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伶呀!不是娘偏心,你也看到了!自从敏儿挂红牌之后,咱们酒楼里的生意可说是好得不得了呢!尤其在扶大人交代下,娘只好替敏儿立私人阁院喽!你可别生气呐!”
刘鸨娘在兰伶面前笑言笑语道,好歹兰伶也算是彩云院里的当家花旦,她可不能得罪这棵摇钱树!
敏儿在彩云院里挂红牌,每天都有数不完的客人来听她弹曲,面子最挂不住的人当然是兰伶!可是在暴怒几天之后,她慢慢冷静了情绪,开始设想陷害敏儿的法子。
“娘,我已经不计较了。”兰伶温柔地做笑道:“我想清楚了,敏儿能得到众位大爷的宠爱,是她有本事,我则是技不如人,怎么能怪她呢?扶大人说得对,欢场作戏,我不应该看不透。”
“你能这样想就大好了!从今以后你和敏儿两人都要为彩云院好好招客呐!才不枉费娘对你们的疼爱!”刘鸨娘眉开眼笑地说着,完全忽略了兰伶眼底冷漠的神色。
“娘,既然敏儿这么抢手,你何不让几位大爷们竞标敏儿的初夜呢?”兰伶忽然提议道。
“敏儿的初夜?这……”刘鸨娘面有难色地沉思起来。
“我知道你担心扶大人会不高兴,可是你再仔细想想,扶大人如果真的喜欢敏儿,应该要表现出独占她的作为吧?怎么还会允许你让敏儿夜夜登台为其他男人抚琴呢?可见扶大人并非完全看重敏儿,何况我听别的窑姐说,扶大人也有三四天没上彩云院了,或许扶大人已经对敏儿厌倦了也说不定呢!”兰伶不断煽动着。
“这……说的也是。”刘鸨娘定下心想想,发现扶大人已经好些天没来彩云院了!
或许就像兰伶所言,扶大人已经对敏儿厌倦了!若是如此,兰伶的提议无不是一个好提议。
“可是敏儿还是处子之身么?前些日子,扶大人常常在溢香阁留夜呢!说不定……”
闻言,兰伶心里是又嫉又妒!她想留住扶洛,往往是费尽心思,而邵敏儿竟然能如此轻易让扶洛甘心在溢香阁留夜?!
看着吧!她一定会让她尝到苦头!胆敢和她争宠!简直是自讨苦吃!她兰伶岂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哼!或许窑姐们猜测得没错,扶洛这几天没来彩云院,就是对邵敏儿厌倦了!
这可是她的好机会呀!非好好把握不可!
“不如就让福泰贝勒买敏儿一夜吧!他对敏儿的兴趣不是很高么?既然扶大人对敏儿没什么占有欲,让敏儿多接待一些贵客也好,必定能为你带进大把大把的银票!”
刘鸨娘就是嗜钱如命的人!被兰伶这么一煽动!刘鸨娘几乎什么也不管了!决定要采用兰伶的提议!
“若敏儿不答应呢?”
“娘!她是你买来的丫头,你决定的事还要经过她同意么?若怕她反抗,事先就先不要告诉她。”“你的意思是……”
“呵!你尽避去找福泰贝勒开价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兰伶满月复可怕的心机,却又深藏不露。
她知道敏儿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倘若身子被玩弄了,应该是最痛不欲生的事吧!哼!这就是与她为敌的下场——
今晚,溢香阁里气氛特别的不同,一桌子摆满了好酒佳肴,还燃着淡淡的薰香味儿。
刘鸨娘令人替敏儿梳妆打扮,要她在溢香阁等候。
“难道今晚……他会来?”敏儿孤身只影坐在桌案旁,心里暗暗思忖。
扶洛已经好几天没来听她弹琴了,难道是厌倦了?
她应该感到松一口气才是,但是偏偏心里就是有股说不出的难过!仿佛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空似的,难以呼吸……
原来见不到他,会是这么令人难过的事!
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被他征服,是不?
夜夜抚琴劝君听,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果真照他所说一般,若她弹奏的曲子太过于揪心,他就会给她一个深吻,让她暂时忘记了心里的悲伤,只为他的亲吻心乱如麻!
连续几天未相见,她开始想念他了……
奥地一声!房门被打开后又合上。
“扶——”敏儿以为来者是扶洛,但抬头一见却是一名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你、你是谁?”
为什么不是他?她以为今晚他会来……
“刘鸨娘没告诉你么?我是仰慕你已久的福泰贝勒啊!”在见到敏儿如芙蓉出水的容颜后,他毫不修饰地露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敏儿打量,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敏儿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于是略微旋过身子,想避开他的注视。
“你进来我房里做什么?”
她才不管他是谁!现在她只希望那人赶快离开!否则她一定会克制不住大声喊叫!
“你怎么反问我哩?我可是花了三千两来听你弹琴!”要不是因为她生得国色天香,他怎么肯花这笔银子?
敏儿摇头拒绝道:“我不为你弹琴!”
在溢香阁里,她只为一个男人彻夜抚琴,即使那个男人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仍然只为他守住溢香阁里的琴声!
“你不弹琴没关系!反正我也听不懂什么曲子,今晚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你一夜,也不是为了听你弹琴呀!”他邪恶地笑了,慢慢地走近她。
敏儿缓缓站起身,有所防备地将双手环在身前,他逼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到整个背脊抵上了墙壁!
“你不要过来!”她颤抖地喊着。
“我不过去可以,那你总得过来吧?要不然咱们怎么相好呢?”他说出下流的心思。
敏儿发白了脸!放声尖叫:“救命呀!救命呀!快来人——”
“别闹了!我可是花钱买你一夜,从没听过嫖妓时,还有花娘喊救命的!”他嗤笑道。
“住口!我不是窑姐!也不是妓女!”敏儿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大声地反驳他的话。
埃泰听得可不爽了!平时他在外头作威作福惯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今天竟然花了三千两银子还那么不给面子?!
“哼!我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今晚我是非要把你搞上床不可!”说完,他如饿虎扑羊般扑向了她!
“啊——”
敏儿惊声尖叫,却来不及躲开他的魔掌!瘦小的身子被他凌空抱起,之后狠狠地甩在床褥上!
埃泰动手扯去她身上的衣裳,一片光滑雪白的玉脂凝肤立刻袒露在他面前,看得他春心大动!“不——不要!你走开!”她泪声俱下地推拒他的侵犯,但是他却像头野兽似的,粗鲁地撕扯她的衣襟!“不!住手——”
埃泰月兑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压上了敏儿袒果的身子,他的手窜进了她的抹胸内,一把盈握住她的一只绵乳——
“嗄?”敏儿震惊地全身一颤!包加疯狂地抵抗!“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砰地一声!门板被踢了开来!
埃泰生气地回头大骂:“哪个混蛋敢来坏本大爷好事——噢!”
尚未看清楚来人,他已经被一拳打飞出去!
敏儿抬起饱受惊吓的眸子,在对上扶洛额冒青筋的怒容之际,眼泪忽然掉得更凶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跳下床褥奔进扶洛的怀里!莫名的勇气让她投人他的双臂中!
扶洛迅速解上的披风覆在她身上,紧紧拥抱住她颤抖抖的身子。“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在她耳际低声承诺,带给她无限的抚慰。
他来了!他又替她解围了!这几天的朝思暮想,期盼他的出现,他终于来了!
敏儿哭得抽噎!只要想到刚才被强行扯去衣裳,她就陷人无尽的惶恐里!若是他晚来一步,她就惨遭狼吻了!
“是、是谁——嗄?!扶大人?!”福泰贝勒见到扶洛突然出现,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敢动我的女人,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扶洛语气森冷,从他寒漠的表情看不出丝毫仁慈!
“这、这是误会!”福泰贝勒的态度立刻从嚣张跋扈变成怯懦!对扶洛又敬又畏!急着想辩解。扶洛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若得罪了这么一个满月复心机的人,想到后果就令人头皮发麻!
“我、我……对敏儿姑娘本来也是存着欣赏之心,因为我知道敏儿姑娘是您的人!可是前天刘鸨娘向我开、开了价码,只要三千两就能买敏儿姑娘一夜!所以我——”
“住口!”扶洛怒声一喝,“立刻滚出去!”
“是、是!”福泰贝勒逃也似的夺门而出,形色仓皇。
刘鸨娘见状,满心惶恐地从门外连滚带爬到扶洛面前,颤巍巍地跪伏在地!求饶道:“请扶大人息怒!这事情的原委是——”
“我不想听!你自己选择,一死,二残!”他给了刘鸨娘两条路。
“嗄?!不!不!请扶大人开恩!请扶大人开恩呐!”刘鸨娘吓得魂飞魄散,鼻泪同泣!
敏儿内心的确受到不小的惊吓!但是见到刘鸨娘如此害怕的模样,却又心生不忍,向来悲天悯人的性子让她忍不住开口替刘鸨娘求情。“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刘鸨娘娘吧!”
扶洛看着敏儿,颇感讶异地说道:“我是在替你出气,你怎么反倒替她求情起来了?”
敏儿轻拭眼泪,摇了摇头。“我不想无端端地生惹是非,反正我本来就是命运乖舛之人。”
对于敏儿软弱的个性,扶洛心里有些疼惜,但是一思及刚才所发生的事,仍感到怒不可遏!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他冷冷地说:“从明日起,京城里便没有彩云院的存在!”
言下之意,就是硬要拆了彩云院的招牌!
“扶大人——”
“且慢!”兰伶忽然闯进,打断了刘鸨娘的求饶,执问道:“为何扶大人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她服侍扶洛也有很长的一段日子了,却从来没看过他如此失控、大发雷霆的模样!
“邵敏儿对扶大人而言只是一个区区的小拌妓罢了!哪里值得您为她大动干戈呢?”
扶洛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看着兰伶,让她不禁心虚地低下脸来,但是语气仍然充满不平。
“大人竟然为了一个歌妓,将彩云院赶绝,不怕这事情若传了出去,将成为京城里最可笑的事么?”
兰伶无意挑衅扶洛的权威,只是一股火妒上心头,逼她不得不失去理智!甚至连性命也不顾了!
“我做的事,谁敢有任何异论?”扶洛狂傲不羁的语气,令兰伶深深倒抽一口冷气!
看着他凌冷的眸光不带任何感情,兰伶心中不禁产生惧怕的感觉!此时,才惊觉自己已经惹怒了他!也犯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大、大人!奴身失言了!”
扶洛别过冷峻的脸,不愿多听解释。“总而言之,明日我要见到彩云院卸下的招牌!”
说完,他横抱起敏儿迈步踏出溢香阁。
“不!大人?!”兰伶瞠大双眼,眼睁睁地目送扶洛离去的身影,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是一个如此残情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比不过敏儿?!她才是彩云院的头牌红伶呀!敏儿凭什么取代她的地位?!
“呕——”气急攻心!兰伶当场呕出一口暗血!
“兰伶!你要不要紧呀?!”刘鸨娘惊慌地扶住身子瘫软的兰伶,老泪纵横!实在悔不当初——
这彩云院当真完了!
扶洛将敏儿从彩云院带回官邸里,虽然他风流倜傥的性子人人皆知,但是将外头的姑娘带回府倒是先例,不免让众家仆们臆测纷纷,甚至有人认为敏儿将是扶府未来的夫人!
“快准备热水!”
“是!”
扶洛一声命下,府里上上下下所有家仆立即活动起来!
他抱着敏儿踏进澡房,腾腾的热气漫洒周围,沾上肌肤立即凝结成珠,不知是薄汗?亦是水气?“全都退下吧。”扶洛命令所有女婢全部退下,径自横抱着敏儿来到澡盆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大……大人?”敏儿双颊上飞霞流转,不知道是因为处境令她感到羞怯?或是弥漫的热气令她涨红了脸。
扶洛定定地凝视敏儿酡红的小脸,长指不知不觉地轻抚过她怯怜的表情。“怎么了?”
在他柔声的询问下,她晶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她不争气地说出几日来内心的思念,即使被他笑痴也好,反正早在与他相见的最初,她的心就不自主地悬挂在他身上了!
“我只是正好有要事缠身,才没去彩云院听你抚琴,今晚我一将事情忙完,不就立刻赶去见你了么?若不是也想你想得人心,又怎么能来得及救你呢?”他温柔地对她倾诉。
此时此刻,他所言不假,虽然这几日来为了处理一些事他忙得分身乏术,无暇上彩云院看她,但是心底却无时无刻念着她,不知不觉间就将她的身影深烙在脑海里了!
他想起了刚才兰伶质问他的一番话——
为何扶大人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邵敏儿对扶大人而言,只是一个区区的小拌妓罢了!哪里值得您为她大动干戈呢?
大人竟然为了一个歌妓,将彩云院赶绝,不怕这事情若传了出去,将成为京城里最可笑的事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看见她受到欺凌,他的心里不自主地一阵怒火中烧!就是想保护她、甚至为她出口气!
敏儿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迷蒙地望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曾经亲耳听见他说过欢场作戏一番话,可是此时此刻见到他点头,她仍然愿意相信他所言的真实!
她傻么?
不!她不觉得对他倾心是一件傻事。
他在危难中解救了她,甚至专心聆听她的琴艺、探索她的心思,这样细心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我想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她向他开口。
“你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做到。”这是他的承诺。
“能否请你放过彩云院里的人?,”
“我只是要拆了彩云院的招牌,并未扬言要伤害任何人。”他笑了笑。“你的心真软,刘鸨娘这样对你,你还二度替她求情?”
敏儿垂下脸来。“我能怪她什么呢?她是一个鸨娘,为的就是挣钱营生,我只不过是她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姑娘,她要如何决定我的生死,都是理所当然的。”
闻言,扶洛不禁蹙眉,但是他没多问半句,只是静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若不是兰伶小姐救了我,我早已经是一名人尽可夫的窑姐了!所以我很感激小姐!虽然最后我对不起她……但是这辈子我都会将她的恩德谨记在心。”她感到满腔的心酸。
“你怎么会对不起她呢?”他不明白。
敏儿扫了他一眼,又低下眼睫,心里暗忖——
因为她……或许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
从他第一次替她解围开始,自己就将他深深地记在脑海里了,当他要求她抚琴时,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眸光及语气,在在令她不自主地想回避,若不是喜欢,她怎么会不敢直视他的笑容呢?就怕心动呀!
但是这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虽然心里、脑里早已是充塞满满的他,可是表白的言语仍然无法当着他面前坦白说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回避,声音也愈来愈小声了。
“好吧,以后你知道该怎么说时,再好好地告诉我。”他不勉强她。“现在我替你净身。”
“什么?!”敏儿心底一慌,连忙伸手想推开他的胸膛,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怎能推动稳如泰山的他呢?
“别紧张,我不会乱来。”他笑着安抚她,笑容中有抹难以抗拒的魅力。“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何必害怕呢?”
“你……”敏儿忽然语塞。
是呀!她的心早已奉献给他,而她的身子迟早也将是他的,除了他,她绝对不会有另外的选择了!
他将她抱人澡盆中,慢慢地褪去覆在她身上的披风,一片雪白的颈肩立刻完全袒果!肌肤上还有淡色的淤痕,肯定是那畜牲粗鲁的行为所致!
思及此,他让敏儿背对着他,有些冲动地在她肌肤上吮下一记又一记吻痕,企图将她身上原本的淡色淤痕覆去。
“呃……啊……”她忍不住轻叫出声,被他吮吻过的肌肤泛起阵阵颤栗,最后直达全身!
他的双手探进澡盆里,捧起热水淋洒在她身上,解开了她已浸湿的抹胸,从她身后环抱住她胸前的两团绵乳,用大掌缓缓揉搓着。
“啊……你说不会……对我乱来……”她吃力地说着话,粉女敕的蓓蕾却因为他的而变得尖突!
他埋首在她幽香的密发间,伸出长舌舌忝弄她的细颈,缓缓释放自己心底想要她的一股渴望!
“住、住手……别……”她阻止的声音虚弱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虽然他心里想要她,但是却只是挑逗着她的,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过人的自制力可见一般。
宁夜里,澡房不断传出销魂的吟哦声,一波接续一波的激情,在两人之间不停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