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落了一地,床上的人儿因此被唤醒了,睁开双眼迎接著新的一天。
唐韶菡只觉得喉咙像火烧著,咽了口沫有点痛,而身上也有著多处的酸痛,一张小脸不但惨白,还非常的憔悴没精神。
是自己没见过的地方,她急得下了床沿,发现脚踝上的脚链还是扣住她的双踝,没有法子,她只得缓下动作,慢慢的走下床铺。
她脚上没有鞋子,只得赤果著莲足走在冰冷的石地上,虽然有些不自在,可是她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想走出厢房,看自己身处何处。
她走向木门前,要打开时,木门竟自动的打了开来,门前,是一抹伟岸的身子,双眼正好对著那宽阔的胸膛。
她怔了一下,才抬起一张苍白无色的小脸观望,一瞧,她的脚步不自觉的退了几步,眼里有著害怕。
避念祯看她可以下床,心里著实放心不少,可望见她那张依然没有血色的脸庞,他的眉头还是深锁著。
“你……”她的声音是沙哑的,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让你死去吗?”他的声音极欲表现出冰冷,可在无形之中,却多一股柔情。“我不会这么便宜你,别忘了我要折磨你一辈子。”
她昏迷了三天三夜,虽曾断断续续醒来,却是神智不清的呢喃著,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况,醒来又睡、睡了又醒,有时还突然发高烧,让他有些手忙脚乱,不过病情依然被他控制住了,现在她不但高烧全退,而且还能下床走动,他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脚链依然是箍在她纤细的脚踝,因此她动一下,那清脆的铁链声便传遍四周,而管念祯似乎没有意思要将这脚链解下。
“你好残忍……”她垂下小脸,呢喃著。“为什么不大发慈悲的让我这样死去呢?”
非得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他才甘心吗?
“管家的血债,是你们唐家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所以,我要你用一辈子抵给我!”
他走上前。“折磨你一辈子、让你永无宁日。”他的嘴角扯起冷淡的笑容,大手一伸,将她搂进怀里。
“你……”她抬眸,望进他那双森冷的黑眸,她想挣月兑出他的拥抱,却是徒劳无功。
“想骂我不是人吧?”他笑的更是冷酷。“在十年前那晚,我变成了复仇的厉鬼,我付出一切,只为让唐家得到该有的惩罚,不过我并不打算毁了唐家的一切,我只要毁掉与唐有关系的人,当下,你是第一个人选!”
她不再挣扎!他说的对,她是唐的女儿,理当为管家的那场灭门血案负责。
“我不会逃的,为了爹犯下的错误,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来偿还。”强忍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了。“你要折磨我、毁了我,我都无怨无尤,只求你别伤害唐家其他人。”
见她认命的样子,他没有多大的愉悦。“哼,你还真是认命。”
“不然,我可以请求你赐我一死吗?”她的心被他夺走之后,世界不再是快乐、单纯的,而是一切的绝望。
他已成功的将她推入绝望的地狱里了,而且还让她死心塌地。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望著她苍白的脸色,大手轻拂上她的脸颊。
于是,她该认命了。永远受他的折磨。
折磨的不是,而是心灵上的残缺,空荡荡的令她度日如年。
泪水滚滚而落,落下的泪水如逝去的恩爱,永远收不回来。
见她又落下泪水,他黑眸一凛,大手拭去了她脸颊上泪水,动作非常的轻柔,轻得几乎让她以为,他对她还有爱。
未来得及开口,他便狂肆的吮著她的唇瓣,粗暴的汲取她口中的甜液,舌狂傲的探进她的口里,与那女敕滑的舌尖缠绕著,且还不断的轻啮著她唇瓣,又咬又吸的,让她一下皱眉、一下沉醉。
半晌,他离开她娇美的唇,原本毫无血色的唇瓣在此时有著鲜红的痕迹,又红又肿的非常的明显。
他看了一下,非常的满意,那长指的指月复拂过她的唇。“你依然是这么诱人,令我想尝尽你的一切。”
她红著脸,苍白的脸上添了两朵红霞,垂著蛲首不知如何面对他。
“走吧,我的女奴!”他的大手紧箍在她的腰际间。“从今以后你离不开我,永远!”他在她的颈间重重的咬了一下,仿佛是烙下他的誓言一般。
她疼得皱眉,却没有出声哀叫。
他望著她一张逆来顺受的表情,觉得还算满足。
以后的日子,她没有反抗的机会。
一切,都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避念祯决定将唐韶菡接回忆念山庄,毕竟那儿是属于他个人的别业,无人打扰、三不管的地带。
至于她在陈府消失一事,他也撒手不管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让人再嚼著舌根,任流言传遍整个江南。
往忆念山庄的行程里,他们还是走水路,此时的唐韶菡早已吐得七晕八素的。
又是一阵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唐韶菡觉得自己的头好昏,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却是难过至极。
自坐上船后,她没有不吐的时候,就算有了梅子止吐也是一样,比第一次坐船的时候还要严重。
许是她的身子变得更加薄弱了吧!她想,依然干呕著。
避念祯从船坊内走出,望见那抹纤细单薄的人影时,俊眉一挑,上前走去。
见她不断的干呕著,他不耐烦的问:“为什么不用梅子止吐?”
“我试过了,可是没用。”她摇摇头,非常的难受。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见她脸色苍白,大手顺势模上她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只是单纯的晕船罢了。
“那我帮你止晕好了。”
他搂住她的腰际,一低头便覆上她的唇瓣,舌一探进去,便尝到了那酸涩的味道,可他却不在意,吮著她的舌,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著他。
吻是的导火线,他的大手覆上她胸前的浑圆,上下轻轻搓揉著。
“不……”她别过脸,别过他的深吻,身子被他扣在怀里,动也不能动弹。
“你想反抗我?”他不悦的用大手扳回她的脸庞,与她的大眼相对。“我想要你,你不该反抗的。”
“我……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可以……”她摇头说著,这儿虽是在湖上,可船舫上还是有舫夫在,要是被看见了,她会羞愧而死的。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他寒声说著,便“刷”地一声,撕破了她的衣物。
“啊!”她尖叫一声,却又马上捂住口,深怕引来船夫的探视。
“你倒是懂得识时务。”他邪笑,虽然身子比以往单薄多、不似以前白女敕丰盈,可经过几日的调养后,她的身子正在渐渐的恢复,尤其她的身子正透著微微的红晕,在那邻邻波光的湖面映照下,还是如此的诱人。
粉红的肚兜掩著胸前的春光,他粗犷的先撕去她全身的衣裳,之后才扯去她拚命掩护的兜儿,饱满的绵乳弹跳出来后,他张口合住她一只绵乳,另一手则是紧扣著她的身子。
他的舌撩弄著胸前的蓓蕾,粉红的小红印经过他的舌撩拨后,便凸硬成一颗小小的圆球,让他的舌尖恣意的舌忝著、吮著。
那酥麻的感觉窜进她的身子,她无力的贴著他的身子,且双手也攀在他的肩上,防止身子往下滑。
大手探往她的大腿内侧,用著五指抚按著她的四周,轻轻来回抚慰一下后,才褪去她的亵裤。
“嗯……”她娇咛出声,果然止住了她晕船的不适,但却撩起她全身的火热,光果的身子不断的紧贴著他,寻求他的慰藉。
“别急,我的女奴。”
他让她平躺于地,见她一张无辜的小脸睁著大眼时,他暗吼一声,将他身子叠上她娇软的果身,见她一双细踝上还有著一副脚链时,他来不及解开这烦人的束缚,便将她反了身子,让昂首的欲热从后面进入,猛烈的往她体内刺去,然后便是狂肆的冲刺著她的身子。
“不……”天,他的动作快贯穿她的身子了。
“容不得你说不!”他用力的在她的体内抽刺。
“慢……慢点……”她喘息不及。
“慢点?”他嘴角浮起笑容。“我慢不下。”
“可是我会……啊……”
“会怎么样?”他狎笑,“会欲罢不能是不是?”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她的喘息声愈来愈重、那欢愉之处渐渐灼热,她仰颈不再抗拒,接受他在体内驰骋,随著他的动作而上下摆动身子。
如海浪般袭来的高潮令她不断的申吟,那莫名的愉悦穿过她的身子,瞬时让她的身子痉挛著。
不过他没有放过她,依然放肆的进出她的体内,只因他还未达到交欢的高潮。
“不……”她摆著头,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晕厥过去的。
“再等等……”他粗嗄的说著。“再让我拥有你一下。”
“不行……”她真的不行了。
最后,就当他抽离她的身子时,她眼儿一闭,便往后投入他宽阔的胸膛里。
望著她红晕的脸颊,他忍不住轻啄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晕厥在他的怀里,这可爱样子只想将她留在怀里。
他将她散乱的长发拂好!之后便抱起她光果的身子,往舫内走去。
他有先见之明,所以这一趟江南行并没有带任何奴仆,而浮影……他相信他会回避的。
狂热的气息不断的出现在她的梦里,但却是那么的真实,因为那特有的男性气息不断的吹拂在她的脸上,且有力的双臂还紧紧的箍著她的身子,将她搂入那舒服的怀里。
她好想一辈子都不要离开这安心的怀抱里!唐韶菡的嘴角浮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显得好满足、好满足。
望著她的睡脸,管念祯的心一阵悸动,虽不想吵醒她,可却又不得不唤醒她。
“醒来。”他轻轻拍著她的脸庞,这趟水路的行程已经结束了。
她娇咛一声,身子一翻反而抱住他的腰际!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没有人打扰。
见她的藕臂正揽著他的腰际,他的眼光瞬时放柔了一会儿,不过却还是硬抓起她的身子,将她抱下床。
“不要……”她摇著头,睡梦中想起这几天在船舫里头,他总是找著借口要为她止晕,总是一次又一次无限的索求她,而且每次都是狂野而热情,弄得她闭上眼儿都嫌累。
他将她的衣容整理好后,皱眉的望著她一脸迷糊的睡相,寒声的说著:“睁开眼,否则我就将你丢进湖里!”
一听,她摇晃著脑袋,猛然张开双眼,像只受惊的小绵羊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依然是一脸冷酷,寒光瞪著她的脸庞,她抿了抿樱唇,无辜的望著他瞧。
她就是想要睡嘛!她在心里咕哝著,这几天他是冷酷了一点,但至少比在陈府好太多了。
他眼光瞟了她一下,便往舫外走去,她则踩著小碎步在后头跟著。
映入眼里是她曾经待过的亿念山庄。
在这儿,她度过了最快乐的日子,也许因为有他的存在,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一切都变了,可是能待在他的身边,她却感到无比的满足。
下了画舫,她跟著他的后头,踩上的脚链让她不能大步的走,只能踏著莲步缓缓前进,只见他健步如飞,她深怕跟不上,索性撩起裙角,小跑步的跟著。
踝上的脚链却老是碍事,它不但让她失去自由,也让阻碍她加快脚步,一个不小心,整个人便往前倾,咚的一声往前扑去。
避念祯刚听到那脚链清脆一响,马上就听到一声痛呼,回过头去,便见到她整个娇小的身子,扑倒在地面上。
这个画面,让他忍不住一笑,可立刻又板著俊颜低望著她。
她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看他,抿著小嘴,眼里诉著她无辜的单纯。
“起来。”他没有扶起她,只是冷冷的说著。
她皱著小眉,吃痛的爬了起来,只是手心却被磨破皮了,有点刺痛。
他抓起她的小手审视,又瞧见她皱紧的小眉,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握紧她的小手往山庄里头走去,将她纳入身边保护著。
突地,她觉得心里一阵甜蜜,小手被他的大手包围著,就如他小心翼翼再次捧著她的心一般,很温柔、很温暖。
只是一进到山庄里,便见冷盈、冷香二姐妹出来迎接,二个姐妹一见到唐韶菡的出现,眼里不但惊讶,还掺杂著妒意。
她们原以为,唐韶菡已经被赶出山庄了。
“爷。”冷盈天生骚骨子,一见到管念祯,丰满的身子便是上前黏去。“你一走就是几十天,害得咱们姐妹都好想您呢!”
冷香较聪明,她眼光尖锐的望见唐韶菡的脚踝上竟然扣著一副脚链,秀眉一拧,发觉唐韶菡的身份是个谜,不过却故意开口问道:“爷,这姑娘不是上次来做客的唐姑娘吗?怎么如今一副女奴的样子?是爷将她买回,送给咱们姐妹的吗?”
唐韶菡的身子瑟缩一下,往他的身后躲了躲。
避念祯这时才将眼光放在冷香的脸上,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正在害怕,他噙著笑容:“你想要这名女奴?”
“如果爷肯割爱的话。”冷香一笑,千娇百媚流转其中。
这时,唐韶菡的身子颤了一下,不安的看了管念祯一眼。
而他,则给了她一个残忍的笑容。“那么我就将这卑贱的女奴给你。”说完,便放开她的小手,将她推至冷香的面前。
“谢谢爷的赏赐。”冷香抿嘴一笑,她颇有深意的瞅了唐韶菡一眼,发现她瘦了很多,虽不复以往的艳美,脸上却多了动人的光采。
“念祯……”她喊出他的名字,却随即被冷盈赏了一个巴掌,令她错愕的望著冷盈。
“放肆,爷的名讳可是你能唤得的吗?”冷盈气傲的说著。“你得唤一声少爷。”
见她脸上多了五指痕,管念祯胸口一窒,却逼自己别过眼。“她就留在你们身边,如果她不懂庄里的规矩,你们就教教她。”他这一送,是将她送入两只豺狼的口里。
“爷,我们姐妹们会好好照顾这名女奴的。”冷香假笑,冷眸睨著唐韶菡。
避念祯的眼光总是不经意的往唐韶菡方向飘,他审视她一张苍白而娇瘦的脸庞后,便拂袖往厅里走去,不再多留恋她一眼。
望著他远去的背影,唐韶菡只是一阵心痛。
她只想要留在他身边,什么苦都可以承受,他为什么狠心的将她送给这一对姐妹呢?
让她们折磨她吗?一双黯淡的眼眸怯怯的望了冷盈他们一眼,发现她们眼里有著一抹嘲笑及敌意。
“没想到,受宠的唐姑娘,今日成了一名下贱的女奴了。”冷盈小心眼,话里全是讽刺。
唐韶菡抿著小嘴,没有开口反驳。
冷香是个心机沉重的女子,她瞄了瞄唐韶菡那副脚链时,知道她的身份不再是威胁时,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姐姐,别耽心了。”她上前扣住唐韶菡的下颚。“这女人,是爷玩完不要的女人,构不成威胁了。”
冷盈也走上前,狠狠的抓住唐韶菡胸前的长辫子。“没错,这女人不再是威胁,是我们姐妹俩儿的出气筒了。”
“啧,我看你以后也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冷香冷哼一声,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呵,我一定要每天折磨你为乐。”冷盈用力拉唐韶菡的头发,扯落了几根发丝。
眼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可唐韶菡却无处哭诉,她知道这是她的命,是为了对管府的赎罪,这一切她都可以忍。
而撑著她支持下去的动力,就是为了能见著管念祯一面。
这样就够,真的就够了……她不断的在心头呢喃,她爱著他,所以愿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
傻呵,深情的令人不禁觉得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