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不知道傅学佾动用了什么关系,不过却真的帮她在十二小时之内,就拿到了护照和香港签证。
棒日,接近中午,他们一同搭上飞机,直飞香港,一路再由赤腊角机场驱车回到傅学佾位于山顶道上的住处。
车子一停,雨薇迳自打开车门下车,抬头仰望眼前的豪宅,不禁整个人愣住,被那奢华的雪白建筑摄去了魂魄。
暗学佾由另一边车门下车,跟司机交代了几句,随即走了过来,来到雨薇身旁,伸过手来,执起她的。
“我们进屋去吧!”他说,没给她思考时间,拉著地,由一旁的白色小门进屋里去。
屋里很安静,有一个不小的庭院,植满了绿色草皮,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鱼池,鱼池的水流绕著屋子转,经过庭院及白色主建筑物前,最后消失在建筑物下。
几乎是第一眼,雨薇就喜欢上了这里。
不管是草皮、鱼池、微微可听到的水流声,还是好几株长得极好、树荫茂密的小叶橄榄树,雨薇都好喜欢。
“感觉怎么样?”傅学佾握著她的手,一路走过草皮、树荫、流水小桥,来到主屋的玄关前。
直觉告诉他,她一定会喜欢这里。
“是个很棒的地方。”果然,雨薇的笑容灿烂得如天上的星星。
他又迷失了,迷失在她的笑容里。
不明白自己为何总对她的笑容没有免疫力,那灿烂的笑纹在他的心中刻划得很深,深得他自觉,哪怕终其一生,都抹不掉。
他亦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是在赌。
赌一场极可怕,随时可能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赌局,他不应该爱,不应该沉溺,但他又不能失去她,不想失去她。
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
他要她,希望她是不同的,她不会带给他伤害,而他是傅家的男人中,最幸运的!
“你听一下。”松开握著她的手,他改捂住她的双眼,“不用眼睛看,只用心去聆听,是不是可以很清晰的听到,风吹动后,枝叶摇曳的声音,有点像海涛,像在山上听时的感觉。”
“真的耶!”雨薇惊讶得呵呵笑了出来。用着他的方法,闭起双眼,相信他的引导,她真的听到了海涛声。
睁开眼来,雨薇无预期的对上了他的眼,笑容骤然消失,,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他庆幸着脸上化着彩妆,要不,他一定会瞧出她的脸红。
“你……我……那个……”
她无法专心将话说完整,而傅学佾却一点也不介意,他微弯下腰来。很轻很轻的,让他的唇瓣贴上她,静静的磨蹭,没急著深入,却吻得非常煽情。
“咳!”一记突兀的咳嗽声传来,让两人分开。
“执行长,请问行李放这里,可以吗?”是司机,他两手提著两只行李箱,一脚刚好踏进玄关来。
雨薇羞怯得转过身去,只怕方才她和傅学佾接吻,司机全都看见了。
“阿全,你可以先回公司去,下午我用不到车子了,你回到公司后顺便让Linda打电话到家里给我,我有一些事要跟她交代。”傅学佾说著,以眼示意阿全可以离开,然后一手揽上雨薇的腰身,开门将她带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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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傅家,邹雨薇可以说完全毫无概念。
仅有的印象,是傅家在从小居住的那座山上,拥有一座很大的山庄和数不尽的茶园,许多人为他们工作。
但,直到现在,她才搞清楚,原来传家的产业,不仅仅只是茶园,还包括传学佾目前所掌管的航空运输业。
而他也因为这原因,从几年前就开始断续居留在香港,尤其这一两年,他几乎已完全定居,一个月中,只偶尔拨几日回台湾去。
“怎样,环境你还满意吗?”傅学佾带著她在屋里上下绕了圈,最后带她来到卧房。
是他的卧房,也是两人以后的卧室,从装璜和陈设来看,充斥著满满的阳刚味,因为当初买这屋子的时候,说实在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住进来,他的生命会再度与她的重叠。
在卧房里绕了圈,雨薇轻轻抚过一些摆饰品,说不上喜欢与否,心里充斥著的全是另一件事。
他似乎非常优秀,远远超出她的想像。
虽然在初识他之时,她就觉得日后他绝对不会是个泛泛之辈,然而在见到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后,她还是忍不住自卑了下。
好像,她能留住他的条件,又降低了些。
看来,她得更加的努力,在这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恋情中,努力的记住两人在一起的所有点滴,将他好好的纳在心中,当成这一辈子最珍贵,最美丽的回忆。
“如果……我说不满意的话,是会遭天谴的。”雨薇笑笑,拿出难得的幽默,对著朝她走来的傅学佾说。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傅学佾在卧房里附设的小吧调了两杯酒,端著酒来到她身旁,将一杯递给她。
尽避她没意见,他却不是很满意,卧房里的气氛应该再柔和一点,那样与她较搭。
雨薇伸手接过酒,轻啜一口。
“我只是说实话。”她很讶异,他将酒调得极淡,还带著淡淡的微甜和果香,这类的酒,男性通常不会喜欢,可见得他是特别为她调制。“我不知道你喜欢喝这类的薄酒,我……”
她的话没说完,他修长的指节阻断了她的话,轻轻按压磨蹭著她瑰润的唇。“有多少男人见过你这么迷人的模样?”
见她轻啜著酒液,见她脸儿微红,但没被酒精呛到的模样,傅学佾微皱著眉心。
经过了这些年,她确实变得不一样了,不只成熟、长大了,相对的,对于酒精饮品也变得似乎非常习惯。
他还记得当年,她训斥过他,喝酒不开车的!
而那,不过是几瓶啤酒。
如今,那个不喜欢他喝酒的女孩,自己也学会了喝酒,不知道在男人这件事上,她是不是也学得开放?交过几个男友?和几个人上过床?
一思及此,他的心头再也开心不起来,有股火在慢慢燃烧,而且有越来越炽的趋势。
随著他修长指节轻轻揉压著她的唇瓣,雨薇浑身窜过一阵电击般的颤栗。
“我……”她本想说!除了你之外,根本没有!
然而脑筋一转,她却选择了沉默。
她没忘,现在她扮演著的是开放大胆的邹雨薇,不是从前那一个青春纯洁又善良的小女人,是见过场面的,玩得起、放得下,懂得男女间游戏的女人。
这样的她,如果说,除了他之外,没有过其他男人,谁会信!
“你何必问呢?至少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其他另人。”深吸一口气,她让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冲著他甜甜一笑。
她的笑并没让傅学佾的心头好受,属于男人的妒火在煎熬著他。
头一仰,他将半杯的酒一古脑儿的全灌进了咽喉里,将酒杯放到一旁,伸过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手里的酒杯取下,随意一放,低头吻上她的颈子。
“是呀,我又何必问呢?至少现在你是属于我,而我也是属于你一样,你同样的也不会在意,我之前抱过了几个女人,既然是这样,我们就都不谈从前。”
他抱起她,将她送上床,随即压上她的身子。
灼热绵密的吻就这么烙了下来,烙在她身上各个动人的部位,他故意让嫉妒发酵,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一波强过一波的激情热浪,直到她低泣著求饶,主动为他张开双腿,泣求著他的占有……
他没让她等待太久,一举进入了她,填满她的空虚,驰骋在可怕的巅峰,燃烧她,也燃烧自己……
“你休息一下吧,我忽然想起公司还有事,所以等会恐怕得出门一趟,晚一点我会回来陪你一起用晚餐,一段时间你看是要小睡一下,或是在屋子里晃晃都可以。”一切恢复了平静,他离开她的身体,翻身下床,绷紧颚线的走向浴室冲澡。
雨薇没说话,她看得出来,他似乎生气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
“你去忙吧,搭飞机让我有点累,我睡一下就好。”
暗学佾的脚步停止了,在浴室的门口。
缓缓的,他转过身来,看著躺在床上的她,下颚仍旧绷紧,黑得发亮的眸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若有似无的一叹。
“你休息吧!对于方才我问你的事,我觉得这卧房里还是做一点改变会好一点,我希望它能变得柔和一点,至少有一点点你的气息。”
说著,他转身进了浴室,将门板合上。
紧紧靠在门边,他吸了一大口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懊恼的想赏给自己一巴掌。
他气愤什么?嫉妒什么?有资格对她生气吗?
不,他一点资格也没有。
他没忘,当年是他一把将她给推开的。
就算这之间,她真的和几个男人交往过,甚至上过床,他也无法怪她。
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
这一次,傅学佾将自己的心看得更清楚,他深刻体悟到,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哪怕会受伤,会遭到背叛,他也管不了什么诅咒,他不想松手放开她,永远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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