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冷君昊竟然真的是帮主?童玉观只差没傻了眼。
“帮主?”杨瀚则是双眼危险的眯成一直线,简直无法置信。
“杨瀚,罪证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冷君昊不过是使了个眼色,十二大护法已有人捧着搜集好的罪证摊开在杨瀚面前的桌上。
杨瀚只是瞄了一眼,便挥手拍掉摆在他面前的所有资料,因为自己做的事当然是自己最清楚。
“哼!冷君昊,就算你真是龙帮帮主又怎么样?别人怕龙帮,我杨瀚可不怕。”
没错,他当初就是胆大包天,而且利欲薰心,才敢不择手段杀了龙帮委任的总管人员取而代之。
可如今,看十二护法这等阵仗,再加上耳闻他们捉拿龙帮叛徒的事迹,此刻杨瀚要说不怕,那是自欺欺人。
尤其是他自认身手都不错的属下,还没有开始为他作战,就已经有倒向龙帮的趋势,他心里不由得冷了半截。只不过向来阴狠且想独霸一方的他,可不会就这么的认输。
“来人!帮我拿下这个龙帮的叛徒。”
沉喝来自于冷君昊。
这颗毒瘤不除,不只是坏了龙帮的名声,还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阴鸷的眸光闪过一抹邪恶,还没有人来得及看清楚什么,杨瀚已经伸手掳住一旁因不太敢接受冷君昊的身分而呆怔住的童玉观,并且迅速的退离冷君昊三大步之远。
“玉观!”冷君昊迅速的伸手一抓,没能抓回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瀚挟持她离去,令他是又气又自责。
“住手!杨瀚,想要活命的话就放了她!”冷君昊狂怒的眼瞳一眯,大有即将爆发怒火之意。
“被你们龙帮逮住,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杨瀚不信任的问。
“只要你毫发无伤的放了她,我会留一个活口的机会给你。”这是冷君昊最大的妥协。
的确,龙帮对付像杨瀚这种罪大恶极的叛徒,一向都是不留活口的;如今为了童玉观,冷君昊却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场顿时扬起一片抽气声。
杨瀚摇摇头,没有回答冷君昊的话,却是附在童玉观的耳边道:“丽莎,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不知道抵在身后的硬物是什么,童玉观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看到冷君昊为她担忧的神情,一股甜丝丝的滋味不觉悄悄的滑过心田,嘴角也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会那么没有警觉性的被杨瀚掳住,归根究柢还不都是因为太震惊于冷君昊身分的缘故。
龙帮帮主?天!多么不可思议。
原来冷君昊一开始就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瞧他刚才进门的气势,那种不怒而威的姿态,跟先前她所认识的冷君昊根本不可能画上等号;而一直都当他是胡诌的话,霎时成真,难怪她会呆愣住。
要不是如此,杨瀚哪有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掳住她?
“丽莎,为什么半天不说话?”
等不到回话的杨瀚,忍不住将手中的匕首往她的背后稍加使力一顶,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要她说什么?
不小心被掳住,除了想办法赶快逃开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跟他废话什么。
“不敢说话,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是丽莎对不对?”感觉出她想反抗,杨瀚冷冷的沉声道。
“你要我怎么做?”童玉观不答反问,实在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尤其是杨瀚,一直都当她是丽莎,现在又说她不是丽莎,这其中肯定是大有问题。
“很简单,当我的挡箭牌,保护我安全的出去。”
他没有温度的嗓音,令人全身鸡皮疙瘩直竖,但为了能了解姐姐和杨瀚的过去,童玉观决定不再反抗,选择跟杨瀚一起离开。她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调查杨瀚跟姐姐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玉观!”眼见心爱的女人被挟持着一步步的离他远去,冷君昊的心不只痛苦的揪成一团,更是自责不已。
明知杨瀚狡猾如狐狸,他为什么还那么不小心呢?
“冷君昊,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的刀子可是不留情的。”杨瀚出声喝止冷君昊抢救的行动,同时挟持着童玉观迅速的往门外疾退,“再说一次,如果你们胆敢追来,那我会让你们追到一具尸体。”
不一会儿,杨瀚已掳着童玉观绝尘而去……
“喂!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童玉观不过是顺口问问,倒不是真的在乎杨瀚要带她去哪里。反正她本来就是为了要查出杀死姐姐的真凶,才会千里迢迢的来到纽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条线索,所以,即使杨瀚要带她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她也决定要好好的闯它一闯。
“不要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虽然刚刚仓促逃逸,杨瀚显得有点狼狈,但此刻他那种狂妄的霸气,还有诡计得逞的得意样,怎么都教人看不顺眼。
车子开得飞快,但无论童玉观再问什么,杨瀚都不再开口说话。
唉!也罢,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随便他吧!反正只要盯紧杨瀚,说不定就能查出杀死姐姐的真凶。
一旦笃定了想法,童玉观索性睡起觉来。现在不管杨瀚要把车开往哪里,都已经不是她该烦恼的了。
“喂!妹妹,你还在睡喔!呵呵呵……”
将醒未醒之际,突来的说话声再加上在她身上游移的毛手,童玉观反射性的就往朝她靠近的身体一踢,然后再迅速的一个翻身——
“哎哟!”没有预期自己的双手会被绑着,童玉观这一翻身自然是跌了个狗吃屎。
“你痛不痛?”
“别碰我,你是什么人?”童玉观瞠目怒视来人,想办法站立起来,且将自己挪退至一段距离之外。
“妹妹别怕、别哭,我、我不是坏人……”
“你是瞎眼,还是耳聋啦?”截断这个男人的话,童玉观中气十足的骂着:“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在哭?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说害怕?”
“我、我……”
见他我个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童玉观忍不住再次开骂。
“还有,你这么没规没矩地在人家身上乱模,还不算是坏人?那要怎样才算是坏人?”
她责问的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眼前的男人却是一次比一次退缩,脸上还出现迷惘的神情,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似的。
“我、我不知道。”
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好半句话,与越来越没有焦距的眼光,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童玉观的心中打了个凸。
不会吧?她才想找人问状况,像是自己睡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双手会被人反绑在床上、杨瀚来过没有、这里是哪里?等等……
她不会那么倒霉刚好遇上了个傻瓜呆吧?
“我问你,以前是不是也有个女孩子像我这样被抬进来,然后被绑在这里?”
看他畏畏缩缩、愣头愣脑的样子,童玉观实在不敢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一切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
没想到,这傻瓜呆真的回答了。
“有、有……”
仿佛沉静了一世纪那么久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童玉观紧张得连呼吸声都快为之一窒。
“真的有?好!那你快说、快想想看,被绑在这里的那一个女孩是不是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我、我……”
“拜托!你不要再我了好不好?你倒是快说呀!被绑的那个女孩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童玉观虽说心急的想知道答案,但看他一副挤不出话的样子,也只好捺着性子再说一遍。
“有,有……”
“有什么?喂,你说……”
“哈哈!我劝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他是个轻度的弱智者,虽然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但是除了我之外,他是不会回答外人的问题的。”话声刚落,杨瀚已神辨奕奕的走进房里,且好整以暇的对着童玉观道:“我看,你有什么事,还是直接问我比较快。”
问你就问你嘛!谁怕谁?心里想的话没说出口,但她倨傲的神情已昭然若揭。