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之岛位子大洋洲某一处,岛屿成星状,拥有水质纯净的海域,青翠山林,整年气候宜人,此地可比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海天一色无限辽阔,漫步在绵密成粉末的白色沙滩,和煦微风轻轻吹拂,聆听天籁般的海潮声,远离尘嚣,如临仙境。
无名城堡是岛上的唯一建筑,维多利亚式宏伟的白色外观,内部装潢除去奢华不必要的铺张浪费,保留古典雅致的贵族风范,添增现代化等等设备,还有总管、厨师、园丁们提供最贴心的照料。
遗忘之岛又名无人岛——无寻常凡人之岛。原来看似渡假圣地的私人岛屿,是神偷组织的总部,卧虎藏龙,个个身手非凡。
楼层往下,通过层层关卡,先前的悠然景象全被彻底颠覆,除了精密的科学设备,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宝藏古物、机要文件,武器等等,看得你眼花头晕,打从心底畏惧三分。
神偷组织结合各界强大力量,轻易掌控局势,恍如空气无孔不入,势力涵盖世界每个角落,手里剑阙扬中的银翼航空,骇客艾利克斯称霸欧洲的半导体集团,千面人关均展的邮轮集团……
组织存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弥补执法者无法触及的灰色地带,偷出证据剔除害虫,揭发仁义面具不的狰狞面目。
为富不仁者也是组织下手的目标,得来的财物必须分散救济全世界需要帮助的人们,王子组织成员想要维持生活,得凭自己的努力,盗亦有道是成员们绝对遵守的原则。
三年一次的重要聚会即将到来,四大领导人物一定会准时出现,接受盗王之王神风千里严格的考验。
必均展提早回到遗忘之岛,心情非常愉悦,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了,想到就快可以见到她了,经过安部瞳葳的房间时,他忍不住放声狂笑,“哇哈哈,终子可以不用含泪咬手帕了。”
趁着四不无人,他情不自禁的在门板上烙下一吻,“你也快回来。”当小葳推开门便可以间接收到他的爱之吻。嘻!好乐。
必均展依依不舍的离开,走往自己的房间,打算去角质、保养护肤,从头发到脚丫子都要好好宝贝。
虽说关均展舍弃一手创立的自恋品牌,可不代表他彻底反对自恋,适度保养仍是必须的,且要让安部瞳葳误以为他还是不长进的老样子,他认为自己更有必要和保养品腻在一起。
“哈哈,我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他对着镜子自我赞美。他千面人可以模仿千百样性格的人物,要演好过去的自己又有什么难呢!
“千面,盗墓者到达。”通讯系统传来声音。
必均展早已特别吩咐总管席米斯要替他注意她的动向,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好消息!太过兴奋,不小心把珍珠粉撒了一地,顾不得收拾,他赶着在长廊与小葳相遇,直觉两人是心灵相通,才会在同一天回来。
太妙了,配合得刚刚好!必均展在她要开门入房间时到来,“嗨!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我啊?”
安部瞳葳淡淡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要崩溃,她急急进入房间,把门关上锁紧。
自从那一天再度见到莱恩,她几乎是分分秒秒处子惊吓,整天锁在公寓里不敢出门,却再也承受不了煎熬,子是早提回来避难。
正以为在此可以得到平静,不料见到千面的那一瞬间,她又开始恐惧,为什么害怕呢?千面是伙伴,不会害她,可为什么……难道是怕千面的睑突然变成那个人……
吓!安部瞳葳的脸惨无血色,惊慌过了头,快把自己给吓死,她怅然理了理短发。如果还不快点摆月兑过往,她会疯的,甚至跟随母亲走上悲凄的不归路。
吃了闭门羹,关均展不气馁的从阳台闯进房间,来到她的面前。
仅是匆匆一眼,他已感受到她的情绪异常不稳,非常不放心,所以不管她是不是会生气,他都决定一探究竟。
当见到她无助的蜷缩在角落,关均展的心跟着拧痛了。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令她害怕?不忍让她一味溺毙在坏心情里,他想也不想就出声打断她的恩绪。
“阿啰哈!三年不见你至少也跟我聊个几句。”
“出去!”安部瞳葳最不愿意让人瞧见她这般脆弱的一面,忍不住咆哮怒吼,接着赏了他一拳。
必均展没有闪躲,结实一拳重重落在月复部,如果让她发泄可以平抚心情,那么他很乐意当沙包,“啧!亲爱的小葳,你表达恩念的方式好特别,我爱死了。”他嘻皮笑脸的说。
明白不该迁怒揍人,安部瞳葳压不失控的脾气,戴上冷然面具,“我的心情极差,别再惹我!”
“很不巧,我的心情异常的好,想跟你聊天叙旧。”他还眨了眨迷人带电的双很。
以为他又想收集模仿的情报,满足虚荣的优越感,她的态度不禁更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滚!”
“如果是在你床上打滚,我很乐意考虑啦!”关均展故意吊儿郎当的刺激她。
“讨打。”她很气他的不识相,一点也不会体贴别人恶劣的心情,这不再也不留情,挥拳又是一击。
“哎哟喂啊,我想要用嘴巴聊天,不是用拳头。”他迟延闪躲的又受了她一击,演技高超,就像是实力相差悬殊的躲不掉。
“你自找的。”语未毕,又是一拳,她可没因为他连续挨揍就放轻力道,铁了心要轰他出房门。
必均展被逼至门边,身形一闪又往房里钻,滑溜溜就是死赖着不肯走,“你这样打我,让我想到一句名言。”
“不知死活。”
“不对,你再猜猜,是很浪漫的那种。”
此刻他炫亮的笑容好刺眼,她一掌劈下,不想再听他废话连篇,偏偏痛得龇牙咧嘴的家伙还说个不停。
“呜……我可怜的陶肌、结实的小肮,你怎么忍心伤害第一美男子啊?”装成一副可怜兮兮,他跟吵着要吃糖的孩子没两样。
“闭嘴。”又一拳。
“哇哇!你太狠了吧。”他的小葳不是一般人,尤其今天特别狠,好疼哪,连续这样被殴打,说不痛太假了。
“滚!”左勾拳击中他的月复部,要痛就痛个够。
必均展揉揉犯疼的小肮,更加把劲在口头上吃她豆腐,“亲爱的小葳葳儿,你还没猜中名言。”
安部瞳葳从头到尾都没搭理他的问题,听闻恶心称呼更是发狂,“再不走,我会扁肿你的脸。”
被扁过太多次,他很清楚她是在工会最后通牒,“好好好,我体谅你猜不出来,那一句经典名言就是‘打是情、骂是爱’。”
“过了三年,你的脑袋一样有问题!”她施展擒拿术,将他的手臂反折。
“NONONO……如果你是女人,这话用来形容我们很贴切,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亲亲小冤家。”手臂有折断的危险,关均展可以预料她下一个动作,再不防卫真会完蛋。
“你才像女人,娘娘腔。”安部瞳葳斥暍一声,一记无敌过肩摔送他远离。轰隆隆响声不断,长廊上的盆栽、壁画受到波及的碎了一地。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云霄。
懒得理会那死皮赖脸的家伙,她随即踹上房门,转身来到阳台落地窗前设定电子锁,第一次来到岛上得如此防备,该死的千面真的惹火她丫。
千面明明长她四岁,行为却比小孩还小孩,打从小时候有事没事就来惹她、闹她,有他在就不得安宁,到了二十岁时更过分,整天嚷着要变成她,从此不间断的加倍纠缠。
他被她揍的次数多得数不清,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来惹祸?难不成有被虐待狂吗?他的脑袋线路永远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安部瞳葳倒杯水解渴,偶然从镜子里瞧见自己安然的表情,这是从那天之后,首次放松心情……她不禁瞪着自己的拳头,方才下手不轻,那被当成出气包的软脚虾还好吗?
忽然,镜子里多了一道身影,她火气瞬间又升了上来,“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吗?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武术虽差,不过至少破解锁的功夫不差啊,你快点给我呼呼。”关均展转身,委屈的捧着脸,只见他右脸颊有一道血痕,刺目鲜红坏了俊美相貌。
安部瞳葳的呼吸窒了窒,撂下狠话数次,从没真正执行过,很清楚千面爱睑爱过生命,就算再气也不可能弄伤他的脸,“走!快找医生。”
“我有擦万灵膏药,不过还是好疼啊,呜……”他说话小心翼翼就怕弄痛。
嘿嘿,他的化妆技术高超,随随便便抹一抹就逼真到不行,也难怪他会被封为全球第一奇才。
见他扭扭捏捏,她不禁怒斥,“你跟师父多学三年的功夫都在混吗?愈练愈退步,连基本防卫都做不好。”
“对手是你啊,我哪抵抗得了,疼疼疼啊!我可怜的脸。”娘娘腔就娘娘腔,只要能转移小葳葳的坏心情,他什么都不在乎。
实力确实相差悬殊,安部瞳葳再次懊恼不该失去理智,内疚感又加深,她索性从靴子抽出匕首,咻一声嵌入桌面,“我对你很抱歉,如果你的脸因此留下疤,我赔你三刀。”
唉,太认真了吧,关均展差一点演不不去,叹了叹低语,“万一留下疤痕,可以雷射去疤,你只要收留我两天就好。”
“为什么?”看着他迳自往大床走去,她连忙向前阻拦。
“我的房间全都是保养品、美容设备,看得我好难过。”他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边爬上她的床,搂着她的被子,心里乐翻天了。
这个房间很特别,装潢格局完全开放,起居室、书房、卧房全都一览无遗,家俱与物品不多,所以关均展不论是趴着、躺着、蹲着都能掌握她在做什么事。哈啊!朝待这两天能够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倏地用力抽走被子,“你可以到别的房间休息。”
“不能!我无法忍受让别人看到我的脸变丑。”一副备受打击的口气。关均展把俊脸受伤会有的反应揣摩得很彻底。嘻!别怪他好诈狡猾,为了守着小葳葳,他不得不要些手段。
“你可以避开其他人……”安部瞳葳很清楚那点小伤不碍事,但伤在千面的脸上,情况便完全不同,他的俊脸应该完美无瑕,这并不是她自毁容颜就可以弥补的。“对不起。”收回要赶他走的话语,她选择了退让。
必均展对她左瞧右看,像是要看透她的肌肉线条,“我原谅你,不过你要弥补,让我模你的身体,胸围、腰围……”
咱啦!被子往他身上甩,安部瞳葳竖眉横瞪,“死心吧,这辈子你别想充当盗墓者!”
“小气,让我开心一不都不行。”嘿!必均展太了解她的,轻易就抹去那不必要的愧疚感……
夜深了,说要睡觉休息的他,却搂着被子晃过来、晃过去,安部瞳葳不许他说话,他便不时发出声音千扰。
安部瞳葳捧著书藉看得心不在焉。那家伙很不安分的模遍房内的物品,简直彻底侵犯隐私,但也多亏有他,她才能免子恶梦侵扰。
她其实相当不习惯与人共处一室,若不是因为会认房间才不会留下来,然而意外的是,她并不会很排斥千面。
饼了三年……不!懊说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她对小时候的记忆仍很鲜明,三十岁与十岁的他没什么两样,同样幼稚两个字就可以诠释。
不过话又说回来,同样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关均展面对人生悠哉的态度,是她永远学不来也办不到的……
好累好困,严重失眠数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不能睡啊,千面那混小子是危险分子,可能会趁着机会模她的身体、骨架,至少要等到他唾着才能放松戒备——
然而终究不敌瞌睡虫,不——该说是贪恋这一丝丝安全感,心灵获得依赖,安部瞳葳不知不觉的沉沉入睡。
靶觉到她的呼吸平稳,关均展的嘴角不禁勾起笑容。呼!要哄她真不容易,十八般武艺都得用上。
看她安然入睡的模样,他的心都融了,她的外表称不上绝美,但就是很有吸引他的魅力,究竟为什么,他也不明白。
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儿离家出走,当时他才十岁,禁不起父母双亡的打击,他叛逆又使坏,幸而遇到恍如神仙的神风千里看中他奇佳的资质,带他到遗忘之岛修行。
不久,神风千里又带回一个孩童,关均展第一次见到安部瞳葳,还误以为她是个假人,而且是鬼月应景的吓人玩偶,她非常瘦弱,而且伤痕累累,手脚缠着绷带,双眼无神,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必均展终子明白自己有多么辛运,应该惜福,从那一刻起,他决定要好好照顾孤苦的“小弟弟”,就算从不被搭理,仍是会主动关心,天天想尽法子逗“他”开心。
莫约过了两年,疑似哑巴的安部瞳葳终子开口跟他说话,但却语气冷飕飕的说:“你别再当小丑,很滑稽。”
必均展当场被雷公给劈成焦黑。这木乃伊、小混蛋,竟然污蠛他的俊貌!踩踏他的心意!
好脾气的关均展火了,立誓要整整这不懂得感恩的臭小孩,却无奈伎不如人的打不赢、整不到,瘦小木乃伊竟然远比自己强,丢脸丢脸,师兄输师弟一大截。
为了扳回一点颜面,他研究好长一段日子,明白只要要贱招缠她、气她,即可以乐得报仇雪恨,但落跑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则会被踹扁黏在墙上当壁虎千,更丢脸了。
后来,他发觉“他”唯有在发飙时才会多几分朝气,子是吵“他”成了必要工作,总是会厚着脸皮的继续死缠她到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均展吵出乐趣,心态渐渐变质了,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炽热,见不到她就担心得坐立难安。
最初的心疼演变成怒气,又转为日久生情的爱意,关均展回想不禁失笑,他们两人的关系挺复杂的,兄弟、死敌、暗恋对象,执行任务时的最佳拍档。
但愿啊,他与她能相伴一生成为夫妻。
“……”安部瞳葳含糊低语,五官纠结,显然作了恶梦。
必均展握着她的手传达温暖,温柔呢喃道:“别怕,那只是梦。”
恶鬼在追赶,无情的长鞭落下,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只有血流的滴答声,安部瞳葳惶惶然的求饶低泣,“别伤害我……求求你……”
又是童年施暴者令她恐惧,关均展恨透了那混球,俊脸浮现愤怒,无论无何都要彻底消灭她心底的阴霾。
惊觉自己不经意散发的怒意令她更不安,他硬是压下怒火,极其宠爱的安抚,小心翼翼搂她入怀,柔和低语声不断在她身边缭绕。
好温暖,是父亲还是母亲抱着她吗?安全感让安部瞳葳渐渐安稳,挪了挪身躯睡得更熟,殊不知此时的她,正宛如小女孩窝在关均展的怀里。
翌日早晨,天气晴朗,白云淡缈。
安部瞳葳得到充分的休息,精神气色显得好多了,在餐厅用完餐后,多带了一份餐点回房。
像懒骨头的关均展还赖在床上沉睡,安部瞳葳想审视他脸上的伤痕,又伯惊动他,只敢站在床边悄悄望着。
在千面伤好之前,他们都要共处一室?她凝视一会,突然窜起一股怪异感,与昨天见到他的第一眼感受相同,真对他排斥惶恐?
不明白为什么,安部瞳葳也不愿多想,她背起行李决定到海岛的后方露营,只要准时回来替他送餐点即可。
必均展眯着眼睛偷瞧她的动静。哼哼!别想丢下他,“早安……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里?”
“这是我的房间。”
他懒洋洋的伸展双臂,顺了顺发丝,猛然惊醒,神经质的大叫,“我脸上的伤痕还是很明显吗?”
“红痕淡了些微,远看像猫的抓痕。”她想离开,偏偏在面对他时又开始不安了。只送三餐似乎太不负责任了。
“淡了些?”关均展这才敢拿出镜子擦药,却很快又把像会烫手的镜子丢开,肩膀垂丧垮下。
心口有点闷,安部瞳葳本想跨出房门的脚步停住,不知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寂沉一会,关均展才缓缓开口,
“你帮我拿早餐,其他人有问什么吗?”
“没有。”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敢主动跟她对谈。
“你要到户外活动?真好。”看着她身上的背包,他一双黑眸写满羡慕与难过,叹息一声,失神的呆坐在床上。
“我……”他的眼神好无助,仿佛被遗弃……她还是受了影响,“我只是想看书。”
“没有要出去?”见她点头,他笑容灿烂,“太好了,要不然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会闷死。”
嘿嘿!押对宝,中大奖啦,又可以多了共处的机会,进一步靠近她了。
只是,事情似乎没那么容易,因为接下来两天安部瞳葳都不曾再说一句话,她的眼神充满防备,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她都不为所动。
她在想什么?
总是这样,每一次关均展感觉与她接近了些,下一秒又莫名的相隔遥远,该如何才能粉碎两入之间无形的墙?
只凭这一点小伤,他能死赖两天已是极限,就怕被识破伤痕是假的,只好安分上妆让伤口愈合结痂,乖乖滚出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