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棣不为所动,“你看来很紧张?”
“紧张……”筱瑰咽了口唾沫。“我……哪有?”
“没有吗?是我看错了吗?你好像在微微地发抖。”项徕立刻戳破了她的伪装。
“我哪有呀?”筱瑰皱起脸来,恨死自己,更恨他,“你到底要不要放手啦?”
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他的手一直握在她的腰上,让她很暖昧地趴俯在他身上,她也不会浑身发颤。
项棣瞅着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地一笑,“我们先不谈这个话题,你方才不是还凶巴巴地指着我,要我向你说明什么吗?”
“呃……是呀!”可恶!他落在她腰上的大掌,为何就是固执得动也不动?
扭了扭身子,她瞪着他,逃不开钳制,却又不想认命。
“你要问什么?需要我为你说明什么?”对于她的挣扎,项棣视若无睹。
“收回你的手。”她好火,管不了他说什么,一心只想由他的身上下来。
再_次地,项棣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你是想问我,为何不让你参与我接下来的行程?还有,为何要把你阻挡在门外,不准你参与我和阿正的对话,是吗?”
筱瑰的手在他的胸前僵住了,因为他的话。
“你会读心术?还是你上一辈子是蛔虫?”眨了几下眼睫。她惊讶地说。
“我不会读心术,而且一向讨厌虫子。”项棣锁住她的眼,两人的视线交融,“我知道你进来,是想跟我谈条件。”
这一瞬间,,两人同时都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感觉——
又来了,那抹激烈的、炽热的、疯狂的,彷佛能吞了两人的火焰,又在彼此之间窜烧了开来,魅惑吞噬着彼此的心智……
“是、是呀。”筱瑰感到喉咙干哑异常,双眼因紧张而眨个不停。
“想魅惑我?”他一手离开了她的腰肢,改圈抱住她的臀部。
“啊!”因他突来的动作,筱瑰尖叫出声,“我、我……哪有呀?”
“没有吗?”项棣的口吻不变,目光更深暗了些,隐约可见火光跳动。
筱瑰一时呆了呆,为那簇火光所吸引,微微失魂,“当、当然……”“也许我会接受也说不定。”“你、你是说……”她愣住,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也许我会接受也说不定。”项棣又说了遍,双手熟稔地分别掌住她的腰臀和背嵴,紧紧地将她给圈在怀中。
“项、项、项……”筱瑰口吃得好严重,.“你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掌下肌肤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甜美,令人血脉沸腾。
“项、项、项棣……”
筱瑰还来不及将话说出,下一秒,他便俯下脸来,吻住了她的唇。
筱瑰醉了,犹如醉在茫茫大海里,她感觉自己气息变得急促,深陷其中,而且一点也不想挣扎开来。
衣衫一件一件飘下,他的指彷佛带着魔法,一种能逼疯人的魔法,在她的身上游移,为她弹奏出一波高过一波的颤栗……她尖叫、他粗喘,她迎接、他掠夺,两人激烈的交缠,浓浓瞬间充满室内。
砰——书堆倒了,没人在意。
砰——书架上的茶具掉落,碎了一地,也同样没人在乎。
这一夜,热情燃烧了很久,直到天空渐露鱼肚白,索求无度的男人的渴望,才终于获得满足。
项棣取来干净的衣裳,包裹住筱瑰,然后抱起早已昏死过去的她,踏上回家之路。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站在项棣的房门口,从那半掩的门缝中,只一眼,裴正即看清躺在床铺上的身影是谁。“不怕后悔不及?还有,别忘了她的性格,除非你只是玩玩,当彼此是一夜的关系,否则等小乌龟一醒过来,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别叫她小乌龟。”项棣板着脸说,显然对于裴正称呼筱瑰的绰号非常有意见。
“是、是。”裴正笑笑,看来他的好友已经陷下去了,“你不让我喊,我就不这么喊.这样可以了吧?”
项棣回给他…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走出房间,也顺道将门板给紧紧关上,避免里头床上的人儿春光外泄。
“私人专机帮我准备好了吗?”整理好身上衣服,项棣脸上神情恢复回一贯的严肃。
“当然。喂,你真的不打算让龙筱瑰跟?”
“嗯。你不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行动有多危险,之前没有瓦尔特的人来搅和,就够要人命的,何况现在又多了他这号敌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也许龙筱瑰能帮得上你的忙也说不定。”裴正收起笑容说道。
“我不希望她涉险。”看了好友一眼,项棣大步往外走。
裴正紧跟上他的脚步,“你去年也去过槟城一趟,要找到“星灯’实在他的声音倏地收住,因为项棣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投来一个警告眸光。
发觉自己失言,裴正很快住嘴,想了下,才又说:“去年你差点丧命在大海中,你觉得那东西真会在槟城吗?”
那东西,指的就是“星灯”。
“依照文献的记载应该错不了。”项棣的下颚绷得很紧,不难看出他烦躁的心思,“如果找不到那东西的话,就算拥有了全部的永乐大典,也同样寻不到古沉船的位置,没有明确沉船的位置,就绝对绝对无法将秘密给挖掘出来,而那个最终之物就更加……”
他没将话往不说,只是沉沉地一叹。
裴正也同样沉默了,看着他低头拧眉的模样一会儿,说:“也许我该考虑陪你一同前往。”
“不用了。”项棣抬起脸来,对着他扯开一抹极澹的笑,“你留下来,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她。”
“她?”裴正扬扬眉头,“龙筱瑰?”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项棣朝他的胸口槌了一记。
裴正接住了他的这一拳,“别老是赏我的胸口吃拳头,小心把我给打伤了,我可没办法帮你保护你的女人。”
瞪了他一眼,项棣收回拳头,“别让瓦尔特的人再接近她。”
他一旦离开了台湾,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这件事。
“那你何不连她一起带走,就不用担心瓦尔特……”裴正的话接得很顺。
“我不想她由这一个危险中,跳到另一个危险中。”
裴正愣了下,半天才挤出一句:“她未必会感谢你的好意喔!”
床上的人儿醒来后,要是发觉男主角像泡沫一样,人间蒸发消失了,不气炸了才怪。
“目前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样了。”
“其实你可以带着她一同行动的。”裴正翻翻白眼,好一个固执的家伙。
“别再企图劝说我,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项棣板起脸。
看着他,裴正只能无力地叹息,“算了,你好自为之吧!走吧,我送你到机场。”
“不了。”项棣出乎他意料地拒绝了。
“啊?”裴正愣了几秒。
“你留下,我让老沉派车送我去就可以了。”项棣提起手边的东西,来到他身旁,用另一手拍拍他的肩,“我把筱瑰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帮我照顾她,保她安全无事。”
“这……当然。”先是一愣,但裴正很快地反应过来,“看来,你真的喜欢上那个烫手的麻烦了。”
两个男人相视了一眼,然后互相出手,互槌了彼此的胸膛一下。
“我帮你在槟城安排好了接应。”收回手,裴正说。
“还是哈娜?”项棣记得,去年也是由她充当向导,带他走遍槟城每个角落。
“是的。”想起了哈娜,想起了电话中,她一听到项棣要到槟城的消息时,那高亢兴奋的语调,裴正不禁揪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