”
迎欢的态度是很认真的,影涛则微微变了脸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自己当不好狐狸精?”
迎欢苦恼的瞪着他,“我是认真的。我这几天一直在烦这个问题。”
“什么问题?狐狸精的问题?”他又往前逼近一步了。
“对啊,还有,我一直想你是不是跟你太太在一起,你是不是像吻我那样吻她,你是不是像抱我那样抱她……”迎欢说着,脑中还不停的想象着两个交迭的身影,-个是影涛,一个是他太太。“我不要当狐狸精了。”迎欢红着眼,哽咽地说。
“嘘……”影涛捧起她的脸,怜惜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不当狐狸精,那当邝太太怎么样?”
“你……你要离婚哦?”她脸上还挂着泪痕。
影涛摇摇头。
“那你想犯重婚罪吗?”
影涛又摇摇头。
“我不会犯重婚罪,因为我根本没结婚。”
她满脸的惊诧,脸上挂着泪水,嘴巴微张,那模样煞是可爱。“没……没结婚?可是你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说的。”影涛撇得一干二净。
“可是你……我……他们都说你结婚了啊!”迎欢还是一脸不相信。
“他们会比我清楚自己有没有结过婚吗?你哪只耳朵听过我说我结过婚,听过我提起什么老婆的,都是你在说的啊!”
迎欢瞪着他,“可是你都没有纠正我。”
“干嘛纠正?你不是当狐狸精当得很快乐,我就让你好好实现一下小时候的愿望。”
迎欢还不大能适应这个转变。“你是说我可以不用跟其他女人分享你,根本没有那个人?”
她的表情变得生动,简直像在变把戏一样地产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太好了。”她一把抱住他猛亲了几下。“真高兴你不是别人的老公。”
影涛笑着接受她的吻,然后火辣的吻住了她。好久没有吻她了,正好一解相思滋味。
“等一下。”迎欢挣出他的怀抱。
影涛忍耐的看着她,看她还有什么问题。
“可是那不就表示我从来没当过狐狸精吗?我还是没有实现愿望。”迎欢又开始烦恼。
影涛真不知是不是要敲敲她那颗奇怪的脑袋,还是自己昏倒了事。
******
迎欢最近过得可谓春风得意。
邵氏的法商投资案已经完成了,迎欢总算有惊无险的混过这个工作。现在每天就在家当个“闲”妻“凉”母,三不五时回去找尽情打打牙祭。每天中午就去公司陪影涛吃饭,这一点是影涛的坚持,他怕她又忘了吃饭。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就是这件事。
影涛心心念念她的病,问她她又老是吞吞吐吐,不过他已经下最后通牒,这个周末一定要去检查。
迎欢知道一旦去了医院,一定又是胃镜什么的一堆检查,铁定痛死人。而且过不久检查报告出来,影涛就会知道她骗他了。
当时只想留在他身边,他随便说她也就没有否认,谁想到演变到今天的局面,简直是骑虎难下。
“横竖都要拆穿,应该在检查前自己招了,可是涛会不会很生气?”迎欢又开始碎碎念了。“好吧,今天非说不可了,不然就要去照胃镜了,呿!”她想到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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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洗澡,晚餐马上就好。”迎欢一脸谄媚的推着刚进门的影涛。
“你去哪里弄来的晚餐?又去拿尽情做的现成品了?”影涛松开领带,发现迎欢比平时热络,眉眼间还有几分紧张。
这妮子又在搞什么?
“也有我做的。”迎欢不服气的说。“你快去洗澡。”
迎欢把影涛赶去洗澡,她自己则嘘了口气。
“好险,差点来不及。”
下午纪晴媚过来找她,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了。迎欢很高兴终于可以对信茹交差了,但是纪晴媚还很讲究的打字,将资料存在磁片里。
迎欢只好匆匆送走纪晴湄,就在影涛的书房里,试着将资料印出来。也不知道是印表机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她弄了好久,也印坏了很多纸。好不容易弄好,这才赶紧准备这顿浪漫的晚餐,差点就来不及了。
等一下灯光好,气氛佳,等到影涛心情好,自己就招认那件“误会”,这样明天就不用去检查了。
*****
影涛洗完澡拭干身体跨出浴室,发现床上已经摆着他的睡袍。
“想必又有求于我,今天才这么谄媚。”影涛笑着摇摇头。
套上睡袍,影涛想到迎欢的病,心情又沉了下去。他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陪她上医院,做一遍身体检查。想到这里,他信步走向书房,想再次确定一下明天的行程是否安排妥当。
打开桌上的电脑,他马上发现迎欢下午用过书房,因为一里面可说像被台风扫过一样,尤其印表机用过也没关掉。
随手拿起印表机旁摊着的废纸,他随意看了两眼,目光就胶着住了。
无论男人分成几种,结论都是一样的,只要掳获他们的心,再有原则、再冷酷的男人都愿意骄宠着他的女人。
得到的艺术不在强不强势,女人要会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女人的优势是天生的柔弱,所谓柔能克刚……
影涛的目光整个冷了下来,镇定的拿起搁在桌上的一堆纸,其中有一张是用铅笔写过的。
用铅笔写字是迎欢的习惯。
那是张表格,表格最上方都是人名,仔细一看都是男人的名字,其中还有一格写上他的名字。
表格下面的空格中,用正字画着标记,数字各自不等,只有他的名字下面显然被涂来改去过,现在仍一片空白。
一阵怒意冲上脑门,然后沉下去的却足冰冰冷冷的凉意。
“影涛,你还没好吗?”
迎欢带着嗲意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他脑中闪过她种种的面目,心头混乱得不得了。
“影涛。”呼唤的声音从卧室到了书房门口。
迎欢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赶紧要拿过来。“你不要动我的东西。”
她下午弄印表机弄累了,信茹要她填的表格也填不出来,就在纸上乱画,有几张废纸都写了他的名字,才不要被他看见。
影涛举高手不让她拿。“这是什么?”。
“没什么,还给我。”迎欢又要伸手去拿。
她的手往他上臂攀去,打算把纸要回来,但是眼睛接触到他冰冷眼神中的怒火时,不禁踉跄地退了一步。
“你不用掩饰了,纸包不住火。”他的声音平缓,却反而令人觉得可怕。
“你都知道了?”迎欢怯怯的说:“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全是意外,相信我绝对是个意外。”她看他无动于衷,赶紧又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天我正在想用什么借口留下来,胃却痛了起来,是你自己说什么不治之症的。我……我没有骗你说我得了病,只是……没有否认而……”
迎欢在他愈来愈冰冷的脸色下心虚地顿住,虽然很想再为自己开月兑,可是下午想的一堆台词这下又全忘光了。
“你的病是假的?”他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她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了。
他怎么看起来像刚刚才知道,他不是发现吗?
“胃痛是真的,但是应该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那你皮包裹的药呢?”
“那是医生开给我的,我常常会胃痛,呃……其实是因为我常常忘了吃饭。”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丢脸事迹。
“你这样处心积虑接近我,不惜撒谎骗我,究竟是为什么?”他攫住她的手腕,恨恨地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是我在表姑临时要我出席的宴会上看到你……”
“你表姑?”
“对啊,她叫杜蕴儿,你或许听过她。”
影涛当然听过杜蕴儿,不只如此,他还知道杜蕴儿专门帮女人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就传授你一套魅惑男人的方法,这下她一定很有成就感。”
“你……你以为……”迎欢惊讶的领悟到影涛的想法。“才不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接近你的。”
影涛的反应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她认识他以来,从来没看过他的眼神如此冰冷。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爱我?”
“我是爱你啊!”迎欢对这个倒是很有把握。
“爱我!?请问我是第几号?”他扬扬手里的纸张,“按信名单看来,少说也排在十几名,怎么?我这么难评分,让你涂来改去的无法下定决心?”
迎欢看到那张纸,是信茹要她填的表格,该是把她认识的男人全写上去,统计他们一周内的行为模式,诸如骂秽话、说甜言蜜诰之类的。影涛那一格迟迟写不出来是因为他不骂秽话,他是骂人不带秽字的。
“那是我学姐要我帮她的论文做的统计,她要探讨男人的种类……”
“这么说我也是你探讨的对象啰,对于你的对象你都是这样亲身试验的吗?这个表格是什么?该不会是跟你上过床的次数吧?那我这一格呢?你要填多少?”
说到这个有关男性“能力”的问题,男人就会变得异常敏感、异常激动与不理性。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什么都不用说,既然要做研究就得有始有终,为了让你能填完这最后一个答案,我应该更卖力演出才是。”
迎欢看着影涛的眼神变得神秘而危险,她不禁退了一步,“你想做什么?”
“很决你就会知道。”他莫测高深地看了她一眼。“闻人湛也送的礼物我会亲身享受。”
礼物?
亲身享受?
迎欢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就像倒栽葱般被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