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鸟声啾啾,蝶影翩翩,花香扑鼻。
由于“唐门”弟子暂时不再有所行动,因此没事做的堂玄星便悠闲地坐在“幽碧山庄”的花园中,舒服地晒着暖阳。
“好久没让你们出来透透所了,你们肯定很想念外头的世界吧?”她将腰际的木雕彩绘壶轻巧地打开来,纤纤素手放进壶内,细语呢喃。
“原来你们比较想念我啊!其实我也很想念你们呢!”堂玄星自言自语,乐在其中。
纤白素手优雅地离开壶内,但见一只只毒蝎在雪白藕臂上亲密地移动。
“我最近忙得天昏地暗,太忽略你们了,你们可别生我的气呦!”朱唇娇柔要求。
“嗯?你们问我最近是在忙什么吗?不就是忙着收拾‘唐门’那群毒蜘蛛闯下的祸嘛,你们说我可不可怜?”堂玄星嘟着红唇抱怨,不忘伸出葱白食指,逗弄着毒蝎。
“你们心疼我是吗?你们果然对我最好了!”堂玄星一脸感动,快乐地沉浸在与毒蝎军团相处的世界当中。
她看了下四周,然后神秘兮兮地对着毒蝎们吐露秘密。
“我告诉你们,其实最近我还在忙别的事喔!不知为何,我会常常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男人,想和他更亲近些。前些日子,他说喜欢看我,让我开心得简直要飞上天了。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她对着毒蝎军团倾吐女儿家的心事。
这些天皇甫朔忙着派出庄里的护卫在平阳城四处巡视,察看“唐门”弟子究竟躲藏在哪儿,今日他又带着一队人马出去了,没那么快回来,是以她可以不用担心现在所说的话会被他听见。
“你们认为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我还得回‘门’去,不然‘门’就剩下门主与德叔、德婶了,那他们岂不是会很寂寞?”她一方面想和皇甫朔在一起,另一方面又挂念着门主与德叔、德婶,常常陷入两难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堂玄星一张俏脸枕在石桌上,径自发愁。
“堂玄星姑娘,大厅来了客人想见你。”庄内的丫鬟阿秀来到花园找堂玄星。见到堂玄星待在石亭中时,她扬唇微笑地走近,可当她清楚看见在堂玄星手臂上爬动的毒蝎后,笑容倏地凝结在唇畔,整个人头皮发麻,惊骇地尖叫出声。
“什么?怎么了?”堂玄星才正要回应阿秀,旋即被阿秀尖锐刺耳的尖叫声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快来人啊!堂玄星姑娘被毒蝎给咬了!”阿秀尖叫过后,立即慌张地扬声唤人。
“阿秀,没事的!这毒蝎是我养的,不会咬我。”堂玄星出声阻止阿秀叫人,可是她的声音敌不过阿秀的惊嚷,只见眨眼间,庄内多名护卫已赶了过来。
“快点!堂玄星姑娘的臂膀爬满了毒蝎,她一定中毒了,你们快救她!”阿秀一口气将话说完,忙要护卫们赶紧救人。
护卫们冲到堂玄星面前,小心翼翼地扬剑,尽量避免刺伤她,好除去她手臂上的毒蝎,拯救她。
“等等!你们千万别吓着我的宝贝!”堂玄星马上出声,不许他们动刀动剑,忙将手放回壶内,要宝贝们快快回到舒适的窝儿,免得不小心被劈成两半。
护卫们听闻她称毒蝎为宝贝,顿时面面相觑,无法将娇俏的她与毒蝎联想在一块儿,也在此时,几名护卫才猛然回想起,初遇她的那一日,她使毒可是使得干净利落。其实只消仔细一想,她本就精于使毒,和毒蝎在一块儿也就不足以令人大惊小敝了。都怪阿秀的尖叫声太过骇人,以至于让他们忘了堂玄星的本事。
堂玄星会使毒的事,刘总管与尤长山特别交代护卫们别传出去,免得庄里的丫鬟、仆妇们吓得心惊胆跳,是以不知情的阿秀见着堂玄星逗弄毒蝎的画面会吓得快厥过去。
“宝贝,你们乖乖待着,不怕呵!”手臂上的毒蝎一只只乖乖地回到木壶中,她柔声轻哄一番,才将木壶盖上。
阿秀及护卫皆瞪大眼看着她的动作,阿秀被吓得整个人呆滞,无法动弹。
“阿秀,你刚说谁想见我?”堂玄星仔细将装有毒蝎的木雕彩绘壶收好,噙着笑询问僵硬的阿秀。
“是、是阿水嫂,她在大厅等你。”阿秀两眼发直,直瞪着系在堂玄星腰际的木雕彩绘壶。
“阿水嫂?我不认识啊!”
“她说你治好了她脸上的红疹,所以她想要亲自登门向你表达谢意。”阿秀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木雕彩绘壶上,紧紧盯着,就怕里头的毒蝎会突然跑出来螫人。
“是吗?好吧,我去见她。”堂玄星心想对方都特别登门道谢了,若不见对方似乎太过失礼,于是决定去一下。
“那个……我的双腿发软,没办法走动……”阿秀很想带堂玄星到大厅见阿水嫂,可不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移动半步。
“没关系,我又不是不晓得怎么到大厅,你先易人着吧!”堂玄星对她摆了摆手,自行去见阿水嫂。
堂玄星与毒蝎军团一离开,阿秀的力气便一点一滴地回复,不再僵硬如石,而护卫们则回到自己的岗位,以防“唐门”弟子有机可乘,对庄内的人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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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玄星人还没晃进大厅,即见一名少妇站在大厅门口东张西望,见到她出现,显得极为高兴,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地迎向她。
“堂玄星姑娘,你可来了!你瞧,我带了两只鸡过来答谢你呢!你不仅开药方解了我和我当家的毒,还调配药膏让我们脸上的红肿消失。哎呦!说到底,你真是我们平阳城所有居民的大恩人啊!”阿水嫂高提水上缚绑的两只鸡,拉开嗓门直呼感谢。
“那没什么。”堂玄星面对热情的阿水嫂,有些无法适应。
“怎么会没什么呢?你可知道你对我们有多~~大的恩德啊!”阿水嫂将手中的两只鸡塞给堂玄星。
“……谢谢。”堂玄星抓着两只鸡,一时之间不知该要拿这两只鸡与庄内的人分享,或是拿到郊外引诱毒蜈蚣。
“那个……堂玄星小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阿水嫂左右看了下四周,见没人出现,声音突然放低,神情害羞。
“是什么事?”阿水嫂忽然变得这般含蓄,让堂玄星不由得好奇阿水嫂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的医术非常高明,这点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不过更让我推崇的是堂玄星姑娘你所调配的药膏。你开给我涂的药膏可能跟我的肌肤十分搭配,我搽了几次之后,不仅红疹消失了,整张脸还变得粉女敕,又散发着花香,连我家那个粗枝大叶的死鬼都说我变美了。后来我再到赵家医馆跟赵大夫要药膏,谁知他说我红疹已经消退,不需要再上药,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堂玄星姑娘,我嫁给我家死鬼五年了,他从没称赞过我漂亮,你让我搽了药膏使我们夫妻俩的感情变得更好了,你可不可以再调配给我?”阿水嫂羞红着脸说出前因后果,自从她被丈夫称赞过后,每天都开心不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堂玄星还以为阿水嫂要说什么重大的秘密呢!
“堂玄星姑娘,你是好人,你不会忍心看我被我家相公嫌弃丑吧?”阿水嫂对她动之以情,同样身为女人,堂玄星一定会了解的。
“当然,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会再另外调配不是治红疹,但能让你的皮肤更粉女敕细致的药膏来。”有人这么欣赏她的药膏,她自然是大方应允。
“其实还有一件事……”获得堂玄星的首肯后,阿水嫂乐不可支,重要的事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次要的。
“什么事?”手上的两只鸡咯咯拍翅真叫,让堂玄星半眯着眼,想着是不是要对两只鸡下针,让它们安静点。
“就是……我家那个死鬼近来不知怎么的,脸变得黑黑的,又带着臭味,我很担心他会一直这样,想说堂玄星姑娘是不是有办法让我家死鬼不要那么臭?”阿水嫂心下是有小小怀疑自家丈夫身上的臭味是否为堂玄星所开的药膏所致,但她搽了明明就变得又香又白又女敕,和丈夫截然不同,且受到丈夫称赞的她简直是对堂玄星充满信心,于是猜测是丈夫自个儿不知怎么搞的,才会把自己弄得又黑又臭。
“呃……呵、呵呵,那只是个小问题,你放心,再忍个几天味道就会散了。”堂玄星闻言,干干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让阿水嫂知道丈夫会变臭,全是她开的药膏所致。
“咦?你怎么知道过几天就会散掉?你不是还没见到我家死鬼吗?”阿水嫂狐疑地问道。
“我……我是以经验判断啦!阿水嫂,你千万别怀疑我丰富的经验。”堂玄星差点被自己的谎话给呛到。
“原来如此!堂玄星姑娘,你果然是医术高明啊!”阿水嫂当场对她更加推崇备至了。
“呵呵,阿水嫂过奖了。”堂玄星尴尬地笑着,羞于再接受阿水嫂的赞美。
此时,自外头回庄的皇甫朔正好看见阿水嫂不断地夸奖堂玄星,而堂玄星的笑容中则掺杂着心虚,他再仔细一听,这才发现阿水嫂说的即是今日许多男人跟他谈论的话题——城里的女人皆变得又白又香,男人则是变得又黑又臭!
与他交谈的男人们很是满意自己的女人或是心上人变美,但对于自己变臭这件事可就笑不出来了。男人们怀疑是堂玄星开的药膏所致,可家中的女人皆为堂玄星叫屈,说她开的药膏明明很好用,是男人们太过挑剔苛求。男人们无处可抱怨,唯有找上他,对他大吐苦水。
结果,他今天在外头一整天地完全没办法找出“唐门”弟子的藏身地点,得不时听着相同的怨言,听到最后,他决定干脆回庄。
“阿水嫂,你来了。”皇甫朔一眼就认出了阿水嫂,出声和她打招呼。城里的居民向来以“幽碧山庄”马首是瞻,皇甫朔和居民们素来友好,所以他不仅能叫出城里大多数居民的名字,连对方住哪儿他都知道大概位置。
“皇甫庄主,你回来了,我正在称赞堂玄星姑娘呢!我说她真是了不起,不过更了不起的是皇甫庄主你!你将这么好的姑娘带回咱们平阳城,真是做得太好了!”阿水嫂称赞完堂玄星,改称赞皇甫朔,总归一句,都是皇甫朔的功劳。
“该说是阿水嫂和其它人皆善良热情,堂玄星才会肯留下来帮助大家。”皇甫朔将功劳归到阿水嫂与其它居民身上,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堂玄星的侧脸。
“堂玄星姑娘,真是这样吗?”阿水嫂惊喜地转头问堂玄星。
“对。”堂玄星见到阿水嫂纯然喜悦的表情,没法直言是“唐门”弟子惹恼了她,她才留下来为大家解毒的。
“堂玄星姑娘,你尽避放心地留下来,咱们平阳城最不缺的就是人情味,你会喜欢上这里的!”这点阿水嫂敢跟她打包票。她清楚瞧见皇甫朔眼里赤果地呈现出对堂玄星的喜爱,再加上皇甫朔所说的话,于是心下登时有了主意——群众的力量大,她会让堂玄星见识平阳城的人有多善良热情。
阿水嫂一句“留下来”,使堂玄星心生渴望,她抬眼看着皇甫朔,与他的视线亲密交融。
“总而言之,堂玄星姑娘,关于药膏的事就拜托你了。还有,近来皇甫庄主为了城内百姓的安危日夜操劳,这两只鸡正好可以让堂玄星姑娘炖给庄主吃。皇甫庄主、堂玄星姑娘,我先回去做饭给我家死鬼吃了。”他们俩眼神的纠缠,让阿水嫂笑咧了唇,既然郎有情、妹有意,那要留下堂玄星就不是难事了。
“阿水嫂慢走。”皇甫朔向阿水嫂道别。
堂玄星笑着目送阿水嫂离开,经由阿水嫂的提醒,她想起了这两只鸡,昂首看着皇甫朔。
“你敢吃我炖的鸡吗?”她故意吓他。
“你炖给我吃,我就吃。”皇甫朔咧嘴一笑,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会在鸡汤中下毒。
“啧!你根本就不害怕,不好玩。”堂玄星状似抱怨,实际上心头正为他的信任而欢喜。
“你会炖给我吃吧?”皇甫朔很想尝尝她的手艺。
“会,而且我会下毒在里头。”她格格娇笑地打趣道。
“如果你是要下让我对你一见倾心的毒,倒是可以省了。”他的语气轻松闲适,散发出诱人的魅力。
“为什么?”虽然她没有他口中那种可以对人一见倾心的毒药,但她非常好奇他为何会这么说。
“因为我早就中了那毒了,而且还无药可解。”皇甫朔扬着笑与她调情。
堂玄星听他这么说,娇脸瞬间烧红,想轻斥他贫嘴,却羞赧得说不出话来,仅能佯怒地对他横眉竖目。
她那娇俏诱人的模样,拨动了皇甫朔的心弦,驱动了他的,他克制不了对她强烈的渴望,于是俯身接近她的俏颜。
皇甫朔身上源源不绝的热气散发到她身上,温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细女敕的颊畔,她的双颊因羞怯而更加酡红娇艳,密长的睫毛因期待而颤动,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剧烈跳动着,紧张得十指掐入掌心。
皇甫朔嗅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芳馨,顿感心荡神驰,她嫣红的唇瓣仿佛在邀请他一亲芳泽似的,而他也毫不客气地贴近,夺取属于她的甜蜜。
两唇亲触,使得期待已久的两人宛如遭受雷击,浑身一颤。
皇甫朔初尝她的甜蜜,轻捧着她的小脸,贪婪地想攫取包多,舌尖诱哄她为他开启。
堂玄星为他开启樱唇后,他的舌立即火热地侵入,挑动她的芳心,夺取她的呼息,让她因他的势力而天旋地转。
他那强而有力地臂膀与阳刚、纯男性的魅力,使她情不自禁地靠近、臣服,想独占他势力十足地气息。
他们唇舌交融,分享着彼此的气息,曾有的克制与压抑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堂玄星不再去想她之后得回到“堂门”、不该和皇甫朔有情感上的牵扯等事,这一次,她要顺从内心任性的渴望,纵情去爱这个男人。
她尝起来甜如蜜,丝绒般的触感教皇甫朔吻上了瘾,因此一再勾引诱哄她热情的响应,倾尽心魂势吻着怀中这名勾起他灵魂的俏姑娘。
他们俩旁若无人,吻得恣意、吻得缠绵,完全不在乎经过的仆佣、护卫会瞧见他们的亲密,此时此刻,他们眼里、心里唯有对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