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骗了!
说什么不举,原来全都是骗人的,如果这样都可以叫作不举,那全天下的男人统统得去吃威而钢了!
她愤怒的目光直直的扫向东威仪,恨他欺骗她,也恨自己竟然笨得被他骗,心里自责不已。
东威仪早在路琬琰醒来之前就已惊醒,他只是闭着眼睛在思考着该怎么收拾一夜之欢后的残局。
他知道路琬琰一心想当少女乃女乃,可他实在不希望她是因为想当少女乃女乃才嫁给他,因为这样会让他很挫折。
可他还是很想和她携手共度一生。
他心里原本就有点喜欢路琬琰,经过昨晚之后,他更加的不想放过她,想起昨夜的温存,东威仪忍不住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吼!她在这里气个半死,他却在睡梦中露出那样刺目的笑容,实在是令她十分的不爽。
“你起来!”路琬琰坐起身子,狠狠的槌了东威仪的胸膛一下,算是泄愤。
“来,再睡一下。”东威仪假装睡眼惺忪,不去计较她出手狠毒,伸出大手把她拉进怀里。
“别碰我!”路琬琰恨恨的推开他。
“怎么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装装傻,给自己多一点时间研究对策。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路琬琰不可置信的质问他。
“我当然要问,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生什么气。”唉!顶多再让他装傻个几分钟,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
“你为什么骗我?”路琬琰都快哭出来了。
“我骗你什么?”东威仪赖皮的说:“昨晚要做之前我有问过你,得到你的首肯之后我才行动的,你不可以把责任都推给我。”他持续的装着无辜。
“你还敢把责任都推给我?是谁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行的?可你看看昨晚你超勇、超猛的表现,你敢说你没骗我?”
东威仪可不管骗不骗人的问题,他听见路琬琰称赞他超勇、超猛的话语,显得乐不可支。
没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了女人这样的称赞。
“你觉得我这样能不能给女人幸福?”路琬琰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可以!”她忿忿的回答:“不但可以给妻子幸福,而且还可以金屋藏娇好几个!”
“不要这样嘛,之前我是真的不行,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对某个女人有反应的事情吗?那个女人就是你。”东威仪装可怜。
“对我有反应就可以趁我酒醉吃掉我吗?你别忘了,我还想嫁入豪门当少女乃女乃,现在没有了清白之身,你说还有谁会要我?”她的少女乃女乃梦已经毁了,教她怎能不伤心、难过。
“别这样,大不了我娶你好了。”既然他只对她有反应,干脆两人送作堆好了。
“你很勉强对不对?”路琬琰打一开始就认定东威仪并不喜欢她,自然不敢奢望这一天的来到,尤其是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她更是认定东威仪在施舍。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一是正义,二是老娘不愿意。”。
听到这样的回答,东威仪觉得很没面子。
路琬琰一心一意想当少女乃女乃,现在他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竟然用如此粗俗的回答拒绝。
“你为什么不愿意?”
“是你说的,当少女乃女乃不如想象中的美好,所以我不屑当东家的少女乃女乃。”路琬琰斩钉截铁的拒绝。
她虽然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少女乃女乃,但是不代表她愿意舍弃爱情、不择手段的得到少女乃女乃的宝座。
她知道自己很贪心,可这是人之常情。
“我会如你的心愿,让你当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乃女乃。”东威仪无法接受自己被路琬琰拒绝的事实。
“我不要!”路琬琰固执的不肯妥协。“我会让你放弃我的。”
她会让东威仪知道,只要她不愿意,她会变成一个不可理喻的人,甚至是烫手山芋,让他想丢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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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琬琰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办公室,心里想着的却是昨晚深思一夜的退敌策略。
但是到了十点,依然不见东威仪的人影,她心里不禁纳闷,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工作狂迟到了?
面对着空荡荡的董事长座位,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阵强烈的空虚感。
不应该这样的,东威仪的消失竟无法让她燃起兴奋之情,甚至让她觉得还未展开一天的工作,身心就已经疲累不堪。
无可否认地,当东威仪坐在办公室时,他那认真睿智的神情或多或少都影响着她,在凝视他的同时,她所有的疲累与不愉快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她一直认为那样的情绪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尊崇及依赖。
但,真的是这样吗?
老实说,当他提出结婚的提议时,她不是不心动,只是内心深处隐藏的一丝丝完美主义却跑出来作祟;她要的是完美无瑕的美玉,不是一片无可奈何的破瓦。
她的心思沉浸在与东威仪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中,但是手中处理的事务也没停下来。忽然,她的目光扫过伟大企业以前与情风广告公司的竞标记录,她发现这些资料似乎有些怪异。
路琬琰正想做深入的研究,内线却响起来了,说是伟大企业的总经理来访。杨大卫来做什么?
情风和伟大的合作企划已经被她打了回票退回去,就算他想败部复活也该去找东威仪才是。
“告诉他董事长不在。”路琬琰这么交代。
“我说了,可是他说他要找的是路秘书你。”
找她?杨大卫找她做什么?
她懒得猜测,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请他上来。”路琬琰把刚刚研究的旧资料收进抽屉里,暂时收起心中的猜疑,好整以暇的等着杨大卫出招。
不一会儿,杨大卫躲在手中一大束的玫瑰花后和她打招呼:“路小姐,这束玫瑰花送你,愿你人比花娇。”杨大卫露出迷人的笑容,眼底闪着灼灼的目光。
路琬琰并没有伸手接过花束,甚至后退了一步。
“实在很对不起,我对花粉过敏,不能靠近花朵。”该死的男人!都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还挑这种花送女人,不轨的意图昭然若揭,她可得小心了。
“这样啊!”闻言,他毫不惋惜的将花丢进垃圾桶中。“唉!东威仪已经够无趣了,你又对花粉过敏,这样的生活怎么会有情趣可言?”杨大卫一点也不生疏的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公司,自在的坐了下来。
“很抱歉,我们董事长不在,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杨先生不谈公事,那就请别打扰我上班。”路琬琰语气透露着冷淡,下逐客令的意思非常明显。
“真是尽责的美丽女人,只可惜东威仪恐怕不懂得欣赏你。”杨大卫似乎意有所指。
东威仪是不懂得欣赏她的美,但对于她的工作能力可是赞赏有加。
“如果杨先生不是来洽公,请你……”
“我是来告诉你一些事情。”杨大卫无礼的打断她的话。
路琬琰不觉得两人有什么交情,更没好到能让他这般明目张胆的到公司来找她,她不禁猜测起他来找她的目的可能和东威仪有关,不妨姑且听听。
“不知道杨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那天我看你有点醉,任由东威仪送你回家,不过最后东威仪好象把你送进他家里了。”
“你监视东威仪?”路琬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监视太难听了,我只是凑巧有一个朋友住在东威仪他家附近,朋友又刚好见到这一幕,不小心告诉了我,所以我就知道了。”杨大卫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我只是来警告你,东威仪从来都不曾对感情认真过。”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想要污蠛别人也不打听清楚,东威仪老是被女人拋弃,即使想要认真也无从认真起。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甚至认为在感情路上东威仪一直是个弱者,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东威仪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路琬琰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标准答案的题目。
“他在和女人交往的时候,会很认真的注意女人的好恶,然后在他厌倦时,就搬出女人最无法忍受的事情,让女人自动离开。”杨大卫说得好似他是东威仪肚子里的蛔虫般。
“我不知道杨先生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透视人心。”
路琬琰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对他下逐客令:“杨先生想要传递的讯息我已经收到了,我会转告我们董事长的。”
“妳!”杨大卫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女人,恼怒之余,更加强了他欲征服这个女人的。
即使他得不到路琬琰,也要路琬琰离开东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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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东威仪回到了办公室,眼尖的发现垃圾桶里的玫瑰花束,脸色随即变得阴暗,口气也冲了起来。
“那束花是谁送你的?”
白痴!花都已经躺在垃圾桶里了还算送吗?
算了!反正她原本就已经打算拒绝东威仪的求婚,既然现在他挑起了战火,她自然是没有理由退缩。
“当然是追求者送的,你以为我没人要,一定要嫁给你才行吗?”看他那副嘴脸,活像是抓奸在床。
“是谁?”他一直以为她眼里只看得见大老板,一心只想做少女乃女乃。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要是真的说出来,她怕东威仪会抓狂。
东威仪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人影。
“杨大卫?”他真的抓狂了。“他已经结婚了!”看着他愤怒发狂的模样,琬琰仍不认为自己在他心目中会占有什么重要的地位。
“是啊!他不但结婚了,而且老婆还是你的旧情人。”他根本就是怕她去破坏他旧情人的家庭。
“你为什么要这么无理取闹?我担心的人是你呀!”东威仪的话很动听,可是表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是,我就是爱无理取闹,我还想和他约会,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只会做他的情妇,不会去挑战妮妮的地位。”
东威仪越是生气,路琬琰就越是要激怒他。
“妳!”东威仪气极了。“好,这是你逼我的。”他一把扛起了路琬琰走进电梯里,直达地下室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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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威仪不理会路琬琰一路上的吼叫,将她载到阳明山上的一栋别墅前。
镂空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车子慢慢驶入别墅里,她看见一个可爱的尿尿小童在人工喷水池里喷水,阳光照耀在水面上,反射出闪亮耀眼的金黄色,她好奇的探头望了望喷水池,原来里头养了几条金鲤。
远远的,她看见了一座有点面熟的温室,里头盛开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然后车子停在一座白色的欧式建筑物前。
这一座建筑物唤起了她某一些模糊的记忆,然而她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身唐装的东唐山看见儿子回到祖宅,兴奋得连忙叫下人准备晚餐,因为儿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过,而且最让他讶异的是儿子还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他记得儿子也曾带了一个叫妮妮的女孩回来过,却因为老伴儿多问了一些事情,后来两人就分手了,让老伴心里十分难过。
从此以后,儿子再也没带女人回家过。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东唐山可不敢指望儿子会主动替他们介绍,所以他自动自发的开口。
“她叫路琬琰,从现在起要住在这里。”东威仪没问过路琬琰的意思,径自替她做了决定。
“谁说我要住在这里的?”
一路上不论她怎么问、怎么吼,东威仪就是不肯说一句话,现在更扯了,竟然一厢情愿的说她要住在这里。
“好啊!我们这一把老骨头又走不远,如果有个人来作作伴也不错。”东唐山兴奋的拉着路琬琰的手直接往楼上走。“来,我带你去挑房间。”上了三楼,东唐山一一的推开房间的门让路琬琰挑选,谁知道路琬琰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都不喜欢吗?没关系,阁楼上还有个房间,我带你去看看。”
东唐山拉着她就要上阁楼,不过路琬琰却止步不前。
她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太高兴了。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她并不算完全踏上少女乃女乃之路,但是能够住进这样的豪宅,已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所以她才会感动得落泪。
“东伯父,不用麻烦,就这一间好了。”
“咦?这一间啊?可是这一间里头的设备简陋、家具简朴,住起来不会舒服的,我们换一间好不好?”东唐山对她的品味有一点意见。
“不会啦!这一个房间的摆设简单、空间大、光线好,很适合我。”虽然她一心一意想嫁入豪门,可私底下还是有着节俭的个性。
“你确定?”
路琬琰郑重的点点头。
“东伯伯是不是不喜欢我住在这个房间?”客随主便,如果主人不高兴,她换个房间无所谓。
“不是,我怎会不喜欢?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呵,等一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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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的人口简单,除了东家老夫妻之外,还有一名管家、一个司机、一个煮饭的欧巴桑,彼此之间并没有太严肃的主仆关系,倒是很像一家人。
晚餐时,路琬琰刻意不与东威仪交谈,因为她不喜欢东威仪这样自作主张的规划她的未来。
吃完饭之后,她立刻躲回房间,不想与东威仪有所接触,可她才回到房间,东威仪随即跟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上门了。
东威仪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让她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你懂不懂礼貌?进别人的房间前要敲门你不知道吗?”她十分的生气。
“我知道啊!”东威仪很自然的月兑下西装外套,拉开领带。
“知道你还拿钥匙打开我的房间?十分明是没礼貌的家伙,还装作有常识!
东威仪不答话,打开衣柜把西装挂进里头。
路琬琰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西装和男鞋,终于明白--
“这儿是你的房间?”
“没错!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品味这么契合,相信将来结婚后,两人一定不会对屋子的装潢有歧见。”东威仪开始逗她。
“谁要跟你结婚!我已经接受你的劝告,把少女乃女乃梦丢到太平洋去了,从今天起,我要立志做杨大卫的情妇。”路琬琰故意气他。
只可惜她并不能如愿。
“从今天起,你好好的待在家里,不用去上班了。”
“你说什么?”她该不会是被炒鱿鱼了吧!
“我说,从明天开始,你要好好的学习该怎么做一个称职的少女乃女乃。”东威仪不吝啬的重复一遏。
“你……你真的要炒我鱿鱼?”她简直无法置信。
“你错了,不是炒你鱿鱼,而是你升格当老板娘,也圆了当少女乃女乃的梦想了。”只要他多花点耐心,他相信路琬琰会是个好妻子。
“我说了,我不要当少女乃女乃!”虽然她从小就过着苦日子,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支配她的人生。
“我听见了,如果少女乃女乃这个名称你不要,坚持情妇比较好听,我也可以接受。”东威仪以十足的耐心与她周旋。
“你……好!如果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等着瞧,到时候可别拿扫把把我轰出门。”路琬琰撂下狠话。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会使出什么绝招,可是他相信自己一定有办法克服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