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兰打扮得火辣娇艳到飞翔电信找城澈。
为了打听他的事,她可是花了大把钞票给征信社才查出他在飞翔上班,且深受总裁宫青山赏识,征信社的调查让她明白他已经和过去不同,成了绩优股,她怎能不把握机会掌握他?
那晚在PUB他的拒绝很明显,但她没将那事放在心上,她当城澈是在为过去的事记恨,其实他心里还是爱她的,只要她多加把劲,他就会回到她身边。
对于自身的美貌,王采兰可是非常有自信。
她调查城澈一事,是瞒着背后的金主私下进行,她可没傻得大肆张扬,况且她还没将城澈钓上手,自然不会对她的金主提出分手的要求,她的日常生活所需可是靠大把钞票堆砌而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万万不可能放弃手边的提款机。
浓妆艳抹、扭腰摆臀踏入飞翔电信总公司,艳光四射的王采兰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王采兰见男人们看她看凸了眼,她得意一笑,拢子拢头发,送了一记秋波给众男士们,当作是她好心情给他们的奖赏。
女人们对于她外放的行为则是瞪大了眼,瞠目结舌看着她招蜂引蝶。
因为她的出现,感觉好像让飞翔总公司的气质为之丕变,变得颇为低俗。
“呵!呵!”王采兰掩唇娇笑,见到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让她心情大好。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美艳无双,男人猛吞口水盯着她看是正常的,怪不了他们。
她无限风情地朝他们眨眼放电,款步走到柜台。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替您服务?”柜台的小姐收回吃惊目光,专业有礼的询问。
“嗯,我要找你们的城总经理。”王采兰高傲道,一副和城澈交情匪浅的模样。”请问您有和城总预约吗?”表面上是这么问,但柜台小姐心底却猜想,眼前的女人铁定没和城澈约好时间。
“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你直接拨内线通知他我来找他,他会见我的。”王采兰说得自信满满,不认为城澈有不见她的理由。
她这么美、这么好,没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女性魅力,更何况她和城澈还有过一段晴,她的出现会让城澈回想起过去的美好,他会更加渴望见到她的。
“不好意思,城总很忙,现在恐怕没有时间和您会面,请您和乔秘书预约好时间再过来。”柜台小姐委婉赶人。
“你说什么?”王采兰闻一言立即皱拧了眉头,死命瞪着柜台小姐看。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这人好大的狗胆,竟然敢不帮她通报上去?!等她见到了城澈,非得在他面前好好告一状不可!
“小姐,真的是很抱歉,您没和乔秘书预约时间,我们是无法让您和城总见面的。”柜台小姐和善解释。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城澈是好朋友,只要你通报上去,他会肯见我的,不然你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在哪个楼层,我自己上去找他。”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今天非得见到城澈不可。
“真的很抱歉,您必须和乔秘书预约时间。”连城澈的办公室在几楼都不晓得,使柜台小姐更加断定眼前这女人和城澈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样熟。
“你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在几楼。”王采兰高傲命令她。
“很抱歉,我不能对您透露。”柜台小姐向她鞠躬道歉。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和城澈是好朋友,你居然敢不告诉我他在哪?你就不怕我去跟他说,让你回家吃自己吗?”王采兰火气上来了,一把火狂窜燃烧,扑烧向无辜的柜台小姐。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跟您透露。”柜台小姐要自己忍耐!拚命忍耐!她是公司的门面,不能随便对客人发脾气,真要发火,待会儿到厕所去钉稻草人还不迟。
王采兰气得想撕了柜台小姐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好,你有胆在我面前这么说,等我见了城澈,我就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她王采兰向来走路部是大摇大摆,被众人捧在手掌心呵护,何时受过这种鸟气?这女人是狗眼看人低,等她见到城澈之后,非得让这女人知道她的厉害不可,哼!
“真的是很抱歉。”柜台小姐不断向她赔不是。
可这不是王采兰要的,她气得都快吐血了,眼前这女人竟然还是不动如山?!罢到这里就被挡了不来,那她怎么找城澈?
都怪征信社调查得不够仔细,没把城澈办公室的楼层也调查出来,不然她就可以直接上楼找人,给城澈来一个爱的惊喜。
恼啊!气啊!王采兰双手环胸,气得脚底板拍打着地板,要不是为了保持形象,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哪容得了柜台小姐好过?
她的恼怒惹来其它人侧目、窃窃私语,这令王采兰更加不悦。
怎了?她又不是奇怪的人,他们为何要对她指指点点?她是真的和城澈相识,他们该不会以为她在说谎吧?
王采兰气得全身发抖,她的脾气已濒临临界点,就要爆发了。
瘪台小姐对她歉然一笑,丝毫未将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无能为力的王采兰猛翻白眼。
不行!她不能打退堂鼓,她非得见到城澈不可!看着柜台小姐,王采兰决定放段,和颜悦色跟柜台小姐好好沟通、沟通。
“小姐,我是真的认识城澈,难道你就不能通融帮我通报一不吗?你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帮到我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冷静!别发火!先好好跟她说,等见了城澈,再来算这笔帐还不迟。
“小姐,我很想帮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不起。”柜台小姐细心的发现王采兰已额际青筋浮跳、双手握拳,随时有跳上柜台掐住她脖子的可能,可碍于规定,她是没办法帮忙。
况且不论她怎么看,都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认识城澈,她漂亮是漂亮,但太过风尘味,任她想象力再丰富,都觉得这个女人和城总太不搭轧。
“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王采兰撂下狠话,气呼呼的旋身离开飞翔。
就算被撂了狠话,柜台小姐憋了一肚子气,还是有礼貌的向她鞠了个躬,目送她离去。
“她以为她是谁呀?居然这么嚣张。”她一走,另一个柜台接待小姐忍不住以其它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结结实实吃了王采兰一顿排头的小姐无奈的耸耸肩,找时间到厕所去对着马桶狂骂一番,以消心头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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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高空,星光点点,城澈这才离开飞翔电信。
“城澈!”娇嗲的呼唤声响起。
城澈面无表情回头看,意外看见王采兰,她的出现使他感到疲累。
王采兰一见他出现,马上挨到他身边,主动挽住他的手跟他撒娇。
“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你总算出现了。”她待在停车场守株待兔,果然让她等到下班要离开的城澈,她的努力总算没白费。
要知道今天她真的是受到太多的委屈,先是柜台小姐狗眼看人低,硬是不帮她通知城澈,接着她特地在下班时间到停车场等,等得她呵欠连连,城澈都还没出现,让她怀疑是否等错地方了,结果在她要放弃时他就出现了,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呵!呵!
城澈不给面子的甩开她的手,不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你等我做什么?”他问得很冷漠。
“当然是因为我想见你啊!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见我?”王采兰好不委屈地噘着唇看他,再次不死心的挽住他的手,不许他放开。
“不想。”他回得更冰冷,再次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王采兰不依的跺脚。“我知道你是想我的,你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对不对?”
城澈一定是想见她想疯了,是她不好,为了调查他,拖了好几天才来找他,所以他才会对她使性子。
没关系,她脾气好,这点委屈她受得了。
“不想你就不想,没什么好隐瞒的。”城澈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路人甲,不带任何情绪。
“不可能,你就是想气我对不对?没关系,我不会生气,你尽避骂我好了,把你的气全发在我身上也可以,我愿意为你承受。”她自行解释他的行为,压根儿不相信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遇到天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看她死也不肯面对现实,教城澈想叹息。
“城澈,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当初会离开你全是不得已,其实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一点都不爱慕虚荣,我很朴实的。”为了加强说服力,她拚命点头。
朴实?!别逗了!她身上的行头,加上手指戴的大钻戒,完全和朴实二字扯不上关系,城澈完全当她在说笑话。
“你别不信我,当年我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全是出于无奈,我又怕若被他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他会杀了你,所以我才会找人打你,那是一场戏,要知道,打在你身是痛在我心啊!”她说得无比凄苦,将自己当成了无法违抗命运的苦命孤女。
一切全都是别人的错,她只是无辜受害者,正等着他前来解救她月兑离那水深火热的生活。
“你编的谎言很动听。”城澈嘲讽的对她鼓掌。
“城澈,我说的是真的,不是谎言。”王采兰暗叫声糟,难道她扯的谎有那么容易让人看穿吗?无论如何,她得硬着头皮编下去,让城澈由不信变成深信不疑。
城澈听够了她的谎言,拿着车钥匙绕过她。
“城澈,你别走!我是爱你的,当年全是为了保全你,否则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她连忙紧紧拉住城澈,不让他离开。
她的拉扯只是使城澈更加不悦,他挣开她的钳抓,她的纠缠让他感到不耐烦。
“当时我本来想和你远走高飞的,可我不想耽误你的前程,我是忍痛离开你的,可知当时这个决定教我心碎片片,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仍旧感到心痛不已。”她说得可怜兮兮,眼角挂着两行清泪,好无助、好柔弱。
“假如你大大方方承认你爱的是金钱、权势、名利,我会欣赏你。”他看够了她无聊的戏码,给予了中肯评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采兰打死都不承认她爱钱。
“懂也好,不懂也罢,那都不重要了。”她要装傻,城澈懒得奉陪。
“对,我爱你才是最重要的。”王采兰噙着泪扬着笑,企图以笑容打动他冰冷的心。
“去过你的日子吧,别再来了。”对于她拚命的告白,城澈不动如山,不管她说得有多真、有多热切,看在他眼底全都是谎言连篇,当不得真。
王采兰的告白令他想起宫璃纱。
同样是告白,宫璃纱远比王采兰要来得清新、惹人喜爱,若说王采兰的告白令人生厌,那么宫璃纱的告白便让他觉得可爱得紧,王采兰的虚假映衬了宫璃纱的真诚无伪,两个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为什么?要知道,我为了找你花费多少心血,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这么快就失败,王采兰无法接受。
“我不晓得你是从哪得知我的消息,我也不想管,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别再来找我。”他懒得管她的事。
“不!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无情?莫非你看不见我的一片真心?你真狠心不要我?”她是失去魅力了吗?不然城澈怎么会傻得拒绝她?
“你有真心吗?”城澈冷冷一笑,或许面对金钱,她才会展现她的真心吧?
“当然。”王采兰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城澈听了摇头失笑,懒得再和她扯下去。他不再理会王采兰,拿起遥控锁开启车门坐上,发动引擎离开。
“不——城澈,别离开我!”王采兰双掌捂住耳朵惊呼。
这世界变了?!城澈疯了?!引她在作梦?!
天啊!她做了什么,让城澈这样无情的对待她?试问,这世间还有人比她更可怜、更凄惨的吗?没有!她是最可怜、最无助的一个,这世间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惨的人来了。呜呜呜,她真的好可怜、好悲惨、好无助、好柔弱,城澈怎么能这样对她?!就这么放弃了?真照城澈的意思离开?
当然不!她早就暗暗立誓要城澈回到她身边,岂会因遭遇小小挫折就放弃!不管城澈怎么想,她都会想法子改变他的想法,让他回到她身边。
她——王采兰,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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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橘红余晖斜照树影。
爆青山见到他不再有意无意暗示他娶宫璃纱一事。而是回复到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这令城澈松了口气,也能以平常心面对宫青山,对于踏进橘园不再感到不悦。
今天到橘园全是出于自愿,并非宫青山的要求,所以他好整以暇地以另一种眼光来欣赏华丽的橘园。
换别个角度来看,橘园的美丽不再刺眼,也不再豪奢得可笑,其实橘园的建筑、庭园都美得有欧风特色,没有暴发户的粗鄙、俗不可耐。
先前他因为宫青山无理的要求,所以不仅对宫璃纱有成见,连橘园他见了都觉碍眼!今天重新看过,摒弃所有偏见,终于发现橘园之美,落日之美。
难得有这个闲情逸致,城澈在橘园的庭院散步,并不急着去见宫青山。
在庭院的小小小角落,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蹲跪在地上埋头苦干,城澈好奇走近一探究竟,即见她在挖掘。
“地下有宝藏吗?”城澈好心情地打趣问。
爆璃纱闻声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他,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她背后,而她的双手沾满泥土,再次的仪容不整,可是已来不及清洁了。
“呵,澈,你来了。”她试着忽略尴尬,对他嫣然一笑,以手背拭去额际的汗水。以她的角度看向他,觉得他伟岸的身形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她的心头为之一荡、紧紧一揪。
“你在做什么?”城澈疑惑问,问完了问题,发现一旁的树苗,总算明了她在做什么。
“你在种什么?。”一株小小树苗,她怎没交代其它人种植,反而亲自动手?
“茶花。”
城澈蹲在她身旁问:“你怎么会突然想种茶花?”
“这茶花是育幼院的一个小朋友特地送给我的,所以我想把它种下,好好照顾它。”
谈论起小朋友的体贴、天真,嘴角的笑容更甜了。
“我帮你。”听她这么说,城澈月兑下西装外套,挽起衣袖帮忙挖洞。
“你会弄脏衣服的。”她忙着阻止他。
可动作太慢,他早随意将西装外套月兑不,扔在一旁,帮她将洞挖大。
“弄脏再洗就行了。”他毫不在意白衬衫会沾染到泥土。
他的不在意与帮忙,甜在宫璃纱心头。以前有他陪伴在身边的昼面,她只敢作白日梦想想,现在它真实发生了,她竟紧张得双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她的好运。
他们两人合力挖洞,将小朋友送的茶花一起种下,种好之后,宫璃纱像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任务,开心的望着他笑了。
“你的脸上有泥土。”城澈一时冲动,帮她拭去颊畔的泥土,却忘了自己的手也沾有泥土,本是要帮她拭净,结果反而将她弄得更脏。
“谢谢。”她的心扑通、扑通紊乱跳动,如果他再更靠近,她肯定会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她的脸颊沾染到更多泥土,使城澈笑了出来。她的头发乱了、衣服脏了,整个人像个顽童一样,他却觉得可爱到他想一口将她吞下!
突然衍生的冲动,教城澈讶异不已。
他居然会对她产生怜惜、呵疼的冲动引明明就不喜欢她,他的心到底是在何时产生了变化,为何会一无所觉?
“怎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的笑声让她不自在,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而她不晓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故意逗她,所以他不打算说她的脸被他弄得更脏了。
“那……你是在笑什么?”
“我心情好。”看着她脏圬的小脸在他眼前晃,让他好乐,笑容更加飞扬愉悦。
“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要常笑。”她情不自禁说道。
他的笑容太耀眼,几乎要使她看到闪了眼,她喜欢他的笑容,她喜欢他的愉悦,凡是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我会的。”他对她承诺,在她面前,开心似乎不是件难事。
听他这么说,她的笑容扩大。
“我还没谢谢你帮我种树呢!”她忽地想起,赶忙向他道谢。
“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但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你很忙的。”她真诚的向他道谢。城澈但笑不语。
“你今天是来找爷爷的吧?”哎!瞧她在说什么傻话,他当然是来找爷爷,总不可能是来找她的吧?一想到这,她就泄了气。
“有些事要请示总裁。”
“我以为你可能会不愿意再到橘园来。”她和他在庭园漫步,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怎么会。”不管他愿不愿意,需要到橘园来,他还是会来的。
爆璃纱心想他是在说客套话,假如可以让他决定,他大概会宁可不到橘园来吧?
城澈见她好像不大开心,关心问:“怎了?”
“没。”他的关心教她热泪盈眶,她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怕这一看,眼泪会不由自主落下。
她该满足了,城澈关心她,不再视她为讨厌鬼、隐形人,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偶尔能在家里见到他,已是上天的眷顾,她不能再任性要求更多。
见她不打算说,城澈也不强求,静静的与她一同走回主屋。
他们所不晓得的是,主屋内正有一双睿智的眼眸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老爷,您说小姐和城先生有希望吗?”陈妈焦急问。
“或许。”宫青山发现城澈的表情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冷漠疏离,他可以视这样的改变为璃纱造成的吗?
“老爷,您要不要……”
“不,静观其变。”宫青山摆摆手,他对璃纱承诺过不介入,就不会违背他的承诺。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他的不介入是正确的,他一不插手,城澈和璃纱的关系反而转好。
早该想到城澈不会任人左右,他怎么还傻得想左右城澈的想法?还好及时打住。
爆青山都说话了,饶是陈妈再急也只能照宫青山所言,静观其变。
眼见他们就要发现自己,宫青山踱离窗前,回到他的座位看报纸,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妈跟着退到厨房去,顺宫青山的意,低调的不再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