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隐瞒,但是也没有公布就是了。
一来是觉得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情,毋需对人说明;二来,他们本来都是内敛低调的人,所以在店里时出没有什么启人疑窦的亲密动作,一切看来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陶陶却起了非常惊人的变化,像是点燃了内心深藏的热情,融化了表面的霜雪,原本严峻的美貌柔和了起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柔。虽然还是不常笑,但是她看人的眼神不再锋利如刀,而是宛如春阳般和煦。
原本她身边就桃花开不完,现在更夸张了。就算是无意识的,只要让她那带着柔情的眼神看一眼,不管男人女人都立刻投降,而自从恋爱之后,她的脾气也好了很多,不管是怎样荒谬的追求,她都笑笑地婉拒,这让众多追求者更为疯狂。
被她迷得头昏脑胀的追求者越来越多,“食为先”的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
对于她开也开不完的桃花,王海却什么也没说,仍是笑笑。
“不担心?”陶陶顽皮的问他。一直只知道工作的她,也开始有了玩心。
“跟普通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王海笑出来,搂了搂她的肩膀,“他们也只是爱慕着妳,就像我爱慕妳一般,只不过我的运气比任何人都好。”深情的抵着她的额,“我拥有了妳。我以妳的一切……为傲。”
她还他一个令人目眩的微笑,投入他的怀抱。
王海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跟“普通人”计较。过去,他身在一个充斥着武力和硝烟的世界,一直觉得普通人的生活也是种无知的幸福。这些每天勤恳工作的普通人,或许才是真正的常轨。
他或者学过一些武术,知道如何制造炸弹、攀爬高楼……但那又如何?他该用自己抛却的过去来压制这些普通人吗?
这样胜之不武。
既然自己天天守在店里,这些普通人没有谁真的能危害陶陶,那么,将陶陶艳丽的光芒分享一些给旁人欣赏,他是不介意的,反而感到骄傲。
这朵艳丽馥郁的玫瑰,终究只是他的玫瑰。
不过,对于同样世界的人,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个甜美的夏夜,“食为先”和往常一样座无虚席。陶陶专注的待在料理台后,几个炉子都在冒烟,她专注的切着手里的食材,两颊绯红如霞,依旧是一身黑,却衬得她的身材更窈窕,即使是高热和忙碌,依旧没能让她失去那份优雅。
门倏然一开,小曾有礼的迎上前,“欢迎光临。抱歉,我们现在客满了--”抬头看到那高大的男子,却是一怔。
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善类。这个男人叼了根烟,似笑非笑的唇含着恶意;修长矫健的身材高到得仰头看,恐怕有一八五以上,强健的胸肌和二头肌在服贴的衣服不起伏着,散发着强烈的魅力:更糟糕的是--他有一张邪恶却吸引人的脸孔。
每个女人都会知道--他是个坏男人。但是这个坏男人一出手,几乎没有女人可以抗拒得了。
这男人对着小曾一笑,懒洋洋的喷出烟。原本要告诉他店里禁烟的小曾,突然一阵晕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梭巡着不大的店内,像是在找什么人,目光一触及陶陶,眼底突然精光四射,像是看到猎物一样。
他侧身挤进吧台,正在吃饭的客人有些不安的让了让。这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人害怕,像是野兽一样。
陶陶正好抬起头,她皱了眉,但还是有礼的说:“先生,我们店里禁烟,可以请你按熄吗?”她递了个烟灰缸给他。
“我叫庄韬。”他伸手接过烟灰缸,顺势握住她的手,“可爱的小姐,妳叫什么名字?”
原本嘈杂的“食为先”突然安静下来。已经很久没有呆子敢挑战陶主厨了,看来有好戏可以看了……
陶陶面不改色,轻轻一抽,却发现有股强大的力量不紧不松的抓住她的手。她警觉起来。这是个练家子,不能够掉以轻心。
别人只觉得眼一晃,陶陶若无其事的将手抽回来,却没有看到他们在短短一秒钟内已经交手数招,最后陶陶以巧劲迫他松开,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庄韬十分讶异,没想到可以在这样的小店里遇到身手如此洗练的绝世美女。妙的是,她是那么的中性,同时拥有女性的魅惑和男性的魅力。
其实陶陶也很惊讶,陶家虽以厨艺传家,却笃信严苛的锻炼身体才能锻炼心灵,累代都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就算到日本学艺,师傅除了厨艺,也要她学习剑道。
她可以说从来没有遇到对手。这也是为什么烂桃花缠身,她却总是可以全身而退的缘故。
第一次遇到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月兑身的人,她瞇起眼睛,警戒起来。
“有意思。”庄韬眼中射出精光,“妳不是廖家的人?没关系,不管妳是谁,我要定妳了!”
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隔着吧台想将陶陶拖过来。他对自己的魅力有着绝对的信心,让他吻过的女人没有逃得掉的。
陶陶退了一步,脑中飞快的思考要如何解决,毕竟这是她和王海苦心经营的店,她不愿意闹得太大……
突然,一只汤瓢飞出来,打中了庄韬的手,隐含的劲力让他后退好几步。他恼怒的转头,正好看到刚从储藏室出来的王海。
王海面罩严霜,“庄韬,你想对我的女人怎么样?”
这句话像个炸弹,瞬间炸翻了整个“食为先”,客人和员工们都一起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汤瓢?王海,真是可笑到让我说不出话来!你沦落到只能丢汤瓢?”庄韬冷笑一声,看了看陶陶,“你的女人?王海,你对廖家还没死心?找个能打的女人在身边,好回去继续当你的『金头脑』?看起来残废的只有你的脚,你的头脑倒还挺机灵的。”他纵声大笑,“可惜啊可惜,这女人我看中了……”
瞬间欺身上前,他一拳攻向王海,没想到后背又射来一只汤瓢,不过这次他有了防备,转身敏捷的接下那个流星似的暗器。
陶陶的目光像是可以支解人那般犀利,冷冷的说:“你想对我的男人做什么?”
她的男人?!这次像是原子弹炸向了“食为先”,小曾和晓谕有些头昏的蹲了下来,不敢相信她们的耳朵。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偷偷在一起的?!
就见这对奇怪的情侣发出惊人的气势,只是站着,却蓄势待发,宛如线条优美的一双猎豹。
庄韬直起身子,颇感兴味的看着他们,而他们也回敬回去。
王海打破沉寂,“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庄韬?”
“我来找你的。”庄韬夸张的叹口气,“拜托你,赶紧回廖家吧。现在我无聊到快死了!你一离开廖家,我连可以玩的人都没有……当然,现在我还要她。”他坏坏的笑,指了指陶陶。
哼,怕了吧?他一直很满意自己的气势,说起来,他真是天生的黑社会头子,连教父都要自叹弗如……
“老天,他是双性恋!”
“哇啊~~真是大八卦~~”
“真可惜,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却有这种癖好……”
“不知道会不会被陶主厨打出大门啊?”
“好久没看到扔人出门的好戏了……”
客人和员工窃窃私语着,完全不把庄韬当一回事。
这群人是怎样?看不出他有多可怕吗?庄韬恼羞成怒,“谁是双性恋?死老百姓,通通给我闭嘴!”他吼着。
“庄先生,”陶陶微偏着头,手上还抓着柳刃菜刀,目光如霜般冰冷,“我们这儿是日本料理店,你若不吃饭,请你离开,不要随便闹事。我们一点打烊,”她手上的柳刃菜刀发出杀气,“如果对我们个人有意见,打烊后,随时欢迎你上门指教。”
庄韬因她流露出来的杀气一窒。老天……带着狂野的闇之美,让他渴望得到她的心又更强烈了。
“你听到我女人说的话了。”王海恢复轻松自在的态度,“私人恩怨,等打烊后再来,我不会逃,也不会躲。”
面对他的轻松,庄韬反而警觉起来。他继承家业之后,和王海交手无数次,每每王海越轻松自在,他就败得越惨。“不然呢?”他嘲弄的问,每根神经却都警戒地绷紧。
“不然?不然我就叫警察了。”王海无辜的耸耸肩,“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这个答案让庄韬愣了一下,纵声大笑,“老天,简直是笑死我了!警察?你当真以为你是政府养的狗?告诉你,”他轻蔑的撇嘴,“只有廖家人是政府的忠狗,多少能分点肉汤吃。你?一个廖家扔出来的垃圾,谁会管你?!”
“我是正当缴税的老百姓。”王海完全没有动气,“你要试试看?小曾,拨一一○,说我们这儿有流氓恐吓勒索。”
“王海!”庄韬愤怒的揪住他的领子,“你别以为廖家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同样都是暴力组织,不碰娼赌毒就干净?大家都是黑社会,廖家没有比较高尚!”
王海轻轻松松的卸开他的手,“你还是这么冲动。我姓王,不姓廖,廖家如何,与我无关。庄韬,有什么事情等我们打烊再说,你不会连普通人都要动手吧?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庄韬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又眷恋地望向冷冰冰的陶陶。“等打烊我会再来。”
“没问题。”王海笑了笑。
庄韬冷笑几声,真的离开了。
等这个煞星一走,客人们又窃窃私语起来。真是八卦到不能再八卦了!众多爱慕者的心碎成一片片,不敢相信他们的陶陶真的有男人了!
其它员工面面相觑,完全无法接受事实。推了半天,小曾被推出来,硬着头皮问:“陶主厨,妳真的跟老板在一起了?”
陶陶面不改色,“对呀。我没说过吗?”
没有!妳从来没说过!所有的人在心里大叫,哀怨的将视线转向王海。
他无辜的耸耸肩,“我以为我说过了。你们都不知道?”
你们连讲话都这么公事公办,我们怎么会知道?!这群员工被这个大八卦打得倒地不起。
“好了。”陶陶催促着这几个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哀怨同事,“今天提早打烊,没事就赶紧回去。”
“欸~~”众人一起发出抗议的声音,触及她冷冰冰的目光,又把抗议吞了回去。太可惜了,这样不就看不到好戏了吗?
“让我发现谁没乖乖回家,”王海依旧温和的笑笑,“我就扣半个月的薪水。”
为什么这两个人要在一起?让他们连手,还有什么好玩的?
好不容易在十二点之前,将心碎的爱慕者和非常八卦的员工都赶回去,他们两个人相对无奈的笑笑。
“陶陶,妳要不要先回家?”王海有些不放心,“我来应付庄韬就好了。”
“免谈。”陶陶回答得很干脆,依旧做着打烊后的准备工作,细心的磨着柳刃菜刀。“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涉险?”
王海笑了起来。看她磨刀是种享受,专注而细腻,有种独有的英气。“我隐居在台中算是个秘密。虽然我被迫离开廖家,但是我父亲也不打算让我被仇家追杀……”
陶陶静默了一会儿,有些了然。“但是现在庄韬知道了。”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王海的语气变得讽刺,“我和庄韬一直都是宿敌,现在的我大概没办法一个人和他抗衡,若是他再找人来的话,我也只能跟廖家求援……只是,『他』并不了解庄韬,也不了解我。”
陶陶无声的叹口气,“庄韬只是你父亲的一颗棋子吧?”
将铁门拉上,王海和陶陶并肩坐在店外,默默的看着稀稀疏疏的星星。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顺势靠在他身上。
“其实,我并不讨厌庄韬这个人。”他的语气很悠远,追忆着过去,“他有自己的理念,虽然我不赞同。他认为毒赌娼是必要之恶,既然没办法断绝,就要强而有力的管理,才能维持秩序,所以他对廖家自命正义的态度很不以为然。跟他交手多次,越了解他,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赞同他。
“廖家真的是正义吗?虽然累代都为政府效命,自命义贼,但是却不循法律而行,和庄韬他们有什么两样?举着正义的大旗,不过是依附着表面正当的强权,换取财富、情报、和权势而已。
“比起我父亲,说不定庄韬还更有自己的原则。待会儿他一定会单身前来,不会多带一个人。我父亲把我想得太简单,也把庄韬想得太简单了。”
“你想回廖家吗?”陶陶温柔的看着他。
“呵呵……”王海笑了起来,“廖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食为先』的老板。照庄韬的脾气,是一定会动手的,只是,我本来不打算跟他动手……”他深情的望着她,“但是事关我的女人,那就不一样了。”
陶陶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默默的偎在他身旁。她的心里,充满了无言的柔情和满足。
等到一点,庄韬果然来了。他的确是一个人,脸上依旧是坏坏的笑。“哦?就你们?”他满意的笑了起来,“王海,我没看错你。”
王海也笑笑,“又不是头一天认识。”
“动手吧。”庄韬很霸气的上前一步,“我们还没有分个胜负呢。不要跟我说你受伤末愈,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要让我觉得能够一战的对手这么没用!除了我们的恩怨,还有她,”他指了指陶陶,“赢的人可以带走她,如何?这样能够激励你使出全力吗?”
王海还没开口,陶陶已冷漠的上前一步,“我不是奖品。我的命运,我自己决定,还有,我不会看着我的男人拚命,自己却在后面咬手帕、绞手指。”
“二打一?”庄韬轻蔑的撇撇嘴,“也行!”
“我不同意。”王海依旧轻松自在,“庄韬,有什么样的仇非得打这场不可?事实上,你是赢家--我退出了廖家,廖家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建立新秩序,我们的仇怨早就了了。
“至于你要陶陶……这种事也不是打一架就可以解决的,就算你打赢了,陶陶愿意跟你走吗?就算她让你给强带回去,她的心呢?你号称美女杀手,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再者,我们两个是不会让对方单打独斗的,而你只有一个人……胜之不武。就算你要打,我们也恕不奉陪。”
一长串的话听得庄韬头昏脑胀,心里不禁大骂,这小子不该伤了腿,该伤的是那该死的舌头!怎么简单明了的胜负到了他嘴里,所有的理字全让他占尽了?!
“你不打?不打我就砸了你的店!”他吼了出来。
“我认识的庄韬不会对死老百姓下手。”王海摇摇头,“来我店里的都是些死老百姓呢。”
真会被他气死!“废话少说!打不打一句话!”
“我们是可以打……”王海笑咪咪的,“但是你只有一个人呀。”
“再加一个人就可以了,是吗?”一个娇弱的声音从阴暗处传出,娉婷的雪白身影楚楚的走了过来,面貌渐渐清晰--
竟是王海的同父异母妹妹,若晨。
她双眉紧颦,娇娇怯怯的,像是满怀心事。她不敢看王海,目光飘忽,“现在是二对二,可以打了吧?”
“若晨。”王海皱起眉,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海哥哥,让一切都有个结束吧。”她几乎是恳求的,眼中隐隐有着泪光,“打过这场,你若赢了,我再也不来烦你。”
王海抱着双臂深思着。
庄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妳是王海的妹妹?!那妳为什么还给我王海的下落?”
“庄先生,请你别问。”她娇弱的脸庞滑下两行珍珠般的眼泪,“等打赢了,我会坦白一切。”
“打赢了,妳就不会再来?”王海苦笑。即使若晨不来,他父亲也会派别人来,不过……能够让若晨摆月兑这令人憎恶的任务,也算是收获吧。“庄韬,你说呢?”
“只要可以打败你就好。”他热切的露出坏坏的笑容。
王海望了望陶陶,她温柔的点点头,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庄先生……这架打过,无论胜负,你都不再打扰我们?”她美丽的眼睛流转着坚定。
“没问题。”他几乎是激赏的望着这个绝艳的女子。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大脑,方才的几个钟头内,他已经打探清楚陶陶的底细,非常有把握。
夜风吹起,卷起几片落叶,清凉的夏夜有股萧飒的杀气。四个人默默相对,谁也没有先动手,都在等最适合出手的那刻。
当气氛紧绷到最高点,庄韬和若晨几乎是同时攻向王海,陶陶的手刀也攻向了若晨。
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王海和陶陶配合得天衣无缝。单挑的话,或许陶陶和王海未必能赢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是他们朝夕相处,默契非比寻常,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心领神会的互相支持,将战力发挥到最大。
不像庄韬相若晨仓促成军,又各自独立作战的多,虽然武艺高超,但是配合中不免互相掣肘。原本以为王海重伤后腿不方便,应该可以很快打败他,但是他的武艺仍然在身,和陶陶搭配得又好。
再说,他们都小看了陶陶这个厨师。
只见她矫健如游龙,在王海身边游斗,她的身手又厉害,一旦沾上,几乎都是最脆弱的关节,加上王海扎实的攻击,简直教他们措手不及。
若晨武艺较弱,王海对她所学又知之甚详,她为了躲避王海的快攻,却又迎向陶陶的攻击,只觉肩膀一阵剧痛,已然月兑臼。庄韬紧急来救,却又一时疏忽,让陶陶卸了一肩关节。
莫名其妙的落败,庄韬很不甘心,难以相信的抬头看着陶陶,“不可能的!妳是陶家的小女儿,就算是少林俗家弟子,也不可能有多高的武艺,更不可能会分筋错骨手!”
“谁说这是分筋错骨手?”陶陶缓了缓呼吸,和王海站在一起,“我从来不会什么分筋错骨手,只不过呢,我旁听了五年的解剖课程。”她露出轻松而迷煞人的微笑,“哺乳动物的关节都差不多,若想不伤刀刃的支解,这可是非学不可的。”
她伸手握住王海,“要知道,厨师的修业是很严苛的。”
王海笑了出来,“亲爱的,这是庖丁解牛?”
“呵呵……也可以这么说。”陶陶的笑声很温润动听。
望着这对情侣走远,庄韬没好气的靠着墙,咬牙接上自己的肩关节,又粗鲁的帮若晨接上月兑臼的肩膀。
若晨痛得眼中泛着泪花,却没有哭。
越想越气的庄韬突然对着她大叫,“妳为什么不多坚持五分钟?我就快收拾王海那小子了!苞妳打架真是没默契,没默契!都是妳~~”
她满怀心事,被庄韬这么一吼,有些错愕,“啊?”
“啊什么啊?!”庄韬不由分说的将她架起来,“妳需要进行特训!廖家的女儿居然这么弱,那怎么可以!至少也要能当我的对手啊~~”
什么?若晨整个人呆掉了,“欸?我不是……我不行,庄先生~~”
“闭嘴!”庄韬快气死了,兄债妹还!既然她老哥跑去当死老百姓了,这个还在廖家的笨妹妹只好由他来训练了。不然将来要他无聊到死吗?“我一定会好好锻炼妳!妳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庄先生~~不关我的事啊~~”若晨简直要昏倒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她微弱的抗议,好像敌不过庄韬坚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