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烨忙完皇上交代的事后,来到新房,见里头灯火通明,他咧嘴一笑,她终究还是搬回来了。
他进房,见到荆星灵背对著他,便轻咳几声。
女子闻声转过头,不料竟是荆织娘。
朱正烨一愣,不是荆星灵,那她是谁?胆敢待在这儿。他眯起眼,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他认出她就是在荆府花圃和荆星灵对谈的女子,荆星灵唤她姐姐,她怎会在这儿?想做什么?
荆织娘一兄到朱正烨,故作惊讶。"你是谁?"她故意如此质问。荆星灵归宁那日,她并没有出来见客,是以她忍为朱正烨从未见过她。
"这是王爷府,你不会不知吧?"他没道破他曾见过她。
荆织娘浅浅一笑。"我当然知道,倒不知你是何等身分,竟敢闯进王妃房里。"
朱正烨负手在后,微微侧过身子,似笑非笑地道:"王妃的房里当然只有王爷可以进入。"
荆织娘被朱正烨那气度非凡的架式吸引住,心中不由得憎恨,这么好的男人竟是荆星灵的;可她表面不动声色,故作吃惊状,微微向朱正烨一福。"小女子荆织娘参见王爷。"
朱正烨瞧她一眼。"你和星灵……"
"我是星灵的姐姐。"她柔柔道。
"原来是姐姐,星灵怎没跟我说你在我府上作客呢,不知府邸下人有没有怠慢姐姐?"他客套地问。
"没有,倒是星灵近来心情似乎不太好,不曾带我四处逛逛。"
"那就是星灵的不对,改日,我再带姐姐四处瞧瞧。"
"这就先谢谢王爷。"荆织娘朝朱正烨一幅。"王爷,织娘该回去了,不打搅你和星灵的相出,明儿个我再来找星灵。
"我送你回房。"
荆织娘摇摇头,走没几步路,身子一个不稳,往朱正烨身上跌去。
朱正烨见状,快速伸手扶住她,关怀地问:"你没事吧?"
荆织娘抬头,勾著一双媚眼瞧著他,欲拒还迎。
朱正烨眼中闪过不屑,这么不知羞吣的女子竟是荆星灵的姐姐,还是荆星灵可爱得多,虽然常常惹他生气,但却也不失她天真烂漫的一面,想到这儿他心一凛,他怎突然对荆星灵有了好感:
他抹去心中想法,淡淡一笑。"姐姐,你没事吧?"
荆织娘一怔,被他的笑容迷眩了眼,以至没发现到他眼中的不屑。
她展开双手勾住他的颈子,艳丽轻笑,软著嗓音唤道:"王爷。"
朱正烨正要开口说话,房外传来急速脚步声,他还来不及推开荆织娘,荆星灵已推开门站在门口。
荆星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望著房里这对男女,荆织娘勾著朱正烨脖子,而他的双手则扶在她的柳腰上,看来暧昧不清。
她会来这儿,是因为刚才她去朱映儿房里,朱映儿见到她时非常讶异,本以为她在新房,因新房有灯火;她听时只觉不妙,飞奔过来一看,竟是看见令她心痛的景象。
他们想在她新房做什么?他是要彻底背叛她是吗?
荆织娘一见到荆星灵痛苦的表情,她随即松了手,还来不及开口,荆星灵转身又飞奔离去。
朱正烨知她有所误会,也追了出去。
荆织娘没跟过去,她扬起得意的笑容,论心机、手段,荆星灵是争不过她的。
"星灵!"朱正烨脚步飞快的挡在她面前。
荆星灵别过脸,恨透他的背叛。
朱正烨深深望著她,纵使她不肯面对他。"我和她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他对她解释,只因为不想看到她受伤的神情。
"你用不著解释,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的。"如果她再晚一步的话,他们会在那张床上燕好吧。
"我真的和她没做什么,我以为在房里等我的人是你。"
荆星灵不信地哼一声。"就这么巧,她在我房里,而你刚好过去?"
朱正烨感到有丝无奈,她真是不讲理。他一大步走上前,扳过她的身子面对他,盯著她愤怒的双眸,刚才烦闷的心情全部飞走,他笑道:"你嫉妒的模样真好看。"
荆星灵一震,她才没有嫉妒荆织娘,她只是觉得他们不知羞耻。
"我没有。"她大喊。
朱正烨上扬的嘴角显出他的不信。"瞧,还说没有,你浑身都散发著酸得不能再酸的酸味。"
荆星灵脸一红,她何须吃醋,虽然他是她丈夫,可他们之间毫无感情;既无感情,她又怎会去在意他。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他纵笑出声,她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气他的笑,荆星灵想也不想地便月兑口说道:"我又不喜欢你,干嘛为你吃醋?"
闻言,他脸一沉,双眼阴沉沉的瞪著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从不怕他的怒气,这次当然也是。
"我说我不喜欢你。"她这次声量加强且语气坚定,彷佛怕他不信似的。
朱正烨双拳猛然一缩又松,他不容许她说不喜欢他。
他扣住她的手腕。"走。"
"我不要,你要带我上哪儿?"她莫名的感到紧张。
"回房去。"他怒答。他是她的丈夫,就算她不喜欢他,也得伺候他一辈子。
"不要。"她奋力想推开他,却是白费力气。
朱正烨容不得她说不,强硬的将她拦腰一抱、扛在肩上,大步走回新房,荆织娘早已不在;他以脚将房门踢关上去,接著走到内房,狠狠的将她丢在床上。
他稳如山的站在床边,不让她有月兑逃的机会,眼里闪耀著怒火。
头一次,荆星灵对他的怒气感到害怕。以往,她要是惹怒他,他只会气得拂袖而去;而这次,他好像不会善罢甘休。
她心知逃不出去,自然的就往内缩……
朱正烨在她移动的时候,长手一伸,拉住她的秀发,粗暴的将她扯近身边。
荆星灵吓得大叫,拼命挣扎。"放开我。"
朱正烨不加以理会,手上的力道毫无减弱,一会儿过后,被她叫烦的他怒喝道:"别再挣扎,我说过愈难驯服的女人,愈能引起男人的征服,你老是激怒我,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吗?"
荆星灵一怔,想起新婚那夜,他曾说过不把她当作是人看待这句话。
"放手,我是人,不是畜生。"
"你……"朱正烨突然觉得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她如此贬低自己,那她把他当作什么?"荆、星、灵,你就这么喜欢惹怒我是不是?"
"放开我,你这无耻小人。"她怒骂。
他眉一扬,语气冰冰冷冷。"好,你的胆子愈来愈大,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无耻小人。"
话甫落,他松手反扯下她身上的衣物,再将她大力一抛、跌在床头;接著,他月兑掉自个儿身上衣物,翻身上床。
他让她背对著她,屈起她的膝,将她身子按倒在床榻上形成跪趴姿势。
荆星灵感到无比羞耻,他竟这样对她!?挣扎著要起身……身下传来的撕裂疼痛让向来倔强的她哭泣出声。
朱正烨不管她的疼痛,猛烈在她体内抽撤。
他要发泄怒火,不然他绝对会被她活活气死。
荆星灵被这痛人心扉的疼骇到整个身子僵住,不禁哭泣出声:"放开我……"
朱正烨太生气了,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更何况是她的哭声。他的动作愈来愈快且粗暴,一边霸气地道:"我不准你说不喜欢我,不准。"
荆星灵哭哭啼啼的,泪水沾湿整个床头。
朱正烨欲拉起她,不经意的触到她脸颊上的泪,他心一惊,停止动作,快速退身抽离。
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只兄她哭得泪流满面,肝肠寸断似的。
他心一悸,惋惜的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欲替她拭泪,却被她狠狠推开。
"你走开,小人。"她忍不住开口骂道。
这一骂又引来朱正烨的怒火,想再好好教训她,可一接触到她哭泣控诉的脸,他的心顿时烦躁起来。低吼一声够,他下床拿起几上衣服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去。
荆星灵在他走后,泪水掉得更凶。
他怎能这样羞辱她!?
忽地,她脑中又浮现出他与花魁纠缠,以及荆织娘躺在他怀里的画面,她飞快地跑下床,快速穿好衣裳欲跑出去,双腿却无力地令她跌坐在地。
她抱住头拼命摇晃,想把恶心的画而赶出脑海,却反而令其更加牢牢盘踞。
这是个恶梦,她挥之不去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