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静……你的手!”
气死人了!为什么她第一时间惦记的总是他!她明明就这么生气,不是应该要骂骂他、诅咒他吗?可是……可是……
她呀……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人?楚琬琰不禁在心中叹息,别开脸。
郦静不理会,他看着她。“琬琰,多年前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所以我们注定分离,但多年后,我却不知道遇上你的时间究竟对不对……”知道她的心意,他索性也把心中的疑虑说开。
既然她心里的那个人是他,为什么他会在宴会上听到那些话?难道只是认知上的差异,抑或有人在说谎?
“……”
“如果你已经是属于别人的……”如果她有了喜欢的男人,如果她承认了……
郦静冷静的眸子蒙上一层阴郁,在宴会中听到的话,不断在他耳边重复,再度令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崩塌,低下头,他霸道而强势的吻住她,不容她拒绝。
没多久,楚琬琰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月兑去,她怕挣扎会弄痛他受伤的手,一直处于“配合”状态,可……不行!她的气没消,在最后一件底裤也被褪下时,她立刻抓着床单滚到一边。
郦静声音沙哑,“琬琰?”
楚琬琰气息紊乱,微喘着气。“你受伤了,我连知道你怎么受伤也不能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什么都不知道……”她越想越生气,满月复委屈让她激动得说不下去。
“过来。”
“不要!我们之间的关系太不正常!”
“因为你心里有人?”
楚琬琰火大!“你丧失记忆了吗?我刚才都说心里住了一个死皮赖脸不肯搬走的恶房客了!所谓的不正常是……”不管,她豁出去了!“我喜欢的太多,而你总是……感觉就只有我在喜欢你!多年前暗恋,多年后单恋……够了!真的够了!”反正被拒绝就这么一次!
“过来。”
“才不要。”她嘀嘀咕咕,脸忍不住红了。“一旦让你得逞,我又会忘记跟你要答案。”明明他就是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在床上怎能那么热情?热情到她根本就不是对手,每次都只有竖白旗投降的份!
郦静忍不住失笑。既然她那么坚守“岗位”,那他过去也一样。
“你你你……”干么一直靠过来?
“盛睿云是谁?”
咦?他知道他?“朋友。”
“可以论及婚嫁的朋友?”
“谁跟他可以论及婚嫁?”干么扯开话题?
“你和他在交往吗?”
“……没有。”是没有,可是她知道盛睿云对她很有心,有心到让她很感动,感动到觉得即使不爱他,她是不是也可以和他牵手一辈子?
如果郦静一直没有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理智上她会拒绝,可如果盛睿云还是一样执着呢?这场“拔河”谁会赢,她就真的不晓得了。
他注意到楚琬琰顿了一秒才回答,有些闪神,于是他眯了眯眼,突然又吻上她,拉开她遮挡在胸前的床单,强势的要她……
“等一下……”
他完全不理会她,薄唇继续在她雪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
他要她心只放在他身上,分分秒秒!
她倒抽了口气,紧咬着牙,不让自己申吟出声。“等一下啦~”
郦静在心中一叹,得不到满足的感觉令他烦躁,勉强停下动作,双手撑起身子看着她。“我在宴会里听到你和盛睿云这个名字扯在一起,陌生的激烈情绪让我失控,就这样捏碎了酒杯。”
楚琬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一向冷静的郦教授会做出的行为?他……
“很难看,是不是?”他的俊脸露出一副认栽的表情,耳朵也微微泛红。“真的喜欢上了,就是这么笨拙、这样可笑。”
楚琬琰的眼眶泛红了,无法相信!“那你为什么跟苏蕊说在外头就不能叫我妈咪?那种感觉就像是你随时会带走她,而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要问就一次问明白。
“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突然冒出一个女儿,你要怎么跟同事朋友解释?难不成真的要把当年的事全盘托出吗?”他叹了口气。“你该知道,苏蕊在外头叫你妈咪,在我们有正式的名份之前,会引发很多问题,而且那个时候,我以为你身边已经有人了,苏蕊妈咪妈咪的叫,迟早会传到那个男人耳中……”
“在你以为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敢抱我?”郦静是这么开放的人吗?
“你主动开口,我以为那是你当年未竟的梦,毕竟男欢女爱,这年头不再只是恋人之间才能发生的行为。”楚琬琰的要求是个关键点!
重逢后,他一直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太近,他会看见自己对她的,他会强势的主导一切,到时她根本没有机会逃。
而楚琬琰的主动要求,帮彼此做了选择!
虽然他很矛盾,也知道该为她留条后路,可……他还是选择断了她的“后路”,强迫她只能看他,走他这条路!
太荒谬了,楚琬琰想笑却笑不出来。他当是猫的报恩吗?!“替我‘完成我当年未竟的梦’后,你还主动抱了我好几次!”真是太令人生气了!既然他认为是她主动,那她也要陈述事实,他应该没忘记那一整夜的癫狂吧?
那一晚他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让她休息,一早他就神采奕奕的去参加学术研讨会,而她则是昏睡到晚上,他从研讨会回来才叫她起来吃饭,有够丢脸!
“那种事,我也只和心爱的女人发生。”喜欢的女人就在面前,对他提出要求,不能怪他自制力太差,因为她只是早一步说出他的想望,“琬琰,五年的时间不算短,诚如你自己说的,够谈好几次恋爱了,我没有把握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可我却清楚,我要你,我要你是属于我的,任何可以唤起你对我渴望的方式,我都会去做,男欢女爱亦然。”先性后爱是本末倒置,可他在不确定对方怎么想时,只能选择先下手。
楚琬琰的脸红了。这个人……她慢慢发现他除了精明之外,还很强势,必要时甚至不介意耍手段。
“怎么,觉得我不够‘光明磊落’?”情场如战场,在完全无法掌控,不知道能否得胜的状况下,他只能先拿下眼前拿得到的。
楚琬琰摇了摇头。“像你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很少有什么东西是你非要不可的吧。”
她主动伸出手环上他的颈项,亲吻他。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可能都无法听到你的告白了。”
“恶房客终于缴房租了。”
“怎么办,你欠了好多年,可能要还很久喔!”
“那有什么方式是我可以永远住下,而且不必缴房租?”
楚琬琰轻笑。“无赖!”
郦静轻轻在她耳边低语,“等一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赖。”说完,他缓缓压下,继续方才被打断的亲密。
热情再度被挑起,两人第一次坦承心中恋慕,心意相通的欢爱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情火助长欲念,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烈焰……
两人忘情的欢爱,一次又一次把对方带往的高峰……
此时郦静的手机放在客房,响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进入语音信箱,留言者有着年轻女性特有的悦耳清亮嗓音,说话时还带了点腔调——
“静,什么时候来找我?我想见你,打了好多通电话你都不理,我知道你现在住在哪里,你如果不来找我,我只好自己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