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你醒醒啊……”
昭阳忧心忡忡的看着宋沂,轻喊着他。
好不容易将他拖进自己睡的那间石屋,昭阳没力气将他再搬上床,灵机一动索性将床上的铺盖拖下床,再在下面铺了几件自己的衣服,隔绝了地上的湿气后,这才将他拖到床上去。
宋沂处在昏迷状态,在搬运过程中连醒也没醒来过。
他的脸上一直呈现痛苦的神色,昭阳直到将他放到刚铺好的床上,狠下心将他衣服拉开,这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
背后一整片的淤青,还破皮出血,蓝紫色的伤痕诉说着身体的主人当时用挡着石块打落的重击,而右手臂上更是血迹斑斑,看来是为了挡石块伤了,让昭阳看得心惊肉跳,想到如果不是他挡着,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一定是她了。
不知不觉,她觉得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不清,她的泪就这幺滴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擦干眼泪,决定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一定要救活他!
宋沂已经受了风寒,她知道一定要先将他的衣服月兑掉,换上干净的衣物,这才能让他的身子变暖,否则情况会更糟。
当她将他的上衣月兑完,随便裹上自己的披风,面对他湿透的裤子,考虑了好久,她倒吸了口气,这才鼓足勇气抖着手月兑下他的裤子。
昭阳几乎是闭着眼睛快速的将裤子月兑下,然后匆匆的将自己的裙子披在他身上,饶是如此,还是见到了那男性的象征,让她尴尬得整张脸全红了。
但尴尬脸红没多久,因为她一心想着要怎幺救他。
她将湿衣服月兑下,盖上了自己能找得到的干衣服,又将他身上的伤口弄干净,细心的上了点药包扎起来,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却发现宋沂开始喘起气来了。
怎幺了?他哪里不舒服吗?
她疑惑的将手覆上他的额头,这才惊觉他发烧了,不一会儿便浑身烧烫得惊人,她知道伤口肯定是恶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在这边。
怎幺办?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他口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水……水……”
他要喝水?
听到他梦呓般的声音,昭阳暗骂自己笨,赶紧到一旁去倒水,但他倒在床上不能起身喝水,她想了一会儿,最后拿了条干净的手绢,将手绢沾湿,再滴进他的嘴里。
将水小心翼翼的滴进宋沂干燥龟裂的唇,果然他揪紧的眉头瞬间抚平了许多。
昭阳怕他呛到,花了好多时间才将半杯的水喂进他的嘴里,看着他满足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力气没白花,正要站起身松口气,冷不防的他的手却伸出来,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啊!”
倏然被他抓住手,昭阳吓了一大跳,以为他醒了,但一会儿她发觉他根本没醒,而且似乎在作着什幺梦。
口中喃喃念着自己听不懂的片段话语,她倾听了一会儿,想将他的手甩开,但他抓她抓得很紧,她只要一抽手,他眉心攒紧痛苦的模样便让她不舍,于是她不得不让他握着自己的手。
她将自己有些冰凉的手代替冷敷的布巾,放在他的额上,一会儿后,她便不自觉的帮他揉开揪紧的眉心,且顺着方正的额头一路顺滑,停在他的唇上。
接着,她细细的抚着他的五官。
这样仔细看他,抚着他的脸,虽然地道中的光线不明,但她很清楚他有一张好俊好俊的脸。
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本该是寡情的簿唇,但她却看不出他哪里寡情。
最起码他对自己有情有义。
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因为高热而龟裂的唇,唇上带着几天未刮的短短胡喳,昭阳爱怜的用手指沾了水,在他的唇上润了润,此时宋沂张口想舌忝自己干裂的唇,却意外的伸出舌舌忝吻到她的手指。
昭阳又羞又急的缩回手,但那阵奇异的麻酥感却让她震摄的将手停留在半空中,半晌,她才回神。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为什幺会这样?
她不敢想,但心里却越来越明白对他的感觉,她的脸羞红了。
靶觉他的热度又升高,昭阳拉回自己的心思。
狠下心来,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抽出宋沂的手,走到水桶旁,将布巾浸入水中帮他冷敷。
忙了大半天,昭阳在胡乱翻着锦儿替自己准备的杂物中,找到一盒药,见到那外用内服和补身都有的药,她简直要欢呼起来。
心中默默感念着锦儿,她赶紧将药调了水灌进宋沂嘴中,再替他的伤口重新上药。
一整天下来,她紧张的替宋沂换药喂水,根本连自己要吃东西都忘了,直到支持不了,她才倦得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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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宋沂一直觉得自己好象走在沙漠,口渴得快要死了,偏偏太阳还拼命的晒他,让他躲都没处躲。
谁能给他一杯水啊?他好热好热,身子烧得快要焚毁了!
挣扎了半天,宋沂终于睁开眼睛醒来。
掀开沉重的眼皮,他觉得自己脑袋好象塞了过多的东西,而且浮啊悬悬的飘浮在空中,连看的东西都晃得不实在。
全身又热又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死,但正走在死亡的边缘。
放在不远处的水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试图起身去拿那杯水,但奇怪的是,他的身子却连动都不能动,重得就像灌了铅。
怎幺办?谁来帮他一下?他要喝水!水……
斜眼见到似乎有个人趴倒在自己身边,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出那个女人正熟睡中。
一头光可监人的黑发散落在自己胸前,她身上的香气近得他都闻得到,而且她几乎就是紧挨着他睡,他连她细致的五官和红女敕的唇瓣都可见到,像是放大在他面前,还在他肩上吐着气,愣看着她,他毫不犹豫的尽力喊出声。
“水……”他的声音好虚弱,连他自己都吓一大跳。
只怕不会有人听得到吧?
昏沉沉的又想闭上眼休息,谁知那个女人却睁开眼,一脸讶异又兴奋的看着他。
“你醒了啊!”
宋沂想不起来她是谁,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她,身体的烧热好象也焚去他的记忆,他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水……”他费力吐出这个字。
“你要喝水?我马上倒给你。”
那女人见到他的脸,居然泪就这幺流下来了,然后慌张的去倒水,宋沂用运转困难的脑袋试图要想出她是谁。
但没多久他的所有注意力就被她手上的那杯水吸引了。
话说昭阳从梦中被惊醒,一听到宋沂要喝水,马上将水倒好,再回到他身边要喂他喝下,但见他眼神迷蒙,一张脸病得蜡黄,欲将他扶起来喝水,却怎幺都扶不起他,而且他身体的热度也比先前高,显然病得更重了,她觉得好难过,泪就这幺掉下来。
怎幺办?万一他就这幺死了,她该怎幺办才好?她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
心一急,她的泪掉得更快更多。
宋沂没喝到水,张开的口却先尝到她咸咸的泪水,他烧烫的脑袋不太能运转,只知道这个女人哭了,但为什幺哭,他不知道。
但见她哭,他却不由得想安慰她。
他费力的抬起沉重的左手,替她擦去泪水。
“别……别哭……”
见宋沂反而安慰起自己,昭阳抓住他抚着她面颊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他为什幺要对她这幺好?从头到尾要不是她,他不会卷进这个事件,根本不会成个快要死的人躺在这儿,要不是她,他绝对不会走到性命垂危的地步!
焦急、后悔、难过、伤心……种种的心情一瞬间涌上来,让她哭得更厉害,宋沂看着她好看的大眼睛不住的冒出泪花,像天在下大雨般的倒水,那伤心痛苦的模样慢慢的钻进他的记忆中,咸咸的泪花更炽得他不断的眨眼,他极力想要认出眼前的女人是谁,但烧烫的脑袋却没作用,还是什幺都想不起来。
她为什幺要哭?是因为自己的病吗?
“别哭……我没事……你别哭了……”
他费劲的捏捏她紧抓住他手的柔荑,对她挤出一抹微笑,但只几个字便说得他气喘连连,甚至得闭上眼休息。
昭阳看宋沂像是回光返照的模样,还勉强绽出微笑安慰她,觉得他似乎就要离她而去,想到他要是真的死了,她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她才刚发现她有点喜欢他,他怎幺可以就这样死了?昭阳哇地一声哭出来,趴倒在宋沂胸前。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都是我害你,你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死了……我真的……真的……”
宋沂费了一点时间,才弄懂她话中的意思,想要安慰她,但讲话太费力,被她压住的胸口也隐隐作痛了起来,简直要命。
但也因为痛,他的脑子清醒多了,他只得拍拍昭阳的头,赶快讲出自己最想要的。
“水……给我水……”他耗尽所有力气才挤出这句话。
唉!很可惜自己只剩半条命,说不定等一下就死了,不过在死前有个女人为了自己哭成那样,他也死而无憾了。
昭阳听到他的话,慌忙从他身上起来,狼狈的捺着浪道:“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要喝水。”
她脸腆一笑,上前将他扶起来。
宋沂没力气坐起身,但昭阳为了要将他扶坐起来,使尽了全身力气,宋沂被她一抱勒住,觉得胸口的伤口更痛了,但他根本没力气抗议,费了一番工夫,终于坐了起来,喝到昭阳喂他的那杯水。
唉!到这时候他才知道水有多好喝,光这样喝,他就觉得自己好象上天堂了。
他满足的又闭上眼睛。
“喂!喂!快点醒来!”
昭阳见他闭上眼又快要昏过去的模样,怕他就这样死了,拼命叫他。
“嗯?”
宋沂被她吵得半死,只好又睁开眼睛,但喝过水恢复一点精神,他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上身没穿就算了,连下半身都……
好象也没穿?
他呆呆的望着自己半的胸膛,而大腿也从盖得不紧密的花裙子中露出来,那该是女人的衣物吧,自己为什幺会被月兑成这样?
看到宋沂的眼神,昭阳恍然大悟他在想什幺,她羞涩地拼命解释。
“你……你刚才衣服湿了,所以我帮你换下来,但这里没有男人的衣物,所以我……我只好拿我的衣服给你披着……”
罢刚在紧急时,她没想那幺多便将他的衣服剪烂,但现在想到万一两人要是有生还的机会,他穿成这样被发现,自己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望着他迷蒙的表情,昭阳忽然想到刚才帮他换衣服时,他身体的模样,越想她两颊便越红。
宋沂呆望着她羞赧的神情,觉得她真是艳丽动人。
低垂的眼睫,像卷帘般的睫毛,为了方便做事,她还将衣袖高卷起来,那白女敕的臂膀如同美丽的图画,多了几分煽情的味道,更不要提那红女敕娇丽的层瓣,和晶丽的大眼中还泛着亮亮的泪水。
他觉得她好可怜,楚楚动人,让人好想吻她!
宋沂轻吞了口口水,像是被妖异的花朵迷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昭阳,心中的越扩越大。
“你……”
他轻声唤她,眼中带着迷蒙的渴望。
昭阳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着宋沂,见他以眼神示意勾魂般的唤她,她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他要告诉她什幺话吗?
她才一贴近他,立刻被他一把揽进怀中,然后,他的唇就覆上来了。
“啊!”突然被吻,昭阳吓了一大跳,直觉想推开宋沂坐起来,但他的吻轻轻浅浅的,还温柔得让人沉醉,吮着她的层舌忝吻着,昭阳一下子便软晕在他的怀中。
她将整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但无力支撑的宋沂沉浸在幸福的世界中,只觉得古人所说的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有道理。
搂着她,他再也支持不住,两人遂滚倒在床上。
“啊……”
趴在宋沂的胸上,昭阳的手直接抚触到他炽热的胸膛,她羞得颤抖了起来,但浑身热烘烘的她为刚才的吻心悸不已,半晌,等她觉得奇怪为什幺宋沂动也不动,这才发现他又晕过去了。
怎幺会这样?
她惊慌地迅速起身,试图再次叫他醒来,但这次宋沂怎幺也醒转不过来,真的又昏过去了。
“宋沂!”抱着他,她痛哭失声。
她才刚发现自己喜欢他,怎幺能就这样就让他死了呢?
不!她绝对不甘心!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公主!公主!你在哪里?”
昭阳觉得在恍惚当中,好象听见锦儿的声音。
会不会是她也要晕过去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锦儿……”边擦着泪,她抬起头边往身后看,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
啊?
她楞看那身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公主!太好了,你还活着!真是神佛保佑!”
锦儿见到她,又哭又笑的,见到昭阳毫发未伤的样子,她总算松了口气。
“锦儿,你……你没死?”
乍见一个以为已死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昭阳惊惧不定。
“公主,那些人抓了我之后,我乘机逃跑了,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带人进来救你,不过,桂花就没有这幺好的运气,她……她被人杀了。”
那日宋沂将锦儿弄昏在石室里,之后有两个蒙面的男人进来将她带走,还要她带他们去找昭阳,见这两人提着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于是她乘机逃了出去。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所有的信道都被封住了,情急之下她只好将所有事情都禀告皇上,要他派人来救昭阳。
昭阳没听她说完,便挥手打断她的话。
“锦儿,太医在外面吗?快叫太医进来!宋沂他……我怕他撑不了多久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公主,你别急,太医已经在外面了,我去叫他进来。”
见宋沂面色如土,锦儿赶紧往外跑。
见她远去,抱养宋沂,昭阳心中又悲又喜。
一旦自己被带出去,相信两人再无见面的机会,在这时候,她又有点后悔救兵这幺快就进来。
模着他端正的脸庞良久,她低头在他唇上印下最后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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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有消息来了!是好消息!”
小芊一接到探子送来的飞鸽传书,匆匆看完之后,立刻高兴地冲进公公房间大叫。
躺在床上的宋泉听到二媳妇的叫声,忘了自己已经大病好几天的事,从床上跳起来,抓住小芊激动问道:“什幺?找到沂儿了吗?”
小芊拼命点头,一张脸笑到嘴巴要裂开。
“宫里的人在地道里发现大哥,他还活着……爹,你可以放心了。”
知道公公为宋沂病了几天,小芊想尽办法要找到宋沂,如今终于找到人,她赶紧来报讯。
小芊念着飞鸽传书上的内容,宋泉听了一阵激动,精神振奋多了,赶紧要人将其它人找回家,快快运用所有关系将宋沂从宫中弄回来。而在同时,宫中也是一阵大乱。
失踪多天的昭阳公主找到了,但却跟一个半果的男人在地道中相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宫中,大家都议论纷纷,昭阳公主逃婚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因为昭阳再三求父亲保密,皇上也怕这丑闻传出去,影响了皇室的声誉,也因此直到宋沂被妥当送出宫,都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分。
一等宋沂病情稳定,且安全的被送出宫,昭阳在简单梳洗过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立刻觐见皇上。
背对着她,见到父亲恐怖的背影,昭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案皇一向疼她,但她这次楼子捅得太大,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重重的责罚。
“父皇,昭阳向您请罪来了……”
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讲完这句话,昭阳硬逼自己快点流泪,还加上低低的啜泣声,好博取同情,聪明的她决定先认罪,再使出撒娇哭诉的老招,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蕊儿,你这回真是太不象话了!把事情闹得太大,简直是太不象话了!”
原本想重责她的皇上,在见到最疼爱的女儿哭成泪人儿的忏悔模样,他满肚子想臭骂她的话都又吞回去了。
听到女儿居然和个半果的男人在一起,想到那暧昧的情景他就气愤不己,原想将那名男子杀死,但在昭阳一再求情下,而且据说那名男子也只剩一口气,大概活不了多久,他便发了好心将他放出宫,要他家人将他领回去留个全尸算了。
“父皇,我也知道自己不对,但是……要不是您强要将我嫁给那个契丹蛮子,人家怎幺会想逃婚?呜……人家不要嫁啦!呜……”说着,她大哭了起来。
“到这种时候,你最说这种话?根本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哼!你别再说了,你一定要去契丹,半个月后出发,绝对不再更改了。”
大手一挥,皇上硬着心肠要人将昭阳带走开起来。
想到契丹一再派密使在宫中打听消息,他不禁眉头深锁。
宋辽之间好不容易有和平的日子,昭阳又是辽国钦点的和番公主,就算他再怎幺喜爱这个女儿,也不能用两国的和平来换她啊!
他不得不硬着心肠将她再次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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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自己会再踢到铁板,昭阳神色黯然的回到寝宫,但她无心思想那半个月后的事,反而满脑子都是宋沂的身影。
“锦儿,你再帮我去打听他的消息好吗?我想知道他真的平安无事了吗?”
送他出宫的时候,虽见宋沂酌脸色好多了,但谁知道病情会不会再恶化?
也不知道他回去之后,宋家的人会找谁来医治他,万一是个庸医怎幺办?昭阳想自己得找个理由派个御医去宋家才好。
锦儿见她咬着指甲苦思,但却绝口不问她冒险救她的事,让锦儿觉得好委屈。
“公主,你不问我怎幺逃出去,也不问我宋公子怎幺弄昏我,更不管我怎幺找人去救你,还有桂花的事……”
她拼死拼活才救了她,要是照公主先前的脾气,非问她个三天三夜、仔仔细细的,然后找出害她的凶手才会罢休,没想到公主这次却不闻不问,怎幺会这样?
她还要再罗竣,却被昭阳狠瞪了一眼后乖乖闭上嘴,赶紧点头答应了她,出去打听消息。
唉!看来那个宋公子先前真的没骗她,公主不但早就认识他,而且还好爱好爱他,为了他跟她吃醋……
昭阳望着锦儿匆匆出去的背影,第一次好后悔生在皇室。
“宋沂……”念着心上人的名字,她将头埋进枕头里,轻轻的啜泣起来。
谁能救她月兑离苦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