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紧紧相印。
这个吻好特别、好诡异,跟以往那种浅浅地碰触嘴唇,偶尔偷香吻,似乎完全不一样。
欧阳肆那丰润,形状完美的唇瓣,并不是她第一次碰触,可是她却没碰触过这么热,这么烫的一次。
那种无形,又真切的热度,逐渐地蔓延到她身上,让她的身体起了异样的变化,好像有个小小的火苗,从她小肮下方被点燃,正延着的血管,开始流到全身,体内那火焰让她莫名地感到虚软无力,却又激荡汹涌。
忍不住,她的手攀上他热呼呼的颈背,纤细柔女敕的指尖,刷人了他那一头浓密的黑发中,那看来阳刚有型的短发,竟然出人意外的柔软好模,那触感,顺滑深情地贴人心底。
那动作纯然是不自觉地,欧阳肆知道。
但他的身体不听他的理智压抑,忍不住申吟一声,原本谨守份记着贴着她的双唇,忍不住开启,伸出滚烫的舌尖,撬开她那柔女敕的唇瓣,钻入她湿热的口腔中,夺取她的芬芳甜美。
“啊……唔……”
惊讶的时刻非常短暂,尤浅蓝随即陷入那种热吻的激情当中,他湿润饥渴的舌头带着熊熊的火焰,与她体内的小火瞬间融合,窜成狂热的情火之舞。
他的大掌,带着急切与克制的矛盾,上下抚揉着她颈背那浑圆柔女敕的曲线,他知道这么做会吓到她,可是再也忍不住,一个用力收手,他让她紧紧地钻入他胸前那精实强壮的线条里。
她柔软娇小,却浑圆动人的酥胸,显然已经有了反应,尖挺的两颗小核,耸立在棉布衣衫底下,紧紧地贴着他,在他胸前,造成了强烈的震撼。
她也要他!
真真切切!
懊死!
忍不住又申吟了一声,在他的计划中,他并不打算这么急迫地要了她,尤其是明天他就要前往拉斯维加斯的前一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她似乎没有防线,那防线的消失,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狂热的情绪在他体内激荡着,猛烈的渴望震撼了她,也迷失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褪去了她的上衣,看着那女敕白的酥胸坦露,明媚的大眼里,眼神迷蒙,闪烁着诱人的激情,那柔白的双颊粉女敕红热,写着既期待,又羞怯害怕的迟疑。
他捧起她的脸,再度吻着她,这次,吻的不是嘴,而是她的鼻尖、她紧闭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额头、她的耳朵……一路地吻着,吻到了她的颈。
脉搏在她的身体里急速跳动,震颤的血液在她的身里弹奏着激情,他的手攀附上她柔女敕的胸,再次点燃她身体里另一波的爆炸。
“啊……”
她忍不住申吟,虚软无力倒向他的怀里,这一倒,她柔女敕的小肮,正好撞上了他那早已立正,火热不已的男性象征。
这刺激,让他又申吟了一声,忍不住将她娇小的身躯抬高,压向自己,让自己那火热的硬挺,密实地贴和上她颤抖不已的女性柔女敕中心。
当他发现,她那儿早已湿润不已的时候,他更是无法忍受。
他是如此急切地,想要钻入她的体内,体会她的柔女敕与湿滑,想拥有她,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再也无法等待。
这种强烈的渴求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从小训练的意志力,在这一刻,因为对她的渴望而粉碎无遗,再也不复见。
“我……今夜……”他低哑的声音艰涩地出口,“你恐怕没办法阻止我了。”
尤浅蓝的身躯颤抖着,一颗心,既惶然又渴望,她的声音就跟他一样低哑,充满着激情的气味,“我……知道……”
“啊……”欧阳肆低呼一声,他知道,今夜再也没有任何的人事物,能阻止他们两人的结合。
他打横将她抱进房里,在床上,他急地褪去两人的衣物,深情地凝望着她,“我……要你知道。”
他忍不住要告诉她,有她在眼前,过往经历过的女人仿佛全都消失,变得粗鄙不已。
“嗯?”
“你对我来说,绝对是特别的。”
他俯身一吻,整个人罩住了她,拥有了她。
***
“早安!”
“嗯?现在几点?”天还是暗的呢!
半梦半醒地,浓密月睫眨了眨,迷蒙浅眯的水眸跟着微睁开来,疑惑地凝望着眼前的景象,眼前有张十分俊美的脸庞,可是叫人怦然心动地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眼里深情的凝望。
看着她水亮的眸,困惑却又甜美的微笑,忍不住,他深情地俯上一吻。
再过半天,他就要去机场了,一想到要跟她分离几天,他就万分不舍,可是,他却知道他没办法叫她辞职,叫她跟着他,然后无所事事地像个上流贵妇一样花钱逛街当家常便饭。
“现在四点。”
“啊!才四点?今天周末,我还可以睡很久呢!”
她迷糊甜美的模样,实在是诱人,叫他忍不住,又开始上下其手。
“啊……唔……嗯……不要……”
半睡半醒间,被人挑逗,点燃激情的感觉最是真实,她那娇喘的申吟声,催化了他再一次的失控。
一个小时后,这次的失控结束,尤浅蓝也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运动太激烈,肚子饿了,旁边那个肚子饿的声音,也咕噜地响得她睡不着。
“我起来煮点清粥好了,唉唷……”才想下床,却发现双脚无力,站起来十分难过。
“没关系……晚点再吃……”
欧阳肆大手一揽,又将她拖回床上。
“等……等一下?”
尤浅蓝连忙抗议,再回到床上,会有什么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她可不想这个周末整天待在床上,然后等双腿的力气恢复。
“不要等了,等什么?”
欧阳肆邪气地笑着,双手也跟着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体。
“别这样啦……咦?这是什么?”她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有块冰凉温润的白色玉佩。
“你现在才发现?”
“啊……”
尤浅蓝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激情中,竟然迷糊的连脖子被他挂上一个玉佩也没感觉,于是她脸红了起来。
“讨厌!这是什么啦?不要再送我东西啦!这是不是又是很贵的东西?”
尤浅蓝对昂贵物品的价值实在是没有概念,最近欧阳肆除了在一起出门时会付钱,还有常买些好食材来叫她煮以外,都没有再送她东西,或是逼她去买衣服买鞋子什么的,现在突然接到这礼物,而且还是刚刚做完爱后……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那没什么,送你你戴着就是了。”
突然欧阳肆放弃了对她的攻势,两腿一伸,双手枕在脑勺后,躺回床上。
“嗯?”尤浅蓝坐起身,偏着头凝着他。
又是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看着他那慵懒半闭的蓝眸,隐隐地闪现着某种晦暗,那神情既像孤独又像冷漠,莫名地,她心一紧。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没有!”
回答的声音又快又急,一点都不像平日优雅自在的他,他自己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再度开口时,他的声音已恢复成平日的低沉温存,“我说那没什么,要戴就戴,不要就丢了它。”
“那怎么行!”
直觉地,尤浅蓝知道,这东西对欧阳肆来说一定很重要,忍不住,她激动了起来,双手包复着那温润的玉佩,搁在心口上,她十分慎重地道:“我一定……一定……会好好地戴着它的。”
她的语气是如此慎重,就好像是在说婚礼上承诺“我愿意”似的。
欧阳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在闭上眼睛的同时,大手一揽,搂住她的腰,让她躺在他身边。
她那黑色柔顺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在她柔软的胸前,洋溢着浅浅的香气,欧阳肆将脸埋了进去,就像个孩子,回到母亲温柔的怀抱中似的,那样依恋。
尤浅蓝偏着脸,让脸颊紧贴着欧阳肆的头顶,感受着他轻柔地喷在她颈间的呼吸。
虽然欧阳肆比她高大的多,英俊的多,聪明的多,有钱的多,有势的多,可是……
她依然要爱他、保护他!她发誓!
***
两个小时后,桌上摆满了熟腾腾的清粥小菜,还有一道她特别蒸煮的药膳料理。
“补元气的,就要去美国了,时差是很讨厌的,这可以让你晚上睡得比较好。”她爽朗地道,要跟欧阳肆短短的分离几天,她没有很难过,只是开始思念跟担扰。
罢起床的欧阳肆,穿着一条长裤,着线条肌理完美的胸膛,坐正在椅子上,蹙着浓眉凝着一旁端着药膳锅的她。
“怎么啦?”她问。
“把头发放下来。”他说着,一只大手又伸到她颈后,解开了她的发,黑瀑般的发丝落下,这次换尤浅蓝蹙起眉头。
“这样很麻烦耶!”
“不要绑着,好难看!对了,这给你。”欧阳肆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后面有黑色的磁条,可是卡片上却没有任何的注记。
“这是什么?”
这种卡片尤浅蓝从来没见过,有点像提款卡,又有点像信用卡。
“需要钱的时候就去领,随便你要多少都行,要大笔的款项,就直接拿给各银行的经理也能帮你提领钱,几百几千万,随便你。”
“吓?!几百几千万?”
顿时,像是卡片发出高热烫到手一般,尤浅蓝丢开它,瞪大了晶亮的眼眸,直接看它落在桌上。
欧阳肆低头看了下卡片,又抬起眼。
“干么?”
“我……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尤浅蓝摇摇头,坐到餐桌对面的位置上,一脸严肃,“我自己有薪水可以养活我自己,不要用到你的钱。”
欧阳肆看着她水亮漾漾的大眼,双眼先是眯了下,然后眉尾抬高,“这只是预防万一。”
“不会有那种万一的啦!”尤浅蓝依然坚决摇头,“不管你再有钱,我都不能这样随便用别人的钱,你不懂吗?”
浓眉蹙起,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我又不是别人。”
“你……我是说,我的钱够用就好,不需要一直给我这种奇怪的东西,我还不起。”
尤浅蓝低头,心里闷闷的,她不想用他的钱,她只想保护他,想抹去昨晚他眼里的那种孤独跟忧郁,可是,他却只会用钱来作为两个人在一起的桥梁。
“我没要你还。”
“可是不还我难受呀!人家说,无功不受禄,你给我的东西够多了,再给下去,我会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说不要你还,你听不懂吗?”欧阳肆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行!欠债还债,不管是人情债还是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也是我父母教我的。”她坚决地道,眼光灼灼,一股不容他人辩驳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
“你……”
欧阳肆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拿出父母来压他,他不可能叫她做个不孝顺的孩子。
“那……”少有的妥协语气,出现在他的声音中,“好吧!不然这样吧!”
丰润的嘴角微微地抬起,露出带点邪气,又有丝孩子气的笑容,“当我们两个在一起时,你多爱我一点,对我好一些,就算是还我吧!这卡片你还是收着。”
“那更不行了!”
尤浅蓝大声抗议,吓了欧阳肆一跳。
“什么?”
“我本来就会对你很好,哪有用爱来还债这种事呢?我本来就是爱你的,当然不能拿这个来当成还债呀!”
她说“爱”这个字说的好自然,欧阳肆看着她,只觉得全身通过一股电流,那震撼来得强而有力,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什么是爱?爱是什么?他从没想过,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爱”这字眼时,会有这样震撼心神的感受。
“啁……我……”
尤浅蓝愕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地说出了爱他的事实,顿时,她的脸红的像苹果一样,可当她看到欧阳肆脸上那震惊,看来百感交集、复杂难解的神情时,她忘了自己的羞怯,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突然攫住了她。
万一欧阳肆并不爱她,那怎么办?
水亮亮的黑眸里,闪着慌失措,她结结巴巴地想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好让欧阳肆脸上的神情不要再这么震惊,“我……只是……我……”
“你刚才说……”欧阳肆的声音里依然带着震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
尤浅蓝低下头,她的耳根也红了,浓烈的羞红甚至攀上了她的颈背,直泛胸前。
“再说一次!”欧阳肆伸出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专注温柔地直视着她的眼。
他不是没听过女人对他说“爱”这个字,可却是生平第一次,心底有这样震撼,却不厌恶,甚至感到有些狂喜,他冀望地凝视着她的眼。
“再说一次!”他哄着她,几乎是哀求了。
“我……”
尤浅蓝不敢看他,即使脸被他抬了起来,她依然不敢望向他,她生怕看到他抗拒的神情,看到他厌恶的神情,她的视线紧盯着桌上的菜,声音细如蚊鸣,“我……爱你……”
这一次,欧阳肆听得真切,先前的震撼感觉已不再,完全地被一股狂喜莫名的感觉所取代。
莫名地,心底有个地方,突然敞开了起来,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寻寻觅觅一辈子,就是等着这么一刻的出现。
俊美的脸庞霎时柔和了起来,散发出一种柔润的光彩,他的嘴角抹起一丝好温柔好温柔的勾痕,蓝眸像是艳阳天下的大海,柔和地散发着无比亮眼的光芒,他恢复了那带点小恶劣的淘气本性。
“请问……”
“嗯?”
欧阳肆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厌恶,也不像讶异,反而带点笑意,笑什么呢?
尤浅蓝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想一瞥他的神情。
“你是在对菜说还是在对我说?”
“啊!”她看到了他脸上那常有的戏谑神情,方知自己被耍了,“讨厌!”
她就像过去这些天一样,拿起桌上的筷子汤匙就往他丢,以示抗议,可是都被他笑着一一接了下来,两人之间笑闹的感觉,似乎跟没有告白、没有上过床之前一样,可举手投足间,她隐约地感受到,欧阳肆变得更温柔了。
虽然说他本来就很温柔,可是之前总让人感觉到一股客气的小心翼翼,或是别有所图的讨好,直到现在,她才感受到,欧阳肆这个人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真实、温柔地贴近人心。
可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两人的告别吻才开始,突然间,电话响了,“啊,我要接电话。”
尤浅蓝想推开他,可是挣月兑不开他的怀抱。
“别接!”
他吻着她的耳朵,搔痒的感觉跟热气,叫她的身子一阵酥麻,这样下去,她很怀疑有人能出得了她家的大门。
“不行……嗯……不行啦!”
“好!我帮你!”
手指一扬,一枚铜板正中客厅另一头的电话,触碰了电话上的免持听筒通话键。
“喂……浅蓝吗?是我……”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欧阳肆那亲密的侵略动作僵了下,但尤浅蓝却没发现,“啊!牧师?”
“叫我周大哥。”另一头是周剡德温柔的笑声,“最近好吗?你是不是在忙呀?”
他似乎听出这边的声音不是一般电话筒的声音。
“不要紧!我用免持听筒。”尤浅蓝还是想推开欧阳肆,但也有些舍不得,因此她问:“找我什么事?方便等一下再打来吗?”
“啊……没什么……只是要告诉你一声,谢谢你那三百多万的捐款,对教会的帮助真的很大。”
“三百万?!”尤浅蓝一脸困惑,“什么三百万?”
“就是你要方先生,嗯,就是方酩仲先生,代为拿来的三百万呀!我昨天才收到,谢谢你了。”
“啊?”
她哪来的三百万,突然,她想到那对钻石发夹,她浑身一僵,搂着她的欧阳肆也停下了动作。
“就这样,你忙你的,我也要去忙了,啊……对了!我很高兴接到你的信……也期望看到我的小美女长大回乡,你在台北要加油呀!千万不要被你的那个姓欧阳的坏人给骗去了,知道吗?”
“啊?信……牧师……我……”
什么信?她很久没写信给牧师了,更没跟牧师提过关于欧阳肆的事情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叫周大哥。”
电话另一头牧师轻笑的声音,听在欧阳肆的耳中甚是刺耳,“就这样,我也要忙了,先说到这儿,再见!浅蓝……等你回来我们在好好聊聊。”
“喀!”电话挂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