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奔正耀的声音冷冷地从齿缝间迸出,他瞪著她的表情像是想撕裂她的嘴。
“我说,我不做了。你另请高明吧。”夏苓苓低语著,揪著胸口的衣襟,怕自己因为心痛而死掉。
“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由不得你不要!”辜正耀伸出长臂勃住她的腰,硬把她揽近身边,怒火好似要直烧到她的脸。“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我有什么资格好无理取闹?”她抿著唇,拳头握得死紧。“我梦想著要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来解除我的困境,而你给了我一笔钱来解除我的危机;但我自认卑微,受不起这种大礼,麻烦你把这份恩德转送给其他有缘女子,我感激不尽。这样可以了吗?”
“SHIT!”
夏苓苓瞪大了眼,看著他一向理智的薄唇竟吐出不雅的句子。“你骂脏话。”嘴唇讶异地微张。
“那一句不算脏话!我脑子里还有更难听的!”
奔正耀扯过她的腰,硬是将她拖往浴室的方向。
夏苓苓反掌握著他的手臂,拚命抵抗著。
“你不要拉我──”她尖叫出声。
“闭嘴,我不想让我母亲听到我们吵架!”
奔正耀在她的惊呼声中,打横抱起她走向浴室,用脚踹上了浴室门。
“唔……”在她的下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前,他吻住了她。
夏苓苓固执地不愿张嘴,他却固执地定要挑弄出她的反应。知道她怕冷,连唇瓣都是冰的,他就只是熨烫著她的唇,直到她唇上的冷化成了一声叹息。
她勾住他的颈,在泪水滑出眼眶的那一刻,主动地回应他的吻。为什么明明已经伤痕累累了,她还是舍不得他?
她一向觉得小说中优柔寡断的女主角愚蠢得很可笑,没想到等到自己身历其境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竟完全可以体会女主角那种不可自拔的心境。
“你不是对我没感觉……”他在她的唇上低语著,舌尖兀自灼热地与她纠缠。
热吻之间,她被轻放到地上,足尖才踩著了浴室冰冷的地砖,马上打了个冷颤。他的大掌却在下一秒褪去她的衣衫,在她的肌肤上燃起了一道又一道快感的烈焰。
冷与热的交巢,让她无肋地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任由他强势地融入她的身子,逼出她唇间的热情呓语。
她拥紧他的身子,让彼此的结合更加紧密,在这样如火的热情之下,她无法再思考其他,只任由他有力的冲刺,频频将她推上疯狂的颠峰……
“啊……”当他最后一次挺入她的身躯,尖锐的快感闪过她的四肢百骸时,夏苓苓忍不住抓著他的背,啜泣出声。
激情过后──
“冷吗?”他将她拥紧,侧身打开圆型双人浴白上的热水开关。
汩汩的水柱开始在按摩浴白中,蠢动出无数的水泡。
奔正耀轻柔地将她抱入浴白中。
夏苓苓低著头,一语不发地将长发挽到单侧肩上,露出脆弱细致的玉颈。
他目光紧盯著她,凛著俊脸卸下自己的衣衫,在她对面坐下。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辜正耀锐利的眼直勾勾地望著她,口气仍严肃得不因两人此时的果裎相对而减少半分。
“我只是好累,不想再演戏了。”
夏苓苓取来身侧的大毛巾覆住自己的身子,淡漠地像是她与他之间,刚才不曾一起亲密交融过。
她不许自己再被他说服,刚才的缠绵就是最后的告别了。
“你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举动负责,再怎么不喜欢被要求,也不应该对你的工作懈怠,更不能因为达不到我的要求,就拍拍想逃走。”辜正耀一板一眼地说道。
“我就是不想负责任,你想怎么样!”她厉声低吼,手指紧揪住毛巾,掌上青筋毕露。
她不是不想负责任!只是没法子忍受爱著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爱她!
“我不会放手让你离开的。”
奔正耀倾身向前挑起她的下颚,锁住她的视线,打定主意要逼出她所有的情绪。
她真的不对劲,他一定要找出原因!
“脚长在我身上,我想走,谁也阻挡不了我。”用词相当坚定,口气却软弱地连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
“如果真的想走,那刚才发生的一切算什么?”他掬起一掌热水洒上她颈间胸前的吻痕。
“那对你来说,刚才的一切又算什么?”她仰起下颚反问。笨哪,一定要他亲口说出他不要她,她才会死心吗?
“如果你不懂刚才的一切算什么,那么我也算是白费心机了。”他不悦地拧起眉头,指尖直接指向她双眉间,不客气地揉戳成通红。
他开始有点了解这个女人在闹什么别扭了!他以为她不是那种成天要另一半把“我爱你”、“我在乎你”挂在心上的女人。
“白费心机?你在我身上用过什么心机吗?不要再用这种惺惺作态的温柔来敷衍我了。”夏苓苓咬住唇,本想笑得漫不经心,唇角的微笑却颤抖不成形。
她捂住唇,半偏过身想离开浴白。
“什么叫做惺惺作态的温柔?”辜正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略感脑后一疼,下一刻,长发已成了他箝制人的工具。
“放手!”她拥紧自己的双臂,才离开了热水的温度,马上打了个哆嗦。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让你离开的。”他扯住长发,恼火她的固执。
“会冷!”
夏苓苓打颤地自齿间挤出话,怕冷的雪白身子已经冒起鸡皮疙瘩。
“会冷就回到浴白里。”
他卷著她的长发,手一使劲,在她一声闷叫痛呼中,大掌稳稳搂住她的腰,把她逮回了身边。
热水在瞬间窜入她的毛孔里,一阵短暂的無麻感让她又打了个冷颤。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指,揉搓著她冰冷的十指。
她背靠著他温热的胸膛,扬眸看他,心里又是一阵痛。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有气无力地开口。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问你的吧?”他扳过她的肩膀,盯紧她的眼。
两人果身相对,肌肤熨著肌肤,本该是最适合喁喁低语的亲密姿态。然则两人之间不自然的沉默,却让这处空间显得极为尴尬。
水龙头的水声,刺耳地打在浴白的水面上。
夏苓苓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我不想扮演你的未婚妻了,我要离开,就是这样了。”半晌后,她这么说。
“为什么?”他根本不相信她用颤抖声音说出来的谎言。
她没吭声,不想在最后的时刻,还把她的真实心情刚挖出来自讨皮肉痛。
都知道他不会回应这段感情了,那就什么也别说,如此,谁也不困扰,而她也保全了自尊。
“给我一个理由。”大掌抚过她秀额,抚去上头因为水的热度而冒出的薄汗。
“我自认没有办法通过伯母的严格要求,她……太轻视女性了,而且……要求太多……她让我连走路都有压力……”眼神望著他的肩膀后方。
“骗子。”他冷冷一句话,砍断她的结结巴巴。
夏苓苓咬住唇,快捷看了他一眼。
“别再问了,我如果继续留下,你不会得到一个合作伙伴,只会看到一个拚命找麻烦的女人。”唯有不停地和他挑战,她才有法子把喜欢他的心情藏起来。
“为什么?因为你喜欢上我了?”
奔正耀抬起她的下颚,利眸直逼入她心里。
夏苓苓身子一震,从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情绪,眼眶一热,飞快地别开头。
“恐怕是的。”她说得凄风苦雨,把自己更往热水里窝去。
“你写了几本小说?”他交叉双臂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二十本。”她不解地瞥他一眼。他干嘛突然问这个?
“那些书全都可以拿去烧了!”辜正耀不客气地道。
“你说什么?!”
她怒火一来,伤心便全抛到了九霄云外,杏眸大睁,起身就要和他理论。
但才站起身,她马上就从他黝亮的黑眸中,意识到自己光溜溜的事实,反射性地蹲下坐回原位,她干脆瞪著天花板,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的书都可以拿去烧!”她不看他,一手抡起拳头,语带威胁。
奔正耀陡地倾身朝她迫近,夏苓苓一惊,马上防备地后退,直到后背与颈子完全与浴白密合,再也无路可退时,她伸出双臂抗拒著他的靠近。
他头一低,用力咬了下她的手臂,吓得她连忙将其背到身后。
奔正耀抓住时机,一手揽著她的腰,下颚置於她的颈间,刻意用新生的微剌胡碴在她的肌理上滑动著。
夏苓苓咬住唇,身子猛往后退,却躲不开他火热大腿在水底下对她进行的诱惑。
水温太热了、她的头好昏……
“苓苓……”他低哑的声音像在述说情话。
“嗯?”她美目迷蒙地望著他,内心再度陷入理智与的挣扎。
“我有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写了二十本小说,而且自认很了解男人,怎么会愚蠢到以为我会让一个无关痛痒的『职业未婚妻』陪著我上电视,向天下昭告她是我的女人?”辜正耀握住她被水浸湿的发梢,惩罚地一扯──
“你说,你的书该不该拿去烧掉?你根本是一个胡涂蛋!”
夏苓苓呆了,她怔愣地看著他唇边的笑意,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不自觉地抓紧他的手臂。
世界,突然爆出璀璨的烟火!
“让……我上电视,不是一种让伯母以为我们在热恋的假手段吗?”她的双颊飞上红烟,一身雪白的肌肤被热水烘成了淡淡粉红,连水眸都被染得氤氲了。
“我可以在电视上主动告知我已经有女朋友,一样能达到效果,不需要强押著你上场吧。”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咬了下唇,想让自己清醒。现在自己头昏脑胀,有可能弄错他的意思,她需要多一点的肯定。
“你是真笨还是装笨?”他的指尖再度直勾勾地戳向她眉心。
看著他深邃的眼,她轻喘一口气。
“你……喜欢我?”心跳漏跳了一拍。
“没错。”他简洁有力地回道,在她的唇上印下重重一吻。
夏苓苓揽上他的脖子,咧著嘴想笑,可是心跳著实太快,快到她只能用力呼吸,用力地抱紧他。
“我……以为……男女在发生亲密行为之后……如果是真的想和对方有更长远的关系……态度一定会有所不同的……”她抓著他结实的手臂,口齿不清地说。
“当然会有不同。”他的指尖轻抚过她女敕滑的背部肌理。
“乱讲!你哪有什么不同!”夏苓苓猛抬头,一拳捶向他的肩膀。“我们在发生亲密行为之后,你的态度不但没有更加浓情蜜意,还一直用公事苛求我,所以,我才会忐忑不安,以为你根本就是顺水推舟,不吃白不吃的。”
她愈说愈气,手指狠狠捏了他的手臂一下、两下、三下……
“我很挑食,不是所有送到我嘴边的都吃。我喜欢的,才会动手!”辜正耀握住她的手指,不让她再“动手”。
“讨厌啦!”水眸瞟他一眼,嘴里骂人,可是语气却是肉麻兮兮的。
“总之,公归公,私归私,该你做的事,我一点也不会少要求。”他冷静地说道,顺手将她捞回胸前抱著。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嘛!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都会私心偏袒一些的,哪有人像你这样,还变本加厉对我要求的。”她嘟起嘴,一根一根地掰著他的手指头玩耍。
千我已经尽量在我母亲面前替你寻找表现机会了,不是吗?”他一挑眉,下以为然地说。
“你哪有──”她又抗议。
“要不是因为知道你手艺出众,想让我母亲对你先留不好印象,我干嘛让你在厨房累到东倒西歪?你该知道在我的生日之夜,我比较希望得到的是这一类的礼物……”
他给了她一个火热的吻,吻到浴室里只剩下两人呼吸交缠的声音。
“你如果早一点把话说清楚,我就不会这么提心吊胆了。搞不好,我晚上还会更甜甜蜜蜜一点。”她轻咬著他的唇,撒娇地嗫嚅道。
“我在电视台录影时,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说,你关系到我的下半生幸福。这样还不够清楚吗?”他捏了下她的鼻尖,又轻啄了下她的唇。
“哪有女人听到那么禽兽的话,会觉得开心的嘛……”
“禽兽?”
他揶揄地挑眉,而她则咽了一口口水。
“你说的下半身,不是那个……”她看著天花板,手指头往水底下方一指。
“你这女人才是满脑禽兽思想的人!”辜正耀大笑出声,不客气地重敲她的脑袋瓜。
“都怪你平常太爱说双关语,所以我才会误会的嘛。”夏苓苓也敲了敲他的脑袋瓜,还吐著舌头送他一个鬼脸。
“真是服了你了。”辜正耀拥著她一同沉入热水之间。
原来,幸福是件让人感觉平静,却又让人情不自禁想微笑的平常之事啊。
“那我以后怎么办?还要继续演下去吗?”偎在他胸臂间,抬头看他,她忍不住要笑。
“既然你不喜欢我公私分明,那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以后你也不用管什么演得好不好了,现在你是丑媳妇见公婆,只许用力表现,不许有任何失常。知道吗?”辜正耀正经地看著她,严肃到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知道啊,可是……如果……万一,我还是达不到伯母的标准呢?”她担心地问出口。
“那我们就更努力一点,直到母亲满意你的表现为止。”他说得笃定。
母亲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她看出苓苓对她的用心,必会接受苓苓这个媳妇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可是,伯母满意了之后呢?”她下安地咬著唇,瞄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结婚吗?”
“我不排斥跟你结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其实他并不是排斥婚姻,只是一直没有遇上合适的人。
“满意!满意到不行!”
夏苓苓又叫又跳地送上香吻,搂住他的脖子,笑得嘴巴都酸了。
美梦成真的感觉,真是好爽快啊!
“辜正耀,我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喔!我们的误会怎么这样快就解决了?”她把头偎在他的颈间,低喃地说。
“不然,该怎么解决?我们都快泡成梅干菜了。”他拎高两人皱巴巴的指尖揶揄著。
“可是,小说里的男女主角至少都要历经一次大吵大闹,然后女主角要忿而离去,男主角就苦苦追赶。”最好女主角还怀了男主角的孩子……
“无聊,庸人自扰。”
他唇角不屑地一扁,瞥她一眼。
“辜正耀,你现在是在侮辱我吗?”夏苓苓双手叉腰,美目圆睁。
“不,我是在佩服你居然能够把那么简单的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心里袅有事情,就提出来讨论,哪有那么多的误会好发生。”他不以为然地戳了下她的脸颊。
“是,我感谢我们夏家列祖列宗,让我遇到了一个喜欢开天窗说亮话的男人,这样可以吗?”她翻了个白眼,拿起置物架上的一罐沐浴精。“老公,刷背吗?”
“嗯。”他直接转过身,让一整片宽厚的背部呈露在她面前。
“早知道就不要问。”嘴里是这么叨念,手里的沐浴海棉还是开始滑行於他肌理匀称的背肌上。
“喂……辜正耀,那笔钱,该怎么处理?”纤白五指捏住他的后颈,推揉著他总是僵硬的颈肩,熟练得像是她已经做过这样的动作千百次。
“你留著吧。”他闭著眼睛,肩上的舒服感让他放松地长喟了一口气。
“我才不要留著呢,那样感觉我心机很重,好像心机算尽,然后人财两得!”夏苓苓说著说著,唇角的窃笑却偷偷跑出来了。
人财两得!呵,这种感觉其实还不坏。
事实上是很赞啦!
她仰不住唇角的窃笑,连忙舀起清水冲去他背上的泡沫,然后双手抱著他的背腰,把笑意全压到他身上。
“不要躲在别人的背后偷笑。”他用手把水往后泼去,听见她惊呼一声。
“天上掉下来两百五十万,我怎么可能不偷笑──呵。”
夏苓苓擦去脸上的水珠,仍然乐不可支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还奉送了两个吻。
奔正耀发誓,今天如果是别的女人在浴室里跟他谈论钱的问题,他一定会认为对方别有心机。但是,一个爱钱爱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女人,她可能已经乐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感谢你。”夏苓苓半侧过身子,拉过他的手晃啊晃的。“我现在正式升等为有钱人了。”
“你还真容易满足!”
把他的女人捉到自己胸前,他开始如法炮制地替她洗背。只是,为她洗背是藉口,她当真以为那娇柔的身子在他身上揉来抚去的,他会毫无感觉?
“没法子啊,我的钱都被我妈借光了……”在他指掌往前盈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时,夏苓苓突然僵直了身,惊呼出声:“啊!我不应该上电视的,万一让我妈看到,她一定会打电话找我要钱的。主播是说一个礼拜后电视才会播出,是不是?怎么办?”
“你妈妈如果再来借镘,把她的电话给我,让我来应付。”他锁住她焦急的水眸,口气坚定地道。
“你不能让她予取予求。”她严厉地急急交代。
“我是那种人吗?”他一挑眉。
“你也不能让她走投无路喔。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妈妈。”她不放心地咬住下唇,乞求地望著他。
“我是那种人吗?”他再次挑眉,拇指抚过她柔软的小脸,因为她的软心肠而更加爱她了。
即便她母亲有再多的不是,但因为母亲对她有生养之恩,所以她无法置之不理。这样的女人,像是上天派来软化他对亲生母亲恨意的天使……
“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她满脸崇拜地凝望著他。
“原先要给你的余额两百万,我调整为五百万。”他点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以后你母亲来借款时,我会把这笔钱分期付款拿给她,直到款项用光为止。不过,她每回借款,我都会训话训到我觉得满意为止。”
“好,这样好。”夏苓苓开心地鼓掌,完全忘了自己又再次成了穷光蛋一枚。
“那么……我可以领取我的生日礼物了吗?”他斜躺在浴白中,让她的身子坐上他的腰间。
靶觉到他抵著她的灼烈,她在瞬间涨红了脸,根本不敢再看他。
“辜正耀,我忘了说我爱你。”她望著天花板,大声宣告。
“很好。”他拉低她的身子,让他的唇能轻易地品尝到她最敏感的锁骨。
“然后呢?你该说什么?”她忍住一声申吟,雾眸盯著他的脸,坚持也要听到同样的回答。
“我想再爱你一次。”他说。
她泄气地咕哝了声,伸手想推开他,水滑的身子却一个不稳,顺著他的身子往下滑落,两方动情的身躯於是摩擦出更灼热的火花。
他抓住她的腰,不许她的身子再蠕动,黑眸已经蓄满了强烈的。
“我很累……”身子因为而不住地轻颤著,可她真的是累极了。
“累到没办法再爱我?”他低语著,特意让两人最私密的地方随著水波若有似无地接触著。
“不是啦……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那种意思!”她撒娇地说,却忍不住因为他的挑逗而申吟著。
“那就表现给我看。”他一个挺身与她结合,把她的爱语全都化成了情不自禁的娇喃。
一晌贪欢,夏苓苓最后根本无力起身,只能由著他抱出浴室,揽入他的肩臂之间。
那一晚,她作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因为太爱、太爱他,爱到变成一个长了三头六臂的女超人,成功地达成伯母的任何要求!
炳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