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夫交战手册 第二章
作者:子心

我知道对他的感觉不是在乎,而是亏欠。

当我得知他出了意外,甚至有可能从此无法再见光明,我的心里只有满满的自责。当你希望能与相爱的人终身厮守,却无奈得伤害一个深爱你的人,我想,我的行为该被称为是“自私”!

坐在欧阳彻的车子里,穆艾苹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想着姐姐电脑档案里的文字。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也该被称为自私,因为接近他除了是真心喜欢他之外,还有个最重要的因素。

为了那个一时冲动下而允诺的赌约。

姐姐因为爱上了别的男人,而觉得亏欠他、觉得自己的行为自私。

那,她呢?

她是因为想实现与他在一起的梦想,还有想赢得那个赌注吧?

是否,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呢?

“我叫欧阳彻,你呢?”单手操控着方向盘,他忽然侧过头来问。

这几年来他虽然情场浪荡,但不会荒唐到不问对方名字。

“穆……”艾苹只讲出了姓氏,即陷入两难的交战。

她叫穆艾苹,而姐姐叫作穆艾梅,而她相信穆艾梅这个名字,他应该不可能遗忘吧?毕竟他们曾是众人眼中最速配的金童玉女。

“穆?”果然,欧阳彻在听到这个姓氏的同时,心中无端连想到那个他认为已遗忘的人。“是穆桂英的穆吗?”

飞扬的眉虽因心中思及的人儿而顿锁,但欧阳彻却也没让表情和语调有明显起伏,他将情绪掩饰得很好。

“呃。”点了下头,艾苹先偷偷地瞄了眼他的反应,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没追问,也好似不特别在乎这个姓氏,是因为他已遗忘了姐姐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艾苹想着,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欧阳彻却接口又问。

“你的名字呢?”

艾苹看着他,心里有无限的挣扎,但最后她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说。“我叫艾苹,穆艾苹。艾草的艾,苹果的苹。”

他会记得这名字吗?

虽然当年她只是个每天在姐姐身旁打转撒娇,毫不起眼的高中女生。

“艾苹。”欧阳彻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遍。“有艾草和苹果般的芳香,果然是个好名字。”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意文苹的名字,她让他联想到的,是那个压抑于心底许多年的人儿。

艾梅,穆艾梅,虽不是初恋情人,却是个让他在情绪上深陷矛盾,永远得不到解月兑的女子。

“谢谢。”艾苹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不是因为他的赞美,而是为掩饰心里莫名地酸涩。

他,果然忘了她的名字,也许从来就不曾记得!

“你是‘港湾’的常客吗?”他换了个话题。

“是啊。”艾苹一笑,以掩饰心虚。

“你也是吗?”她伪装得很好,让自己看来像是常在这种场合出人的人。

“我去喝酒。”欧阳彻的声线变沉。

“我也是。”扬眸一笑,艾苹眨了眨眼。

“就自己一人?”

PUB这种龙蛇混杂的场所,只身一个女子,难保不会有遇险的一天。

“是啊,就自己。”她望着他的侧脸,心想这重要吗?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轻轻一笑,他的笑容里沁人了抹轻视。

他怎忘了呢?她是这种场所的常客,难道还会如邻家女孩般清纯?

“习惯?”艾苹一愣,他所说的习惯是指喝酒吧?

“我是有习惯喝点酒。”可是由他的口吻听来,好像又不单只指这件事。

“你今夜喝了多少?”见她脸不红,神情上亦毫无醉态,恐怕还喝得不够多吧?

就像他一样,他相信这个都会中有许多与他相同的人,每晚得靠着酒精来麻醉自己。

“七杯的调酒。”她不知道这样的数字算不算多,但她承认,酒确实能壮胆。

否则今夜她岂会有胆子上前去与他搭讪,而现在更不可能坐在他的车上。

“七杯。”欧阳彻哼了声。

“你想上你那儿?还是上我那儿?”他决定不拐弯抹角。

放纵是他自我放逐最有效的方法,不必有深入的交往、不必有虚伪的应对。

男欢女爱,一夜而已,明朝醒来各不相干,他顶多会付出等同价值的礼物,算是作为酬谢吧!

可用有价物换算的男女关系,才容易月兑身,彼此互不沾手。

穆艾苹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意。“你那儿。”她冲口说。

许久以前她就好奇,对于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她永远只能远远观望,而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闯入属于他的空间。

“喔?”欧阳彻轻轻一笑,右脚猛踏油门,让车子疾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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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苹还反应不过来,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欧阳彻将车子停进了高级住宅区的地下停车场,接着他们进了电梯、上楼、他开门两人一同进入,然后他缓步走到客厅的吧台倒了两杯酒,两人先于后饮尽。

接着发生的事,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他一手搂紧她的腰,然后灼热的吻就这么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他炙热的吻让酒精发挥了最佳效力,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她本能地回应着他的吻,沉沦于男女激情的火焰中。

等大脑稍微能回复思考,艾苹赫然发现,两人已双双躺在一张大床上,而此刻欧阳彻正俯压在她的身上。

“希望我怎么做?”他吻着她洁白的耳垂,小声地说着。

不管是挑情的言语,熟练地轻抚、撩拨,他的举动放浪且大胆,明显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情扬老手。

“我……”艾苹昂首看着他,迷蒙着眼,大脑早已一片昏沉沉。

“这样好吗?”他又重新吻上了她艳红唇瓣。

今夜的他有点怪,热情地连自己都吃惊。

已有许多年了吧?他身旁的女人来来去去,却已有许多年不当像今夜一样,令他如此迫不及待,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嗯。”艾苹的喉间逸出一声轻吟。

涨红着脸,她本能地伸出一只手楼上了他的颈项,生涩微启的唇轻轻回应着他的吻,这样的情境早在许多年前,就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过,但被他拥着、吻着的真实感觉,强烈过幻想的千万倍。

她的细胞在呐喊,一股热浪侵袭着她,她如沉浮于大海的溺水者,而他则是惟一赖以生存的浮木。

“你真美。”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熟稔地解开了上衣,炙烫的吻沿着优美的颈线一路下吻至双峰。

“别、别这样。”她的双手突然由他的颈项移开,撑住压俯在她胸前的头颅。

天啊,再接着下去,她怕自己就要完全丧失自制力。

“搞什么?”他撑起上身看着她,一手却还是紧扣着她纤细腰肢。

她发亮的眼眸、泛红的脸蛋,在在都显示出她要他,既然大家都是夜店常客,何需在此刻故作矜持?

“我、我……”望着他的眼,艾苹不仅感到心跳加速,连身子都正微微颤抖着。

她在该或不该间挣扎,把自己给他,她是可以毫不后悔。

但,该在这时候结吗?

“千万别在这时候告诉我,你不想要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含欲的眸子闪现两簇灼灼火光。

虽然他是不可能强要她。但也不能接受让人煽起欲火,却得不到发泄。

“我……”确实是如此,她承认不是不喜欢他、不爱他,而是胆子还不够大。

“别让我等。”他的口吻略显不耐。

承认她的本领,毕竟这几年来,已很少遇见能像她一样,很快就能令他释放热情的女人。

“不、不如你先去洗个澡吧!”艾苹灵机一动。

“洗澡?是你的习惯吗?”欧阳初挑起一眉来。

有哪个男人会选择在窜升时洗澡?

除非是能增进男女情爱的鸳鸯浴,那,倒是可以考虑!

“嗯。”除了一个劲的点头,她无法再想出任何的话来。

“起来?”说话的同时,他已由床上坐了起来。

饼往他或许会认为麻烦,但今夜对象是她,让他有了不同于以往的耐心。

“不。”艾苹吓了一大跳,一个劲地猛摇头。

“不?”他以为这是她另一种调情方式,没想到居然要他独自沐浴。

“我、我出门前洗过了。”她诌了一个最笨拙的借口。

他的目光不仅令她心悸、胆怯,也让她明了了什么是雄性动物的欲念,一旦被撩燃,确实不易扑灭。

“你,洗过?”他挑起一眉来看着她。

艾苹瑟缩了下,心虚地挤出一抹笑,她大胆地伸出手来,一指轻轻地勾划上他的胸膛。

“我习惯干干净净的。”连她自己都不禁要怀疑,怎能装出如此狐媚的姿态。

是跟干干净净的男人上床?!

她的神情、她的模样,让欧阳彻不得不这么想。

“你等一下。”没再多说话,他果真跃下床,走往浴室。

不是因为他迫不及待,更不是因为他沉沦,而是在男女情事上,他一向秉持君子风度,不会拒绝女方的要求。

穆艾苹看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浴室门扉的那刻,她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望着那道阻隔着两人的门扉,她只犹豫了几秒,然后一跃起身,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便蹑手蹑脚地偷偷离去。

反正今夜只是个开始,何况有句话不是叫——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如果她想顺利赢得他的心,或许不能让这件事这么快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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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办公室里的气氛即燥得如窗外烦闷的天气,或许是因为昨夜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落跑,让他被撩得高涨的欲火得不到适当的发泄。

在欧阳彻吼了属下不下十次后,办公室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听说了,你今天一早就像吃了几万吨的炸药一样。”陆克为倚在他办公室的门扉上,一脸讪笑地说。

“什么风把你吹来?”他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的线条不见软化。

陆克为缓步踱了进来,脚往后一踢,将门给踢上。

“又没人规定我们只能在夜晚见面,偶尔我还是会有来串门子的兴致。”他说得极暧昧,刻意装出的口吻实在与一张粗犷的脸不搭。

“别说得我好似圈内人。”欧阳彻月兑了他一眼。

两人多年前在夜店里认识,因都喜欢在工作后去小酌一番,且在女人间流连的兴致亦相同,不觉间竟成了好友。

“说你是同志?谁信?”陆克为微勾着嘴角绽着意味深长的笑。

大台北社交圈里的女人们口耳相传的女性杀手、广告界教父,如果是个同志,那是件多倒人胃口的事呀!

“你该不会是一早就来跟我探讨这个话题吧?”他的语调里沁着不耐烦。

或许昨夜的影响真的太大,让他到目前为止还心烦气躁,脾气直冲爆发的边缘。

陆克为一点也不怕死,动作夸张地朝他贴近,一对锐眸故意上下地打量起来。

“喂,你看起来的模样,真像‘欲求不满’!”他语出惊人地说着。

如果哪天自己也有同等问题,铁定会与他一样,一早就摆着一张臭脸见人!

“欲求不满!”欧阳彻咬了声,不过无法否认。

因他心里可清楚,自己似乎真有点不满的倾向,因为昨夜那个骗他去洗澡,却放了他鸽子的女人。

“快说,你来做什么?”他咬着牙,难得流露出想将人给打发走的急切。

陆克为挑起一眉,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你听过东丰集团吗?”没将重点一次道出,似在卖关于,但也为了拥有更长的时间,好探出真相。

“东丰吗?”欧阳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及,“是听过。”因为互惠、互利的关系,商界与广告界通常都保持着不错的互动。

至于东丰集团,他当然听过,总部设于纽约,老板则是被称为华人商界之光的钻石男,而近几年也涉足台湾投资,领域包括金融和石化。

“那,你听过易澧泷吗?”陆克为接着问。

那对贼兮兮、不安分的眸子,仍在寻找着心里亟于知晓的答案。

“听过,东丰的总经理。”他看着陆克为,极不喜欢他的目光,很想狠狠赏给他一记猛拳,打爆那一对贼兮兮的锐眼。

“他昨天来拜访我!”陆克为看似不经心地说着。

“拜访你?”欧阳彻眯起眼来看着他。

他可想不出金融石化界的精英,找上一个不务正业、不继承家族事业,却专喜欢搞地下网站,老跟一大群电脑骇客疯在一起的人,是为了何事?

“该不会是你又拐走了人家的女人吧?”思前想后,也惟有这个可能了。

虽然他和陆克为同样风流成性,但若硬将两人摆在一块儿相较,他可是甘拜下风。

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他一年换了十二个女友,那么,克为一年至少可以换上二十四个女人。

“你想到哪去了?他的女朋友,我可没兴趣!”

陆克为眸光一时,突然从口袋里抽出三张照片来。

“他是来告诉我,有几个无聊的女人打赌,居然把脑筋动到我们身上来了。”

想来是他们放浪不羁的花名远播吧!居然有女人敢以他们为赌注?

简直是不怕死到了极点!

“就为这事?”欧阳彻不禁要怀疑,他竟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就为了这事而找上克为?

耸肩一笑,陆克为一下子就听出了欧阳彻没说出口的怀疑。

“别怀疑了,因为打赌的四个女人中,有一个现在是他的女友,所以他咽不下这口气。”这种事若要落在自己身上,别说得顾及男性尊严,恐怕自己也无法吞忍让人要着玩的这口气。

“喔?”欧阳彻扬起眼来,眸底透着兴味。

真有这么大胆的女人吗?

“如假包换,这是你的,而这张则是我的。”他将属于欧阳彻的照片递给他,或许还得感谢易澧泷,他居然钜细靡遗地,不忘将那几个女子的名字和资料给写在照片之后。

“另一张呢?”欧阳彻眼尖地发现,陆克为的手中还握着另一张照片。

“你说这张吗?”他懒懒一笑,随即将照片给收到口袋里。“那张是阿司的,不过她们的消息也真不灵通,不知道我们的大情圣——韩司,早已从良。”

欧阳彻、他和时装界的名人韩司,曾被称为上流社会中的浪费三侠。

不过早在几年前,韩司因为喜欢上身旁的小助理,也就收山隐退了。

“是吗?”欧阳彻轻轻一笑,偏头想了下后突然问,“要通知他吗?”也许是个不错的游戏,反正他的生活也需要新的刺激。

耸肩一笑,陆克为双手一罢。“我不知道他还玩不玩。”毕竟他从良了,将他也给拉下水,会不会大罪过?

“不妨试试。”既然是游戏,大家一起来也不错。

欧阳彻说着,将手中握着的照片翻到背面。

穆艾苹?!

他看着相片后写着的名字,忍不住地蹙起眉来。

刷地,他将照片翻了过来,照片上的女子一副清纯的模样,仿佛邻家女孩般。

是同一人吗?还是只是个巧合?

欧阳彻不禁又想起昨夜那个轻易撩起他,最后却要伎俩落跑的女人。

“喂、喂、喂!”见他陷入深思,陆克为在一旁喊着。

“还有事吗?”骤然回神,欧阳彻故作镇定冷冷地问。

他居然闪神了,就为了一个戏弄他的美艳女子?

“阿彻,你该不会真是……欲求不满吧?”一脸讪笑,为避免被人拆了骨头,陆克为问得小心。

这个男人今天太不正常了!

“要你管!”欧阳彻白了他一记,脸色绷得死紧,“没事的话,不送了!”他可没兴趣跟他分享,关于被人放鸽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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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趁着还没上班前,穆艾苹到童暯晴的公寓来找她。

当她举手准备按电铃,公寓的大门却正巧被人拉开来。

“嗨,真早。”暯晴吓了一跳,她正出门要去吃早餐。

“我、我是来看看你,住得还习惯吗?”艾苹随便找了个借口。

“很好。”暯晴对着她嫣然一笑,因为她的贴心。“要一起去吃早餐吗?”

“好呀。”艾苹应了声,然后两人并肩走着。

其实会一早来找暯晴,当然是因为昨夜的事,她需要找个人好好谈谈,但不想在工作场合里。

“你好像有心事?”暯晴早已看出,她边走边说。

艾苹点了下头。

“我昨夜见到他了。”一直是如此,她认为暯晴是个很好的谈心对象。

“欧阳彻?”她想应该是指赌注里约定的人选。

“对。”艾苹又点了点头,但她在犹豫着,该不该将昨夜差点发生的那段限制级画面说出。

“是个怎样的男人?”暯晴突然停下了脚步。

想想自己抽中的人,再想想那个男人花心的过往,她真不敢想象,艾苹的对象是否也一样。

“做广告的,广告界里给了他一个‘教父’的称呼。”艾苹也跟着停下脚步,她想着姐姐以前对她说过的话,然后接着说:“有才华、多金,但……”她考虑着该不该往下说。

“但也多情、风流,对吗?”没想到暯晴却直接接了她的话。

艾苹眨眨眼,对着她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昨夜,他几乎是直接将她给带上床,虽然这与她印象中的不同。

暯晴闷闷地笑了两声,声音听来有许落寞。

“通常这类男人不都如此?”她咬着嘴唇,想了下后才接着说:“有才华、多金、又长得不错,这种男人如果不花心、风流的话,就可以摆到博物馆里去!”

然而就算男人打算将自己给摆进博物馆,也还是有许多女人会自动贴过来。

“摆到博物馆?”艾苹噗哧一笑。“全部吗?”她倒是好奇,膜晴是指这类的所有男人吗?

“百分之九十。”望了她一眼,暯晴又继续往前走。

“百分之九十?”艾苹跟上她,“那,另外的百分之十呢?”

毕竟不管现在的欧阳彻变得如何,以前跟姐姐在一起时,他真的是个百分之百专情的男人。

“被其他女人抢跑了。”膜晴双手一摆地说。

“被抢?”

暯晴点点头,“现在的女人可是越年轻越大胆。”她放慢了脚步。

“你说得没错!”苦笑两声,艾苹满脸认同,这也正是为何一早她会来找暯晴的原因。

“膜晴,关于那件事,你有经验吗?”她突然压低噪音,俯在暯晴的耳旁小声问。

“什么事?”暯晴无法马上反应过来。

“男人不都是……”她越说越小声,这种事当然只能让暯晴一人听见。

“你是说?!”暯晴将她拉开,惊讶地看着她。

看着她,艾苹毫不避讳地点头。

“就为了赌注,值得吗?”暯晴问,她从不知道艾苹毫无经验。

当然,自己的情况另当别论,因为多年前,她早是他的人。

“有什么关系呢?”艾苹双手一摆,故作不在乎。“我也不是那种想谈一次恋爱就结婚的人。”抛不开心里的束缚,她隐瞒了真相。

如果对象不是欧阳彻,她想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

“真是这样吗?”暯晴的眉忍不住蹙紧。“不爱对方也可以吗?”那跟交易有何不同?

如果是她,她就做不到;没有爱,她绝对不可能接受性。

“我只是随便问问。”怕暯晴担心她,她一改口吻。

“苹苹……”暯晴仍不免担心。

“没什么,我们吃早餐去。”耸肩一笑,艾苹拉着童暯晴大步地往前走。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问,干脆今晚下班后,去租块回家研究算了!

总之,就算不为了约定,她也不想让其他女人抢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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