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由实不晓得最近自己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不只工作不顺利,连出门吃个饭也会被混混盯上。
莫名其妙挨了一刀,向公司请了几天的假,又向爸爸扯了个借口跑到京都养伤,提前一天回公司上班时,却得知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
阪本宽敬变成财务部的代理经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目由实怒不可遏的问着小秘书,才回到公司就送给她这么个震撼的大礼!
“经理,别生气嘛。”
“我才休息一个星期,我的职权就被人夺走,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她咆哮声大到传出办公室外。
“这是董事长的决定,他请阪本先生暂时代理你的位子,如今你休假回来,职权当然归还于你。”
阪本宽敬果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八面玲珑、长袖善舞,才短短的时间就能和公司高层打成一片,加上学有专精,对财务部各种事务游刃有余。
他年轻又沈稳,领导能力又强,在很快的时间内成为公司里最热门的人物,他进入公司后只可用如鱼得水来形容。
而财务部又以女性员工居多,难免也会感到乏味。如今,阪本宽敬的出现为她们的生活增添不少色彩,甚至有些年轻的女同事一面倒向支持他成为下任财务部经理。
“把阪本宽敬给我叫进来!”
“这……”小秘书面有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请个人过来她办公室很困难吗?
小秘书咬咬下唇,最后硬着头皮告知,“阪本先生代替你去参加高层主管的临时会议。”
夏目由实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她的话。
“你再说一次他去哪里。”她咬牙切齿再确定一次地问。
惨了,经理……发火了!
“他在五楼的……大型会议室开……会……”小秘书因过度紧张而结巴。
人在五楼是吧。
夏目由实怒火中烧像辆火车冲出办公室,撞开小秘书的阻止,直飙进正好散会的会议室。
“夏目经理!”阪本宽敬有点惊讶,她不是明天才会结束休假,怎么提前来公司?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经理。”她讽刺的话语令阪本宽敬脸色发白。
董事长知道她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所以除了留下阪本宽敬外,先请其它人出去。
“夏目小姐,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明。”
夏目小姐!连“经理”的职衔都换成“小姐”了!
“董事长,您的确是要跟我解释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强忍下怒意等着看这秃头董事长如何给她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对你挪不出一亿日元的事很不满意。”付款的时间快到了,所以他愈来愈急。
“我受过正统的财管教育与经历,要我做出违反道德良知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立场也很硬,要她做假帐,门都没有。
“我只希望公司能永续经营,况且道上兄弟名为金援实为威胁一事不能见光,所以才需要你的帮忙,既然你坚持不帮公司这个忙,那就由阪本来做。”董事长对她一笑,“从下个月起,你将调到北京分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以你的能力足以担任这个大任。”
她从学生时代就在财务部打工,好不容易升到经理一职,要她把整顿过后的部门拱手让人,没那么简单!
“董事长太抬举我了,我的专长在财管方面,要我管人又管事实在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您应该派能力比我更强的前辈去开扩市场。”她婉拒。
她的不知好歹让董事长瞪了她一眼。
“这件事请你好好考虑,如果不想到北京工作,我会替你选择最合适的路。”公司他最大,要换下一个经理并不难。
这般强硬的口气,分明要把她撵走!
“我有眼、有脚会自己选好路走的,不劳董事长费心。”她直视着他,扬起一抹冷淡疏离的笑容。“如果董事长为我选错了路,反而害了我,那这笔帐该怎么算?”
他万万想不到夏目由实敢这样回话!
在场的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无言地看着她。
“董事长,我回去工作了,至于阪本先生,我有一堆事情要麻烦你处理,请你尽快回财务部。”说完,她礼貌性的点个头便离开。
待她离开会议室后,董事长气得往桌上用力一拍。
从来没有一位下属敢顶撞他,他绝对要让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付出代价!
因为董事长的存心刁难,夏目由实很快注意到她在公司不如往常那般如意。
才回到公司上班三日,她就感觉被几位经理级的主管排挤。
从小秘书那里得知,阪本宽敬早晚会接财务部经理的职位,最重要的内幕消息是他是董事长的外甥。
在同事眼中,阪本宽敬能力超好,加上长相有加分作用,他凝聚的人气愈来愈旺。
见大家对阪本宽敬的态度愈来愈好,她深刻体会到社会的现实面;但她也不怪他们,毕竟现在工作难找,没有人会和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她只是不明白,为何她为公司出了不少力,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后,最后得面对这种被外放的命运?
到北京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她才不要!
今天她下午跷班离开公司,心情郁卒的搭上高速铁路,来到东京晃了两个小时后,找了家日本料理店,坐在角落点了两盘烧烤,又叫了好几杯啤酒。
无故被混混砍了一刀,她洁白无瑕的手臂多了道伤痕,加上工作不顺利,她怀疑这世界上还有谁比自己更悲惨?
她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或是出出气,可是那位最佳人选却在这个时候出国谈生意去了,让她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愈想愈郁闷,啤酒一杯接着一杯灌入月复。径自生着闷气的她,没发现店内另一头一个熟悉的身影。
早上刚从国外回东京的春日哲也,正好与一位厂商在谈事情,达成共识后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料理店前,他注意到那坐在角落的背影,只觉非常眼熟,好像是……由实。
可是她人在大阪,下班时间她更不可能出现在东京。
他仍不自禁往角落的方向走过去,没想到真的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
她脸蛋酡红,醉醺醺对他一笑。
“我这里有很多酒喔,你陪我喝酒。”
“由实,你喝太多了。”他在她身边坐下,拿走她手上的杯子。
听到春日哲也喊这位女子的名字,陪着来谈生意的经理才意识到他们是旧识,便识趣的送客户离开。
“把杯子还我。”
他皱起眉头。“你知不知道你醉了,不能再喝。”以前她滴酒不沾,没想到她一个人可以灌五、六罐啤酒,看来她潜力无穷。
“我没有醉,咯!”她打了个酒嗝,就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企图说明自己没醉。
他苦笑着。“你醉得一塌胡涂,真的不能再喝了。”
她看着他许久后,突然红了眼睛,“连酒也不给我喝,难道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声音里含着浓浓的委屈。
春日哲也一阵错愕,没料到这位向来骄傲的女人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没有讨厌你啊。”他喜欢她都来不及了,哪会讨厌她。
“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做人失败,注定被人讨厌……”说完她难过地双手掩面。
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才又哭又闹,他出差的这几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骗子!”
春日哲也愣了一下,他又没得罪她,她干么骂他?
“阪本宽敬,你这个世纪超级大骗子!”
原来她骂的人不是他。
“难得本小姐欣赏你,没想到你接近我是有企图的。”她眼神涣散的质问着春日哲也。“我经理的位子你拿到了,这下子你高兴了吧!”
原来她工作不顺利啊。
“算本小姐一时被鬼迷,有眼无珠欣赏你!咯。”
“由实,你喝点热茶,清醒点好吗?”他轻声诱哄着。
“我夏目由实从十八岁就从工读生做起,好不容易升到经理一职,这位子坐没多久就被你这程咬金抢走!”她醉眼里透露怒意,指着他的鼻子。“从来没有人敢和本小姐抢东西,你却用裙带关系抢了我努力多年换来的职位,耍手段、使贱招的男人我最不屑,阪本宽敬我看不起你!”
她稚气骂人的语气令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下子难过得紧,话锋一转,又理直气壮的骂人。
看来她这回真的看错人,误把敌人当偶像,所以对她打击挺大的,才会藉酒浇愁喝得烂醉如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阪本宽敬啊。”春日哲也拿了条毛巾擦擦她的脸。
夏目由实张大满足醉意的双眼认真的打量起他,眼一眯。
啪!
“你这个该死的老秃驴!”
春日哲也无预警的挨了个巴掌,虽然她的掌力不大,但响亮的巴掌声不只令他错愕,连一旁的客人都吓呆了。
“你这个头秃、肚子凸的变态老头,有老婆还敢在外面养小老婆,你这个对婚姻不忠诚的大混蛋!”说完,她左右开弓,又赏了他两个巴掌。
她掌力不大打起来并不痛,春日哲也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酒品不好,才坚持不喝酒。
明白她现在已经醉得分不出东南西北,他也不跟她计较。
“我不会娶小老婆的。”他这辈子光应付她就筋疲力尽了,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爱另一个女人。
“你头发很多,不是秃头董事长,你是那讨人厌的阪本宽敬!”她伸手捏住他的两边脸颊,“男人长得帅就是祸害,迷得公司女同事昏头转向,害我愈来愈不得人心。”
春日哲也真的要怀疑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他拉下她那两只不安份的手,“由实,我送你回家好吗?”他打算先把她架出日本料理店,不让她再闹笑话。
“不要!”她拿起桌上的啤酒,“我还要再喝。”
春日哲也抢下她的杯子,“你醉得神智不清,别喝了,如果让你爸爸看见你喝得醉醺醺的,他不会打你,但一定会找我出气。”
“爸爸才不会打你。”她偷喝了一小口酒,醉笑地说:“他和朋友去琉球玩几天,不在家。”
这么说她家里就没有人可以照料她喽。
考量带她回大阪,路程的确远了点,况且她醉醺醺的也不容易带她回去。
最后,他决定带她回老家。
两个姊姊嫁出去后,他平时也住在大阪,春日家除了爸妈外还有一位管家住这里,这个大宅于除了假日会热闹点,其它时间挺寂静的。
三位老人家吃完晚饭后,通常都早早上床睡觉。
在不惊扰到他们的前提下,他把醉倒在他怀里的夏目由实抱进自己的房里,安放在床上,正要转身到浴室帮她准备一条毛巾时,她不安份的坐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床。”她闭着眼睛说。
没想到她醉成这样,还会认床。
“躺起来舒服就行了。”春日哲也按着她躺到床上。“你先乖乖睡个觉。”
夏目由实非常不安份的又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看他。
“我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
他协助她月兑下外衣,笑说:“这是我的房间,我好心借你住一晚。”
她睁大茫然的眼睛,蹙起眉头盯着他。
“你乖乖躺下来睡觉。”春日哲也以一种催眠的嗓音说话,凝视她可爱的表情。
她对他向来凶巴巴的,要不是她喝醉酒,他哪能欣赏到她可爱又带点无辜的表情。
“我头好昏……”
“你好好睡一觉就会好很多了。”
夏目由实突然觉得反胃,吐出一堆秽物。
春日哲也措手不及下,只能为自己的西装掬把泪。
“我很……不舒服……”她难受地紧皱眉头。
他赶快拧了两块毛巾帮她擦净脸及手脚后,顺手解开她沾了秽物的衣裙,连忙拿了件自己的衬衫让她充当睡衣。
好不容易安抚好她,听到她规律的鼻息声,他啼笑皆非地瞅着陷入深眠状态的心上人,露出一抹心甘情愿的笑容。
春日哲也瞬也不瞬地凝望睡容甜美的她好一会,食指顽皮滑过她的眉、眼、鼻,最后轻描她好看的菱唇。
从来没有女人让他付出这么多,夏目由实却让他奉上今生唯一的真心。
看在她近来事事不如意的份上,他会好好调查阪本宽敬为何害她被变相调职一事,有必要时他会为她出口气。
没办法,谁叫她是他的心上人。
头痛死了!
夏目由实悠悠醒来,一股熟悉好闻的味道窜进她的鼻里,稍稍安抚她的头痛,忍不住闭上眼想再多休息一会。
这个床很柔软,枕头也香香的,美好的寝具给她舒适的感觉,令她嘴角往上弯成甜甜的笑。
软床、软枕,还有这股很好闻却不是她熟悉的香味,这表示——这不是她的床!
她倒抽口气,猛然蹦跳起来,睡意瞬间全无,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明亮干净的陌生房间。
这里是哪里?
拉开被单,她倒抽了口气,她的衣裙全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件宽大的男性衬衫。
她伸手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尖叫出来,两眼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被人月兑得这么彻底!
有谁可以来告诉她,她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敲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自己提前离开公司,跑来东京逛了一会,到一家料理店叫了几杯酒后,之后发生的事她真的不记得。
“夏目由实,你振作点。”她抓紧头发,企图想起一些蛛丝马迹。
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明明酒力不好还藉酒浇愁,她真是个大笨蛋!
自己身上的衣服明白告诉她,自己跟个陌生男人过了一晚!难道那个男人对她……辣手摧花?
可是世上有哪个男人吃干抹净了,还会帮女性穿好内衣裤!所以她应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惨。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推断昨晚的那位“好心人”正在里头,为了怕见面时的尴尬,她决定不打招呼,先溜再说。
但,她的衣服在哪里?
在找不到她的衣裙之下,她打开衣柜正要找适合的衣服穿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好歹我昨晚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竟然连声谢谢都不说就想离开。”
夏目由实脚似乎被钉住,表情红白交错,难道昨晚她真的做出胡涂事?!而且怎么会是他?
“你酒醉之后,什么事都敢做,利用完我之后整个人霸占这么大一张床,我累个半死也没地方睡觉。”他语气要笑不笑,并且故意把话说得很暧昧。
“我真的……霸王硬上弓?!”她一脸惊恐,不敢相信自己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春日哲也叹了口气,眼神有点哀怨地瞅着她。“对我而言,昨晚是个恐怖的经验。”
她心一惊,她真的……对他……
愈想愈是羞愧难堪,她竟然像恶狼扑羊般对一个男人性侵害,这样会不会造成春日哲也对女人有心理障碍?
她好可耻!
春日哲也倚在浴室的门旁,一脸有趣地看着她反省的表情,接着对她的穿著相当感兴趣。
宽大的男性衬衫上还留有他的气息,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盖住了她的臀部,长发微乱的模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极了。
真希望每天早上都有这么棒的视觉享受让他振奋精神。
“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头疼不疼?”他关心的问。
夏目由实点点头。
“过来床边坐着,吞一颗止痛药后,我再帮你揉揉。”宿醉很痛苦的,他可不想她受罪。
她抬眼瞅紧他,见他穿着一件短裤,赤果的肩膀与胸膛间全是水晶般闪烁的水滴,潮湿的发全往后拨去,散发着成熟性感的魅力,但这么优的好男人却遇到她这酒后乱性的女。
无论如何,她对他施以“毒手”是个事实,注定她这辈子会因这件事而良心不安,不晓得要做什么才能弥补这个错误?
“我昨晚那样对你,你何必再对我这样好?”一想到自己“硬上”他,她好想撞豆腐自尽。
看她羞得眼眶蒙上水气时,春日哲也手指有些烦乱地爬梳过湿发,他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却逗出反效果。
“你昨晚是吐了我一身,之后睡得不省人事,而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月兑下你身上的脏衣服,累都累死我了。”
“我睡得不省人事?”
他点点头。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也希望有事发生,但我不想趁人之危嘛·”
轰!一道青天霹雳打中了她!
这个王八蛋竟敢误导她,害她满心愧疚,差点想以身相许好弥补她的错误。
“啊——”夏目由实放声尖叫,怒火冲天的冲向前,像橄榄球队员将他扑倒在床上。
她毫不客气用力坐上他的小肮,指着他的鼻于,完全被激怒的她没有发现她姿势实在太过煽情。
“你自作主张月兑了我的衣服,豆腐也被你吃光,你还敢说些令我误会的话!”
“是你自己会错意,再说我好心送你回来休息,给我点甜头吃应该没关系吧。”春日哲也露出一抹存心挑衅的笑容,其实很享受她坐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她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也被他恶劣的态度给惹毛。“我打死你这个欺人太甚的大婬兽!”她拿起枕头就一阵猛打。
春日哲也挨了几下软枕后,一个翻身,立即恢复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
“你不是头在痛,等状况好一点我再任你打好不好?”
夏目由实怒火中烧,根本体会不到他的关心,双手用力推着他,可是他人高马大,怎么推也推不动。
“我道歉,你就别生气了嘛。”一大早就生气很伤身的。
“我白白让你吃豆腐,起床还被你捉弄,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帮你换下脏衣服并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件事的话,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扳回一城。”他勾唇一笑。“我让你扒光衣裤,这样不就扯平了。”
夏目由实脸一红,更没想到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我又不是女!”
凝视她泛红的脸蛋,他心一动,倾身吻住她柔软的唇,有监于她有咬人的坏习惯,他制敌机先挑开她的唇,来个法式深吻把她吻个天昏地暗,没力反抗。
夏目由实果真被他吻得忘了反抗,白女敕的玉手不再推却,无意识地紧紧攀着他的肩头。
他们忘我地纠缠,借着唇舌的传递,热情缓缓地蔓延开来。
“哎呀!”
春日夫人听到儿于房里传来吵闹声,特地过来看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如此火辣刺激的画面。
这声惊呼惊动床上交迭在一起的男女。
夏目由实脸红的推开春日哲也,抓紧床单看向门口笑咪咪的妇人。
“我把门关上,你们继续啊。”妇人说完,又笑咪咪把门带上。
她小脸慌红,拿起枕头朝身旁春日哲也的头一扔。
“都是你害的啦!”
惨了!被人捉奸在床,她这下子怎么说都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