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宇文飘渺的悉心照料,加上雍擎天的体质本就健朗,所以他的身子很快就复元了。
几日来的朝夕相处,宇文飘渺的心深深陷落了,一缕情丝缚在他身上,怕是难再收回了。
但,她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遐思!
论身份,他是一堡之主,而她却是个寡妇。
论条件,他虽有女人无数,但却是自由之身,而她呢?却是深受誓言所困。
他除了告知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带她回堡内、占有她的身子外,从来不曾表示过什么,或者给她任何誓言……
什么都没有。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雍擎天无声无息的在她身后出现。
宇文飘渺望了望四周的景致,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熟悉的感觉。
“小时候你来过这里。”雍擎天望着她说。
“不可能!”宇文飘渺立刻否定他的话。
谁不知这雍天堡是最近这几年才建造的,她怎么可能来过这里?
“从前这里有一座不算大的宅子。”雍擎天不管她的反应,径自说着。
宇文飘渺的脑中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
好像是这样没错。
倏地,宇文飘渺似乎想起了令人发窘的画面。
“虽然我在这里建造了雍天堡,但是一直保持这个地方的原貌。”经过这一场病,雍擎天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记得她也得装胡涂,因为那些往事会让她无地自容。
“是吗?”雍擎天有些失望。“连我们私订终身的事情都忘了吗?”他执意要她想起,那孩子气的模样实在有损他堡主的威严。
“正常人家的闺女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她再怎么冷然、镇定,依然掩饰不住满脸热辣辣的红晕。
“当然,可是你那时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还不算是黄花大闺女,所以你就做了啊!”雍擎天不断提醒她。
原来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而且还是自己执意私订终身的。
她的沉默让他误以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跟我来。”他带着她顺着林间的小径往前走,慢慢的她听到流水的声音,然后雍擎天带着她走到一条小溪边。
宇文飘渺觉得这里非常的熟悉。
刹那间,儿时愉快的记忆一幕一幕飞回她的脑海。那时候,似乎真的有一个男孩陪伴她度过一段今人记忆深刻的日子。
两个孩子常在午后来到这个两人发现的小天地,月兑上的衣物,赤果果的跳进河里。
“要不要下去玩水?”雍擎天仿佛在呼应她心里的回忆,黑潭似的眼眸深幽的凝视着她,让她的脸颊倏地泛红。
如果早知道儿时的回忆能牵引出她这么多情绪,他早该对她坦白。
“不行,你的身体才刚刚痊愈。”为了解除自己的窘状,她连忙拿他的病当借口。
雍擎天爱恋的目光逡巡着她娇艳的脸庞。
看着他痴迷的目光,宇文飘渺忍不住想知道,“你一直记得我吗?”
他很想回答她“是的”,但他无法用哄骗其他女人的手段哄骗她,因为那会让他有罪恶感。
虽然她经历过一次婚姻,但看起来却还像个怀春少女,他不想编织太多的美梦给她,所以不想欺骗她。
“你呢,你记得我吗?”
雍擎天的反问让她不好意思。
“老实说,直到现在,看见这条小溪,我才有一点点印象。”
宇文飘渺的回答让他很失望。
对上他失望的表情,宇文飘渺不自觉的显露小女儿的娇态。“你还不是一样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怎能指望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记着你!”
“可是你的记忆应该要比我深刻。”雍擎天煞有其事的比手画脚起来。“就在这溪畔,我们都光着身子,你说我看光了你的身子,一定要我娶你为妻,我反对的说你也一样看光了我的身子,我都没有说话,结果你很大方的应允,说要对我负责。”
为什么她模糊的记忆中缺少这一段!
她狐疑的瞪视着雍擎天,做无言的否认。
“是真的。”雍擎天慢慢走近她,绽放一朵诱惑迷人的笑容,幽黑的眼瞳里有两簇火花。
“你给的定情之物就是……”他的唇覆在她粉嫣的朱唇上。
宇文飘渺瞪着大眼,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是真的,你说这样代表你对我负责的决心。”他眯起眼睛,语气里有几分促狭,嘴唇轻轻拂过她热辣辣的脸颊。“不过那个吻不怎么像样就是了,当时你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狈,用舌头舌忝得我满脸都是口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像是哽在喉咙的咕哝声。
宇文飘渺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吸光了似的,她呆呆的凝视着雍擎天逼近的脸庞,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脑中空白一片,呼吸急促,心头犹如小鹿乱撞。
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小泵娘像小狈一样伸出舌头,舌忝着眼前这个人的模样,特别是想起他那缠绵的热吻,就莫名的让她全身火热,从小肮窜起猛烈的冲动,让她惊惶失措。
“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雍擎天突然缩短两人的距离,但是惊慌失措的宇文飘渺并未注意。
“嗯。”她并未注意到雍擎天脸上那一抹邪魅的笑容。“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或者该说她根本不认为有这回事。
“那就麻烦了。”雍擎天很认真的思考着。“还是让我想办法让你想起来吧!”他灼热的呼吸不再只是吹拂着她的唇,而是整个贴住她的。
“你有什么办法帮我想起来?”她急着想知道答案,一点都不在意他火热的眼中有着无法隐藏的火辣辣。
他张口含住她的唇,轻柔的舌忝吻吸吮。
雍擎天温热的唇让她目眩神迷,他一脸的深情眷恋,眼中的火焰燎烧着她,焚毁她所有的感官。
宇文飘渺陶陶然的闭上眼睛,口里轻轻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全心迎接他灼热的给予。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夫婿死后遇上儿时的玩伴,更没想到自己心中竟然会产生被爱的感觉。
在此刻,她暂时忘了周志洋对她的恩情,本能的伸出双手揽住雍擎天的颈子,支撑她娇软无力的身躯,承受他热情如火、爱怜又温柔的甜蜜炽吻。
雍擎天吻得她胸口灼热发疼,她才不舍地将他推离,四片紧贴在一起的唇略微分开。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抵着她的额急促的喘息。
而宇文飘渺则是处在心醉神迷之中无法恢复。
她才稍稍回神,雍擎天炽热的目光再度紧锁着她,急切的渴望在两人的眼眸对视之下急遽攀升,宇文飘渺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落入雍擎天的怀中,接着饥渴如焚的吻降临在她的女敕唇上,今她再度遗忘一切。
热吻中,宇文飘渺想起许多文人雅士描绘男欢女爱的字句——
唇齿交欢、舌尖相缠、相濡以沫、耳鬓厮磨。
原来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是如此的震撼人心,才会让世间男女甘冒被千人所指的罪恶,沉沦在情/yu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她对志洋从来不曾产生这种感觉?
雍擎天的灼热气息如焚风般燃烧着她的眉、眼、鼻、颊、耳朵,一次又一次的烧过她的脸庞,在她的五官各处留下火热的烙印。
宇文飘渺伸长了雪女敕的玉颈,任他恣意在雪女敕的颈子上舌忝吻,难以言喻的快/感像海啸一样的席卷她。
就在这有些隐密又不太隐密的溪边,他让两人再度果裎相对。
宇文飘渺完全迷失在这从未经历过的刺激快/感中。
蓝天为被、大地为床,那种怕被人发现,又渴望在这样令人兴奋的地方做欢愉的事,让宇文飘渺既兴奋又紧张。
靶觉到她有极度的渴望,雍擎天的双手捧住浑圆的臀部抬高,让自己深深的进入她的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